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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纸上的废墟(4)

“她对他说,她想把手机取回来,为此她情愿付一笔钱。那男人同意了,要价五百元。他俩约好了见面的地点。那男人说,如果她告诉警察,他就杀死她。

“她去了红河镇,却没有再回来。她的失踪使她的丈夫感到很恐慌,向派出所报了案。第十三天上午,她丈夫接到了一个电话。

“这个电话是她打来的。她在电话里说,一个坏人绑架了她,要赎金十万元。然后,那个绑架者与她丈夫通了电话,约好了交钱的时间和地点。他要她丈夫在第二天下午五点钟把钱带到古石镇,到时再用电话联系。

“结局很简单。那个男人不是一个犯罪的高手,他被警察抓住了。他交代了作案的经过,但关键的事情他并没有说出来。他有意保护了她。

“事实是,她如约来到了红河镇,要从他手中取回手机。那个男人把她带进一个旅馆的房间,从衣袋里摸出手机,递到她面前。这时,她近距离看见了他的手。这双手在前天对她进行过抢劫,在她身上犯下了罪行。它摸索过她的身体,还触及了她的胸部。正是在那一瞬间,她感受到这双手有一种陌生的力量,令她久久不能忘记。现在,这双手出现在她的面前,又白皙,又柔和,托着她那黑色的摩托罗拉牌手机,显得很无辜,根本不像一双犯过罪的手。她不知不觉伸出自己的手,小心地捧住了这只手。

“那男人愣了一下。他用一条手臂小心地搭在她的腰部上,然后将她紧紧抱住。他埋下头,吻她的嘴唇。开始他很温柔,后来他狂野了,使劲咬她的嘴唇。她的嘴唇被咬破了,血液流了出来,口红也被两人的唾液沾湿,与鲜血混合在一起,涂在两人的嘴唇四周,红糊糊的一片。

“他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脱去她的衣服。他们疯狂做爱。她证实了她的感觉:这个男人又温柔又体贴又有力量。

“在后来的两天里,他们从一个小镇跑到另一个小镇,住在廉价的小旅馆里面。白天,他们在镇上闲逛,在小饭馆里吃饭。这些墙壁上结着蜘蛛网的小馆子里做的菜很合他们的胃口,像牛肉汤、粉蒸牛杂碎、炭火烤辣椒等等,又便宜,味道又好。那个男人还爱喝一点枸杞酒。晚上,他们在床上做爱。旅馆的床铺有一股冰凉的潮湿气息,床单也不干净,但他们彼此的肉体是新鲜的,充满了激情。

“那个男人还给她买了小礼物。那是一个玛瑙坠子,是一个红色的小观音雕像,系在一根红丝带上,价钱很便宜,只要十元钱。那个男人是个穷人,他做工的工厂破产了,他上小学的女儿买不起校服,不肯去学校,他就出来抢劫。他不出来抢劫,他俩也不会相遇了。

“那天晚上,他们在床上做爱做得筋疲力尽。那男人身上散发出浓郁的体味,她觉得很好闻,有种醉人的感觉。她和丈夫做爱时,从来没有这种感觉。每次,丈夫总是匆匆忙忙地完事,然后倒头便睡。而这个男人相当体贴人。她感到奇怪,她竟然从一个抢劫犯身上体验到了真正做女人的滋味。但是,现实的问题来了,他俩身上的钱快用光了。每晚二十元的住宿费还付得起,但明天吃饭的钱和乘车去另一个小镇的钱却成了问题。她出了一个主意——向她丈夫‘借钱’。

“她丈夫是个电脑生意人,在城里开了三家店铺。她开的出租车就是她丈夫买的。平时,她丈夫把钱管得很紧,每天晚上都要她把开车挣的钱交回去,还抄下里程表的数字,以便大体掌握她每天的营业额。她把她的想法对他说了,他被吓了一大跳。

“最后,他们谋划了好一阵,给她丈夫打了电话。”

“后来呢?”

“后来很简单。警察抓住了那个男人,他被判了七年徒刑。他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一直没有出卖她。”

“她呢?”叶飘问。

“你说我那位朋友?她逍遥法外,继续开她的出租车。”

徐婕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她从床上摸到衣服,开始往身上穿。她的肉体裸露在屋顶玻璃亮瓦投射下来的灰白色光线中,形成一幅颇具古典韵味的画面。她慢慢穿好衣服,把手放在叶飘的手背上,向他道别。她的手又柔软又冰凉。在童年时代,叶飘喂养过一只名叫“灰灰”的猫,它经常在夜晚跑过潮湿的街道,回到屋子里,跳上床,钻进被窝,把两只前爪搭在他的手臂上睡觉。它的爪子又柔软又冰凉,散发出一股潮湿的气息。

那天,徐婕走了之后,再也没有来过。他们只用电话保持联系。现在,徐婕又给他打来电话。她说,她买了一些菜,要带到他这里来,为他做一次晚饭。

城西一带总共要拆除二十多万平方米的旧房子。鄢国民和同村的民工被安排拆除铜匠街的老式建筑物。他们爬上房顶,揭去瓦片,拆下木梁,把它们堆在路边,让卡车运走。他们推倒用竹条夹成的墙壁,抖落糊在竹条上的黄泥和石灰,仔细地把竹条堆在破砖碎瓦旁边。在收工的时候,他们把竹条背回工棚。每隔几天,村里的人会开来一辆手扶式拖拉机,将这些竹条运回村子。干燥的竹条是极好的柴火。在鄢国民的家乡,人们把满山遍野的野生植物割回家当柴火,那些黄荆、马桑、茅草、茶条和青冈树丛,每年都要被村民们用锋利的镰刀砍一次。有时候,人们等不到这些植物的枝条干透就把它们塞进灶膛,弄得整个灶房充满呛人的烟。

外出打工的村民将成堆的干竹条和碎木块运回家中,这是他们在城里拆房子挣钱的额外收获。鄢国民在村里人的眼中算不上一个聪明人,也算不上能干的人。他没有将干竹条拉回家。

在一个周末,鄢国民回到他的家。他的家坐落在离城几十公里的天顶寨。天顶寨是一座古老的山寨,坐落在天顶镇后面的山坡上,周长1640米的石头围墙已严重风化,曾经是直角的石头棱边现在已经成为圆角,石头表面也被一层石粉覆盖,这些石粉是风霜雪雨侵蚀石头后产生的遗留物。山寨里面的建筑物破损得更厉害。这里原来有许多房子,后来人们离开了它们。这些人在山下的小镇修筑了新房子,纷纷搬了家。他们在新的居住地生活,那里更容易做生意,更容易提高他们的生活品质。人一旦离开,山上的旧房屋也就失去生命力,衰老得特别快。终日无人居住的房子缺少人体的温暖气息,潮湿的地面便生长出一层薄薄的粉绿色苔藓,像一层薄薄的呢绒。苔藓成熟的孢子融入空气里,被微风带到满山遍野。它们无孔不入,钻进山寨的每一幢旧房子,在光滑的泥地上繁衍,然后再把自己的孢子一次又一次地顽强撒播到另一些房子里,把室内的地面染成绿色。

鄢国民一家仍然住在山上。他的家是一幢老房子。他家的房子有二百多年历史了,青砖砌的墙壁已经表皮剥落,黑瓦盖的屋顶上长出许多矮小的野草。他回到家里的第一件事就是关上大门。他走进灶房,看见老婆正在往冒着火苗的灶膛送进一束干燥的丝茅草,便从外屋拿进一只小木凳放在灶房门口。他坐在门口,从衣服荷包里取出几片烟叶,裹成一支烟卷。他一边吸烟,一边等着老婆把晚饭做熟。

鄢国民老婆的手是一双典型的农妇手,手掌的皮肤像砂纸一样粗糙。因为,她的手永远与一些沉重而粗糙的东西打交道——铡猪草的刀、青冈木做成的锄头柄、木头水桶、煮猪草的大铁锅。现在,鄢国民要在这双手中放进一些精致的小东西。他牵着她的手走过堂屋,踩着那一层薄薄的苔藓,走进光线幽暗的卧室里。他老婆很久没有被丈夫牵过手了,她一时感到不习惯。

鄢国民摸索到床头一根细绳,拉亮一盏十五瓦的白炽灯泡,然后从自己腰间取下一个小布口袋。这个口袋上缀着一根红色的尼龙绳,用来系在腰间的皮带上。他从布口袋里倒出几只戒指、一只手镯,它们全部是用黄金做成的,式样古旧,散发出一股泥土的气息。其中一枚粗大的戒指上镶嵌着一颗绿豆大小的钻石。

鄢国民拿起这枚戒指,套在老婆的左手中指上。这是一只男人戴的戒指,却正好适合鄢国民的老婆那粗大的手指。她惊奇地转动了一下手指上的戒指,那颗无色透明的钻石在灯光下折射出一缕一缕细小的红光、黄光和蓝光。这些富贵的光芒刺痛了她那双只见过青草、柴火、灶台和田野的眼睛。

“这些东西是我在城里那些旧房子的地下找到的。”鄢国民对他的老婆说,“我还挖出了一架照相机,我把它卖给了一个不认识的女人。”

这座城市的西部地区曾经是城里最繁华的地带。一百多年前,一群贩盐的商人在一段荒凉的河岸上修筑了一排青砖瓦房。后来,许多人相继在这里修房子,最终形成了一条街道,街上有几家加工铜器的店铺,人们就叫它“铜匠街”。房子越建越多,街道也由一条变为三条,外加几条小巷子。这三条街道分别是铜匠街、西巷街和西门街。

现在,西城区正在被大面积拆除,那些曾被旧房屋占据的地面大部分将变成草坪和水泥小道,其余的会成为几幢三十层楼房的地基。等到楼房修筑完毕,就有许多人买下其中的房间,住在里面,在早晨的时候隔着大块的窗玻璃凝视下面流淌的河水。那时,这片土地曾经承受过的均匀的房屋重量将变得不再平均,一部分很沉重,另一部分很轻松。这就是现代城市的节奏感。

在旧的房屋被拆光之后,人们都会发现,一幢房子所占据的地面会那么窄小,一小块长方形的土地上用泥土、石头和树木竟然就可以修筑起一幢二层房屋,人们在里面可以尽情生活。一幢房子修筑好了,会有另一幢房子紧邻它修筑起来,逐渐形成一条街道。铜匠街的旧房子像直接从地上生长出来的,大多数房屋的地面没有铺青砖,是裸露的泥土。那时的人们相信,如果他们的脚不踩在泥土上沾地气,就容易生病。这些泥巴地面被房间主人的脚年复一年踩踏,呈现出瓷实的光泽。无意中,他们会从身上掉落一些小东西,留在地上,没有人发现,就像从身上掉落的灰尘,没有人注意。一旦房屋被拆散,房顶被揭去,这瓷实的泥土地面就会散发出霉菌的气味,在天空下面久久不散。

鄢国民和村里的村民们白天干活,中午和晚上都回到城郊的工棚里吃饭和睡觉。有一天中午,当大家都在收拾工具准备离开时,一个卖盒饭的小贩路过工地,从他手推车里飘出的豆腐香味引起了鄢国民的食欲。他决定不回工棚吃饭。他与看守工地的村民换了班,花八元钱买了一个盒饭,这相当于他每天工钱的十分之一。当同伴们离开以后,他坐在一堵青砖墙旁边的石头上,打开饭盒。在白色的大米饭上,有一份豆腐肉片和一份干煸苦瓜。他刚把一双木质方便筷掰开,眼睛就被一线金色的光芒刺了一下。

发出光芒的地方是旧屋子的一个墙角。鄢国民走过去,蹲下身子。在褐灰色的泥地上,露出一小点黄色的金属。鄢国民用木头筷子小心地剜去金属四周的泥土,一枚金戒指完整地显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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