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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北国草(从维熙文集①)(4)

按照新来的女人的邪恶性格,原本打算把母女俩都排挤出邹家门槛的。可是,她偏偏久不生育,无论吃什么有助于怀胎的药物都无济于事。这时候,小小的邹丽梅一天大似一天,开始用审查世界、询问人生的眼睛,观察这个家庭了。那个女人有点恐慌。不知为什么,她越来越怕邹丽梅那双晶黑明亮的大眼睛。而邹丽梅那双大眼睛又偏偏喜欢注视她。面对着家庭的变化,邹达海的二房太太放弃了把母女俩挤出邹家的念头,舵一转,把所有笼络手段都施展出来。她心里很清楚,邹丽梅的亲生母亲,因长期瘫痪已经离“归西”不远了,自己不能生儿养女,没有孩子就拴不住那个浪荡公子,笼络住邹丽梅就是笼络住了邹达海的心,巩固她在这个家庭中的地位。

北京解放前夕,邹丽梅的母亲终于与那个罪恶的世界长辞了。十几岁的邹丽梅长成了一个既像浪荡爸爸又像苦命妈妈的漂亮小姑娘。她的继母把她泡在蜜罐里,视若掌上明珠,可是邹丽梅态度冷漠高傲,她——从亲生的母亲嘴里,早已了解了邹家的家史。

历史发展到公元一千九百五十五年,邹丽梅已经是个从护士学校毕业的学生了。她身材修长,亭亭玉立,丹凤眼,菱角唇;再配上她那白皙的鸭蛋脸,简直像她家庭院中那株秋海棠。她性格十分孤僻,把火一样的热情包藏在冰冷的面孔之下,只有到了一年一度的清明节,在母亲那座长满青草的坟墓前,她才表现出她的全部深情。她哭,对着旷野和孤坟号啕大哭,哭她受苦的妈妈,哭她自己的命运。因此,垦荒队要去北大荒垦荒的消息刚一传开,她就毫不犹豫地跑到团市委、团中央,表达了她去开垦处女地的决心。她——需要呼吸草原上的新鲜空气;她——向往着一种新的生活。

邹丽梅的举动,如同在深宅大院里爆炸了一颗地雷。邹达海勃然大怒,她的继母也吃了一惊。这时候,正值党对工商业资本家开始了社会主义的改造,邹家通过绸缎店进行剥削的道路已被堵死。夫妻俩都盼着漂亮女儿能攀上一个有职有权的高级干部,跟着沾光享福。不料就在这个时刻,女儿却在收拾行李,竟然要奔赴冰天雪地的北大荒。

邹丽梅的生父继母,经过周密的研究,觉得直接阻拦女儿是愚蠢的下策,上策则是直接和团市委、团中央对话,使邹丽梅的计划落空。于是,夫妻俩背着女儿来到团中央,找到了苏坚书记。苏书记了解到他俩只有这一个女儿,通情达理地回答说:“她报名时,我们的有关干部,已经做了劝说工作;但邹丽梅同志十分坚决,我们无权阻拦年轻人献身祖国的革命热情。考虑到你们身边无子女,回去你告诉邹丽梅同志,可以不来报到;但是她如果坚持要走,不要说你们,就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也没有权利干涉!”邹丽梅的父母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家里,推开房门之后,两人都吃了一惊,邹丽梅已经把行装收拾停当,正对着镜子往脑后盘卷那两条细长的辫子呢!

“小梅,”邹达海蒙哄着女儿,“苏书记已然答应了,叫你留下。”

“小梅,你体谅一下爸爸妈妈吧!”邹丽梅的继母,对着镜子里的邹丽梅,指点着自己的头发说,“你看,你爸和我的头发都挂白霜了,你怎么能把我们撇下呢!你可是咱们一家子的魂哪!”

邹丽梅厌恶地瞧着她继母脸上的一脸脂粉,十几年的积怨一下都涌上心头。她冷冷地说:“人,活到老头发都要白的,这是自然规律,不但头发要白,最后还要进火葬场哪!至于你说到魂,魂早飞上九天了——那是我母亲的冤魂,她是被你们折磨死的。”

平日沉默寡言的邹丽梅,此时如火山爆发,她望着呆若木鸡的生父和继母,尖声地喊道:“今天,我走定了,你们去找苏书记拦不住我,就是去找毛主席,也拴不住我的心。”说话之际,她把行囊往肩上一背,匆匆走出房门。

邹丽梅的父亲和继母在后边追逐着,央求着女儿停步。邹丽梅头也不回,穿过浓荫遮蔽的曲径,跨过庭院中的那棵秋海棠,一口气跑到院门之前。她一拉大门,愣住了,门上早被她父亲挂上了一把铁锁。她低头看看手表,已经快到集合时间,不觉怒火中烧。她略略沉思了一下,甩下行囊,顺手抄起一把修剪花木的利斧,把它用力举过头顶,朝锁头劈砍下去。

“哎呀!我的姑奶奶!你别砸锁呀!”她继母追了上来。

邹丽梅什么也不听了。她奋力地劈着门锁,铁器和铁器相撞,震得她手腕生疼,她顾不得这些,她圆瞪二目,抡圆利斧,终于把门锁砸落下来。

邹丽梅的父亲被女儿的行动惊呆了,连声喊着:“小梅——小梅——”那个女人比她浪荡了多半生的爸爸,心计要多得多。她死命地扑向邹丽梅的行囊,抱着这个行囊,像是抱住了她的命。在她看来,扣下行李就能留住邹丽梅,这是她最后的一张“王牌”。可是邹丽梅,只是回头瞪了他俩一眼,甩了甩刚才砸锁时从脑后垂落下来的两根长辫,丢下行囊,跑上了大街……

她跑着、跑着……

风吹着她额前的散发……

风吹起她的两根辫梢……

风吹鼓了她单薄的衣衫……

跑出老远,她停步喘气,回头望望她每天出入的铁门,铁门泛着冷光,铁门旁边的两只石头狮子,朝天张着大嘴,它那两只外突的圆眼睛似在为她送行。

一阵凉风吹来,邹丽梅哆嗦了一下,她意识到了北京初秋季节的凉意。怎么办呢?回去取行囊,显然是鱼儿入网,那是他俩求之不得的;不去取行囊吧,衣物都在行囊之中,又怎么能抵御北大荒的风寒呢?不,不怕!有那么多青年朋友同行,有那么多颗火热的心,你怕什么呢?!

她很想再去看一眼母亲的坟茔。因为从今以后,她就是北大荒人了,很难再有回北京的机会。但是时间已经不许可她向母亲告别了。她想来想去,决定顺路到天安门广场走一趟,对着那面鲜血染红的五星红旗去为母亲默哀。虽然,邹丽梅知道她的母亲并不是为推翻旧世界而牺牲的烈士,但她是旧世界毁灭掉的一个生灵,她和新世界是心心相通的——尽管她没能活到新中国诞生。想着想着,她的泪水夺眶而出……

秋天的天安门广场庄严肃穆,一群响着“嗡嗡”哨音的白鸽,在蓝天上展翅飞翔。“多么可爱的北京啊!我今天就要和你告别了。”邹丽梅凝视着广场周围每株松柏、每个行人。在银色的旗杆前,她微微低下头,用只能她自己听到的轻微声音,悄悄地说:“妈妈,您要是活到今天,一定会同意我走这样一条献身祖国的道路的。妈妈,再见了!”

“妈妈,看见了这面五星红旗,我就想起了爸爸。”在邹丽梅身后,响起了一个浑厚的声音。邹丽梅情不自禁地回头看看:这是一个穿着草黄色旧军服的年轻人,微黑的脸膛,宽大的额头,厚厚的嘴唇,闪亮的眼睛,那股子憨实样儿,使人联想起他是外地来逛北京的农村青年。他身上背着一个沉甸甸的行李,正侧着身子和一个两鬓花白的老母亲说话。邹丽梅听见这种亲切招呼“妈妈”的声音,看见母亲凝视儿子的眼神,不由得想起了自己苦命的妈妈。还是在童年的岁月,她用小手抹去妈妈眼角上的泪水时,母亲注视她的神态,就像这位老母亲凝视儿子时的眼神一样。邹丽梅心碎了,她不敢再多看这位老母亲一眼,平静一下紊乱的心情,扭身走开。

“邹……邹丽梅同志!”

小伙子在呼唤她。

邹丽梅惊讶地回过头来,她上下打量着这个年轻人,觉得确实面熟,但就是回忆不起来究竟在哪儿见过面了。她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上衣纽扣,回忆着小学、初中的男同学,结果她失望了。

“你真不认识我了吗?”年轻人咧开厚厚的嘴唇,朝她憨笑着。

邹丽梅抱歉地摇摇头。

“报名去垦荒队的那天,我们不是在那小窗口见过面吗?我叫马俊友。”

“噢——”邹丽梅记起来了,那天他曾借她的自来水笔填过申请书。

小伙子敏锐地发现了她眼窝中的泪痕:“怎么,离开家还得哭一鼻子呀?”

“不,我没……我没哭。”邹丽梅难为情地转过脸去。

“妈妈,”小伙子向母亲介绍说,“这是我们同去开荒的战友。”

老母亲早就在注视邹丽梅了,这位漂亮文雅的姑娘,使满脸皱纹的老母亲联想起电影里常见的女演员。她慈祥地笑着说:“多端庄的姑娘啊!今年多大了?”

“二十了,大妈。”

“妈妈,”马俊友憨笑着说,“您看见了吗?来这儿辞行的,还不只我一个人哪!我想,邹丽梅同志的爸爸或妈妈,一定也是个烈士,不然……”

邹丽梅的心像被刀子戳了一下。她很怕这个小伙子真的询问起她的家庭,便告辞要走。不理解姑娘隐痛的马俊友,招呼着邹丽梅说:“等我一下,咱们一块儿走嘛!妈妈,您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儿子抬头看着母亲,他想听她的临别叮咛。

老母亲缓缓地打开了小提包的拉锁,拿出一个包得四四方方的小手绢,“拿去。”

“妈妈,您不是叫我去吃苦吗?为什么还给我这么多的钱?”

“拿去。”老母亲神色肃穆地盯着儿子。

“我不要您的钱,我是二十二岁的大小伙子了。”马俊友推却着说。

母亲没有多说什么,她用枯干的手指,缓缓地解开手绢小包。儿子看见了,那手绢里包的不是钞票,而是一条叠得整整齐齐的牛皮皮带。这是一条没有铜环的半截皮带。由于年代久远,皮质已经变成了黑褐色,软得像面条一样了。

邹丽梅对母亲给儿子的临别赠礼感到迷惑不解。“这真是奇怪的告别。”她想,“送点什么当纪念不好,偏偏送给儿子半条不能使用的皮带。”可是马俊友好像完全理解了老母亲的心,他庄重地把半截皮带叠在一起包好,目光深沉地凝视着老母亲说:“妈妈,我理解您在这儿送给我这件纪念品的意义。您把爸爸牺牲前在长征时吃剩下的半截皮带传给我,是叫我走前辈人曾经走过的艰苦道路。”说着,他一手搀扶着母亲的胳膊,一手托着那个手绢包,虔诚地向着国旗鞠了一躬。当母子俩重新站直了身子的时候,眼角都潮湿了。

站在一旁的邹丽梅眼圈也红了,她怕母子俩觉察到这一点,轻轻挪动了几步,把脸扭开。尽管这样,她的耳朵里还是留心地谛听着母子的对话:

“您不想我吗?”

“想。”

“您想我时怎么办?”

“坐上火车去看看你,顺便去看看这位好姑娘。”老母亲绕到邹丽梅面前,用深情的目光,望着脸色绯红的邹丽梅说,“你们到了荒地要互相帮助。我没有女儿,战争就使我留下这一个儿子,我有一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大妈,您说吧!”

“别看他比你大两岁,但他办事毛躁,你多照顾一点你这个大哥哥,行吗?”

“妈——”马俊友扯了母亲袖口一下,“您这是怎么了?”

老母亲轻轻地笑了。

敏感的邹丽梅,脸红得像鸡冠子花。她低头看看手表,扭转话题说:“时间来不及去团中央集合了,咱们直接奔前门火车站吧!”

老母亲走在中间,邹丽梅和马俊友走在老人两旁。邹丽梅看马俊友身上背着行李,还挎着一个草黄色的帆布包,便把背包抢过来,背到自己肩上。

“小邹同志,”马俊友突然发现邹丽梅没带任何东西,奇怪地问道,“你的行李呢?”

邹丽梅绯红的脸苍白了。她是多么想把她劈落门锁夺门而出的情况,告诉她身旁的母子俩啊!但是这不是一句半句话能说得完的,姑娘的自尊心使她不愿意谈起她的隐痛,因而苦笑了一下回答说:

“早运到火车站去了。”

“你看,姑娘家就是心细。”老母亲把一绺被秋风吹散的白发,按到耳根上,赞叹地说,“你就毛躁,要上轿了,才现扎耳环眼儿。”

邹丽梅心如火焚,多少悲凉的回忆一起涌上心窝。她几乎无法控制自己要向身边慈祥的老妈妈倾吐心声的冲动,但她到底还是把到了舌尖的话咽了回去。她不愿意看见老母亲为她垂泪,也不愿意叫马俊友分担她任何一点忧伤。也许是由于她久处逆境,她非常喜欢读杰克·伦敦的小说,这些小说中的人物几乎没有弱者懦夫。“我应当也是生活中的强者”——她咬着嘴唇,对自己下着无声的命令。

古老的前门火车站,今天显得格外年轻。那欢送垦荒队北上的大幅标语,那艳丽的、飞舞着的七色彩旗,那欢送者摇动的鲜花,那垦荒队队员的一张张笑脸,把陈旧的火车站,打扮得花团锦簇、热气腾腾。虽然此时已是初秋时节,团中央书记苏坚,上身却只穿着一件短袖单衫,他眉眼间漾出无法掩饰的激动,挨个儿和北去的年轻人握手话别。这时候,邹丽梅、马俊友和老母亲出现在站台上。

“噢,你终究来了。”苏坚习惯地扬起手臂,向马俊友的母亲招呼,同时开玩笑地说,“我想你这个医学院的党委书记,总不会叫儿子没上阵就当逃兵的。”

“老苏,”马俊友的母亲解释说,“刚才我和儿子一块儿去了天安门广场……”

邹丽梅低垂着头,她不敢接触苏坚那双锋利的目光,但苏坚的目光早已注意到她了,也许是她的头垂得太低的原因吧,苏坚一时没能分辨出来她是谁,因而做出了失准的判断。他对马俊友诙谐地说:“迟到的原因,恐怕不那么简单吧!是不是和这位姑娘的辫子梢,缠住你那脚有关联?”

马俊友的脸腾地红了:“您真是有点‘那个’……您看看她是谁?”

“我是邹丽梅。”她难为情地抬起头。

“是你?!”苏坚露出惊喜的神色,“你爸爸妈妈不是不同意你去吗?我们已经从垦荒队的名单里,勾掉了第八十一个呀!”

“那为什么?”马俊友首先为邹丽梅鸣不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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