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643800000004

第4章 亲爱(2)

“阿玛!”妖道,“就是要说给阿姐听听,叫她见识见识这个女人有多淫荡。阿姐这样没见过世面的,赶明儿哪有本事驯服男人,像江童戈那样的美男子一准被姑姑这样的骚货给勾走!”

鸡花捂起脸号啕起来:“我难道就那么贱么!我到底勾引谁了惹这一身骚!”

“祖母临终交代我了,说姑姑你生来就带骚,叫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你!”

鸡花委屈地将脸扭作一团,还未再说什么,妖又猛然吼道:“跪下!”一圈的女人们随即逼围过来。

她自知回来这一趟要受娘家人欺辱,她预备好接受这一切,只要能把怜带回家,两个孩子不能没有谙达。她自己这一生是逃不过这命了,可她绝不能让孩子受人欺负。她望着这群如鬼魅的女人们,她不知道她们要如何惩罚她,可她要冲出去,把怜带回家!

她装出气势来,一蹬脚跳到床上去,哭天喊地地叫道:“你们到底想怎样!”

就在这一刻,她的话音一落地,妖的一记耳光就响亮地打在了她那颔憔悴的脸上。她沉重地摔到床上去,又弹了两下。是刚时兴的钢丝床,粉红色棉被厚厚蓬起,床上铺展着雪林子的凤冠霞帔,宽袖镶领排穗褂配绦带摆荷裙,满绣百鸟百花纹,一双绣花鞋,一顶垂红玉珠金凤半月冠,一串沉香念珠并一串红玛瑙朝珠。她侧着脸,正好望见墙上挂着的雪林子的结婚画片,柳亸花娇的小姐,眉清目秀的少爷。

她还是想起安珕,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一阵寒意袭来,夜已深了。

朝暾破晓,还是一样的寒冷。他打个哆嗦,就醒了。

没有哪一个孩子会在五岁的时候想到死亡,可他会。八年了,在突然醒来的晨昏,甚至在最欢愉的间隙,他也能骤然想到死亡,触摸到那无形的威胁,那潜藏在空气背后无影的冰冷。他想到的不是自己,他害怕的是某一天母亲突然就不在了,是最纯粹地爱惜这个人,完全没有私心。哪怕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他要她好好活着。他从未将这种死亡的恐惧告诉过任何人,即便是母亲,也会觉得这孩子傻吧。可是多么傻又多么可爱。

他叫醒阿姐。寒冷的清晨,两个小小人在院子里打水、喂猪、扇炉子,直到晨雾褪去,天亮起来,院子外面有过路的行人招呼声,新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只是他们不会知道,此时,母亲正在另一个遥远的地方受人欺辱,那罪名与他们童真的世界毫无干系。

阿音用袖窿扫来一把早开的红梅花,金尚用勺子从水壶里取出煮熟的鸡蛋,捧起来又烫了几回手,在板凳上磕一下,剥掉壳,就着红梅吃了。

天冷了,阿音穿一件蒙灰的缎面裙子,里面衬着夹棉的单衣,外面罩一件藕荷色坎肩。虽这样,她还是显得过于单薄。

她飞到花池边上,展开双臂转动起来,一张长鹅蛋脸惨淡地陷在飘飞的长发里,水月皎面,睆目碧。忽而,灵动;忽而,静止。她将侧脸伸出去,她将双手背身后,缓缓地,舒展。每一步姿态都是一句吟哦。

金尚看着,觉得她美得过于哀伤了。他转身,默默地进了屋子。

他和阿音住在东边的耳房,同睡一张床。他们的卧室在外面,里间并不住人,只作练功房。

金尚推开练功房的门,光才照见架着的一口棺材,很快,就又关上了。他摸索着爬上棺材,半屈着膝,展开双臂,点起指尖,闭眼,摆定。

天狼绕着棺材奔跑起来,越来越快,那屋子就一点点透亮起来,那音响就一点点刮剌起来,那风就一点点撕扯起来,直至冲破这现世,一切又再安静下来,安静得如同没有外在的世界,他所能感受到的只有自身。他听见自己的一呼一吸,听见每一步舞蹈带动血液流淌的音乐,听见骨骼舒展发出的呢喃。他感知到生长,感知到生命,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动,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美丽萦绕在他的周身。

突然,传来叮零零的敲门声。他收住,走下棺材去开了门。

只见君哥儿一只手撑在门框上,一只手在金尚打开门的瞬时顺势刮了一下他的鼻尖。

“你呀,昨晚我来接你怎么不出来?”

“没听见你来呀。”

“你难道没听见鸟叫了大半夜?”

金尚想着,笑道:“原来那是你呀,怎么不叫门呢?”

“我哪敢啊,爷达要是知道我半夜拐了你出来,还不把我给打死。”

“那你还来。”

金尚说着,出了屋子。君哥儿也就跟着出来了,边走边道:“我今天来是过了明路的,谙达叫你过去一趟。”

金尚问是什么事,君哥儿只说去了便知道。于是,兄弟俩回了老爷子,上了马车往村西边去了。

除去两个姑姑,金尚的几个叔伯里只有大伯家住得最远,其他几房都挨着老爷子住,哥儿姐妹们也得一处伴着,然而他却总觉得与大伯和君哥儿最亲近。爷达老朽了,家族里的事都已交由大伯处理。他二伯死得早,留下二娘和两个堂姐,家里没个男人,所以大伯就叫君哥儿时常过来照应着。君哥儿整日见着倒也不觉得什么,只有大伯,好像一个人在那寂静的村庄尽头默默承受着什么,叫人心里蛮不是滋味。

马车顺着一道斜坡下来后,再顺着一条枯苇林子走到头就到了。是一栋隐匿在大片芦苇丛中面朝大河的老房子,青瓦灰墙,二进院。门前有一个石码,时常有来往的小船停泊。一个老婆子在石码边洗衣服,俩人都没看见,径直进了屋。

尽庐在小佛堂里打坐,听见声音便出了来,见了金尚关切着问他吃过早饭了没有,又问他阿玛多久才回来。

尽庐是一个生得儒雅的男人,轮廓圆润,雍而不肥,声音沉稳清亮,一举一动皆有分寸。他将手轻轻搭在金尚肩上,给人恰好的亲和,一路谈笑着将哥俩儿引到了卧房。

君哥儿往榻上一靠,将一双黑布鞋甩掉就要睡一会回笼觉,咕哝道:“困死了。”

金尚走过去要拉他起来。“都什么天了还这样睡,受了凉看你央谁伺候你。”

“哎哟,不是我吹,你从小到大看我病过没?”

说完,他又躺下了。

“再好的身子也经不起这样折腾。自己不爱惜,别又连累大伯操心。”

“别管那痞孩子了。”尽庐拉过金尚,让他坐。

金尚坐定,尽庐从墙角的一个大衣柜上头取来一个箱子。打开,里面是一匹五彩夹金线的妆花缎子。用色、纹样、质地,皆是平日从不曾见的。

金尚瞧着,好喜欢。

“这是给谁的?”

“你……你拿着这个,让你爷达带去给你……给你……阿敏姑姑。”

说到这,金尚默契地与君哥儿对上一眼,君哥儿敏捷地挺身起来,走过来也拿起那料子看着。

“阿敏姑姑……”

“阿敏她……”

尽庐说不下去,只坐下来,哀叹着气。金尚只知道阿敏姑姑的事是家族里、村子里所有人的忌讳,爷达尤其叫瞒着他。

各人杵了一会子,尽庐罢道:“君哥儿啊,你领着你阿弟,过去你爷达那边,就说我说的,”他看去金尚,又叹了一口气,“叫他跟着去吧。”

尽庐将他二人送至门口。起了风,他的衣衫飞扬起来。“好孩子,都交给你了。”说罢,风一疾,将他拉回到屋里深处,门“咣当”一声猛关上。

分了手,两人按原路返回村里,过来老爷子这边,说明了原委。

金老爷子虽已年迈,但身体还算硬朗,留着一条白花花的长辫子,道骨仙风,虽难免有了些褐斑,却是洁面修眉,连胡髭也不留有。他本盘坐在窗边的一个榻上修身养性,闻得他二人此话,便敛容屏息,愈加显得威严尊贵。

他自沉吟半日,捧着金尚的脸瞧了又瞧,拿不定主意。

他在心里是早拿定了主意的。可现在真要推金尚出去,他还是落落不忍。他心爱的小孙子才只有十三岁,是那般天真,那般纯净。

他终究牵起金尚的小手,决心为他推开这扇黑暗之门。

山谷的远处是春山的南面崖壁,山势嵯峨。正午的日光照射在崖壁上反射出一面巨大的光彩,然而山谷里仍旧是一片死寂,只有那顺着山谷倾斜下去的大片荒芜的草甸在风中倏动。深处有一口大的枯井,井上架着一只小船,由两名卫士把守着。爷仨儿上了船,守卫便缓缓将船放下了。

一到井底,三人都同时感到一股极寒的阴气逼进身体里,君哥儿吹亮一支蜡烛,攥紧金尚的手跟着老爷子往不知前路的深处走去。

“谁?”

突然,从那黑暗深处传来一个飘零的女声。

老爷子顿时哽咽住了,道:“是我。”

“谙达?!”

随着一阵汩汩的趟水声弥漫开来,从那黑暗中突然伸过来一只纤细的手臂。君哥儿举起蜡烛,照见一个披散着长发的女人,那张脸惨白而绝艳,满眼噙泪。

金尚被她的美惊得一跳,更主要的是他发现这个女人与他阿姐美得何其相似!心悸过后,他陷入长久的惶恐。

阿敏将他们引至洞中,便从君哥儿手里接过蜡烛,将四壁上的夜灯都点亮了。

当烛光照亮了这洞中闶阆,他们才看见,从那四面的铁柱子上挂下来四根长长的链子,拴在阿敏的手脚上。阿敏穿一身黑色长裙,站在那水中高地,朝这里露着一个辛酸的微笑。

“进来吧。”

三个人便也趟着水走了进去。

高地上摆着一张小方桌,但没有板凳,阿敏将自己的长发拔下来一根,吹一口气,便黑乎乎茂密地蓬成了一团,铺在地上给老爷子坐,自己则跪坐在他身旁。君哥儿将自己的褂子脱下来给金尚铺上,让他坐了。

“过来我瞧瞧。”阿敏的声音也如阿音一般轻柔,却拖着一丝苍凉,在洞中清冷地回旋着。

哥俩儿挪了过去。金尚一张小脸干净而稚嫩,烛光下眼神明亮,君哥儿依旧是笑如春风。

“怎么把哥儿们带过来了?大哥呢?他怎么没来?”

“就别难为他了,见了你他心里更不好受。”

阿敏低下头,又抬起来把金尚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舞练得怎么样了?”

这倒把金尚给问糊涂了。他从小习舞,已经把这当作了来世的目的,以为活着就是为了跳舞的,却不曾想练舞是为了什么,让大家如此在意。

老爷子替他答道:“他有这灵性,是难得的好材料,将来就指着他了。”

“快了,就快到咱们了。”

“你大哥也是这个意思,所以带他过来,叫你……这就给他……给他……开脸吧。”

父女俩再小声琢磨一阵儿,便议定了此事。老爷子起身,让君哥儿扶他出去了,单留下她姑侄二人。

黑压压的洞中,金尚跪坐在君哥儿的褂子上,打直了背,望向他爷达和君哥儿离去的方向。那里有从井口落下来的一丝光亮。他爽然若失,嘟起嘴来,显得局促不安。

“别怕,好孩子。”

阿敏坐下来,将手轻轻搭到他的手背上。他这才稍安慰些,复现烂漫的微笑。

“姑姑,你好像一个人。”

“谁?”

“我阿姐。”

“她如今怎样?在家可都还好?”

“好,她的舞练得比我还好呢。”

“怎么会这样?你实在太不争气了!”

金尚诧异至极,吞吐着问道:“这有何干?”

“那你倒说说为什么不相干?”

“舞蹈本没有比较,只是各人尽力罢了。”

“道理本是这样,如果世人都懂得这道理,那也就没有比较了,而如今世法不能平等,那舞蹈就有了好坏,那美丽也就有了次第。更何况,还有多少愚昧无知的人,连欣赏都不能够。”

“这样说来,阿姐她真是幸运。”

“只可惜她练得再好也不中用。”

“这又是怎么说?她不是正应该美的吗?”

“你嫉妒?”

“不不不!”金尚连连摇手晃脑地纠正,“各人有各人的好处,我也幸运我身为男儿,得以与君哥儿一处玩闹、长大,还有……还有……阿哥。”

“我上回听你爷达略说了些你阿哥的事,他什么时候回来?”

“说是明年开春。”

“你阿哥的事……你知道多少?”

“前年,阿哥他被封为公子,送去南都教养三年。”

“你没问这是为何?”

“问了,他不告诉我,也不许我再问人。”

阿敏站起身来,背过身去。

“原先,这世上的男男女女一直相安无事,为了能被爱多一点,人人皆以美为生,因此,这天下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繁荣景象。彼时,正是咱们金家的一位祖先艳冠群芳,所以大家便推举他来号令天下,公子一派就是这样成立的。往后,便从金家的每一代男子中选出最天姿国色的一位来继任掌门。就这样,美,得以一直流传下来。”

金尚认真听着故事,并不插话。

“但是也正因为人人都追逐美,所以便落下多少痴男怨女来,殊不知,相由心生,她们越是气愤,就越是丑陋下来,最后竟堕入魔道,成了妖类!是为妖女派。”

“这也怨不得她们。可是,也怨不得男人。见了更美的,理应去爱。”

“所以‘爱’这一字太糊涂!我们能做的,就只是尽其所能地美罢了。”

“那后来呢?”

“后来,及至公子派传到你爷达手里,妖女派的掌门——她们叫她神女——带领她们谋反篡位,夺了天下。公子派遭遇大劫,美男子死的死伤的伤,气数殆尽。少有存活下来的,神女便将他们配给了奇丑无比的老女人,任她们作践。你大伯他……”

阿敏声滞。金尚心一绞,哗啦啦两行热泪涌出来。

“且不说美男子,就是寻常男子,她们也再不许他们美了,就只罚他们在烈日下暴晒,或去田间耕作,或爬上屋顶修葺。”

“他们为什么不反抗呢?”

阿敏有些踌躇,想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并不大懂人事,便只含沙射影地略提了提。

“因为,男人离不开女人。他们虽向往美,却没有勇气与女人对抗。他们要在神女的恩典下存活。”

金尚果真不明白。他只知道自己需要的只是美和爱,既听得阿敏姑姑如此说,便误以为她说的女人等同于自己追求的爱了。可是他又想,像他阿姐那样美的人就罢了,像妖女派丑陋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有人爱她呢。于是他又想,看来美和爱终究是不能分开的了,那又何来虽向往美却能忍受与丑陋的人为伍呢?想来,那爱必不是真爱,而那美也不过是浮光掠影的美罢了。

同类推荐
  • 欧亨利短篇小说精选

    欧亨利短篇小说精选

    本书精选了欧·亨利以不同背景创作的二十八篇作品——所有著名代表作品均已包含其中,并特别收录了他一生中最后一篇尚未完成的小说《梦》。在这些作品中,欧·亨利以风趣犀利的语言解构了生存的种种窘迫,用峰回路转的结尾为人生扩展出无数的可能性。正如他在小说《麦琪的礼物》中所言:人世间所谓的生活是由哭泣、抽噎、破涕为笑组合而成的。而他的文章如同冬夜里一盏小小的烛火,让你在想要落泪的时候,绽开一个“泛着泪光的微笑”。
  • 月满秀月宫

    月满秀月宫

    黄河肆虐,水淹八百里。宰相张世郁进言天子,恳求发放库银赈灾获准,且令他全权负责。朝廷大开国库,拨银百万发往灾区。由于天下盗贼猖獗,张世郁调派刑部总捕头铁三郎随镖局同往。浴血乱石谷镖旗在秋风中猎猎飘扬。开道的趟子手后,两骑并驾齐驱。左侧骑匹枣红马的是个年约五旬的魁梧壮汉,硬如刀子的寒风掀动着他下巴那束花白的山羊胡子,红黑的大脸膛冷峻得如一块花岗岩,一双鹰目盯着前方;此人便是江湖中无人不晓威震中原的京城耀扬镖局的总瓢把子何方,绰号“黑面神”。
  • 旗袍

    旗袍

    上世纪30年代日军侵华时的中国,满族格格叶玉儿出身皇室家族,对国家民族怀着一腔热爱,为了拒绝到日本留学,与家中男仆一起出逃,被日军抓去。日军想将她培养成艺妓,她宁死不从,引起以吉野为首的日军的变态报复,他们强迫她在城市的八角楼里做了慰安妇。叶玉儿尝尽人间最大屈辱,侥幸逃离,去往韩国。六十余年后的21世纪初的中国,那个曾经作为民族耻辱历史见证的八角楼,因其地理位置和“风水好”,成了这座城市中以叶奕雄为代表的房地产开发商们觊觎之处,叶的情人郭婧是位有社会责任感和道德感的记者,她为了让人们永远不要忘记民族的一段屈辱史,留住了已经成为韩国妇人李曼殊的叶玉儿,让她指证八角楼的历史身份。
  • 精忠岳飞(大结局)

    精忠岳飞(大结局)

    岳飞再度出山北伐,于朱仙镇一战中全歼金军主力,一朝洗雪靖康十年之耻。然而就在此时,宋高宗却强命岳飞班师回朝。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让赵构放弃了收复失地的希望?宋金再次和议,岳飞归隐庐山,但是却不料飞来横祸,被秦桧以莫须有的罪名杀害。又是什么原因,导致岳飞含冤而死?岳飞是大宋的魂,风波亭死亡的不只是岳飞,还有大宋的骨气和志气!
  • 金盏花

    金盏花

    讲述的是一个26岁的女孩韩佩吟,收到了好朋友虞颂蘅的结婚请柬,她想起自己,因为母亲生病在床的原故,整天忙着工作,赚钱付母亲的医药费,从不敢奢望爱情。同情她的一位老师给她介绍了一份家教工作,给一个著名律师赵自耕的女儿补习。韩佩吟来到赵家,看到了一座像小说中的房子,赵自耕的男秘书苏慕南给韩佩吟开了门。她看到了顶顶有名的大律师,活跃在商业界、司法界及新闻界的人物赵自耕……因为金盏花,纤纤(赵自耕的女儿)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单纯的快乐;因为金盏花,佩吟与自耕由热恋而走入婚礼。
热门推荐
  • 我爱你就如我热爱生活一般

    我爱你就如我热爱生活一般

    我热爱着生活,却不知怎样才算热爱;就如我深爱着你,却不知怎样爱你!希望回首,谁都不会有后悔的念头。
  • 夜航船

    夜航船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被遗忘的一场生活

    被遗忘的一场生活

    该作品是一部现实主义长篇小说,映照了当代大学生在学校和社会这个交接点上的疑惑与烦恼,以及思想尚未成熟阶段对人生命题的思考。小说中的主人公初入社会经历曲折,但最终选择积极乐观地面对生活,充满正能量。
  • 穿越在聊斋的世界里

    穿越在聊斋的世界里

    新书《完美神话世界》已经上传,请大家支持。书友群:只收学徒以上的书友,群号:65876452喜欢本书的朋友,都可以入群:253282177ps:已经完本三本书《重生在白蛇的世界里》、《穿越在聊斋的世界里》、《世间自在仙》。
  • 清史译丛(第四辑)

    清史译丛(第四辑)

    清史研究的中心在中国,优秀的清史专著,应该出自中国历史学家之手,这是毫无疑义的。但是,这也不排斥了解和有选择地汲取外国学者研究中的积极成果,及时地介绍和评析海外清史研究的学术思潮、前沿问题、热点问题和重要成果,加强海内外清史研究学者的交流。
  • 升职其实很简单:快速升职必备手册

    升职其实很简单:快速升职必备手册

    做了那么多年普通员工,准不想当领导?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当得了领导!当领导,当然不是靠运气,也不是靠溜须拍马的功夫,而是要靠实力和脑力!领导很忙,但绝不是瞎忙,而是在运筹帷幄,带领团队决胜千里。要想坐上领导的位置,成为一流的管理者,你首先就要知道作为领导者的必备素养!本书从10个方面剖析了领导工作中的秘密,揭示了成为一一流管理者的必备素养。并告诉每一位有志攀上事业高峰的人,作为领导应该怎样思维、怎样行动、怎样超越,并提出切实可行的办法,让你合上书就用得上。顺利迎来人生的辉煌。
  • 挽救睡眠:知道这些就够了

    挽救睡眠:知道这些就够了

    你失眠吗?你害怕失眠吗?你知道是哪些东西拿走了你的睡眠吗?你想避免失眠吗?本书详细分析了失眠的成因、危害和应对方法,可以让你详细了解失眠的来龙去脉。仔细阅读本书,你会发现有那么多不经意的细节,竟然决定着你的睡眠质量。其实对很多失眠患者或者睡眠不佳的人来说,只需要一点点改变,就能看见很大的不同。来吧,现在就下载这本书,好好看看,然后好好地睡一觉。
  • 非诚勿爱:总裁哥哥有点坏

    非诚勿爱:总裁哥哥有点坏

    他,汐见浚,帅到冒泡的中日混血,身边美女不计其数,却都不屑一顾。她,汐见滢,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被汐见家收养,一跃成为了汐见家的掌上明珠。十八岁生日那天,他夺走了她的清白,“滢儿,从今天起,你是我汐见浚的女人,只能属于我。”那时的她无力反抗。当汐见滢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汐见浚,我恨你,我恨你一辈子,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也不会再傻傻地成为你报复别人的棋子。”“你以为我真的是利用你吗?我是爱你!真正想利用你的人是他!”即使再大声地喊,她也听不见了。她消失了,在他的视线里消失地无影无踪。再次相见,她依然如此美丽,让他心动,他的心也从来都只为她一个人跳动而已。“汐见滢,你听好了!这一次,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对不起,先生,你认错人了!”说完,挣开他,转身离开。装失忆,很好!看你能装多久?**********小妖QQ:286123482小妖书友群:121808931,注明书友即可推荐好友文文:http://m.wkkk.net/a/253648/娘子,为夫陪你爬墙以年:http://m.wkkk.net/a/245683/总裁,孩子是你的
  • 妖孽当道:腹黑君王欢乐妃

    妖孽当道:腹黑君王欢乐妃

    她是上古战神之子,神魔大战,她的家族为补天界阵法,悉数化为结界界灵,她的家人被算计下落不明,她仅十月便被丢进混沌,自生自灭。他是魔界沉睡的君主,辗转三世,为寻魔界当年丢失的镇魔珠,化身天元摄政王。初次见面,一个不懂怜香惜玉,一个不能安心赏月。再次相遇,他口吻宠溺,她大胆嘲笑。妖孽再聚,风云再回。
  • 通神盗墓者

    通神盗墓者

    仿佛是一个世纪,或者是无数个世纪那样漫长,萧龙感觉自己置身于虚空之中,看不见一点光芒,一切像是黑色的液体缓缓地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