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的1924年是民国十三年,这一年时逢甲子,世界范围内发生了可记录的一百件大事情。
1月21日,著名的全世界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的伟大革命导师和领袖列宁逝世。
1924年秋,冯玉祥发动北京政变,推翻了“贿选”的大总统曹锟,然后邀请孙中山北上。等孙中山北上抵达时,冯玉祥已经与张作霖商定,接受段祺瑞进京任“临时执政”大总统,并废除了曹锟宪法,终止《临时约法》和取消国会。孙中山主张召开民选的国民会议,段祺瑞主张召开军政商学实力派组成的善后会议。
1924年,国民党广州市党部成立。
1924年,广州各界公祭黄花岗七十二烈士,南京学生会举行“五四”纪念会。
1924年,上海丝厂女工罢工,黄埔军校开学。
1924年,***等参加共产国际五大,彭湃向中共广州地方执委汇报农运调查情况。
1924年,邓泽如等再次弹劾共产党,中共发出党内通知,指出国民党右派破坏活动。
1924年,国民党中央政治委员会成立,反帝运动爱国大联盟在北京成立。
1924年,江浙战争爆发,广州大本营筹备北伐。
1924年,国民党为“九七”国耻发表宣言,中共发表第三次对时局宣言。
1924年,第二次直奉战争爆发,北京政府发表有条件接受淞沪中立要求,国际联盟发表日内瓦草案。
1924年,中共中央发表第四次对于时局的主张。
1924年,中共中央北方局成立。
1924年,彭湃创办的第一届广州农民运动讲习所正式开学。
……
波诡云谲的1924年,这一年,武昌中华大学文科来了一位新女生,她就是黄丽。
刚走进校园的黄丽,一切在她眼里都是那么新鲜,她除去用功听课学习外,还积极参加学校里的各种社团活动,应该说她的政治嗅觉是十分敏感的,在学校众多的社团中,她毅然选择了共产党的社团组织,并且始终坚定不移,让同宿舍的女生倍感惊讶和不解。
有个女生问:“黄丽,你为什么不追随国民党呢?现在可是民国时期。”
黄丽反问道:“你了解共产党吗?”
女生说:“不就是一个幽灵在欧洲徘徊吗?西方的那套理论未必在中国行得通,再说全世界无产阶级的伟大领袖列宁已经去世了。”
黄丽见女生并不理解中国共产党在中国诞生的政治意义,便接着她的话说:“列宁虽然去世了,但他已将马克思主义的火种播撒到俄国,共产党是无产阶级的先锋队,是劳苦大众的党,是为劳苦大众服务的。要推翻资产阶级政权,建立无产阶级专政,实现共产主义。”
女生仍固执己见地说:“我们上大学,是想将来到社会上找个体面的差事做,嫁个好男人,过上幸福的生活。女人总谈这个主义那个主义有什么意思呢?参与政治是有危险的,弄不好是要杀头的,难道你就不怕死吗?”
黄丽笑笑,从嘴里溜出一句玩笑话:“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女生瞟了她一眼,不服气地说:“好像就你志向远大,别人都鼠目寸光。依我看,女人生来就是享受生活的,女人要打扮得漂亮,让男生喜欢。黄丽,今晚外面有人邀请去跳交谊舞,我们一道去玩如何呀?”
黄丽冷淡地说:“你去玩吧,我对跳舞没兴趣。”
女生很扫兴,又心有不甘,于是拉着同宿舍的另两位女生去跳舞了。
黄丽似乎被孤立起来了,但她丝毫不在乎形单影只,这样正好可以一个人在宿舍看书学习。
黄丽平时不喜欢化妆,更不喜欢去舞厅跳交谊舞。与其说是不喜欢,不如说是她不想浪费时间,她要抓紧一切时间读书学习,把应该弄明白的知识都弄明白。当时的武汉码头渐趋繁华,上海时髦什么,武汉就会风靡什么。武昌中华大学的学生来自全国四面八方,家庭背景复杂,每个走进校园读书的人都有经济实力。要知道没有一定的经济实力是读不起大学的。如果不是舅舅慷慨解囊,黄丽也不可能跨进中华大学的门槛,为此她十分珍惜这次学习的机会,并且心里始终铭记屈原的诗:“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黄丽绝不是那种孤芳自赏的人,她喜欢帮助同学张罗事情,如果她发现哪位女生的情绪不对头了,她会主动上前搭讪,并利用自己会裁剪衣服的技艺,帮同学缝制衣服……渐渐地,黄丽自然成了宿舍和班里的中心,谁想孤立她谁就会被孤立。
她就像一团火,到处燃烧着热情。在火燃烧的地方,一定有她对共产主义信仰的宣传。
武昌中华大学是个出社会英才的地方,恽代英、林育南、陈潭秋等革命先烈皆毕业于此校。
黄丽在中华大学读书期间,显然是政治上的活跃分子,1925年她加入了中国共产党,这与她积极参与政治的态度和行动是分不开的,从她革命生涯的档案上已难查询当年是谁介绍她入党的,但依武汉当年的斗争形势看,林育南主编的《中国青年周刊》和陈潭秋参与撰稿的《楚光日报》和《湖北妇女》,黄丽都应该有所参与,或阅读或撰稿。
(接上页)1923年参加组织和领导了震撼世界的“二七”大罢工。“二七”惨案后,被军阀悬赏通缉。他编写了《二七工仇》,翔实记述了“二七”罢工英雄史实,讴歌“二七”烈士的革命精神。并以《真报》的名义发表宣言,控诉吴佩孚、萧耀南屠杀工人的滔天罪行。同年6月,出席中国共产党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接着在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上,当选为团中央委员、组织部长。1924年,国共两党建立统一战线后,任国民党汉口执行部青年干事。同年5月,又遭反动当局通缉,前往上海,参加编辑《中国青年》。不久,返汉,任武汉学生联合会主席,继续开展青年工作。1925年,参加领导“五卅”运动,在上海总工会负责宣传工作。1926年5月,出席广州第三次全国劳动大会后,奉命回汉,与李立三、***、项英等一起领导湖北的工人运动。1927年1月,任湖北总工会第一次代表大会秘书长,被选为省总工会宣传部主任。开办工人运动训练班、宣传员训练班,设立“工农通讯社”,出版《工人导报》《工人画报》等。同年4月,在中国共产党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上,当选为中央候补委员。后又被选为中华全国总工会秘书长,并担任太平洋劳动大会和第四次全国劳动大会秘书长。大革命失败后,任中共湖北省委宣传部长,与黄松龄、向警予等秘密出版《长江》,继续宣传革命。参加了中国共产党的八七会议,尔后,积极领导湖北的“秋收暴动”。1927年大革命失败后,林育南在湖北转入地下斗争,先后任中共湖北省委常委兼宣传部部长、中共湖北省委代书记。1927年底赴上海,任中共沪东区委书记。1929年11月在上海参与筹备第五次全国劳动大会,继续被选为全国总工会执委会委员,任编辑委员会负责人、秘书长,主持日常工作。1930年起任全国苏维埃区域代表大会中央准备委员会秘书长。1931年1月17日,他同何孟雄、李求实等在上海东方旅社研究反对王明左倾冒险主义领导问题,因叛徒告密,被国民党反动派逮捕。在狱中,林育南经受住了敌人的严刑拷打,宁死不屈,保持了共产党员的坚定立场和崇高品格。1931年2月7日,林育南与何孟雄等二十四位共产党员与革命者,在上海龙华英勇就义,时年三十三岁。
同班有个姓李的女生,上学之前在家里订了娃娃亲,男方家里很有钱,是当地的财主,女生上中华大学是男方家出钱资助的。
刚入学不久,男方就追到学校,逼女生回去结婚,担心她读书期间变心,女生死也不肯回去,男方就在校园里打了女生,女生被打得满脸是血。
这情景恰被黄丽看到了,她立刻上前制止,并厉声呵斥男方:“你凭什么打人?”
男方并没理睬黄励,他甚至没顾得上抬头看她,两只拳头雨点一样在女生的身上落着。
女生李痛得嗓子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见此情景,黄丽奋不顾身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胳膊,大声吼道:“你真是太野蛮了,竟敢这样打人!”
男方怒气冲冲说:“她是我的娃娃亲媳妇,我愿意打,你管哪门子闲事呀?”
黄丽说:“是你的娃娃亲更不能打,她现在是中华大学的学生,也是我的同学。”
黄丽的举止够勇敢,同学们一下子围了过来,纷纷斥责男方。
“她是我们的同学,你不能打。”
“对,在校园打女同学,你就是撒野。”
男方只好悻悻离开了校园,却留下狠话给女生:“你等着!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女生像一只被扯烂了羽毛的雌鸟好生惶恐,她一头扑在黄丽的怀里,哭着问她怎么办?
黄丽干脆拉住她说:“你光哭有什么用啊?自己要想办法对付他。走,我们到那边说话去。”
黄丽拉着她走到一棵树下,帮她理着零乱的头发说:“你问我怎么办?要我回答那很简单,跟我闹革命去!妇女不只是坚守家庭那么一小块天地,有文化的妇女天地大得很呢。”
李姓女生惊恐地说:“我不想参加革命,我读书只想找份工作,本来我想让他也出来读书,可他不肯,要在家里守着万贯家财呢。”
黄丽笑道:“你跟他不是一路人,你们思想上是有差距的,从我的观察看,他是个安于过日子的男人,等你大学毕业了,你们之间的分歧会更大。不信,咱就走着瞧吧。”
李姓女生说:“革命好是好,但对我个人来说,内心好像没有那么远大的志向。”
黄丽接着说:“等你把这个世界看明白了,你内心的志向自然就有了。”
李姓女生没再说什么,她弄不清读大学与革命的真正关系,也弄不清婚姻与革命哪方面是女人的第一要义。
黄丽耐心地开导说:“慢慢来,不着急,革命信仰是要一点一点培养的。”
学校放假了,李姓女生不得不回到未来的婆家,尽管她内心十分恐惧,但又必须面对那个暴打她的男人。黄丽没有回家,虽然她异常想念妈妈,可她没有路费,她在武汉的妇女杂志找了个校对的小差事,此杂志宣传反对帝国主义、军阀势力和封建宗法制度,主张把妇女运动引导到参加民族解放和无产阶级解放运动中去,主张妇女运动与工农运动相结合。
杂志社有数位共产党员,黄丽的精神境界在这里得到升华提高,她读到了《共产党宣言》和《新青年》,真正领悟了其中的要领。
《共产党宣言》是马克思和恩格斯为共产主义者同盟起草的纲领,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第一个纲领性文献,也是马克思主义诞生的重要标志。
1847年11月,共产主义者同盟第二次代表大会委托马克思和恩格斯起草一个周详的理论和实践的党纲。马克思和恩格斯取得一致认识,并研究了宣言的整个内容和结构,由马克思执笔写成。
1848年2月,《宣言》在伦敦第一次以单行本问世。
《共产党宣言》第一次全面系统地阐述了科学社会主义理论,指出共产主义运动已成为不可抗拒的历史潮流。从原始社会解体以来人类社会的全部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这个历史包括一系列发展阶段,现在已经达到这样一个阶段,即无产阶级如果不同时使整个社会摆脱任何剥削、压迫以及阶级划分和阶级斗争,就不能使自己从资产阶级的剥削统治下解放出来。作为资本主义掘墓人的无产阶级肩负的世界历史使命,那就是以无产阶级专政代替资产阶级专政。
“无产者在这个革命中失去的只是锁链。他们获得的将是整个世界。”
“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
如果说《共产党宣言》触及了黄丽的灵魂,促使她的思想发生了深刻的变化,那么国内的《新青年》杂志则成为她思想发生深刻变化的助推器。
辛亥革命后,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未能在我国真正建立起来。为了实现资产阶级民主政治,首先要开展一个宣传民主主义、反对封建主义的思想启蒙运动。陈独秀创办的《新青年》高举民主与科学的大旗,提倡新文学反对旧文学,提倡白话文反对文言文,对封建思想进行了有力的揭露和批判,为马克思列宁主义在中国的传播开辟了道路。
理想的灯塔找到了,人生的航标确立了,革命的信念就是动力,也是精神世界的支撑。
那些日子,黄丽的脑海中总是跳出一句话:“让统治阶级在共产主义革命面前发抖吧。无产者在这个革命中失去的只是锁链。他们获得的将是整个世界。”
黄励将这句话带回了校园,带进了宿舍。
恰逢李姓女生遍体伤痕地从家里回来了,黄丽吃惊地看着她,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漂亮开朗爱笑的同窗。李姓女生面带忧郁的表情让黄丽心如刀绞,她趁此对同宿舍的女生现身说法。“姐妹们,你们都看见了吧?这就是封建宗法制度对女性的摧残和伤害,如果我们不起来参加革命,投入到民族解放和无产阶级解放的运动中去,我们的未来就会是同样的下场。”
同宿舍的女生立刻被黄丽的话鼓动得激情澎湃,纷纷表态要参加革命。
黄丽趁此机会在校园成立了求索文学社,名义上是研习新文学,实际上是宣传马克思列宁主义。
求索文学社每周都要举办文学活动,黄丽就在活动中为大家介绍俄国文学。
这天,黄丽举着手里的一本书问:“同学们看过这本书吗?”
同学们扫了一眼回答:“没看过。”
黄丽接着说:“这是俄国作家普希金的小说。”
同学们继续问:“俄国作家普希金是谁呀?……”
“普希金是俄罗斯伟大的民族诗人、小说家,是俄罗斯文学语言的创建者和新俄罗斯文学的奠基人。他出身于贵族地主家庭,一生倾向革命,与黑暗专制进行着不屈不挠的斗争,他的思想与诗作,引起沙皇俄国统治者的不满和仇恨,他曾两度被流放,始终不肯屈服,最终在沙皇政府的阴谋策划下与人决斗而死,死时只有三十八岁。”黄丽介绍说。
同学们惊讶地议论起来,“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他为什么要与人决斗呢?”李姓女生忿忿地说:“沙皇政府太可恶了。”
黄丽发现同学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这方面来了,便进一步跟同学们介绍说:“《上尉的女儿》是俄国作家普希金一生最重要的作品之一。小说以普加乔夫起义为背景,讲述了青年军官格利涅夫在一场暴风雪中偶遇普加乔夫,他送给普加乔夫一件兔皮袄御寒;后来格利涅夫爱上了炮台司令米罗诺夫上尉的女儿玛丽亚,並且与玛丽亚的另一个追求者士伐勃林产生了矛盾;后来,炮台被普加乔夫起义军攻陷,上尉夫妇被处死,玛丽亚和格利涅夫被捕。这时士伐勃林投靠了起义军,趁机威胁格利涅夫,企图夺占玛丽亚。但普加乔夫知恩图报,他不仅释放了格利涅夫,还帮助格利涅夫和玛丽亚缔结了婚姻。最后普加乔夫因起义失败被处死刑。”
女生李急忙抢过书说:“那我真要好好看看,可惜的是在我们中国很难遇上普加乔夫这样的男人。”
黄丽接过她的话说:“那是因为我们的制度太腐朽了,腐朽的制度是很难造就好人的,在这样的制度下,人人自危,人人都在打自己的小算盘。”
“那我们又能怎么办呢?”有男生问。
黄丽毫不犹豫说:“革命呀,用一个新的社会制度推翻腐朽的旧制度。普加乔夫就是一个深受人民爱戴的起义领袖,在追求自由、献身革命的道路上表现出大无畏的英雄本色。他曾对格里尼奥夫讲述了一个乌鸦与老鹰的寓言故事,表明自己‘与其吃三百年死尸,还不如喝一口鲜血来得痛快’的革命立场。”
有男生忽然说:“那我们也参加革命去,也去喝一口鲜血。”
李姓女生忽然问:“我跟你们一起去好不好?”
黄丽说:“那当然好了。”
这天,黄丽不仅为文学社的同学介绍了普希金的《上尉的女儿》,还带他们诵读了普希金被沙皇流放的日子写的诗《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不要悲伤不要心急
忧郁的日子里须要镇静
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
心儿永远向往着未来
现在却常是忧郁
一切都是瞬息
一切都将会过去
而那过去了的
就会成为亲切的回忆
……
其实,黄丽对普希金的了解,完全得益于她假期在妇女杂志打工的经历,上级同志不仅让她阅读了《共产党宣言》,了解《新青年》杂志,同时也向她介绍了普希金,并通过俄国文学联想到中国革命。
那天,她和上级同志在江边漫步,望着奔腾的大江,上级同志向她背诵了普希金的诗《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心儿永远向往着未来
现在却常是忧郁……”
黄丽疑惑地问:“您不觉得诗人的心情很矛盾吗?”
上级同志停下脚步,向黄丽解释说:“诗人表述了一种积极乐观而坚强的人生态度。现实世界虽然是令人悲哀的,可能会感受到被欺骗,但这是暂时的。诗人用对立统一、变化发展的观点看待生活,正视理想与现实的矛盾,告诉我们只有坚持美好的信念和进取的态度,才能真切地感受到一切艰难险阻都是暂时的,这才是值得提倡的生活态度,也是生活中的辩证法。”
黄丽内心的疑惑渐渐释然。
上级同志接着说:“闹革命是有风险的,随时都可能有灾难发生,但无论灾难何时发生,都要学会豁达从容,积极勇敢地面对困难,精神抖擞地直面沮丧,只有这样,才能看到重重磨难之后的理想之光。”
黄丽的心情突然激动起来,一如眼前翻腾的江水,她望着上级同志说:“自从结识了您,我就感到了您的非同寻常,我能成为您志同道合的同志吗?”
上级同志认真地打量着黄丽问:“革命是要流血牺牲的,你不怕被砍头吗?”
黄丽表情坚定地说:“我不怕,我也要像您一样,成为光荣的布尔什维克战士,为人类的自由幸福而奋斗。”
上级同志微笑着说:“那你就用自己的行动去争取吧。”
“我应该怎样行动呢?”黄丽进一步问。
“你在校园里可以先成立一个文学社,以文学社的名义传播马克思列宁主义,你还可以介绍俄国文学作品给同学们看。”
黄丽爽快地答应说:“我明白了,那我马上就行动。”
黄丽手里的普希金小说《上尉的女儿》就是从上级同志那里借来的,她回到校园立刻组织成立了文学社,并将成立文学社之事报告给了上级同志。
上级同志赞叹黄丽的组织能力,直觉她是一个颇有组织能力的人才。
当一个人确立了人生的理想目标时,就会不惜一切为之奋斗。
黄丽在确定人生理想目标的那一刻起,就为自己定下了终身的奋斗目标:为实现共产主义的理想而奋斗,生命不息,奋斗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