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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人渣

有人说,爱人,回首,便在身后。

肖潇回头,希蕊正站在自己的身后,似乎已经是很久。“你怎么在这儿?外边凉,回去吧!”

希蕊沉默着向前走了一步,靠在了肖潇的怀里。一切太过突然,肖潇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于是他只能一手夹着烟,一手护着希蕊的肩膀。

“今天的事,以后再跟你解释,好吗?”希蕊的声音很轻柔,就像一阵清风吹过耳畔,未入耳已动心。

“你还好,就行。如果可以,我愿意等你。”

“嗯!”

“回去吧!外边风大。”

“你的行李明天才能搬过来,这屋子空了很久,我帮你收拾一下,你暂且住着。明天周末,再慢慢解决其他的,好吗?”

“我自己来吧,你好好休息一下,今天,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你一个大男人,哪会收拾什么屋子啊!你去外边买点吃的回来吧,我们都没有吃过晚饭,不是吗?”

独自打拼了多年,肖潇又怎么可能连收拾屋子都不会呢!不过他没有去辩解,他知道在一个女人面前,一个男人确实应该是不会做家务的样子。

希蕊离开了肖潇的怀抱,那一刻肖潇忽然感觉一下子少了很多温暖,心里一下子就凉了,久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希蕊看起来好了很多,虽然还是有些憔悴却已经露出了笑容。“还呆呆的做什么?快去吧!”

希蕊接过了肖潇手中的烟蒂,轻轻的推了推肖潇的肩膀。

下了楼,肖潇有些茫然,这对肖潇来说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他不知道该买些什么。扫了一眼四周,只有一间不大的杂货店或许能够有些东西。肖潇想了想,决定买些速冻饺子,然后亲手为希蕊煮上一碗。或许,这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回到屋里,希蕊还在收拾屋子。肖潇悄悄的靠在门边,看着希蕊忙乱的背影,肖潇竟有一丝家的错觉。她的头发随意盘起,忙乱在家里的角落,不正是肖潇无数次梦想过的幸福吗?

猛然发现肖潇站在门边,希蕊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捂住了胸口道:“你干嘛?一声不吭,吓我一跳。”

“嗯……是我的错,我应该先敲门再观赏你的工作的。”

“买了什么好吃的?”希蕊停下了手边的事,向肖潇走了过去。

“速冻饺子,和一些调料。”肖潇抬高了手中的袋子。

“哦,那就赶紧去下饺子吧!”希蕊伸出手指戳了戳肖潇的额头,然后关上了门。

他忙乱在厨房,她就在身后,没有指指点点,只是觉得他很可爱。

把水烧开,放入饺子,快熟的时候加些冷水,这是肖潇多年以来一直不变的习惯。不同的是,他几乎不会为别人,去下一碗热腾腾的饺子。

水渐渐沸腾,肖潇熟练的瞅准时机将饺子倒进锅里。盖上盖子,肖潇的电话却忽然响了。

有时候一个电话完全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心情,肖潇皱了皱眉头终究还是选择了接通电话。

“喂。”肖潇只有一个字,很冷的一个字。

电话那头带着哭腔:“肖潇,我真的好害怕,我真的需要你。明天你就陪我上医院复查好不好?”

“我还要跟你说多少遍,孩子不是我的,你别再来烦我了行吗?姑奶奶。”

“不,孩子是你的,肖潇,我爱你,我需要你。我在这座城市只有你一个朋友,也只有你一个男人。”

“这理由真的太烂,梦瑶,面对现实好不好,我们只是寂寞才玩一玩。不要把身体需求当成爱情好不好,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纠缠,别再找我,ok?”

电话那头没有再说话,只是传来了阵阵的哭泣声音。肖潇一点也不耐烦,于是挂断了电话。然后自言自语道:“真是个难缠的女人,早知道就不碰她了。”

“人渣。”

肖潇吓了一跳,猛然回头,希蕊不知道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她还是那样的美丽,只是眼神不再温柔,狠狠的瞪着肖潇,就像是仇人一样。

“你都听到了?”肖潇其实已经猜出来发生了什么。

“没想到你是一个这么恶心的人,不负责任,还装得那么正直,简直就是一个虚伪的禽()兽。枉我还觉得你可怜,真是瞎了眼了,竟然去帮你。难怪别人会说你是也不思进取的窝囊废。”

毫无悬念,当希蕊识破了肖潇的伪装,看到他的真面目的时候,一定是劈头盖脸的骂他一顿。她不会留任何情面,因为不需要怜悯一个坏人。

肖潇沉默,他无法反驳,也没有资格否定,他却是就是一个混蛋。

“不说话是吧?别以为你装可怜就会有人同情你,无耻的混蛋。”希蕊说完,转身离去,她不想再看到这个恶心的男人。

“等等!”

希蕊停下了脚步,回头望着肖潇。或许,她还是愿意听肖潇解释的。

“饺子快好了,你要不吃了再走?”

“不要脸。”希蕊重重的关上了门,“嘭。”的一声,似乎整栋楼都能够听到。

肖潇有些失落,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为别人下饺子。结果,剩下的还是自己孤身一人。肖潇早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希蕊那么优秀的女人,在看穿他的真面目之后,必定会有这样的反应。这就是肖潇所谓的,他们终究会是彼此的陌生人。

肖潇把饺子都盛到了一个大盘子里,两个人的分量足足装满了一个大盘子。虽然并不是觉得很饿,但是肖潇决定要把这些饺子全部吃下去。

没有酱油没有醋,没有葱花没有蒜,肖潇就端着一盘白水饺子坐在厨房的地上吃了起来。麻木的咀嚼着没有味道的饺子,肖潇就像是在咀嚼着自己没有色彩的人生。没有调料的饺子可以吃下去,就像没有色彩的人生也可以活下去。肖潇生命中的那位天使没有降临多久。又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

“肖潇,你给我滚出去。”希蕊走了没有多久就回来了,她似乎是意识到了这里是她的家,应该滚出去的是肖潇。

希蕊出现的太突然,肖潇都没来得及咽下口中的饺子从地上爬将起来,更没有来得及拭去脸上的泪痕,就这样狼狈的暴露在了希蕊眼前。

肖潇用力咽下了口中的饺子,艰难到几乎是翻了白眼,然后慌忙的起身说道:“对不起,我马上走。”

可能是坐在地上太久,肖潇走起路来有一丝不稳,甚至需要扶着墙壁。放下饺子,穿过客厅,肖潇来到阳台,背上了那把吉他,抱上了那个装满书的箱子。他不知道这个夜晚该去向何方,不过哪怕是露宿街头他也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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