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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几乎爱人(1)

一 我妈

那几个月我们家真是不太平。

先是我爸被调查了。

一起被带走的一共三个人,我爸、他的一位合伙人,还有他们公司财务总监。

后两个人当天就被放回来了。

我爸被留下了。

“早晚的事儿,早还早了!”我妈说。

只要跟我爸有关的事儿,我妈的评论都带一股冷眼旁观的孤傲。

我爸是个做生意的。我爷爷奶奶都去世了。从户口簿上看,我和我妈是他仅存的“亲属”。

我妈生于艺术之家,父母健在。

她爸爸五十岁之前是交响乐团指挥,几年前到音乐学院当客座教授。她妈妈年轻时是活跃于舞台的大青衣,演不动了之后积极进取,以四十岁高龄考取了上戏[1],到现在都还是活跃于舞台的著名戏剧导演。

我妈姓钟,因出生那天碰巧赶上农历八月十五,我外公给她取名“钟秋”。

成年之后,我妈因颇承袭了些处女座的讲究,周围的人对她的态度也都只得跟着端庄起来,他们叫她“秋小姐”——在不失昵称的亲切前提下,缀上“小姐”二字,保全了人民对处女座普遍存在的距离、揶揄以及等量的敬意。

我妈年轻时候是跳舞的。

我爸有一回经人介绍跟一个女的相亲,那女的热爱文艺,约我爸去看我妈演的舞剧。

结果我爸被我妈台上的风采迷住了,当场就把那位相亲的女性晾在一边,去后台找我妈要电话。

“我老婆,那大长脖子大长腿!一女的如果没脖子没腿,有胸有屁股也没用!”

这是我从我爸那儿听到的他对我妈唯一的赞美,好像我妈值得他肯定的只有外形,还是外形的局部。

也许这就是他的肺腑之言。

反正,为了我妈的腿和脖子,我爸当年展开了热烈的追求。

我爸追我妈的方式非常老套,就是给我妈买贵东西。

我妈嫁给我爸的原因也非常老套,就是她的父母强烈反对。

“你的梦想呢?你的追求呢?”我外婆质问我妈。

“我的梦想就是当少奶奶,我的追求也是当少奶奶。我看了那么多悲剧,演了那么多的悲剧,还不够吗?我的人生得是个喜剧!起码不悲。”我妈回答。

“你以为谁想悲就能悲吗?悲是需要头脑、需要心灵、需要足够感受力的!你那最多就是个贪图享乐!离‘喜’十万八千里!”

“您富裕过吗您就批评富裕!”我妈继续争辩。

“我批评的是肤浅!是懒惰!是愚蠢!”我妈的妈不依不饶。

两代人谈崩了。

我妈言出必行,嫁给我爸之后就不跳舞了。

“你以后也得嫁有钱的,然后自己掌握钱。你们这代人多好,受这么坦然的教育。我们小时候,那都什么啊,好像为富必定不仁,好看肯定是婊子。谁说的?穷人大坏蛋多了去了,那些长得丑的脏心眼子也多了去了。你啊,给我记住,女人啊,一得好看,二得有钱——爱钱有什么不好?钱能让人自由。只不过呀,大多数人就止步在爱钱这儿了,因为‘自由’是个高级的事儿,不是所有有钱的都知道怎么自由。有钱的蠢货多,但,那不能赖钱啊是不是?这个道理太深奥,你以后慢慢领悟,先有钱再说。”

外公外婆因为反对了我妈的婚事,所以跟我爸一直有芥蒂。外婆作为一个艺术家,不知道怎么给自己台阶下,我爸作为一个普通商人,只会推销商品不太会推销自己。所以这两代人一直没相处出和谐的家庭氛围。

“好不好都是我选的,我自己担着。”这是我妈嫁给我爸时候的宣言,她也是照这话履行的,她也没有特别想推动增加她父母和她丈夫之间的感情。

我爸被抓去调查之后,我妈每天见不同的人讨论应对方案。

她喜欢钱,但不贪财,最爱说的口头语之一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我从小目睹她对钱的态度,像一个达观的女性对待爱情的态度——看到机会就积极争取,拥有的时候相当珍惜,缘尽失去的时候该放手就放手。

大概就因为她对钱的这个态度,所以总能化险为夷。

除了忙我爸的事儿之外,我妈自己那些常规安排都照常进行。我也没听她跟无关的人说起过我爸的事儿。

“Yuki你记住哈,人哪,有好事儿的时候呢,自己高兴就行,不用满世界跟人显摆,省得招人忌妒。有坏事儿更不用满世界跟人诉苦,省得招人笑话。”这是我妈对我的教育。

我也不知道她这算不算对人性过于悲观。

表面上看,她挺平静的,确实没跟谁诉苦,但该试的办法,也尽数试了。

等忙了好一阵子之后,有一天我妈跟我说我爸的问题暂时解决了。

“我算对得起你爸了,这回为了能把他捞出来,可累死我了。等他出来了,我得让他立遗嘱,咱家剩下的这些家当,都得是咱俩的。”

隔天她好像很有闲情,让司机小冯开车,她带着我去了几处我们家刚被没收的房产,在那天之前,我并不知道我们家还有这么多家业。

“喏,看见了吗?”每到一处,我妈都把她评价我爸的话再重复一遍,“你说就凭你爸,他要是单凭真本事,买得起这么多房?我早说了,没那么大命就别那么大胆。果然不出我所料,退赔了吧!这下踏实了,挺好!”

我妈说这些的时候,保持着她对我爸一贯的不屑,似乎那个当时还被羁押审查的人,不是她结婚超过二十年的丈夫;似乎这些被没收的房产,从前和以后都跟她无关。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一切的祸根都是贪心,对财富,对感情,都一样。”我妈看着车窗外说。

当时的车里除了我就剩司机小冯了,所以我也判断不出她是在教育我还是仅仅在自语。

那一瞬间,我觉得我妈挺孤独的。

但我也不会因此对她做出什么温情表达。

我对她的这种孤独已经习惯了。

她经常会因为一个什么看起来没有上下文的理由,就“当众孤独”起来。

有一回我们例行去香港购物,那天在海港城买了好多东西之后去马路对面吃甜品。

排队等座位的时候她把新买的Tom Ford[2]的口红拿出来,几个颜色比了比,好像哪支都不舍得给我的样子,递给我又收回去,来回几次。

排在我们后面的一个外国人开玩笑说:“对你妹妹好一点。”

我妈立刻高兴得像个孩子,她特别喜欢听别人说我们是姐妹。

等坐定,点好了一桌子下午茶之后,她好像高兴累了,刚才一脸的笑容融化在脸上,眯起眼睛对着窗外一幅巨大的金城武的海报发呆。

看了半天之后她说:“有时候想想,这个世界,谁都会消失,连这么好看的人都难以幸免。还真挺没意思的。”

说完她叹了口气,依旧是对着窗外的金城武说道:

“好看的笑容就像玫瑰,是玫瑰就会凋零。”

感慨完,转脸,五官在脸上重新振奋了一下,挑起一边的眉毛叫服务员加了两个杨枝甘露。

每到这种时候我就沉默。

我妈总是猛地就孤独上了,似乎孤独就是她的人设。

有一次我背着我妈跟我爸感慨说,你看你们过得看起来锦衣玉食的,但妈妈好像总是挺孤独的。

对此我爸是这么评价的,他先“哼”了一声,然后说:

“你妈这个人,谁她都看不上!活该她孤独!”

这个评价虽然听起来无情了点,但基本上也不失客观。

我妈没有来往特别密切的朋友。

她不喜欢跟其他年龄相仿的已婚妇女讨论丈夫孩子或珠宝首饰,嫌人家“庸俗”。

她也不喜欢跟不同年龄段不婚或不育的文艺女中青年交往,说是“太把自己当回事或是性冷淡的女的才会单着,这种人我跟她们聊什么啊”。

她也不是完全没朋友,跟她有过密切来往的那些人多半是她在她的“兴趣小组”认识的。

她有好多兴趣小组,每一两年换一个。她跟不同的人打球、滑雪、爬山、骑马、跑步、跳伞,都是有钱有闲工夫的人参加的项目。

我妈会玩儿爱玩儿,风韵犹存又是已婚,不存在需要谁担责任的风险,所以那些男的也喜欢跟我妈一起玩儿。

但那些男人们的太太或女朋友们似乎不是太喜欢。

“一个女人得活得多悲哀啊才会每天像盯贼一样盯着自己的丈夫都跟谁来往密切啊。”

话虽这么说,终究被当成嫌疑人不是太愉快的事,我妈每每也是乘兴而去,知难而退。

时间长了,她又看得上的、又能跟她说心里话的人屈指可数。

她自己的父母算是两个,然而也闹掰了。

嗯,我的那位当导演的外婆和我妈在几年之前决裂了。

决裂的原因在我看来有点不可理喻:

她们是因为艺术理念不同决裂的。

那天我外婆导演的一部歌剧在国家大剧院演出。

我外婆给了我妈两张票,嘱咐她带着我去看现场。

这种事在我们家是惯例,我外公外婆有什么演出都只给两张票,并且指明让我妈带我去。

我爸对此表达过不满:“你爸妈就是有那种搞艺术的狭隘心理,非得拉一个排挤一个!‘文革’在他们心里就从来没结束!”

“他们要是请你去看,你去吗?”我妈反问。

“我去不去是我的选择,他们请不请我那是个态度问题!”

“你说得没错啊,这就是他们的态度啊,‘士农工商’,他们是‘士’你是‘商’啊。”

“哼,别假清高了,没有‘商’哪来的‘士’!”

“你这个人啊,真有意思,想要的也争,不想要的也争。几十岁的人了,小男孩儿似的。”我妈说着站起来拍了拍我爸的脸,用笑声结束了这场争论。

那是我妈的惯技,她总是在表达不同意见的时候用亲昵的手势和柔软的词,然后用笑声盖棺论定。

所以我爸从来也没在争吵中赢过我妈,结果就是他们的对话越来越少。

我妈也不怎么跟别人吵架。

好像他们家祖传的就是不吵架。

然而那一次,我妈和我外婆,大吵一架。

回到当天的现场。

那是一个当代题材的四幕歌剧。

听完第一幕,我妈在我耳边说:“我的妈呀,这个作曲自己没长耳朵吗?这写的是什么啊,难听死了!咱俩别跟这儿受罪了。一会儿等你外婆谢幕的时候我们再提前回来。”

我会意,跟她一起溜了出去。

那歌剧写的,确实难听了点儿。

女高音在唱她最重要的咏叹调的时候,表情痛苦得好像同时在经历痛经和便秘,她脸上一直盘踞着巴不得一吐为快然而力不从心的狰狞表情。

我们俩溜出歌剧厅,本来打算去唱片店喝个咖啡消磨时光,路过戏剧厅,发现里面正在演出孟京辉导演的一个戏,我跟我妈看已经没有人检票,就摸黑溜进去就近找了两个空座位坐下。

等估摸着外婆的歌剧快要结束的时候,我们俩从戏剧厅出来鬼鬼祟祟准备返回歌剧现场。

哪知道,刚走到戏剧厅门口,就碰上了正在跟孟京辉聊天儿的我外婆。

我外婆当时没爆发,但她也没向孟京辉介绍我和我妈,只是淡淡地点了个头,像大艺术家碰上自己的粉丝一样。

隔天我妈赶紧又加订了两个花篮让人送到现场,我外婆也只是用短信回了“收到”两个字。

第三天的演出结束之后,周末,我妈例行带外公外婆去福楼吃饭,我作陪。

“你知不知道起码的尊重?”前菜刚端上来,我外婆就按捺不住了。

“您自己不是也没看吗?”我妈试图辩解。

“我是导演你是观众,这具有可比性吗?”外婆说。

“戏挺好的,您导得非常好!一如既往的好!就是音乐写得太差,那个音乐实在配不上您那些巧思的设计和调度。”我妈赶紧阐明立场。

“你不要避重就轻!”

“我这怎么是避重就轻呢,您说,一个歌剧,音乐写得那么差,您导得再好也救不了它啊。”

“你怎么能这么狂妄?”外婆看我妈不认错,越发生气了。

“我这怎么是狂妄?音乐的确写得不好嘛。谁让您和我爸从小给我听好的听多了,把我耳朵养刁了。呵呵。”

我外婆没理睬我妈的讨好,继续追讨道:“你有什么资格批评人家写的音乐,你又懂什么音乐!”

“您也没当过厨子,您不是也到处批评人家菜品的问题嘛。”我妈依旧努力地笑着,企图用“笑”这个撒手锏结束这场对话。

“不许对你妈妈这么说话!”我外公发话了,“作品不听完就离场,这就是你的不对!”

我外婆受到保护,变本加厉:“我说你不是因为你没看完我的作品。我说你是因为你太狂妄!你不要用你所谓的见解去掩饰你的狂妄。嫌人家音乐写得不好?哼,你连贝多芬都敢批评,还有什么音乐能入得了你的法眼!”

听到这儿,我心想“完了”。

“贝多芬”是我外婆和我妈之间的死结。

关于贝多芬的争论是这母女俩之间较量的绝活,从来没有分出过胜负。果然,那天,又是这个互不相让的话题,把争论推向了不可收拾的巅峰。

“我不是批评贝多芬,我就是觉得他在艺术方面的贡献和造诣被夸大了。”

“怎么被夸大?比激昂哪个作品能超过《贝五》[3]?比恢宏谁的作品能超过《贝九》?嗯?!”

“我没有否定《贝五》或《贝九》,我是讨厌他几百年了还被当成革命家给供着。那些没必要的仰视,弄得老贝跟老天爷派来给大家治疗颈椎病的一样!同为古典乐派,贝多芬一部像样的歌剧都没有,就像一个作家没写过小说,那能算什么作家!莫扎特比贝多芬伟大太多了,心灵也平实太多了,从来没有企图加官晋爵,并且莫扎特从来不利用立场说话。”

“贝多芬的立场有什么问题?如果能被贝多芬代表那是荣幸!你经历过什么?你又了解什么?你根本无法想象,像我跟你爸爸这样的人,在经历过我们那个年代之后,听到《英雄》听到《命运》是多大的激励!如果那时候就只有莫扎特,我们是听《魔笛》呢还是听《安魂曲》?都是死路一条!”

“不能因为您经历过特殊年代就过度夸大贝多芬的艺术贡献。艺术就应该纯粹一点,不能因为标榜的所谓‘政治正确’就夸大其艺术价值,就像毛时代的鲁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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