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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达罗威夫人(2)

她一边沿着邦德街走,一边想,真是无趣,随即走进了一家花店。每次她举行宴会,这家花店总为她准备好鲜花。其实,伊丽莎白最爱的是那条狗。今天早晨,屋子里到处都是一股儿柏油味儿。然而,可怜的狗格里泽尔总比吉尔曼小姐好点儿,她宁愿忍受狗的坏脾气和柏油味儿,还有其他各种缺点,这些总比关在闷热的卧室中念祈祷书好!她寻思着,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了。然而,就像理查德说的这也许只是每个女孩子必经的阶段吧,也许女儿谈恋爱了。可是,为什么偏偏爱上吉尔曼小姐呢?的确,吉尔曼小姐受到过不公正的待遇,人们应当体谅她;理查德说她很能干,有清晰的历史观。无论如何,她和伊丽莎白如今形影不离。女儿伊丽莎白去教堂领圣餐,她一点儿也不在乎衣着,也不重视如何待客。宗教常常令人冷漠(对大事业的信仰也如此),感情麻木,这些是她的体会。好比吉尔曼小姐,她愿意为俄国人做任何事情,也愿意为奥地利人忍饥挨饿,却暗中折磨人。她麻木不仁,总穿着那件绿色雨衣,年复一年总穿着那件衣服;她身上淌着汗水,只要在她房里呆上五分钟,就能感觉到她的优越和自己的卑微。她那么贫困,你却如此富有;她住在贫民窟,里面没有靠垫,没有床,也没有小地毯或其他类似的东西。她的心灵阴暗。大战期间,她被学校开除了——好一个贫苦、不幸的女人啊!实际上,人们恨的不是吉尔曼小姐,而是她的那种观念。当然了,其中必然渗透了许多并非吉尔曼小姐的因素。在人们心中,她已经变成一个幽灵,就是爬在我们身上,吸干我们血液,人们在夜晚与之搏斗的幽灵、统治者、暴君。无可置疑,如果再投一下骰子,颠倒一下黑白,她也许会爱上吉尔曼小姐了!不过,不可能了,不行了。

但是,她心中有一个凶残的怪物在骚动!这令她焦虑不安。她的心灵好像密林,她听到树林深处树枝的哗哗声,感到马蹄飞奔;她不再会觉得心满意足,或者心安理得,因为那怪物——内心的仇恨——随时都会搅乱她的心,特别是从她大病以来,这种仇恨会使她感到皮肤受损、脊背挫伤,她蒙受了肉体的痛苦,美、友谊、健康、爱情和简单幸福的家庭乐趣都像小树那样摇摇晃晃,似乎真有一个怪物在刨着树根,似乎她只不过是自高自大!

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她在心中喊着,推开了马尔波里花店的转门。

她挺直修长的身子,轻快地向前走去;皮姆小姐立刻过来招呼。她的脸酷似纽扣,双手通红,好像曾捧了鲜花浸在冷水里似的。

这里是花的海洋:翠雀、甜豌豆、一束束紫丁香,康乃馨,一大堆康乃馨,还有玫瑰、三尾鸢,啊,真可爱!她站着与皮姆小姐交谈,一边呼吸着洋溢着泥土气息的清香。皮姆小姐曾受到照顾,觉得她心地善良;的确,很多年前,她就是个好心肠的人;可是如今她老了。她在三尾鸢、玫瑰和一束束风中摇摆的紫丁香中,眯着眼观望着,贪婪地吮吸着醉人的芳香,感受着丝丝的凉意,刚才街头的热闹顿时安静下来。一会儿,她睁开眼睛:多么美丽的玫瑰花啊!好像刚刚在洗衣房里熨烫好、整齐地摆放在柳条盘中的花边亚麻织物;红色的康乃馨端庄秀气;紫罗兰色的、白色而素雅的豌豆花挤在一起,簇拥在几只碗中——好像日暮时分,少女身穿薄衣,到户外采摘甜豌豆和玫瑰,天空一片湛蓝,到处盛开着翠雀、康乃馨、三尾鸢、紫丁香——都闪耀着:白色、紫色、红色和深橙色融汇在一起;每种花似乎各自在朦胧的花床中温柔而纯洁地燃烧;哦,她好喜欢那灰白色的小飞蛾,在香水草四周,在暮色中的报春花周围飞舞!

她和皮姆小姐走过一个个花罐,仔细挑选花朵;她自言自语: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声音越来越轻,好似这美、这芬香、这色泽以及皮姆小姐对她的关爱汇成一股波浪,她宁愿自己淹没其中,以征服她的仇恨,赶走那个怪物,彻底赶走;这种想法使她感到提升了自己,正在此时——砰,街上传来一声巨大的好像枪声似的响声!

皮姆小姐走到窗前向四处张望着,“完蛋了,那些汽车真糟糕。”她捧着甜豌豆走了回来,脸上带着歉意的微笑,好像汽车和爆破的车胎都是她的失误。

正对着马尔波里花店的人行道上,停着一辆汽车。刚才巨大的爆炸声就是它发出的,把达罗威夫人吓了一跳,皮姆小姐走到窗前并为之抱歉。路上的行人也停下来观看,正巧,浅灰色的车内一位头号要人的脸露了一下,随即一个男人拉下遮帘,只留下一方浅灰色。

很快,流言蜚语便从邦德街中央向两个方向传开,一边传到牛津街,另一边传到阿特金斯街上的香水店里,云遮雾罩,到达人们的脸上。几分钟前,这些人们的面部表情还各不相同,可是此刻,神秘的羽翼从他们身旁擦过,他们听到了权威的声音,宗教圣灵已经显身,她的眼睛紧紧蒙着绷带,嘴巴大大地张着。可是,没人知道刚才看到的要人究竟是谁。是威尔士王子?是王后?还是首相?是谁呢?谁也说不清楚。

埃德加·丁·沃基斯的臂膀上套着一卷铅管,用别人能听到的声音,幽默地说:“首相大人的汽车啦。”

塞普提默斯·沃伦·史密斯听到了他的话,同时发现自己被挡住了。他大约三十岁,脸色苍白,长着鹰钩鼻子,穿棕色的鞋子和旧大衣;浅褐色的眼睛里透着畏惧,连陌生人见了这种目光也会不忍。世界已经高举鞭子,它将抽向何方?

一切都安静下来。汽车引擎的声音如同脉搏,在人们身旁不断跳动。阳光分外炎热,那辆汽车就停在马尔波里花店的窗外。敞顶公共汽车上层的老太太们都撑起了黑色遮阳伞;时而这边一把绿伞,时而那边一把红伞,砰砰地一声声撑开。达罗威夫人两手捧着豌豆花走到窗前,皱着粉红色的脸儿向外看,想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人人都注视着那辆汽车,塞普提默斯也在看着。自行车上的男孩子们也跳下车。车辆越聚越多。而那辆汽车却放下遮帘停在那里。塞普提默斯心想:那帘子上的图案好奇怪啊!真像一棵树。眼前的一切事物都向一个中心聚集,这种景象使他非常害怕,好像要大难临头,立马就会着火,喷出火焰。天地都在摇晃、颤抖,眼看就要化成一团烈火。他想,是我挡了路。难道人们不是在看他,对他指指点点吗?难道他不是费尽心机霸着人行道,宛如落地生根吗?然而,他用心何在呢?

“我们向前走吧,塞普提默斯。”他妻子说。她是个意大利女人,个头儿不高,一双大大的眼睛长在浅黄色的尖脸蛋儿上。

然而,卢克丽西娅也不禁凝望着那辆汽车和帘子上画着树状图案。是王后在里面吗?——王后上街买东西吗?

司机坐上了驾驶座,他一直忙着打开、关上、转动着什么零件。

“走吧。”卢克丽西娅说。

然而她的丈夫(他们已经结婚四五年了)却吃了一惊,身子为之一震,生气地答道:“好吧!”莫非是她打断了他的思路?

人们一定会注意到、看到他们俩。她望着那群盯着汽车的人们,忖度着,她很羡慕那些英国人和他们的孩子、马匹、衣服;但是目前他们却成了看热闹的“闲人”,因为塞普提默斯曾经说他要自杀。好可怕啊!如果他们听到他说的话,那可怎么办呢?救命啊!救命啊!她环顾四周,渴望大声向屠夫的儿子和女人们呼喊:救命啊!去年秋天,她也曾披着这件外套,与塞普提默斯一起站在河滨大道上;塞普提默斯一声不吭地读报纸。她一把夺下他手里的报纸,还朝那个盯着他们看的老头儿放声大笑!他也真够倒霉的!人们对于倒霉,总是保持沉默。她非得让他离开这里,带他到公园去。

她说:“我们快过马路吧。”

她名正言顺地挽着他的胳膊走着,他没有拒绝她。她只有二十四岁,单纯而美好,而且好冲动。她为了他离开了意大利,在英国举目无亲,煎熬得无比消瘦。

拉着帘子的汽车神秘不可测,驶向皮卡迪利大街,仍然受到人们注视,仍然在大街两边围观者的脸上洋溢着同样敬佩的表情,人们无法知晓到底那是对王后或王子,还是对首相的尊敬。只有三个人在短短几秒钟内看到了那张面孔,究竟是男是女,还争论不休。但是,毋庸置疑的是,车中坐着的是位大人物;强大的权威感正慢慢波及邦德街,和普通人仅一步之遥。此刻,他们国家最崇高的象征——英国君主可能就在身边,甚至可以和人们通话。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异常珍贵的机会。很多年以后,伦敦将变成一片荒漠,在周三早晨匆匆路过这里的人们最终也剩下累累白骨,只有几只结婚戒指混杂在尸体的灰烬中,此外便是很多腐化了的牙齿上的金粉填料。到那个时候,人们会考证出汽车里坐的究竟是谁。

达罗威夫人捧着鲜花走出马尔波里花店。她心想:可能是王后吧,真是王后在车里。汽车用帘子遮得严严实实,从离她很近的地方驶过,她站在花店旁,沐浴在阳光下,刹那间,她的脸上浮现出非常庄严的神色。或许是王后到某家医院去,或者去为什么义卖市场剪彩吧。

尽管时间还早,街上已经全是人。是不是洛兹、阿斯科特、赫林汉姆有赛马比赛呢?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她实在想不明白。街上车水马龙。英国的绅士淑女坐在敞篷车顶层的两边,拿着提包和遮阳伞,还有人在这么暖和的天气里穿着皮大衣;克拉瑞莎觉得可笑而且难以想象;并且连王后本人也被挡住了,王后也不能通过。克拉瑞莎被挡在布鲁克街的一边,老法官约翰·巴克赫斯特爵士却被挡在了街道的另一边,那辆汽车隔在了他们中间(约翰爵士已执法多年,他非常喜欢穿戴漂亮的女人)。此刻,那司机微微向前倾着身子,对警察嘀咕了些什么,还给他看了什么东西;警察敬了礼,举起手臂,侧着头,示意公共汽车退到一侧,让那辆车先行。车子慢慢地、慢慢地驶去了。

克拉瑞莎猜得不错,她当然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看到那个听差手中端着神秘的白色圆盘,上面刻着名字——是王后的名字吗?还是威尔士王子、首相呢?它凭着自身闪亮的光彩,照亮了前进的道路(克拉瑞莎眼看着汽车渐渐变小,消失了)。晚上,在白金汉宫,它将会引人注目,四周是大吊灯、璀璨的星章、戴着橡树叶的直起的胸膛,休·怀特布雷德和所有的同僚,英国的绅士们。而同是当晚,克拉瑞莎也要举行宴会。想到这里,她微微挺了挺身体,她将用这种姿态站在门口迎接宾客。

汽车早已离去,却留下一片猜测,回响在邦德大街两侧的手套店、帽子店和服装店里。半分钟内,每个人的面孔都转向一个方向——窗户。正在挑选手套的女士们安静下来——到底要哪种款式的手套呢?打到肘部的还是肘部以上的呢?柠檬色的还是浅灰色的?话音刚落便发生了一件事。如果单单只发生这件事,那还算不了什么——即使最精密的数学仪器也无能为力,虽然它们能记录中国的地震,却不能测定这类事情的振动。但是,这些事情汇集在一起却能产生巨大的能量,而且能引起人们普遍的关注,打动人们的情感:素不相识的人们互相注视,他们想起了死者,想起了国旗,想起了帝国。在后街的一家小酒馆里,一个殖民地移民在提到温莎王室时略显粗鲁地激起一场骚动,人们吵闹着,甚至摔破了酒瓶。真奇怪!它竟会穿过街道,传到小姐的耳中,引起她们的共鸣。当时,她们正在选购能与洁白丝带相配的白内衣,准备婚礼之用。那辆汽车经过时引起的喧闹表面安静了下来,却在深层触动了某种深刻的情感。

汽车飞快地驶过皮卡迪利大街,又折向圣·詹姆士街。不知何故,高大健壮的男人们,衣着讲究的男人们,身穿燕尾服、白色长裤、梳着背头的男人们都站在惠特酒店的窗前。伟人放出的光芒紧紧攫住了他们的心灵,正如它刚才照亮了克拉瑞莎。他们马上挺得笔直,手也不再背在身后,好像已准备好为王室效忠,如果需要,他们会像祖先一样在枪林弹雨中倒下。酒店周边是白色半身雕像,摆放着《闲谈者》杂志和苏打水瓶的小桌子,好像在夸奖他们,好像他们代表着英国辽阔的大地和无垠的麦田;车轮低沉的声音传播开来,好像低音的传音壁,以整个大教堂的力量,把一个声音扩张成深邃的回声。莫尔·帕来托站在人行道上,手把着鲜花,她衷心祝愿那可爱的青年一切都好(他一定是威尔士王子),她本想把一束玫瑰——相当于一壶酒的价格——抛入圣·詹姆士街心,用以表示她的轻松愉快和对贫困的蔑视,然而她正巧看见警察一直盯着她,这位爱尔兰老妇的一腔热情受到了挫折。圣·詹姆士宫的卫兵向她举手敬礼,亚历山大王后的警官非常欣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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