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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今年夏末的时候,哥哥帮家里忙完了农活儿就要回县上,这是上高中的最后一年,哥哥下一年这个时候就要考大学了。谁都说哥哥能上大学的,他在县一中的年级里从来考试都在前三名,人家说这样的成绩能到北京上全国最好的大学。我们村里几十年没出过高中生了,大学生连想都不敢想。可是家里的条件太差了,这几年没过过一年安生日子,妈妈又听人说,上大学以后的费用更大,四年啊,就像养个金娃娃。妈的心就冷了,妈就不想再供哥哥了,撕过书烧过本想让哥把学退了。可是哥不说话,哥就会埋了头哭,跑到风地里坐在田头上,用自己的身体和妈赌着气。哥在县中的班主任还专门跑到我家来过,语重心长地劝爸和妈。“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班主任反反复复就这两句话。妈妈的心终于软下来,答应了远道而来的班主任,让哥重新复了学,再上了学堂。那天是我和哥一块儿送的老师。本来就只有哥送的,可我来了人,就有点妈所说的“人来疯”,而且我真的很喜欢这个老师,我想如果村里的秦老师能像他那样说服我妈,我不也就能上学了吗?班主任看了看我,冲我笑笑,还摸了摸我的头:“你们家,怎么生了三个娃儿?”哥哥嗫噜着吭哧了一下:“我妈是独苗,爸是外乡的。家里人不旺口不阔的,我妈以为怀上的是个男娃,硬是生下了。”班主任叹叹气:“罚款也不少吧?添了一个人口,无形中增加了负担了。”哥就不再做声了。我有点蔫蔫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明白哥和姐为什么不喜欢我了。

那晚妈妈叹着气,对哥说:“不是不让你上学。你看我们家这样……”哥低着脑袋,哥在这场较量中终于赢了妈,但他还是有愧的,大滴大滴的泪珠落在脚面上。可哥也拗得很,就是不吐一句松口的话。妈妈不知道,大姐也不知道,哥哥给我说过,县中的学校门口挂着一双草鞋和一双皮鞋,他们每个刚进校的学生都参观过那两双鞋。校长在开学典礼上讲过,如果你用功的话,将来就是穿着皮鞋走在城里的大道上,如果你不用功的话,哪里来回哪里去,还是只能一双破草鞋回家务农了。那是他们学校的箴言和校训,以警学生的!看着那双草鞋,哥哥这些农村来的,就真有了学习的动力了。哥哥怎么会想着再做一个颠粪施肥插秧割稻子的农村人呢?过一生村里那些像风化了的老人这样的一辈子呢?

妈那会儿的喘病已经快好了,妈掏出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哥哥是最后一个学期了,不光有学费,还得交补课费和试卷费,还有杂七杂八的费用,每一笔都剜着了妈的心。妈就把那支离破碎的心拿出来给了哥哥。妈一遍一遍地叮嘱着哥:“小心点,一到学校就交给老师,别弄丢了。”哥感激地走了,妈的脸冲着哥远去的身影,在夕阳茍延残喘的日头下,有点明黄地泛着光。哥哥不知道,交出了这笔钱,我们家就真是米缸见了底,没有一分钱了。妈给家里的猪喂完了食,那天还专程到二级路上送的哥,听人说,她在路上站了好半天,当那辆小车啸声尖利地刹住时,妈像一片鸭毛一样地翻飞了一下,才降到地上来。身上倒没见着一处伤,却是把五脏六腑碰坏了。妈就是那会儿埋下的病根,挨了两个多月,等到人家事主拿着三万块钱小声小气地进到我们家,妈长长地叹了口气,终于连阳历年都没有挨过,就这样囫囫囵囵地去见了阎王。

大姐也在棺上碰,把头皮也碰破了,嚎得像杀猪一样。她一个劲地捶着自己的胸口,抓挠着自己的头发,她声嘶力竭地懊悔,她说她不该不听妈的话。妈本来真是不想让大姐嫁了栓子的,蒋二嫂受托来做过媒,李家集有个贩猪的瘸胖子,家境挺殷实的,说如果大姐嫁了去,会多给点财礼钱。妈当时劝过大姐:“就算你不为你爸妈,你想想能多少供你弟读书,也是好的啊!”大姐当时哭天抹地的,说妈终不把她当女儿看的,平常说什么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些全是糊弄人的。大姐说,妈就是拿女儿换儿子的前程,手心里倒是肉,手背上只是一层皮!妈就是剥了手背上的皮去贴手心里的肉的。妈叹了气,妈同意了大姐和栓子的婚事。大姐出嫁的那天晚上,妈带姐姐来到我们田头一块高起来的土包上。那天晚上也是很好的月亮,照得我们的土地像白昼一样,路上的石子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还有地上碎裂的花炮屑,一两片糖纸被我们踩在脚下,发出清清的脆响。

妈站了一下,仰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妈妈说:“真是个好月亮。”妈妈就努力地踮起脚尖,闭上了双眼,重重地朝月亮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放下脚尖,轻轻地把气吐了出来。妈妈说:“月亮是女人的神佑。在十五的这天夜里,女人如果吸到月亮的精气,就会走好运的。有什么事,月亮也会保佑我们这些做女人的。”大姐愣了一下,看看妈,又回头望望我,大姐真就踮起了双脚,冲着月亮吸起气来。我也闭上眼睛,踮起了双脚,深深地朝着月亮猛吸起来。那晚我闭起双眼的时候觉得有点天旋地转,好像自己的身子已飞舞起来,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吸气的时候觉得自己仿若嫦娥,身子轻飘飘地向着月亮移去,隔着眼皮,我也能感觉月光是那么得明亮,可是离得那么远,我却也能感觉月亮的光芒又是那么得冰凉,刺骨的寒冬腊月里的阴森,我觉得自己晶莹剔透却又无助又哀伤。我把脚尖平下来,觉得昏沉沉的,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孤寂如此慌张。妈笑笑地对大姐说:“你弟的前程我不能耽误,你的婚姻大事,我更不能瞎张致。留是留你们不住的,这块地方,真有什么好的呢?”妈淡淡地笑着,我都能感觉到她的凄凉。妈说:“生下你们来不能让你们好好的,也是我们做爹娘的一块心病。真有了出息,别忘了你弟!”大姐看着妈,一句话也说不出。我的瞌睡上来了,有点熬不住,我跟她们到这里,以为有什么好戏呢,可是偏就是讲这些听也听不明白的话语,我打了一个重重的哈欠。妈看了看我,对大姐说:“回去吧,明天一早再上路。吃饱穿暖的,也不糟践自己。你看多多,都睏死了。”大姐瞪了我一眼,大姐的眼里有明显的泪光……

大姐哭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她一个劲地数落着自己没有用。为栓子生了女娃,她的地位就有点降,原来再相亲相爱的情分,也被这一点打了折扣。两个人辛辛苦苦打豆腐挣下的钱,全被栓子防贼似的收着藏着掖着。栓子对别人说:“大丫子如果生了个小子,就会为着自己的家。谁不是扒心扒肝地为儿子攒钱的啊?现在落下个女娃,我总得防着她,别让我的血汗钱全给贴了她娘家。”

我也在棺旁哭起来。其实我知道,妈向来就没把我当过事,那年怀了我,按照政策来说妈和爸好像是超标了,不能再生了。可是妈感觉她的怀相和当年怀我哥一模一样,身子勤,嘴口泼辣,妈拼死拼活地生下了我,想再给她们人丁单薄的蒋家续一个男娃……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没了妈,我哇哇大哭起来,鼻涕眼泪一大把地囫囵着下来了。我不喜欢妈,不是那种仇恨的不喜欢,而是相比较爸来说,我真得不喜欢妈妈。妈妈太狠了,跟别人家的妈不一样,妈在我们家,就像别人家的爸一样,说话是一顶一的,主意也全是她拿。很小的时候,我就听邻居说过,妈生了我以后,看着我是个女娃,出了月子便准备把我扔掉的,已经把我打了包被都放到进乡里的老槐树下了,那是大道,几个村的交汇处,通往城里的路上。爸只有那一次和妈顶了杠子,硬把我拾了回来,用米汤一点一点地把我喂了。妈没有吭气,憋了两天的奶终于拗不过我的哭声,又把我接过来哺育了,可从此就唤我叫“多多”,好像我真是个多余的孩子一样。家里添了我这口后,负担就又重了些,这些我都知道,从小我就比哥哥姐姐更能看大人的脸色,我养猪打草,刷锅洗碗,给哥哥蒸一笼屉的馒头拿到学校里,还能到山里摘草莓打野枣去赶场换点家用回来呢。只有爸爸疼我。爸和我一样是孤独而无助的,爸是外乡人,是妈招赘来的坐堂亲,在村里没有一点地位和说话的分量。爸在挂着月亮的晚上,淡淡地,缓缓地,用充满哀愁的声调给我讲一些我怎么也听不厌的故事,《武松打虎》、《三打祝家庄》、《哪吒闹海》……

大姐是妈过了七七以后才走的,代替哥给妈守了满孝。哥哥现在正是高考的冲刺阶段,没办法,就是妈妈死了这么重大的事情,他也不能耽误学习啊。

春节后,农民就开始春耕了,要作播种前的准备工作。我们这里春分以后就要浸稻种,播种的时候还有吃猪尾巴的风俗,说这个兆头能让秧苗茁壮。爸那天带我下了地。地已经荒了,爸既没有春耕,也没有浸稻种,更别提吃猪尾巴了。妈一走,整个家就灰了下去,大姐也不在家,哥哥也不在家,我们家已经完了。爸带着我在荒地上走了一圈,爸沉了沉头,小声地对我说:“走吧。”

爸带我去了南方。开始还有点新鲜感,一路上乘汽车转火车的,又转火车乘汽车的,从熟悉的乡野地里来到陌生的城镇,又在陌生的城镇上火车从窗口里再看到一晃而过熟悉的乡村。去南方的火车里总塞满了人,爸爸给我在人家的座位底下铺块草席子,我就混混沌沌地睡了,头上传来脚臭味,身体的汗酸味,还有屁味,以及混淆的食物杂在一起的怪味,慢车的硬座厢里还有两三只老鼠,瞪着眼睛平视着我,从我的眼皮子底下从容地穿过。我有一忽儿的紧张,我怕老鼠趁我睡着的时候来啃咬我的手指和脚丫,我努力地睁大眼睛和它们对望。头顶是硬皮的座椅,来回折腾的屁股弄的椅子吱呀作响,还有嗡嗡的人声,乘务员很不耐烦的大声喧哗。我穿过人腿的森林里能看到对过的一个男人很香甜地趴在地上,他的嘴大张着,有一溜涎沫顺着嘴角流下。他的睡相给了我无以言说的安全感,我已经又晕又睏,乏得不行,在火车缓慢而永远到不了边的轰隆声里,我颓然地睡着了。这一路上的折腾,把我晕得够呛。我后来见着有轮子的东西就心里作呕,蹲在地上,一遍一遍地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最后连黄水也出来了。

我们等了很久,天都快黑了,小翠子的哥存根才从厂子里出来。我们这趟就是投奔存根来的,听小翠子的妈讲,存根在这个化工厂子里干,一个月能挣上千块呢!存根很怕丢了这份差事,今年过年的时候都没敢回家!

爸很想去化工厂,可是存根说,化工厂的人都招满了,一开年就不要人了,很多民工怕丢了这份好工作,和他一样,连过年都没敢回家,还给工头送了礼的。你想啊,一个月有一千三百块钱呢,到哪里去找这么高薪水的工作呢?!爸叹了口气,爸说:“不都说是危险活儿吗?吸进去对人体有害的。咋还这么多人不肯丢下这份工呢?”存根说:“对人体有害也就是这样说,反正也没真看见有人就地倒下。城里人就是爱瞎咋呼,好像多爱惜自个儿一样!有谁能找着这么高工资的地儿呀?工钱还总按时发!听说原来正式工还有国家补贴什么的,现在成合资厂,都招的是民工了,厂里就把杂七杂八的花销全省了。就这样,每年想上化工厂干的人都快把门槛挤破了呢!”爸只好放弃了原来的打算。

存根哥厂里的宿舍我们住不下,他们八口人像挤住在鸡笼一样,我们怎么也挤不下地方。存根哥只好带我们去住了拾元店。爸安顿下来后就有点心疼钱,他出来的时候蒋金贵把今年的扶贫款偷偷地给了他,蒋金贵说我们不在家里干农活了,这笔钱就先分到我们头上。爸那会儿眼泪也快下来了,爸总觉得这钱是蒋金贵自个儿送给他的救命钱,心里对村长简直是感恩戴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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