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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拒贿篇:不当之财,拒之千里(2)

像王某这样缺乏骨气的官员,在我们生活中并不少见。随着时代的发展,一股庸俗、低俗、媚俗之风,败坏了社会风气,一些领导干部受其影响,把这种不良风气带到了工作和生活中,顶不住庸俗关系的腐蚀,患上了“软骨病”。有的见到金钱就手软,见到佳肴就嘴软,出入常与大款为伴,甚至重要会议可以不参加,但有钱人的宴会却不能缺席;有的见到上级就卑躬屈膝、唯唯诺诺,对待下级和人民群众却口大气粗、颐指气使;有的染上了不良嗜好,迎合低级趣味,热衷于赌博,沉溺于美色;有的心思不放在为群众谋福利上,而是一心只想捞政绩,往上爬,甚至“跑官要官”、“买官卖官”等等。这些行为不仅失去了做人的骨气,更失去了领导干部应有的党性原则,必须引以为戒。

操劳本是分内事,拒礼为开廉洁风。

这句话出自北宋包拯的《拒寿礼》诗。意思是,我为国操劳本是我分内之事,不足挂齿;我拒绝寿礼,是为了带头开创朝廷上下的清廉之风啊。

北宋著名的清官包拯,清正廉洁,不畏权贵,被老百姓称为“包青天”。在60大寿的那天,他料想会有许多人来给他送礼,就特意吩咐家人,不管是何人送的寿礼,一概不收。然而,第一个给他送来寿礼的,竟是当朝皇帝。替皇上送礼的太监,知道包拯的为人,怕这次送礼又被拒绝,让皇上很没面子,便在礼品上面写着几句提醒的话:

德高望重一品卿,日夜操劳似魏征。

今日皇上把礼送,拒礼门外理不通。

家人把这首诗呈给包拯后,包拯看了看,当即挥毫题了一道回赠诗:

铁面无私丹心忠,做官最忌念叨功。

操劳本是分内事,拒礼为开廉洁风。

他的诗有礼有节,言辞恳切,即拒绝了皇上的好意,也说明了情况,不会让皇上太难堪。

“操劳本是分内事,拒礼为开廉洁风。”以包拯为代表的大宋清官廉吏,凝聚了那个时代的一种正气、一种精神、一种清廉之风。这一廉政文化传续至今,仍具有深刻的现实意义。

“我只是做了自己分内的事”。2012年度“感动中国”人物获奖者陈家顺所言,同样体现了一种尽职尽责的廉政风范。陈家顺是一位地方劳动局干部,负责劳动输出工作。作为一位基层干部,他把为广大务工人员解决困难、维护他们的合法权益当做是自己的分内事。他把农民工当作家人,把农民工的事当作家事,忠于职守,服务群众,千方百计为农民工排忧解难,忠实地完成了自己的分内事。例如,为掌握企业用工的真实信息,他以普通农民工的身份深入到不同企业“潜藏”起来,亲身体验农民工的工作状况和生活环境,了解岗位劳动技能的培训和要求。通过这种身体力行和亲力亲为的实际调查,他在短时间内帮助企业招聘到符合岗位要求的员工,帮助进城务工农民找到符合自身特点的岗位。这些实实在在的行动,赢得了当地民工和社会各界的称赞,被人们亲切地誉为“卧底局长”、“民工局长”。

其实,党的性质,决定了领导干部是人民的公仆,是纳税人聘请来为自己工作和服务的。所以,既为领导干部,就要在其、谋其政,就要情为民所系、权为民所用、利为民所谋,就要对自己的工作尽心尽力。这不仅是作为一位政府工作人员的职业道德,同样是法律明确规定的职责所在。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让群众富起来、让经济好起来、让环境美起来、让日子幸福起来,这些都是人民群众理应享受的合法权益,是对政府工作的基本要求。实现了这些要求,只能说明我们的干部是合格的,而不能说明你对人民群众施了什么恩。就好像一个社区管理的有条有理,这说明物业公司的工作比较到位,业主比较满意,但绝不会感激涕零。既然为人民工作是分内之事,我们就没有必要为自己张扬,以为自己的贡献太大了,人们理应对自己“歌功颂德”,理应为自己送点好处,甚至对自己“感恩戴德”,也是理所应该的。如果这样认为,那么离贪官也就不远了。

“拒礼为开廉洁风”。包拯的这句话具有深刻的现实针对性。一些腐败分子之所以身陷罪恶深渊而不能自拔,往往就是从收受礼品和“红包”开始而一发而不可收拾的。他们的贪欲越大,就会在泥潭里陷得越深,直至坠落腐败的深渊而万劫不复。

也有一些领导干部往往拿“盛情难却”“却之不恭”作为自己腐败的挡箭牌,心安理得地接受吃请和送礼。从包拯赋诗拒礼的故事来看,这种蹩脚的理由显然是站不住脚的。如果说“盛情”,当朝天子可谓至高无上,能给大臣送礼那才叫“情大于天”;如果说“难却”,皇帝乃真命天子,权力无限大,说一句话叫“金口玉言”,古人连皇上的礼都可以拒之门外,我们还有什么不能“却”的人情呢?所以说,所谓“盛情难却”,不过是一种借口、一种开脱,是意志薄弱、私欲膨胀的表现。还有,包拯敢拨皇上的面子,理由是“操劳本是分内事”,拒礼是合情合理的;作为人民公仆,我们为人民操劳自然也是“分内事”,为什么就“却之不恭”呢?盛情不但能却,而且却之有理。

随着经济的发展,社会物质生活越来越丰富,形形色色的诱惑无处不在。面对权力、金钱、美色的考验,每一位领导干部都要以“蝼蚁之穴、溃堤千里”的忧患意识对待自己的一言一行,以“如履薄冰、如临深渊”的谨慎态度对待自己的一举一动,以“夙夜为公、寝食不安”的公仆情怀对待自己的一职一责。常思贪欲之害,常除非分之想,常修为官之德,常怀律己之心,时刻做到“自重、自省、自警、自励”,始终保持共产党干部的蓬勃朝气、昂扬锐气、浩然正气。只有这样,就没有却不了的情,就没有拒不了的礼,就没有“却之不恭”的想法。

清风两袖朝天去,免得闾阎话短长。

这句话出自明朝于谦的《入京诗》,意思是,我什么也不带,只带两袖清风去朝见天子,免除老百姓说闲话。

古往今来,凡为官清廉、不贪钱财者,不徇私枉法者,人们以“一身正气、两袖清风”来赞誉之。“一身正气”,指一个人在做事做人上,为人正直、真诚、无私、公平、廉洁、刚正不阿,光明磊落。“两袖清风”,是说两袖中除清风之外,别无所有,比喻做官廉洁清明,不巴结上级,不搞歪门邪道。

为什么说“两袖清风”呢?我们从古装戏中人们可以看到,古人服装的大袖子不仅可以遮面擦泪,而且像“万宝囊”一样,是可以装很多东西的,如手帕、钱两、银票、书信等等。从前,有一个新上任的县官,当着众人的面宣布:“我当县官,当以清廉为本。苍天作证,今后我要是接受贿赂,就让我的手烂掉;左手接受贿赂就让左手烂掉,右手接受贿赂就让右手烂掉。”事过不久,一位下级求他办事,按规矩给他送来了一百两银子的银票。看着数目不小,县官心有所动,嘴上却说:“我上任时已对天发过誓,哪只手拿你这银子,哪只手就烂掉的。”送礼一听,微微一笑道:“大人,这好办,我把银票放在你袖子里,要烂就烂掉一只袖子而已,有什么关系呢?”县官一听,连说妙极,笑咪咪地把袖子伸了过去。这就是袖子的妙用和贪官的嘴脸。

“两袖清风朝天去”,一个连天子都不巴结的人,可见他是何等的正义凛然,何等的正派无私。说这句话的人,名叫于谦。

于谦是明朝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有一篇千古名作《石灰吟》,可谓家喻户晓。这道的全文是:“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其中“要留清白在人间”成了千古名句。于谦由监察御史升任兵部尚书,可以说政绩卓著,功莫大焉。而他为官廉洁,从不奉承权贵的精神,更是千古传颂。当时有一个宦官叫王振,惯于以权谋私,又一手遮天。每逢朝廷召集会议,各地官员为了讨好他,都给他进贡珠宝白银。而作为巡抚的于谦,每次进京言事,总是两手空空,这与其他官员形成鲜明对比。他的同僚进言道:“您虽然不献金献宝、攀求权贵,也应该带一些地方上的土特产,如线香、蘑菇、手帕等物,送点人情呀!”于谦一听笑了起来,他举起两只袖子,风趣地说:“谁说我两手空空?我带有两袖清风呀。”并因此作了一首《入京诗》:“手帕蘑菇与线香,本资民用反为殃。清风两袖朝天去,免得闾阎话短长!”绢帕、蘑菇、线香都是他任职之地的特产。于谦在诗中说,这类东西,本是供人民享用的。只因官吏征调搜刮,反而成了百姓的祸殃了。他在诗中表明自己的态度:我进京什么也不带,只有两袖清风朝见天了。

这首诗表明了于谦清廉耿直的立场,和不巴结权贵的浩然正气。从此,“两袖清风”这一成语便流传下来。

时逢年关,看望长辈、老者或走亲访友,带些小礼品无可厚非,可眼下不少人却正忙着张罗给上司和权力部门送礼,而且这种歪风大有愈演愈烈的气势。看到此情此景,一些人不免犹豫再三:自己给领导干部送礼还是不送?于是,惆怅、思虑、徘徊、困惑,百思难得其解。在这里,我们不妨自己问自己:我们为什么给领导干部送礼呢?

是为感激领导干部对自己的培养和提携吗?领导干部培养和提携一个人,不是为他的一己私利,而是为了党和人民的事业。这完全属于一种组织行为,是领导干部坚持五湖四海、任人为贤的正当行为。而给领导干部送礼,却把这种组织行为个人化了,把组织的培养提拔变成了某个领导干部的培养提拔,这实际上是对领导干部任人为贤行为的挑战。大道理说出来人人都懂,却仍然有人觉得自己的成长进步,是离不开某位领导干部的关心关怀,对这位领导干部心存感激。当然,对那些伯乐式的领导干部,我们应该表示感谢,不光一个人,全社会都应该感谢他们。可是,用什么方法来感谢呢?难道过年过节那点小礼品才叫感谢吗?真实表达感谢的好方法,应该是被提拔者做出成绩,拿出样子,为党和人民做出更多贡献,这样的作为才会告慰于提拔你的人。

是为得到领导干部的信任吗?每一个人都期待上下级关系出现良好、融洽的局面,领导干部对自己怎么样和自己对待领导干部怎么样,都是正常的工作关系,如果因为是领导干部,就给他送礼,则是一种见不得人的、私下交易的庸俗的不正之风。不给领导干部送礼,并不意识着你不尊重领导,心里没有领导,也不意味着你不想得到领导干部的信任。礼品只是物质的东西,双方的真情实意才是实质的内容。领导干部未必在乎你的一点礼品,真情实意也不只是体现在礼物上面。对正常的礼尚往来,可以理解,但对有所非份之求的送礼,则是不能原谅的。

是为得到领导的重用或照顾吗?我们的领导干部是不会因为收受了谁的礼品就重用、照顾谁或给谁好处,谁没给自己送礼就不重用或不照顾的。假如真是那样,那个下属的送礼行径就是行贿、跑官、要官、买官,那位领导干部的做法就是受贿、卖官。试问,这样违法乱纪的行为,领导干部怎么能做呢?也许有人会说,我们送礼不是为求得重用或照顾,那么请问,假如他不是在那个位置上,你还会给他送礼吗?他退休后你还会为他送礼吗?该不该重用或照顾,组织上自有公断,个人为什么要顶风违纪,陷领导干部于不义的境界呢?

若有赃私并土物,任教沉在碧波间。

这句话出自清代褚人获的《坚瓠集》。意思是,如果我带着受贿得到的财物和当地土特产,就让我沉于江中淹死算了。

这句话是清朝人褚人获在记述明朝清官吴讷时引用的诗句。吴讷是明朝一位著名清廉的官员。洪熙元年,他被任命为监察御史。有一次,吴讷巡访贵州准备返回时,地方官员为讨好他,派人携黄金百两追上他予以馈赠。吴讷向来对行贿之举十分反感,但是他并不是简单拒绝。他接过黄金,并未启封,而是在上面题诗一首,让来者带回。这首诗是这样写的:

萧萧行李向东还,要过前途最险滩。

若有赃私并土物,任它沉在碧波间。

这首诗是自警,是自律,也是对规劝行贿人:行贿受贿,实乃天理难容。

说到官员拒贿,这里有许多古人的小故事,可以作为我们的借鉴:

明末清官蔡懋德,在腐败官场的乌烟瘴气中,保持一身清正,决不同流合污。虽然德才兼备,只因不肯巴结当权人,久久不得升迁,并被挤出朝廷。他刚到山东担任地方长官时,劣迹昭彰的官吏纷纷“引避”,仿佛躲避灾星。泰安州知州觉得自己贪贿丑行尚未暴露,又怕蔡懋德明察秋毫查处自己,就派几个暗探在济南搜集有关“情报”,以便预做准备。

几天后,一个小探子来报告:“蔡大人为避免他人借年节寿辰送礼行贿,所以从来不搞寿庆,年节也是草草而过。昨儿个我灌醉了蔡府一个家丁,才套出一个重要情况:今日是蔡大人五十大寿,便连夜赶回来报告。”知州大喜,忙问:“蔡家都缺什么?”小探子回答:“家丁说蔡大人衣袍很破旧,连一条像样的袍带都没有。”州官眼前一亮,连说“有了”。急忙翻出一条受贿得来的镶金缀玉精制袍带和两套特级绸缎华衣,同小探子快马加鞭赶到济南。到蔡府一看,见毫无寿庆气氛,蔡大人刚刚吃过晚饭,他纳头便拜:“大人五十华诞,下官公务忙昏了头,现在才来,有罪有罪!衷心敬祝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吉星高照,飞黄腾达!”说罢,起身先将金带双手献上,奉承道:“此带乃祖上所传,粗劣不成敬意,乞大人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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