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方小婉正沉浸在美食的天地之间荡气回肠的时候,一个女孩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耳中。
“于浩?”方小婉的身后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叫着于浩的名字。那时的方小婉心里只有食物,根本没有想到出现的女生所带来的消息。
“你是?”于浩转身,脸上一个大大的疑问。
“新交的啊?”女生看方小婉的时候,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嘴角似乎还带着不屑的弧度。
“小浩,你也来这吃啊”女生身后一个穿着皮鞋,打着油头的男生提着包装袋向于浩打着招呼。
于浩好像一副根本不认识两人的表情看着两人,旁边的方小婉也一脸懵逼。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们”于浩说道。
“什么情况啊,分手了也不至于装着不认识吧”女生轻笑着说道。
方小婉端着碗,拿着筷子,准备转身拉着于浩离开。她想于浩并不想面对她曾经心爱的人和另外一个男生在他面前秀恩爱吧。
“那个什么,朋友都催着尼,走吧”。方小婉对于浩说道。
“恩,我们得走了,还有局”于浩顺着方小婉的话,仓促地离开了那个小吃店。
“前女友啊!啧啧”看见低气压的于浩,方小婉边吃边无意识地说道。
“都已经分手,何必还要相识”于浩的表情有些难堪,可能是还在对分手的事情耿耿于怀吧,方小婉心想。
夜,已彻底暗了下来。街边的店面亮起了各种颜色的招牌指示灯,两边的路灯发出暖色的微光。汽车的鸣笛声也变的缓和了些,没有下班高峰期那般的汹涌。路人也开始放慢了行走的步伐,也时不时传来不同年纪的谈笑声。
方小婉和于浩走在天桥上俯瞰整个城市的容貌,他和方小婉说这个城市就像一个正直风华正茂的姑娘,她在享受着人们的改造,也在贪婪着人们给她的美貌。
两人靠在桥栏边,一架飞机从上空飞过,繁星点点中,显得异常美丽。
很少有时间会抬头仰望夜空,此刻看到这一幕,才明白星空是多么美丽的存在。
在很小的时候,喜欢蜷缩在奶奶的怀里,坐在院子里数着天空中无尽的星辰。一颗,两颗,三颗,一千六百三十七颗。然后到最后也不记得数了多少,举着小手,一颗又一颗重新数过。似乎童年大半时间是在数星星中度过,无数个夜,奶奶的轻声呼喊,小伙伴们的愉快加入。变迁的岁月,不变的星空。奶奶说,一颗星星要飞过几万年才会被我们看到,星星之所以那么闪烁光芒,是因为它们燃烧了自己,才照亮了整个漆黑的星空。
因为从小的记忆和来自奶奶的熏陶,对星辰产生的爱慕和憧憬成为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的慰藉。
长大之后,反而因为社会的变迁,却时常忘记抬头仰望浩瀚的星空。不知道小时候看见的那颗最亮的星星,是不是还在宇宙中穿梭着。就算尘世间过了几个五年,对星辰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的一瞬间吧。
“不知道那颗星星还在不在”方小婉眯着眼睛,想要寻找曾经孩童时期的那颗星星。
“什么星星”于浩顺着方小婉的方向,也抬头看去。
晚风吹过颈脖,一股凉意袭来。夜晚的风还是带着刺骨的寒意,稍不留神,忍不住的哆嗦便传至脚底。
“得回去了,没想到,晚上这么冷”方小婉抱着双手,不停踱着脚。
于浩脱下他的外套,递给了她,“穿上吧”。
方小婉接下他的外套,笑着说谢谢。她看见他看她的眼神,炙热而又充满欲望,这种注视,方小婉从来都不奢侈过。
于浩望着方小婉的眼睛,抬手抚摸着她的眼角,深深地被方小婉眼睛里的东西吸引住。
“你的眼睛很漂亮”于浩说道。
方小婉反而有些害羞,脸上浮现一圈红晕,在灯光下显得异常可爱。
“可以和我交往吗”于浩的突然表白让方小婉有些不知所措。
当方小婉披着于浩的外套坐在夜间的公交车上时,看见向她招手的于浩,他周围掺杂着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党,俨然把他衬托成一个叛逆的学长。
公交车上已经没有下班时期那般拥堵了,至少后排还遗留了几个空位置。透过外套,依旧还能感受了于浩的体温。
她在想着于浩的话,和他交往,这是方小婉从来没敢想象的,只是这半个多月的相处,她发现曾经的学长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冷漠。
“看啥啊,叫来饭局,不就是吃饭的,还用一副老妈的眼神看着我”沐阳眼前的菜基本被他吃完。
“你是猪啊,没看到表姐心情不好,你不会安慰下啊,你个白痴”沐雨气打一处来,对这个所谓的双胞胎哥哥一肚子火。
“你翅膀硬了是不,又要吵架是不”沐阳也脾气上来,放下筷子,怒目地看着沐雨。
“你你你们等一下”喝得已经昏沉沉的方小婉看着两个冤家又要开架,想起身劝架,但身体已经软趴趴的使不上一点力气。
“我靠,你什么毛病,说不赢,就动手,你暴力鬼投胎啊”沐阳被沐雨一拳打在胳膊上。
“老子和你讲道理,你听吗”沐雨气的脸都红了,所谓的面红耳赤。
“不是,你们听我说”方小婉用筷子敲了敲瓷碗,抬头看着这对还没长大的兄妹。
沐雨沐阳现在已经瞎了,已经聋了,周遭所有的声音和所有的人都已经屏蔽了。沐雨一只手掐在沐阳的耳朵上,沐阳用手推开沐雨,然后为了不让沐雨近他的身,他一只大手抓住抵住沐雨进攻的脑袋,沐雨挥着发狂的双手和双脚想要殴打沐阳,只是身高问题,可以想象到他们两个现在的画面。
在沐雨沐阳沉浸在激烈的争论中时,一旁的方小婉站了起来,“你们搞什么,今天心情不好的人是我,你们是来给我表演打架的吗,你们这些幼稚的小孩”方小婉说完,整个人倒在地上,大排档的其他客人都发出喔噢的看客声。
“姐,姐”沐雨沐阳放开争斗的双手,跑到喝断片的方小婉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