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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乞力马扎罗的雪(1)

[美]海明威/著 汪潇/译

乞力马扎罗是一座被冰雪覆盖、有一万九千七百一十英尺的高山,据说这是非洲的最高峰。其西部的顶峰被马萨依人称为“恩加奇——恩加伊”,即上帝的住所。在西部巅峰的附近有一具被风干被冻僵的豹子尸体。没有人能解释这只豹子曾经在那样的高度上寻求什么。

“奇妙的事情是,它一点儿都不痛,”他说,“所以你并不知疼痛何时开始的。”

“当真如此?”

“当然,但是对于这个气味,我感到十分抱歉,一定让你觉得恶心了。”

“不是这样的!请不要这样说。”

“看他们,”他说,“是我的伤口被它们看到了,还是闻到了,使得它们像这样?”

这个男子躺着的简易窄床在一片宽阔的含羞草树阴影下,男人的目光穿过阴影向上方的一片洁白的阳光看去,三只讨厌的大鸟蹲在那里,而空中甚至有更多的大鸟在盘旋,它们飞翔的阴影快速地移动着。

“它们自从那卡车抛锚时起就在那里了。”他说,“今天第一次有几只落到地上来,一开始我还非常仔细地看着他们飞行的方式,因为我想也许可以将它们写进我的故事里,现在想来多么可笑。”

“写它们没有意义。”她说。

“我只是说说而已,”他答道,“如果我们聊聊的话也许时间能过得快点,但是我并不想打扰你。”

“你知道这并不会打扰我,”她说,“对于一切都无能为力的现实使我变得焦躁不安,在飞机来之前,我想我们可以尽量放松一点儿。”

“或者这样的放松可以一直持续到飞机来不了之时。”

“请告诉我,我能做些什么,一定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

“你可以截掉我这条腿,这样伤势就不会继续蔓延下去了,但是我还是有点怀疑这样行不行,你还可以一枪打死我。你现在是一个优秀的枪手了,我教过你射击,不是吗?”

“请不要用这种方式跟我说话。我读书给你听吧?”

“读什么呢?”

“在书包里任何我们没有读过的都可以。”

他说:“我可不听这个,谈话最容易了。我们可以吵架,而吵架可以使时间过得更快点。”

“我不要吵架,而且我从来不想跟你争吵。不管我们多忧愁,都不要再吵架了。也许明天他们就会和另一辆卡车一起来了,或者是飞机来接我们。”

那个男人说:“我根本不想走,现在离开没有任何意义,除非那能让你感到安心一点。”

“懦弱的想法。”

“你一定要不停地叫一个人的名字,而不让他死得舒服点吗?总是辱骂我有什么意义呢?”

“你不会死的。”

“不要说傻话了,问那些混蛋就知道,死神正慢慢靠近我。”他望着蹲伏着的三只巨大而肮脏的鸟,它们赤裸的脑袋埋进高耸的羽毛里,还有第四只极速落下,继而迈着迟缓的脚步移向他的同伴。

“周围每一个营地都会有这样的鸟儿,你根本不用管它们。只要你不放弃,死神是奈何不了你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死,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你或者可以想想还有别人呢。”

他说:“看在上帝的份上,那曾是我一贯的做法。”

他静静地躺了一会,目光透过灌木丛边缘闪着灼热荧光的平原,几只黄白相间的野羊在视野中出现了几分钟,再向远处,他还看到一群斑马,白色的身体以绿色的灌木丛为背景。这是一个令人舒适的营地,在浓密的树荫下,背山依水,在附近,还有一处几乎处于干涸状态的水洼,而每个清晨,总有沙鸡飞来飞去。

“要不我读书给你听吧?”此时她正坐在他的简易窄床旁的帆布椅上,“要起风了。”她说。

“不必了,谢谢你。”

“卡车也许马上就来了。”

“我不想再提那该死的卡车。”

“但我想提起。”

“你总是提起那么多我不想提及的事情。”

“并不是很多,哈里。”

“喝点儿酒怎么样?”

“喝酒于你无益。布莱克的书中说要避免一切酒精。那么,你不应该喝酒。”

“莫洛!”他叫道。

“先生,有什么事儿?”

“给我拿威士忌苏打。”

“是,先生。”

“你不能一意孤行,”她说,“那就是我所说的放弃。书上说喝酒对你有害。我就知道这对你毫无益处。”

“我可不这样想,”他说,“喝酒对我有好处。”

因此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他想,现在没有机会再去了结了。它结束在为是否喝酒这样的小争吵中。自从他的右腿开始生坏疽以来,他就没有感到疼痛,自然也无所谓恐惧,现在他所感到的唯有疲倦和愤怒,为这样一种结局。这个结局就这样悄然而至,他早已没有惊奇。多少年来,它就一直缠住他,但是现在它本身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多么奇怪啊,只要足够厌倦,一切都变得容易多了。

在他能够更好地驾驭之前,他不会再将那些原来他留作写作素材的东西写出来了。是啊,他不会再尝试那种意图写得更好时所遭受的失败了。也许你永远写不出那些东西,那也就是你一直拖延不肯动笔的原因。现在,他再也不会知道了。

“我多么希望我们从来没有来过这儿,”那个女人说。她咬着嘴唇望着他举着的酒杯,“如果是在巴黎,你不会遇到这些倒霉事儿的。你总是说你喜欢巴黎。我们本可以一直待在巴黎或者去别的什么地方。我可以去任何地方,我说过我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你说你想要射击,我们其实可以去匈牙利的,在那里,我们将会很舒适。”

“你那该死的钱。”他说。

“这么说对我而言并不公平,”她说,“我所有的这些钱一直是你的。我丢下了一切,我去了任何你想要去的地方,做了一切你想要做的事情。而我只希望我们从未来过这里。”

“你说过你喜欢这儿。”

“若你一切安好,那么我是喜欢这里。但是现在,我厌恶这里。我不知道你的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们究竟做了什么,要让我们遭受如此的惩罚!”

“我想我所做的不过是当我第一次抓伤口的时候忘记涂碘了,而后我忽视了这个伤口,因为之前我从来没有感染过。这之后,它便开始恶化,可能就是因为防腐剂用完了,而这些弱石炭酸麻痹了血管,才开始生疽的。”他望向她,“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呢?”

“我不是指这些。”

“如果我们当时雇佣了一个好一点的机械工,而不是那个半瓢水的基库尤司机,他一定会检查油,而不会使卡车的轴承被烧坏。”

“我也不是在说这些啊。”

“若不是你丢下你那些该死的韦斯特伯里、萨拉托加和棕榈滩的老相识们,怎么会单单带上我?”

“为什么要说这些?我爱上了你啊。你这样说不公平,我现在依然在爱你。我也一直爱着你。难道你不爱我吗?”

“不,”那个男人说,“我认为不是这样的。我也从来没这样想过。”

“哈里,你在说什么啊?你昏头了吗?”

“不,我一点都没有昏头。”

“别喝了,”她说,“亲爱的,请不要再喝了。我们要去做一切我们可以做的事情。”

“你做就好了,”他说,“我很累。”此刻他心中浮现出这样的画面:他拿着行李箱站在喀拉加奇的一个火车站前,面前是辛普朗东方快车的车头灯切割着黑暗,撤退之后他将离开色雷斯。这曾经是他想写进书中的场景,同时还有,吃早饭的时候,向窗外望去,能看见保加利亚山峰上的皑皑白雪,南森的秘书问这位长者那是不是雪,长者看向窗外说,不,那不是雪。降雪还为时过早。秘书便重复给其他女孩子听,不,你们看,那不是雪,于是她们都说,那不是雪,我们看错了。但是在他曾经提出发展难民交换,并要将她们送去山上的时候确实是满地白雪了。那时她们踩着雪前进直到死在那个冬天里。

那年高额塔尔山的圣诞节一整个星期都在下雪,那年他们住在樵夫的房子里,房子里有一个方形的占满半个房子的灶炉,他们在铺满山毛榉叶子的床垫上睡觉的时候,一个逃犯跑进房子里,他的双脚在雪里被冻得鲜血直流。他说,警察刚才就在身后追赶着他,他们给了他羊毛袜并且利用和警察聊天拖住了他们直到脚印被大雪覆盖住。

圣诞节那天,施伦斯的雪是那么的晶莹剔透,当你从里向外望去,明亮的白雪会刺痛你的眼睛,你还能看着每一个人都从教堂往回走。就在那个地方,他们背着沉重的滑雪板走在被雪橇磨得十分光滑的、尿黄色的道路上,这条路顺江蜿蜒,在陡峭的长满松树的山脚下,那也是他们从玛德莱屋上面的冰川顺着坡滑下的地方,那雪光滑的像蛋糕上的白糖一样,像粉一样轻,他记得那次速度快的像鸟一样的并且悄无声息。

他们那个时候在玛德莱屋被大雪围困了一个星期之久,下雪的时候,他们就围在烟雾缭绕的灯光前玩牌,赌注越玩越高,而且莱特绅士也越输越多。到了后来他全部输光了,输掉了所有,包括滑雪学校的钱、所有季度的盈利和他自己的资金。他可以看见这位绅士的长鼻子,拿起了牌并且翻开它,“不看。”那里总是会有人赌博的。不下雪的时候有人赌,下很大雪的时候也有人赌。他以为这一辈子都要赌博中度过了。

但是他甚至从来没有把这些发生过的事情记录下来,包括赌博,包括那个寒冷却晴朗的圣诞节,群山穿过宽阔的平原,加德纳飞过边界线轰炸运载奥地利官员的火车,在他们分散狂奔时用机枪疯狂地扫射他们!他后来在混乱中记起了加德纳,并且开始讲述这段故事。刚开始一片安静,然后有人喊道:“你这个该死的杀人犯!”

他们杀死的那一批奥地利人就是后来和他们一起滑雪的那批奥地利人,不,不是那一批。汉斯,那个一整年都和他一起滑雪的人,曾经是皇家猎队的成员,那时他们一起去锯木厂上面的小山谷里打野兔,他们还谈论过在帕苏比奥的战争,以及向贝尔蒂卡和阿萨洛的进攻,这些他从来没有写过。包括蒙特科尔诺、西特科孟姆,阿尔西陀,他一个字都没写过。

究竟他曾经在福拉尔贝格和阿尔贝格住过多少个冬天?是四年,他还记起了他们到了布卢登茨后遇到的那个卖狐狸的男人,那一次是去买礼物,那有着樱桃核味道的上好樱桃白兰地,快速的滑行伴着激起的像粉末一样的雪,他们唱着:“嗨!吼!罗利说!”他们滑过最后一个平台,向着陡峭的山崖下直线下落,然后在转了三个弯后滑到了果园里,然后冲出果园穿过一条沟,之后终于滑行在了酒店后面的冰路上。松了绑带,踢掉滑雪板并把他们靠在酒店的木墙上,灯光从窗户里射出来,向里看去,烟雾缭绕,新出的酒闻起来很温暖,他们正在里面弹手风琴。“我们在巴黎住哪儿?”他问女人,而此刻他们正在非洲,这个女人正坐在他旁边的帆布椅上。

“在科瑞龙。你是知道的。”

“为什么我要知道?”

“我们一直住那儿的啊。”

“不,并不总是住那儿的。”

“在科瑞龙和圣日耳曼的亨利四世大厦都住过。你说过你喜欢那儿。”

“爱情是一个粪堆,”哈里说,“而我正是那只粪堆上啼叫的公鸡。”

“如果你必须离开的话,”她说,“是不是一定要杀掉所有你留下来的东西呢?我是说你必须拿走所有的东西吗?你必须杀掉你的马,你的妻子,烧掉你的鞍和盔甲吗?”

“是的,”他说,“你那些该死的钱就是我的盔甲。我的斯威夫特和我的阿穆。”

“别这么说。”

“好的。我不再说了。我并不想伤害你。”

“现在有点迟了。”

“好吧。就让我来继续伤害你,这样就有趣多了。我喜欢跟你干的唯一那件事情,现在是干不了了。”

“不,那不是真的。你喜欢做的事情还有很多,而且你喜欢做的一切事情我都喜欢。”

“哦,看在上帝的份上,别在吹牛了,好吗?”

他望向她,却见一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

“听着,”他说,“你认为这样对我来说很有趣吗?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做。我想象着我能够以毁灭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我们刚开始谈话时,一切都还好好的,我没有想要这样开始,现在我却像一个愚蠢的疯子一样对你那么狠心。不要介意我之前说过的话,亲爱的。我爱你,真的。你是知道我是爱你的。我从来没像爱你这样去爱过别人。”

他说出了他平日里既用以谋生而又说惯了的谎言。

“你对我真好。”

“你这个贱人,”他说,“你们这些有钱的贱人。这是一首诗。我现在满腹都是诗。腐烂和诗,腐烂的诗。”

“哈里,不要再说了,为什么现在你非要变成一个魔鬼呢?”

“我不想留下任何东西,”这个男子说,“我不想有任何东西留下来。”

现在是晚上,他已经沉睡了。太阳落山了,一片阴影跨过平原,小动物们接近营地在觅食,它们敏捷地点着小脑袋,还惬意地摇着尾巴,他看着这些小动物此刻正从灌木丛边跑开。鸟儿再没有在地面上等待,而是都沉重地栖息在一棵树上。这种鸟还有很多。他的男仆正坐在床边。

“夫人打猎去了,”那个男仆说,“先生想要什么吗?”

“什么都不要。”

她想要通过打猎弄回一点肉,但是因为她知道他喜欢看打猎,因此她走得远远的,这样她便不会在这么一小片平原上弄出太大的声响而让他看到。他想,她总是这么体贴细致。只要是她知道的或者从书上读过的,即使她听说的一切,她都考虑得很周全。

他是在自己即将走向毁灭的时候与她在一起的,那么她又有什么过错呢?一个女人怎么会知道你所说的一切其实毫无意义呢;你所说的一切仅仅是习惯使然,况且最终的目的不过是让自己过的更加安逸。在他开始不相信自己所说的一切那一刻起,他发现自己对那些女人说谎远比说真话要成功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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