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595300000004

第4章 娓婉话朝曦随亲挽客 殷勤进午酒得友为兄

丁二和无故在街上遇到这样一个少女,本来也就知道事出偶然,并没有什么情爱的意思,及至听到她唱戏,正是自己倾慕的一个人。原来自己料着,一个赶马车的人,是没有法子同这唱曲儿的人混到一处去的,自己追着她们后面听曲子,那一种心事算是作梦。现在这女人到了家里,他的那种侥幸心,就引起了他的占有欲。偏是那女孩子不懂事,只管催了走,所以他气极了,挥着马鞭子,就打了马跑。赶马车的人,自然坐在车前面那一个高高的位子上。马跑得太快了,他只管在车子上颠簸,不想车轮子在地面碰了一块石子,打得车子向旁边一歪,连人带马一齐全倒在马路上。忽然受了这一下子,着实有点害怕,等到自己睁眼翻身一看,不想还是一个梦。摔下地来,那倒是不假,因为那搭铺的门板,未免太窄,自己稍微疏点儿神,就翻身滚下来了。于是坐了起来,凝神了一会,自己这也就想着:这也不能说完全是梦,本来已经和王姑娘商量好了,第二日早上,一定可以送她到救济院去,现在天快亮了,约定的时候,也就快到了。想到这里走出院子去,四周望了一望,然后走回院子来。

不想在他走进门来的时候,月容也起来了,站在桌子后面,向他笑道:“你准是惦记着你老太太的病,这倒好些了。就是由半夜那一觉醒过之后,一直到现在,还没有翻过身,睡得香着呢。我怕你要瞧老太太,所以我就开门出来。”二和听说,走进里面屋子里去看看,果然母亲是侧身躺着,鼻子里还呼呼打鼾呢,于是放松了脚步,又悄悄的走了出来。月容道:“掌柜的,你要是没有睡够,你就只管睡罢,我这就去给你拢炉子烧水。”二和笑道:“你是一位作客的人,老是要你替我们作活,我真过意不去。”月容道:“哟,你干吗说这样的话,就怕我年轻不懂甚么,作得不称你的心。”她这样说着,可就走到屋檐下去,先把炉子搬到院子中心,将火筷子把煤灰都捣着漏下去了,于是在屋角里找了一些碎纸,先塞炉子里去,然后在桌子下面,挑了些细小的柴棍,继续着放下去。

二和本是在院子里站着的,这时就搬了一张矮凳子,在院子里坐着,两腿缩起来,把两只手撑在自己腿上,托住了头,向她看着。她不慌不忙的把炉子里火兴着了,用洋铁簸箕搬了有半炉煤球倒下去,接着将炉子放到原处,找了一把长柄扫帚,就来扫院子。二和这就起身把扫帚接过来笑道:“你的力气很小,怎么扫得动这长扫帚呢,交给我吧。”月容道:“你一会儿又要出去作生意的,在家里就别受累了。”二和扫着地道:“你是知道的,我这位老太太,双目不明,什么也不能干,平常扫地作饭,也就是我。”月容舀了一盆水,放在屋檐矮桌子上,可就把抽屉里的碗筷零碎,一件一件的洗着。手里作活,口里谈话,因道:“掌柜的?你不能找个人帮着一点吗?你府上可真短不了一个人。”

二和听了这话,将地面上的尘土,扫拨到一处,低了头望着地面,答道:“谁说不是。可是我们赶马车的,家里还能雇人吗?”月容道:“不是说雇人的话,你总也有三家两家亲戚的,不会同亲戚打伙儿住在一块儿吗?”二和将扫帚停了,两手环抱着,撑在扫帚柄上,望了她道:“姑娘,咱们是同病相怜吧。我倒不是全没有亲戚,他们可是阔人的底子,有的还在住洋楼坐汽车,他肯认我吗?有的穷是穷了,我还能赶马车,他们连这个也不会,当着卖着过日子。有钱的亲戚找他们,他们欢迎,我干着这一分职业,他不怕我借光吗?再说,他们只知道作官的是上等人,像我这样当马夫的,那算是当了奴才啦。在大街上看着我,那就老远的跑了走,我们怎么和他打起伙来?”

月容道:“你这人有志气,将来你一定有好处。”二和笑道:“我会有什么好处呢?难道在大街上拾得着金子吗?”月容道:“不是那样说。一个人总要和气生财,我第一次遇着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很好。”二和道:“哪个第一次?”月容道:“就是那天晚上,我在这院子里唱曲儿的时候。”二和笑了,将手上的长扫帚,又在地面上扫了几下土,笑道:“那晚在星光下,我并没有瞧见你,你倒瞧见我了?”月容道:“当晚我也没有瞧见你,可是有两次白天我走这门口过,我听你说话的声音,又看到你这样的大个儿,我就猜着了。”二和又站住把扫帚柄抱在怀里笑道:“这可巧了,怎么你昨天逃出胡同来的时候,就遇到了我?”

月容把碗筷全清好了,将脸盆取过,先在缸里舀起一勺冷水,把脸盆洗过了,然后将炉子上壶里的热水,斟了大半盆,把屋子里绳子上的手巾取来,浮在水面上,回过头来对二和点了两点头道:“掌柜的你洗脸。你的漱口碗呢?”二和抛了扫帚,走过来道:“我以为你自己洗脸呢,这可不敢当。”月容道:“这有甚么不敢当!你昨天驾着马车,送我全城跑了一个周,怎么我就敢当呢?”二和在屋子里拿出漱口碗牙刷子来,在缸里舀了一碗水,一面漱着口,一面问道:“我还得追问那句话,怎么这样巧,昨天你就遇着我呢?”月容笑道:“不是看到你那马车,在胡同口上经过,我还不跑出来呢。”她原是站在屋檐下答话,说着,也就走到院子里去,弯腰拿了一个洋铁簸箕,把扫的积土慢慢搬了起来,然后自运到门角落里土筐子里去。

这时东方半边天,已是拥起了许多红黄色的日光。月容却走进屋子去,把二和搭的铺先给收拾起来,那堂屋里,也扫过一个地,听到炉子上的水壶咕噜作声,就跑了出来,将壶提开了火头笑问道:“丁掌柜,给你沏壶茶喝吧,茶叶放在甚么地方?”二和坐在矮凳子上,将马鞭子只管在地面上画着字,眼睛也是看了地面,听了这话,马鞭子依然在地面上画着,很随便地答道:“墙头钉子上,挂了好几包呢。”月容看他那样无精打采的样子,心里可就想着:人家准是讨厌我在这里了,可别让人家多说话,自己告辞罢。她这样的想着,也没多言多语,自走回屋子里去。

二和先是只管把马鞭子在地面上涂着字,他忽然省悟过来,这样的同人家说话,恐怕是有点儿得罪人,于是向屋子里先看一下,立刻站了起来,这就大声叫道:“姑娘,你休息一会子罢。”他口里说着,人也随了这句话走进来,可是月容没有答话,丁老太倒是答言了,她道:“二和,我口里干得发苦呢,你倒一口水我来喝罢。”二和听了这话,虽看到月容站在堂屋里发呆,自己来不及去理会,立刻斟了一碗开水抢到屋子里去。只见丁老太躺在床上,侧了脸一只手托住了头,一只手伸到下面去,慢慢的捶着自己的胸。二和道:“你怎么了?是周身骨头痛吗?”丁老太道:“可不是。”二和扶起她的头,让她喝了两口水,放下碗,弯了腰,伸手去摸那画满了皱纹的额头,果然有些烫手,使她那颧骨上,在枯蜡似的脸皮里,也微微的透出了一些红晕。这就两手按了床沿,对了母亲脸上望着,因低声问道:“您是哪儿不舒服?我得去给您请一位大夫来瞧瞧吧?”丁老太道:“那倒用不着,我静静儿的躺一会儿,也许就好了。要不,让这位大姑娘再在咱们家待上一两天,让她看着我,你还是去作你的买卖。”二和道:“这倒也使得,让我去问问这位姑娘看,不知道她乐意不乐意。”丁老太道:“我也是怕人家不乐意,昨日就想说,压根儿没有说出来。”二和道:“好的,我同她去说说罢。”口里说着,走到外面来,不想她已是在跨院门口站着了。二和没有开口呢,她就勾了两勾头,先笑道:“丁掌柜的,我实在打搅你了。本来呢,我还劳你驾一趟,把我送到救济院去,可是我想到你老太太又不舒服,当然也分不开身来,请你告诉我,在什么地方,让我自己去罢。”二和听着话,不由得心里卜卜乱跳了一阵,问道:“姑娘,我们有甚么事得罪了你吗?”月容靠着门子站着,手扶了门闩,低着头道:“你说这话,我可不敢当。我是心里觉着不过意,没别的意思。”说着,将鞋子在地面上来回的涂画着。

二和将那矮凳子又塞在屁股底下,蹲着坐了下去,分开了两腿,自将双手托住了下巴,向地面上望着道:“也是你自己说的,你觉得我这人还不错。”月容道:“这是真话,以前我打这胡同里走过去的时候,有两次,我看到你替人打抱不平,我心里就想着,你这人一定仗义。”她说着,就蹲下在门槛石板上坐着,低了头,捡了一块石头子,在石板上画着圈圈,口里接着道:“所以那天你由胡同口上经过,我就想找着你,你一定可以帮忙的。”二和道:“我并不是不替你帮忙,我们老太正病着,家里没个人,我不敢离开。唉,穷人真是别活着。”他深深的叹着气,只管摇头。月容道:“穷人是真没有办法,越是工夫值钱,老天爷就越是要耽搁你的工夫。”二和突然站起来,将两只巴掌不住手的拍着响,然后两手环抱在胸前,将一只脚在地面上点拍着,沉吟着道:“我们老太太,倒有这个意思,说是请你在我们这寒家多住两天,可是你要到救济院去的心思又很急,我有话也不好出口。”她听了这话,好像得了一种奇异的感觉,全身抖颤一下,笑了起来,可是还有点不好意思,将头扭到那边去,低声道:“你这话是真的吗?”二和道:“那你放心,我绝不能同你开玩笑,请你在我家委屈两三天,等着家母身体好些了,我再送你到救济院去。”月容这就站起身来,将手高高的抬起了,扶了门板,把脸子藏在手胳臂里面,笑道:“我现在是无主的孤魂啦,有人肯委屈我,我就不错啦。”二和听了这话,当然是周身都感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愉快。不停的在院子里来回的走着,而且也是不停的双手拍灰。那墙头上的太阳,斜照到这跨院墙脚下,有一条黑白分明的界线。

当他们在院子里说话的时候,那太阳影子,是一大片,到了那影子缩小到只有几尺宽的时候,只有月容一人在院子里作饭。太阳当了顶,一些影子没有,二和可就夹了一大包子东西进来。这还不算,手里还提着酱油瓶子,一棵大白菜,一块鲜红的羊肉。一到院子里,月容就抢上前把所东西接过去了。他肋下放下来的,大盒子一个,小盒子两个,另外还有个布卷儿。大盒子里是一双鞋子,小盒子里是线棵子两只,胰子手巾牙刷全份。月容将那纸盒子抱在怀里,笑道:“这全是给我买的吗?”二和且不答复她这句话,却把那纸包打了开来,花布、青布、蓝布样个个都有,两手提了布匹的一头,抖了两抖,笑道:“你不是说你自己会作活吗?……”这话没说完,外面有人叫起来道:“二哥刚回来啦?”二和听他那声音,正是大院子里多事的王傻子来了,便抢出来把他截住,一块儿走到外面院子里。

他先站住脚,把一个手指头向他点着,将眼睛眨了两眨,笑道:“这两天,你是个乐子。”二和把穿的长夹袍儿,摸了一摸钮扣,又抬起手来,把头发乱摸了一阵,笑道:“这件事,我正想和你商量着,你猜她是谁?就是六月天那晚上在咱们院子里唱曲儿的那位小姑娘。”王傻子把系在腰上的板带两手紧了一紧,将脸沉了一沉,摆着头道:“那更不像话,你想闹个拐带的罪名还是怎么着?我们作街坊,知情不举,那得跟着你受罪,这个我们不能含糊。”二和笑道:“所以我来请教你,你请到我们小院子里去坐坐,咱们慢慢的谈谈。”王傻子跟着他的话,走到小院子里来,便四处看了一遍,笑道:“两天没来,这小院子倒收拾得挺干净的。”二和把院子里放着的矮凳,让王傻子坐了,自己搬了一张小椅子,对面坐下,王傻子两手牵了两腿的裤脚管,向上一提,因道:“这事没有什么可商量的,干脆,你就把她送回家去。咱们虽是做一分穷手艺的人,可是要做一个干净,这唱曲儿的姑娘……”

他这话还没有说完,月容手上拿了一盒纸烟,就走出来了。二和站起来介绍着道:“这位王大哥,他为人义气极了,你有事要托着他,他没有不下血心帮忙的。”月容听了这话,可就向他鞠了一个躬,又叫了一声王大哥。王傻子对她望了一望,笑了,沉吟着道:“倒是挺斯文的人。”月容递了一根烟到他手上,又擦了一根火柴,给他点着烟,王傻子口里道:“劳驾,劳驾。”心里却想着这人哪儿来的,一面就吸着烟。月容退了一步道:“我是个流落的人,诸事全得请王大哥照应一二,你算作了好事。”王傻子听她又叫了一句大哥,满心搔不着痒处,笑道:“这可不敢当。”二和见王傻子已经有些同情的意思了,这就把月容的身世,和自己收留她的经过,全都说了一遍,接着便笑道:“若是你们大嫂子回来,高攀一点,让她拜在你名下,作一个义妹,也不算白叫一声大哥。”王傻子望了她笑道:“人家这样俊的人,我也配!”月容站在一边,看到二和只管敷衍,心里就明白了。因道:“大哥,你就收下罢。回头带我去拜见嫂嫂罢。”王傻了跳了起来,叫道:“真痛快,我不知道怎么好了。”二和笑道:“别忙,我家里还有一瓶莲花白,咱们先来三杯,你看好不好?就是少点儿下酒的,我这就去买去。”王傻子道:“你听门口有叫唤买落花生的,咱们买几大枚落花生就成,会喝酒的,不在乎菜。”他口里说着,人就跑了出去。

一会儿买了花生进来,就送到堂屋里桌上,透开报纸包儿摊着。桌上已是斟了两茶杯白酒,二和坐在下方,一手握了酒瓶子,一手端起杯子来,笑道:“你试试,味是真醇。”王傻子先端杯喝了一口,然后放杯坐下,将嘴唇皮咕啜了两声,笑道:“真好。”二和摇晃着酒瓶子,笑道:“知道你量好,咱们闹完算事。”王傻子两手剥着花生,将一粒花生仁,向嘴里一抛,咀嚼着道:“那可办不了。”正说着呢,月容端了一碟子煎鸡蛋来,笑道:“大哥,这个给你下酒。”王傻子晃着脑袋直乐,望了她道:“大妹子,你歇着,什么大事,交给愚兄啦。”月容笑道:“全仗您救我一把。”王傻子端起杯子来,喝了一大口酒,二和又给他满上,他欠着身笑道:“二哥你喝。大妹子,丁掌柜的在这里,我说实话,大哥有这么好做的吗?你既是叫了我一声大哥,我不让你白叫!”二和道:“大哥,你喝,我这里预备下了羊肉白菜,回头下热汤面你吃。”月容道:“面都撑好了。”王傻子笑道:“这姑娘真能干,这样的人才,哪儿找去!大妹子,你就别上救济院了,就在丁二哥这里住着,他老太太,是个善人,你修着同她在一处,你有造化。再说,你大嫂子,直心肠儿,我们两口子,虽是三日一吵,五日一骂的,可是感情不坏。同在一个院子里,什么事我能照应你。”

月容站在一边笑着,王傻子道:“老太睡着啦?我一喝酒,嗓门子就大了。”二和道:“没关系。大哥你说不让她走,她师傅家可离这儿不远。”王傻子在墙上筷子筒里抽出两双筷子,分了一双给二和,然后夹一夹子鸡蛋,向嘴里一塞,又喝了一口酒,杯筷同时在桌上放下,表示那沉着样子,笑道:“人家都叫我傻子,我可不是真那么傻。这件事,决不能含含糊糊的办,要办就办一个实在,同我妹子师傅敞开来说脱离关系,离得远,离得近,都没什么。”二和道:“那可透着难点吧?”王傻子一连剥了好几粒花生咀嚼着,笑道:“有什么难?豁出去了,咱们花几个钱,没有办不妥的。”二和端起杯子来,抿了一口酒,因昂头叹了一口气道:“咱们就缺少的是钱。”王傻子道:“缺钱是缺钱,可是咱们哥儿俩,在外有个人缘儿,就不能想点办法吗?花钱多了不算,我还要少花呢!”二和道:“请教大哥有什么法子呢?”于是他两指一伸,说出他的办法来。

同类推荐
  • 密杀令之谜

    密杀令之谜

    黄昏。米店。已上了门板。“汤家米店”四字横匾象刚刚被血水洗过,在残阳中闪烁着淡淡的红光。一个衣衫褴褛、满面泥垢的乞丐来到米店门前,向四外张望了一下。一条石街,两排茅屋,三株败柳。一个多余的人也没有。兵荒马乱,没事谁愿到街上闲逛?乞丐仰起脸,望了望米店的横匾,伸出脏兮兮的手掌,在门板上很有节奏地拍了拍:砰!砰砰!砰!“谁?”屋里传出主人的问话。“粮食“粮食。
  • 追忆逝水年华:在少女花影下

    追忆逝水年华:在少女花影下

    法国小说家马塞尔·普鲁斯特以此书获得法国文学最高奖龚古尔文学奖。不管时光如何流逝,场景如何变换,我的思绪永远会回到那个时间、那个地点,只为看一眼那时的我,那时的她,那时我们悄悄的约会。即使我见过无数的名流,参加过无数的宴会,最渴望的依然是走进她家的客厅,成为她的“小茶会”中的一员。
  • 七彩天使

    七彩天使

    沐浴在夕阳下,看着光波粼粼的海上美景,她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她的短短二十八年零十个月的生命历程一幕又一幕地在眼前闪现,她记得在十岁生日那天,爸爸妈妈给她买的漂亮的奶油蛋糕;当她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时,她高兴得跳了起来;她想起和萧东结婚的那一天,幸福的感觉令她永生难忘;还有当儿子呱呱落地的那一刻,她感动得热泪盈眶;在洛杉矶国际机场与萧东重逢时,众目睽睽之下,他抱起她来高高地举起;她还清楚地记得爱心医院的女院长给她颁发奖状时的情景;女院长脸上露出的灿烂的笑容……二十八年,生命之花开得正旺盛的时候,灾难与死亡的魔掌竟向她伸来,她才刚刚艰难地完成了从白衣天使到七彩天使的转换,难道上帝要将她召回天堂了吗?
  • 爱的教育

    爱的教育

    这本埃·德·亚米契斯的《爱的教育》是意大利人必读的十本小说之一,也是世界文学史上经久不衰的文学名著。全书以一个小学四年级学生的眼光,从10月开学第一天写起,一直写到第二年7月学年结束。记载的多是看似微不足道的生活琐事,却在字里行间洋溢着感人肺腑的“爱”。这种“爱”大至国家、民族、家园,小到父母、师长、同学、亲友甚至陌生人之间的交往,是一部及具爱心与教育性的读物,已成为各国中小学生的成长必读书。
  • 遍地鬼子

    遍地鬼子

    读者朋友,这部作品是我继“红色三部曲”之后,奉献给您的又一部关于诠释英雄主题的作品。如果您喜欢石光荣、高大山、柳秋莎这些红色英雄的话,那么,我相信,偶然性也会同样喜欢这些胸怀激情的平凡英雄,他们平淡地生、平淡地活、也会平淡地死。但当遍地鬼子来了的时候,他们有了血性,有了侠骨柔肠,有了英雄豪气。我喜欢活得有血性的平凡人,因为它们就在我们的身边:我亲爱的朋友,您呢?
热门推荐
  • 大威怒乌刍涩么仪轨经

    大威怒乌刍涩么仪轨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积极分子

    积极分子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北京北新桥香儿胡同81号院,孙家和关家的渊源与是非都被街道积极分子张雅娟看在眼里。关家的猫到底被谁毒死的?孙家会否响应政府号召交出小院?在那些被遗忘的故事里,温一壶酒,重新体味老北京的味道。一住在胡同里的人见识可能不高明,他只熟悉家门口的几条胡同,不会比一个村子更大。如香儿胡同中的人,清楚身边每一家祖宗三代的掌故,如同熟悉电视里每一件国家大事。他们都知道东口的一个院子里,有个白毛老太太,常年木然地站着,身后几间小破房都挤着盖出来的。那院子破得连像样的门都没有,只是个红色的大铁门,晚上用铁门闩插上,一拉动发出轰隆的响声。
  • 白领私家菜

    白领私家菜

    《白领私家菜》是一本介绍白领一族如何做菜的菜谱书。书中精选了80款既有较高营养价值,又有较好食疗保健功效的美味养生菜肴,以简洁的文字和精美的彩图对每款菜肴的用料配比、制作方法、成品特点等均作了具体的介绍。本书图文并茂,选料考究,搭配合理,步骤清晰,易学易做,是白领一族提高厨艺的好帮手。
  • 党报品牌建设研究

    党报品牌建设研究

    本书旗帜鲜明地提出党报品牌这一中心概念,从党报品牌定义、内涵,当前党报品牌的现状,存在问题,党报品牌建设指导思想和道路等方面进行了全面深入的阐述,在党报品牌建设这一课题的特殊性、深刻性、系统性、实用性四个方面系统展开论述,力求有所突破。本书材料丰富,论述充分,言之成理,颇有创意。总体来看,刻篇论文立论正确,结构严谨,论证周密,表述清晰,文献综述丰实,引用资料规范,显示了作者较强的独立科研水平。
  • Narrative of the Captivity and Restoration of Mrs

    Narrative of the Captivity and Restoration of Mrs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尚书博文精粹

    尚书博文精粹

    百篇博文记录一个铁骨柔情的中年男人的五味生活,他是丈夫,他是父亲,他是悉心记录生活的书写者。有琐碎,更有精彩,每一篇都透着醇厚的日常情味,本色笔墨书写本色人生。
  • 少年歌行

    少年歌行

    “我以一枪入逍遥,助你重登天启乘龙位。”素衣女子持枪而立,拦在千军之前。“是啊。我就算死,也是为了朋友而死!”一身红衣的少年拔剑怒喝,面前那几十柄长剑瞬间挣脱了剑主的手,朝天飞去,红衣少年持剑怒挥,几十柄长剑当头砸下。青衣的年轻人在那座高大的城墙前停住了马,他的身后一片疮痍。“我回来了。”他轻声说道。寂静无声。“我回来了!”他忽然拔棍怒吼。他的身后,千军万马奔袭而来,他们拔出长剑,与他同吼。
  • 浔水绕,梅坞影

    浔水绕,梅坞影

    浔河水自西向东无声流淌,蜿蜒穿越整个梅坞镇,沿途支叉分流,像一张撒开的网。乌篷船悠悠滑过,桨橹欸乃,水面便荡开一圈圈的水晕。倪影有时想,这样美好的地方,怎么就没被发掘成旅游景点?转念又暗自庆幸,还好没有,不然抹上铜臭,恐怕就失了灵气。桃花源之所以令人心生向往,只因它远离世俗。桃源深处有人家。那里,连爱情都是清澈美好的吧?
  • 妖知醉

    妖知醉

    司灼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回勾搭天帝儿子,尽管她自己是冥王。后来,一场宴会,她相中了天帝幼子南华,从此走向不归路。——————“南华小哥哥,不如你考虑考虑跟着我?”“南华~跟我走吧?”“华华,走嘛走嘛~”就这样,冥王大人凭借自己不要脸拿下天帝最爱的儿子。——————不得不说,天帝的脸色真好看。
  • 再回首:中国共产党历史新探

    再回首:中国共产党历史新探

    本书是一部中共党史的通俗类读物,是中央党校党史教研室教授们的最新力作。本书稿共11篇文章,按时间顺序选取了自建党以来中共历史上的重点难点问题,实事求是地还原了历史事件的真实面貌,使读者加深了对党史的了解和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