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火堆,只见火苗都变成了绿色,一闪一闪的,就跟被风吹的一样。不对劲,这里是一个封闭的空间,就算是有通气孔,也不会有这大的风。正当我想着,这火苗突然灭了,只剩下柴火里还燃着的火星。
火灭了,四周的磨牙声越来越响,甚至已经能够听到里面的东西在拼命的撞罐子。
哐啷一声!我听到右前方的一个罐子摔在了地上。我连忙把枪掏出来朝着那个方向开了两枪,紧接着就听到一声类似于狗的凄厉的叫声。
旁边的于河好像是在翻找什么东西,弄得劈啪作响。短短几秒的时间,于河手里突然发出了光,我往那里一看,竟然是那只进了水的手电,昏暗的光晕还不如一根火柴亮。手电的光一闪一闪的,于河在手里磕了两下,总算是稳定了。不得不说,这俄罗斯修理法确实好用。
借着手电微弱的光,我们总算是看清楚了四周的情况。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地上已经摔碎了好几只罐子,里面的骨头散落一地,地上的泥土都被溅起来。
我也没看到从骨头里跑出来什么东西,枪也不知道往哪里放,只能背靠着于河和白条的后背。我打了个寒颤,慌慌张张问白条:“白哥,这个怎么办啊,正主儿也看不到啊。”就在我们说话的功夫,那些骇人的磨牙声是越来越近,听声音已经到了跟前。
偏偏这个时候我左后方突然传来一声惨叫,这声惨叫就在我耳边炸响,活生生下了我一跳,手里的枪差点走火。我低头一看就发现于河已经瘫倒在地上,右腿上已经被咬出一个嘴巴大的伤口,鲜血随着牙印流出来,半只鞋都被浸成了血色。
我连忙蹲下身扶起他,于河指着前面大喊:“在那!在那!”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一看,只见那手电筒照到的地方跑过一个类似于橘猫的动物,浑身都是黄毛,只不过没有橘猫那么肥。
我从进来到现在已经见过好多耸人听闻的东西,别说是橘猫就算是一只龙我都不惊讶,可是虽然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些发怵,死人待的地方能够看到老鼠已经够惊奇的了,没想到竟然还能见到这么接地气的东西。
我连忙回过神来,朝着它跑的方向连忙放了两枪。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这一声还真像是猫被踩到尾巴的叫声,这声音我非常的熟悉,奶奶的猫不知道被我踩了多少次尾巴。
四周的磨牙声越来越近,我还没有站起身,右边小腿上突然传来一声剧痛,我想都没想顺着就是一枪,随着枪响,我腿上就感到一股暖暖的感觉,低头一看,腿上已经溅上了一滩黑色的液体。我拿手抹了一点闻闻,一股扑鼻的腥气传到我的嗅觉神经里,立即就感觉眼压增大。我低头一看,脚下正好躺着一句跟猫一样的动物尸体。
我认得这种动物,这不是猫,是一只黄狼,身上的毛有的都已经变成了金色。就差一秒,白条的枪也响了,这么近的距离霰弹枪的威力很大,又是一声惨烈的叫声。四周的罐子不断的往下掉,到处都是破罐子破摔的声音。我们现在也算是破罐子破摔了。我心说怪不得白条没有告诉我这种做法的讲究,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我去他mother,这东西还带活着的!”于河拉着我的手站起身,急忙找出口。四周的磨牙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密集。虽然听到声音但是也没有看到任何的黄狼,仿佛这些黄狼能够隐身似的。
白条已经有些崩溃了,四下一看,便说墓门了,这地方连老鼠洞都没有。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顺着进来的地方再爬出去。慌乱之间,白条告诉我们他的想法,现在我们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为今之计只能是按照白条的说法去做。
我和于河两个人都被黄狼咬伤,白条自愿殿后,于河推着我上去,我又回头把于河拉上去,紧接着白条也跳了上来。
就在我们爬回到捡到厕纸的地方,往下一看,这个时候才发现刚才进去的地方已经不再是那个地方,而是变成了一条长长的墓道!墙壁上是青砖,地上铺的是石板,可以肯定的是我们顺着进来的通道再出去却到了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地方。
幸好白条出来之前摸了一根还燃着的木头。
“到底还爬不爬?”于河转过头看向我们,他也有些吃不准了。
白条还在犹豫,他这个人就像是有选择恐惧症,每到这种前怕狼后怕虎的情况就是都能怂到地心里。
“爬,我倒要看看这里到底还有什么!”我怒道。我都快要被这鬼地方逼疯了,一个活人建的地方难道还能困死活人不成,我倒要看看这一群死成渣子的东西还能捅破天!
白条和于河看了看我,又相互看了看,也是点点头。这一次还是趴在前面,他不可能让我们两个小辈走在前面,要不然真出了什么事,他回去可不好交代。
这条地道才是真正的盗洞,土层上的铲印一层叠一层,密密麻麻。我看了一眼,土层很新,一看就知道刚挖了不久,爬了没多久,那根木头竟然熬不住灭了。我们三个人身上连个照明设备都没有,只能靠触觉来感知外部的环境。我爬到最后,是怕于河因为自己的伤势再跟丢了,他的伤最重,不仅是腿上胳臂都骨折了。
我听着自己的呼吸声,心里的火真是无处发泄,恨不得现在就要大喊出来,我一个劲儿的在提醒自己要稳住,这个时候千万不能乱,弄不好一乱魂都要散。所幸的这条盗洞里安宁的很,没有出现什么幺蛾子的事,别说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连一丝奇怪的声音都没有。
这段盗洞是怎么出来的,我们根本不知道,白条把它暂且归咎成了鬼打墙,我想起来在我们第一次进来的时候,二叔说过的一句话,那个时候就在我们干掉白毛粽子之后,他说这里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注意着我们。我又想起来二叔口中所说的那具腐烂的尸体,会不会是他在一直跟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