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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两岸金鼓喧龙舟竞渡 四城灯火熄风鹤疑兵(4)

这时又听得大门外咚咚一阵响声,子约口里衔着烟袋偏了头听着,自言自语地道:“哪个叫门这样的凶!”而说着,一面起身去开门。走到天井里,家里用的女仆王妈是已过了屏门,他就连说:“慢着,慢着。”王妈退回来了。自己走到大门下,由门缝里向外面张了一番,见是杂货店里的伙计萧有才和小徒弟四儿,便问道:“你们来做什么?”萧有才听了是东家的声音,便道:“请你们开门,外面不便说。”子约听到有人叫门,心里先就要慌乱,而今听到门外“不便说”这三个字,心里更慌乱得厉害。开门放他们进来,将门关抵妥了,身子靠了门框,睁了眼望着伙计道:“怎么样?有什么新消息?”萧有才道:“消息是没有的确,都说西平县已经让联军占领了,又说这边的同盟军打败了他们,这都没什么关系。只是县里派人家家传谕,说为了城防之用,要借一些铺捐。”子约道:“那有什么法子,答应他就是了。”萧有才道:“不是平常的铺捐,而且这个月的铺捐,早就拿去了。现在县里是要借半年,这捐款限今天下午六点钟以前就要直接送到县里去。我们不敢作主,来请问二老爹怎么办。但是看那情形,款子不交也不行的。”子约两手一张,一拍大腿道:“那还了得!”只这一声,把嘴里衔的旱烟袋突的一声落在地上。他连忙捡起来,将那烧料烟嘴,仔细看了一看,见并没有什么破绽,这才接着道:“杂货店捐,每月是四块钱,四六二十四。那边染坊,当然也照样,一月两块,二六一十二。平白地拿出三十六块钱去,利钱半年,要耽误多少!”萧有才微微一笑,一看东家那气愤的样子,又忍回去了,正着脸色道:“你老人家那样算,未免太老实了。现在借去半年,以后我们还打算按月扣还吗?那也只好算是今年加半年的捐了。”子约将那旱烟袋衔在嘴里,也不管烟斗里有烟无烟,只管哔剥哔剥吸了一阵,低了眼皮只管想心事。伙计和徒弟看了东家发愁,自也无话可说,都呆立在一边。子约想了许久才问道:“你没有打听商会里对这件事怎样反对吗?”萧有才道:“商会两个会长都走了,几个会董也没有主意。刚才县里派人来劝捐,就有商会里的人同了来的,他们也是劝我们照出。”子约右手取了旱烟袋,左手掌平伸着,将烟袋杆连在左手心里拍了几下,口里连道:“什么鬼商会,年年出会费,倒要他们帮着人家来要钱。既是这样,你们可以看看合街情形怎么样。若是大家都出钱,我们也少不了,只好认个晦气照出就是了。”萧有才见东家说了这话,这问题算是解决了,抽身就要回去照应商店里的事。子约口里仍然抽着旱烟袋,闭着眼睛只管出神,手却对他摆了两摆。他虽没有听到子约说什么,知道是留住不要走的意思,便站在一边静等东家的命令。不料子约这一句话,比什么话也难说,口里衔着烟袋嘴儿,不知不觉之间口水竟顺着烟袋杆儿一直地向下流。还是萧有才咳嗽了一声,他才醒悟过来,就叹了一口气道:“我现在是内外夹攻,家里有事店里也有事。”回转身背了手在身后,自回书房里去了。萧有才也不便跟着东家进内,又不便走开,当时为难起来,一时急中生智,就对子约道:“我想这钱有几家抗过去了,也许就不用拿出来。我回店去,和街坊商量商量看。”子约虽然是向里走,浑身像拖了几十斤铁球一样,哪里走得动。及至听到萧有才说还有点挽救的办法,立刻转过身来,向他道:“那就好极了!你赶快回店去办这件事,多下三四十块钱我们又可以……”这句话不曾说完,他忽然转了一个念头,正着脸向萧有才道:“这主意是你出的,还是人家商号里有这话?”萧有才道:“人家商号里也有这意思。”子约道:“那就好!我们只让别家商店里出头,我们只装不知道。真是他们拉我们出面,我们只说他们尽管办,我们决不反对。要不然宁可出几个钱……但是总以不出钱为妙。你对于这事,我知道有法子的。”说时,手扶着烟袋杆微微点了点头,那意思就是说萧有才很不错。萧有才知道东家痛财,然而还加倍地怕事,自有主意去了。子约再走回书房时,见自己坐的钱柜上放着一把白折扇,又一条花边的绸手绢。折扇认得是伯坚的,花边绸手绢却是他向来不用的。将手绢拿起来闻了一闻,有股香味,一只手绢角上还沾了一点淡淡的胭脂渍。这大概是淑珍丢在这里的,这也不去管它,将手绢和扇子一齐放在桌子一边,自己去清理账目。清理完了账目,已是黄昏时候,这扇子伯坚还没有拿去。心想难道他还没有回去吗?走出书房,隔着短的屏墙,正听到伯坚在上房有一阵哈哈的笑声。子约便喊道:“伯坚,你还没有回去吗?”伯坚听说,这就一头由里面钻了出来。子约正着脸色道:“不是我连一餐晚饭都不让你吃,今天市面上紧得很,你要早些回去。而且我也怕你母亲在家里盼望。”伯坚哪里能驳叔叔的话,自到账房里去将折扇手绢一齐拿了,手绢揣在身上,折扇就在手上摇了出去。子约想问问他这条手绢是不是拿错了,但是他已很匆忙的从大门走出去,已经来不及问他了。

伯坚走上了街,又想看看城里的情形如何,就绕道走着,且不一直回家去。冷巷子里固然是不见一个人影子,走上大街时,这是一个没有电灯的县城,警察既不亮上街灯,各商店里的檐灯也没有人点,这样阴历的月头,一条大街只是漆黑黑的。路黑不要紧,恰是不见一个人,也听不到一点声息,虽是常常经过的街道,仿佛今天各街巷都加宽了一倍,越显得空洞寂寞,走起来只感到心里不安,于是三脚两步赶快地跑回家。白天街上还有几个警察守着街口,现在连警察也没有了,所走的地方都是一条空街巷,由着他跑或走。他走进了巷口,脚步的声音踏在石板上,比较得响些,只听巷边矮屋子里有人乱叫道:“不好,来了,来了。”接上就是一阵乱跑的脚步声。伯坚也不知道什么来了,跑得更快。好容易跑到家,将门乱捶。半天,李发在墙头上对外看了一看,问道“大先生吗?”伯坚在门外听李发在里面又说道:“大门用东西塞上了,不容易开,我用绳子把你吊进来吧。”说时,他由墙上抛下一根麻绳出来。伯坚本来想不肯爬进去,又怕开大门惊动了母亲,也不妥当。只得抓了绳子,让他拖进墙去。进得屋去,问道:“这为什么?你们坐在家里又听到了什么消息了?”李发将脚向地下一顿,似乎是极用力,望着他道:“你怎么还不知道!兵杀到西城来了。巷子里的街邻都是这样说,我亲耳听到放了一排枪。你听,枪声又起了。”伯坚偏着头静静一听,哪里有什么枪声!正待说时,一阵哗啦啦的声音,随着一阵晚风由天空吹来,好像是无数的人在旷野地方喊着杀呀杀呀一样。又像无数人马拥挤在一堆,乱打乱杀一般。伯坚虽然是大学生,从来未经过战事,并不知道战场上是怎样一个情形。听了这种声音,心想这仿佛是所说战场上短兵相接的情形了。在城里都可以听到喊杀之声,那末离战场一定不远,怪不得城里空气这样惨淡。李发望了天上的星光,抖颤着道:“这是怎么好!我这条老命不知道可挨到明日天亮否?”伯坚静静地站在这里,也就不断地一阵一阵听到喊杀之声。回头看那李发,靠了窗壁站着,连鼻息都没有了,只管发抖。伯坚道:“你为什么怕成这样子,又不是大门口打仗,赶快进去吧。”李发摸了墙壁走进去,伯坚也跟着进来。只见仲实手里拿了个手电筒,向周围照了出来,见伯坚就握了他的手道:“这军队来得真快,在城外就打起来了。我打算到街上看看情形,你去不去?”伯坚道:“这可不要胡闹!若是攻城的话,我们还要挖地窖躲避才好。满街上乱跑不怕中流弹吗?”言未了,只听隔壁屋子里黄大嫂子,突然放声哭了起来,她丈夫黄老大喝道:“兵来了,躲还来不及,你哭什么!你怕他们不来,要引祸上身吗?”仲实道:“你听听,大家都弄成心神不定的样子了,不知道街上弄成了一种什么情形?我们不能不去看看了。”伯坚道:“街上也漆漆黑黑一点声音都没有,全城的人都像死过去了一样。这般夜深,你跑到街上去看些什么?你又不当报馆里访员,你把消息打听来又怎么样?”李发呆了半天,才道:“这真吓人!二先生不要出去吧。你听听,这喊声又听见了。”果然风过一阵,那哗啦哗啦的声响,在半空中又吹了过来。伯坚道:“我们也看看母亲去,这种响声他老人家听了,恐怕也是心里不安。”仲实一想这话不错,母亲那样阿弥陀佛的人,怎样听得这个。他兄弟二人便悄悄地走进上房来。

这会儿太太除了祖先堂上供着佛爷不算,自己的卧室另外有个小堂屋,也是当中摆了佛案,佛案上只点了一盏香油灯。不点煤油灯,说是免得煤烟子熏了佛菩萨的眼睛。因之,这屋子只靠那豆子大的灯光,放出一些淡黄色的光焰来。便是佛案上点的那三根香,犹自在这淡黄色的灯光中现出三粒红灿灿的香头来。曾太太就在佛案边一张太师椅上盘腿坐了,口里念念有词,很是舒适。她两只手平胸合了掌直抵着下巴,看那情形,已是有十二分的睡意了。走近前看时,她果然是闭着一双眼,这一会子像泰山一般的稳重,外面有什么变化,完全在所不计了。伯坚道:“妈,城外有喊杀之声了,你没有听见吗?”曾太太这才抬起头来问道:“有什么声音?怎么我一些也不听见?”伯坚向着屋门外一指道:“这风吹过来的声音不就是?”曾太太由椅子上放下腿来,从从容容走到堂屋门边,对天空上看了一看,就微笑道:“你们说这也不怕,那也不怕,真说起来比你老娘的胆子还小得多哩。这是什么声音你们都不会知道。太可笑了,这是南门外那条滩河里,水流在石头上的声音,有什么喊杀之声!”伯坚偏着头静听了一听,果然有些像。便道:“若是滩上的水声,那应该天天听见。为什么今日我才第一次听见哩?”曾太太道:“平常城里闹攘攘的,日里也是听不见,只有晚上人静了,我念过了经,可以偶然听到一两阵。若是河水不大不小的时候,有南风吹过来,更听得清楚。今天一早,城里人就一点声音都没有了,所以大家都听见。我们晚上睡了觉,桌上放了表,都可以听到机器摆动响声,那不是这样一个道理吗?这就是兵来了?那不是瞎闹吗!”伯坚一想这话果然,向着仲实一同笑了起来。曾太太道:“你们都说我胆小,而今应该我说你们胆小了。我们这样的老太太,兵荒马乱的时候,看家最好不过。你看兵来了,我会逃难不逃?”伯坚道:“提起这事,我要报告你老人家一个消息,西平县的袁大舅一家,他们逃难来了。明天若是平静的话,我想把大舅母、二舅母都接到我们家里来住两天。”曾太太道:“哟,他们来了?我是在菩萨面前天天给他们多上一炷香呀。那末,他们那个淑珍大姑娘也应该跟着来了。这孩子和和气气的,我很喜欢她。你要是请两位舅母的话,可以把她请了来。上个学期,她到省里去进学堂,你们应该是常会面的了,我想她也不会避什么嫌吧?”仲实听他母亲如此说,只管嘻嘻地笑了起来。曾太太道:“我这话有什么可笑的?你笑成这副样子。”仲实道:“哥哥说接两位舅母,若是真的呢,你就让他接两位舅母好了,若是假的呢,那就把大姑娘算说在内了。”曾太太一时还没有理会到他的言外之意,便道:“你不要胡说了,亲戚逃难来了,我们接他哪里有假意。只要街上明天有人走路,你就去把他们接来。”伯坚一句话虽没说,却也忍不住心里那一阵愉快,噗嗤一声由嗓子里直笑出来。曾太太道:“你们这样大年岁,都还是小孩子一样,一会儿吓成那样子,一会儿倒又笑得起来。我的经文还没有念完,你们不要在这里闹了,去睡吧。”伯坚见母亲竟是坦然无事地念经,心里倒放下一块石头。

走出堂屋来,便默然念着那里空的三间房,可以让袁家舅母、表妹住下,屋子里应该布置些什么东西,才算不怠慢客人。心里这样想着,自己点了一支洋蜡烛,就先到空屋子里来照了一照,看看里面是否还干净。将洋蜡烛在屋子里遍照了一番,自己倒望着空屋子里出了一会神。出过了神,自己又点头笑了。心想,正屋两间,两位舅母好睡,西方那边一间厢房,可以收拾出来做淑珍的书房,明天一早就办妥当,淑珍来了一定是十分满意的了。手上拿了蜡烛走出正屋,正待向西边厢房里去。只一出正屋门,又听到一阵轰隆轰隆的声音,而且这声音一起之后,就不曾间断,一直响了下去。这声音既急促,又显明,再不能说是河滩里的流水了。若照着那轰隆不断的情形猜度,便是一种枪炮对轰的声音,不过声音不大,似乎很远吧。但是仔细一听,这声音似乎就在本巷。本巷若有枪炮对轰,决计不能这样地太平住在家里。那末,这种声音究竟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呢?正是:

风声鹤唳休还起,蛇影杯弓幻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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