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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昔为匣中玉2

趁五道古火会逃走的风波稍稍平息,唐明轩便又开始每日拦着陈煜棠,让陈煜棠想主意,好叫他能够出门。

陈煜棠起初还好言安抚他,说是要为他想办法,实际摆脱了唐明轩后,便立马去了工厂,到了傍晚才回来,压根儿没有和陈翰文开过口。两次过后,唐明轩渐渐察觉出陈煜棠在敷衍自己,便不肯轻易放陈煜棠离开了。

陈煜棠为此颇为苦恼,当晚思虑良久,终于拟了个计策出来,一方面帮唐明轩脱困,另一方面还能完成她允诺唐明轩的事情。

翌日一早,陈煜棠便没有着急去工厂,而是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询问大家的意见,请陈翰文帮忙召开族会。

陈翰文对陈煜棠向来很是支持,当即将陈家几房都召集过来。陈煜棠见众人到齐,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劳烦几位叔叔特地跑一趟。近来工厂的事务繁忙,可巧唐明轩没有什么事务在身,我想让唐明轩参与管理工厂。不知叔叔们怎样看?”

陈翰文原本满脸欣赏地看着陈煜棠,一听这话,当场拉下脸色来。

“煜棠,你可不能这么惯着他。照理说,唐明轩入赘我们家,首要的任务是延续子嗣,你们现在还没有孩子,就着急让他参加到陈家的事务里来,是不是为时过早了?”

陈翰文刚说完,陈翰宁也道:“以唐明轩的身份和性子,现在的确不适合将工厂事务交托给他。”

其他几位叔叔闻言,也纷纷表态,认可陈翰文和陈翰宁的看法,顺便隐晦地关心了一番陈煜棠的肚子。

陈煜棠遭到一面倒的反驳,倒是心平气和,不过她的叔叔们这样着急盯她的肚子,惹得她有些尴尬。她盈盈一笑,又叹息了一声,神色还算是平静,只是脸颊上有些发红。

“各位叔叔说得是,这件事是煜棠考虑不周。不过,延续子嗣也要看缘分,万万强求不得。”

陈翰文最见不得陈煜棠唉声叹气,连忙调转风向,安抚道:“是,你结婚还没几天,不用着急。唐明轩那边,二叔自然回去料理。”

陈煜棠却摇了摇头。

“其实我也不是想让他管理工厂,不过是想让他找点事做罢了。几位叔叔想必也知道唐明轩的出身,他家道中落,混迹市井,性子野了些,成日里在家中,倒是没当我面有什么怨言,却粗手粗脚,无意中将我做的木雕碰坏了不少。我向来爱惜这些东西,可为了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儿,又不值得伤了和气。因此同他发火不是,不发火也不是,只盼着他白天能出去,晚上我再盯着他,就不碍事了。”

几位叔叔见她越说越难过,这点无心之失也犯不上把唐明轩提过来批评一通,想来想去,确实也只有让唐明轩找点事情去做。

几人沉吟之际,还未想出个解决的法子,陈煜棠估摸着时机成熟,慎重开口,将自己实际想要说的话讲了出来。

她试探道:“此前傅少帅邀请我们和唐家联手参加万国博览会,几位叔叔应该晓得。现在多了个无关紧要的中灜友谊赛。我看傅少帅对唐明轩很是欣赏,不如就让唐明轩负责此事,好让他有事可做,不至于太清闲。”

陈翰文想了想,认真问道:“傅少帅对唐明轩真的很欣赏吗?”

陈煜棠不动声色点了点头。

陈翰文先是皱了下眉头,继而也跟着缓缓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也是,年轻人之间可说的话要多一些。”

他说着抬眼看了看几个弟弟。

“难得傅少帅看重他,如果不让他去,好像显得咱们陈家小气。而且我听说入选‘万博会’还有些好处,对咱们家有利无弊。要不就让唐明轩去碰碰运气?”

几人或沉思或点头地应了下来。

陈翰文见几个弟弟都没有反对的意思,便对着陈煜棠挥了挥手,默许此事。

陈煜棠当即笑着谢过陈翰文。

陈家转而经商后,对家族技艺确实不怎么上心,若非入选“万博会”的世家能得到行业垄断的机会,只怕陈煜棠的几位叔叔们压根就不会参加什么选拔赛。

陈煜棠摸准了叔叔们的心思,先以“让唐明轩管理工厂”这种不太可能被答应的建议作为铺垫,再提出“主持选拔赛”这种无关痛痒的事情让唐明轩去做,自然也就没人反对了。

陈煜棠回到小院,唐明轩正蔫蔫地坐在门边,旁边两个丫鬟陪着,怎么好言相劝他都不肯起来。

陈煜棠翘了翘嘴角,刚一将唐明轩获准参加中灜友谊赛的事儿说出来,唐明轩瞬间回神,跳了起来,将那两个侯立在两侧的丫鬟吓了一跳。

“真的?”

唐明轩见着陈煜棠轻轻点了下头,当即冲着陈煜棠冲过来,大概是想抱陈煜棠,又被陈煜棠沉静的目光生生止住,这才急急刹住脚步,绕着陈煜棠转了一遭。

因他太过激动,似乎也找不到什么好说的话,末了,才问:“我一会儿出门去。你想吃什么,我晚上回来给你带。”

陈煜棠没有应腔,转开眸子,对那两个丫鬟道:“让人准备车子,我收拾好就去工厂。”

她说完便进门去了,压根儿没正眼瞧过唐明轩。

唐明轩蹭了一鼻子的灰,又见着陈煜棠出来,讪讪让到一边。也不能怪陈煜棠给他摆脸色看,自从被抓回来的后几日,唐明轩真是一刻也没有消停过——陈煜棠看文件,他就在一旁吵吵闹闹;陈煜棠去做木雕,他就跟着过去指指点点;就连陈煜棠去练字儿,他也要将砚台提前藏起来。

谁知陈煜棠耐性很好,对他的胡搅蛮缠视若无睹,他以为这招没用,天天寻死觅活,陈煜棠还是不问。他就只能默默坐在门前发呆,一副万念俱灰的模样,不再去给陈煜棠添堵,陈煜棠反而不动声色间,将事情都安排好了。

也许她早就计划好了一切,只是等个恰当的时机罢了,他白闹腾了这么多日子。

唐明轩有些羞愧,但不足以掩盖禁足令解开的喜悦,他等陈煜棠一走,当即马不停蹄地跑出了陈家,去找木联帮的一群兄弟聚首。

因为没有唐明轩带头,木联帮这些日子过得也无精打采的,一帮人成日里无事可做,索性每天去茶馆吃茶来打发时间。

唐明轩人熟地熟,在路上随便找人问了两句,便在茶馆找到了疯子和半仙,两人见着唐明轩进来,都不约而同揉了揉眼睛。

“明哥,你怎么又出来了?”

“这次该是被休了吧?”

唐明轩没好气地在两人的后脑勺上各来了一下。

“怎么不盼我点好的?快起来,咱们有正事要做。”

疯子张了张嘴,想进一步询问,半仙仿佛知道什么,朝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多问。疯子倒是好说话,当即闭上嘴,顺从地跟着两人出了茶馆,往北平街走去。

三人悄悄摸到了北平街的一处小巷里,借着一面宽幅招牌的掩护,隐蔽在里头。唐明轩目不转睛地往小巷斜对面看去,那里是一家装饰异于寻常的馆子,门庭冷清,三人看了好些时候,很少有什么人出入馆子。

偶尔等见了一个人,那人还浑身上下裹得严实,一顶大帽遮住了面孔,认不出身份,手里却鼓鼓囊囊提了东西,看上去很是可疑。

天气冷,巷子里虽然避风,但站久了还是很辛苦的,不比生了炭火的茶馆。疯子冻得“嘶哈嘶哈”直搓手,见到唐明轩和半仙都神色肃然地盯着对面看,这才也认真地去读那馆子招牌上头的字儿。

“中……文化……”

半仙无奈打断他道:“中灜文化交流协会!”

疯子一挥手,大咧咧道:“差不多嘛!”

唐明轩连忙去捂他的嘴。

“嗳,你们小声点,别惊动了瀛国人。半仙,喊刀疤出来。”

半仙心领神会,对着二楼半开着的那扇窗户学了七八声布谷叫。

刀疤也是木联帮成员之一,在中灜文化交流协会的食堂做工。上次五道古火会的时候,唐明轩和木联帮的成员碰了头,在逃跑前,顺势安排刀疤留意一下中灜文化交流协会的动向。

不多时,那窗户后头探出一个头来,那人脸上有一道三寸来长的伤痕贯过眉骨,正是刀疤。

刀疤往楼下扫了两眼,一眼看见唐明轩他们,咧嘴笑了一下,又看看左右,似有防范,这才指了指小楼旁边的一条窄巷,又将头缩了回去。

刀疤这个动作,肯定是已经得到了有用的情报了。

三个人脸上都是一喜,和刀疤互动得极为认真,没有注意到小巷旁边商店的橱窗后,也站了一个人,将他们的动向尽收眼底。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一个竹筒从二楼扔了下来,疯子见四下无人,飞快溜过去,将竹筒揣在怀里,又飞快溜了回来。

唐明轩并不急着找疯子索要竹筒,挥了挥手,转身往巷子深处走去,边走边说:“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去茶馆里再看。”

话音未落,就听见疯子“哎呀”了一声,唐明轩和半仙齐齐回头,就见到傅嘉年手里拿着刚刚的那枚竹筒,而疯子已经被他制住了。

半仙知道傅嘉年的身份,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生怕傅嘉年碍于荥州和瀛国的关系,护着中瀛文化交流协会,讪讪笑道:“哎哟,傅少帅这是做什么?疯子向来老实,可什么坏事也没干。”

傅嘉年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并没有放开疯子的意思。而疯子谨记唐明轩那“不要惊动瀛国人”的嘱托,脸上表情扭曲,却愣是没有再发出半点儿声响。

半仙也不好贸然上前帮手,很是为难,只好朝唐明轩递了个眼神。

“哟,傅少帅,好久不见啊。”

唐明轩已经折了回来,坦然打招呼,仿佛和傅嘉年很熟络的样子。他走到近处,伸手扯了疯子一把。傅嘉年任由他把疯子拉到身后,也没有反对,甚至还松了手。

疯子很不甘心,还要再扑回去抢那竹筒,被半仙一把拽住。

“这是我兄弟给我的竹筒饭,你要想吃就拿去好了,犯不着抢。”

“唐明轩,我希望你在‘万博会’选拔赛筹备期间勿生事端,否则严惩不贷。”

唐明轩嘴上大方,眼睛还是巴巴地盯着傅嘉年手里的那个竹筒,嘟囔道:“开个选拔赛,就不让人吃竹筒饭了吗?”

傅嘉年自然是不信他那套鬼话的,直接将竹筒放入了自己的大衣口袋,塞得鼓鼓囊囊,只露出半截出来。

民不与官斗。唐明轩忍下了傅嘉年的恶霸行径,随手推了推两个兄弟,催促道:“走吧走吧,算咱们今天倒霉。”

“唐明轩,”傅嘉年却又不依不饶地开口,语调冷淡,“你和陈大当家真是不太般配。”

疯子一听这话,再也忍不住,当即又要朝傅嘉年扑过去,怒道:“什么陈大当家,那是明哥的老婆,是明太太。”

半仙哭笑不得,咳了咳,提醒道:“是‘唐太太’。”

傅嘉年冷哼一声,其间轻蔑不言而喻。

唐明轩歪头看了看他,咧嘴笑道:“我和她不般配,难不成和你般配?”

见着对方脸上一冷,紧跟着沉下脸色,似要爆发。唐明轩哈哈大笑了两声,赶紧趁着傅嘉年发难之前扬长而去。

走得远了,唐明轩见着傅嘉年没有追上来,才看了看半仙的胳膊。

“嗳,疯子,他刚刚抓你,没受伤吧?”

疯子皱了皱鼻子,甩了甩胳膊,嘴硬道:“就他那三脚猫的功夫!”

半仙见证过疯子刚刚龇牙咧嘴、毫无还手之力的形容,和唐明轩对视一眼,禁不住偷偷捂了捂嘴。

唐明轩心宽,眼间就将在傅嘉年处吃的亏抛诸脑后,左右再见着刀疤的时候,问一问竹筒里头装了什么密报就是。

他当即一转弯,顺势带着半仙和疯子去探望他爷爷唐源彬了。

一路上疯子都对傅嘉年刚才的行径骂骂咧咧,半仙则不断劝他,只有唐明轩最终讨了嘴上的便宜,一身轻快。

三人刚走了一半儿,便远远看见前方一片血红,热浪滚滚而来,不知是哪家燃起了这样的冲天大火,四周的邻里街坊正急着扑火,“救火”、“来人”的声音此起彼伏。

看火势,烧了有一会儿了。

唐明轩当即一卷袖子,也要去救火,跑了一半,面前的景象渐渐清晰起来,他却呆住,怔怔站在原地。

那火烧得最旺的,不是旁的地方,正是他家。

他回过神来,发疯似的冲过去,不管不顾,拎了一桶水便冲进火场。屋子里灼热得几乎站不住脚,唐明轩飞快看了两眼,所幸里头没有人,不晓得唐源彬去了哪里。他稍稍定了定心神,竭力将这桶水泼在熊熊燃烧的大梁上。“呲”地一声,水化成了袅袅白烟升腾上去,火势依然凶猛,收效甚微,只怕等整间屋子都烧尽,也难以扑灭这么大的火。

唐明轩不肯放弃,跑出来,还要再拎水时,才见着唐源彬正蹲在街对面的墙角抽着旱烟。

祖孙俩对视了一眼,唐明轩一个踉跄,跌跌撞撞跑去唐源彬身边,不管不顾跌坐在地上,一边拍着胸口,一边连口道:“爷爷,您可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唐源彬一口一口地砸吧烟嘴,眉头深锁,只瞥了他一眼,就继续淡定地看着眼前,不晓得在想什么事情。

唐明轩缓过来,这才问:“爷爷,咱家这是怎么了?”

唐源彬摆摆手,在地上磕了磕烟锅。

唐明轩看见唐源彬心事重重的样子,于心不忍,不好再逼问,只能劝道:“爷爷,您别难过了,反正咱家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唐源彬一抬眼皮,道:“我在想晚上可怎么做饭。”

“嗳,您慢慢想。邻居们都在帮咱家,我也去救火了。”唐明轩捡起一旁滚在地上的空桶,扔给半仙和疯子,自己也要跑入火场。

唐源彬慢吞吞道:“他们哪儿是帮咱家?咱家都烧完了,再烧火就往他们家烧了。他们是在帮自己。”

唐明轩哭笑不得,让疯子和半仙继续救火,自己则在唐源彬身畔坐得规整了些,问道:“爷爷,要不您跟我回陈家住几天?”

唐源彬又瞥了他一眼。唐明轩赶忙嘿嘿笑了两声。

“您不喜欢陈煜棠?”

唐源彬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唐明轩继续揣度道:“既然您喜欢陈煜棠,那为什么不去陈家?难道是嫌丢人?”

唐源彬提起烟杆在他头上敲了一下,道:“别问了,你给我另外找个地儿。”

“那就住半仙家吧。他家宽敞些,又只他一个,清净。”

傅嘉年见着唐明轩离开,鼻间发出一声似笑非笑的微声,从相反的路离开,对着守在商店里、密切关注这边的张东宁做了一个“回去”的手势。

张东宁领会,从商店里出来,和他徒步走过街道,去了两条街道外的一处小巷,上了车子。

张东宁发动车子,这才开口问道:“少帅口袋里放的是什么?”

傅嘉年正在出神,经张东宁提醒,这才想起自己揣在大衣口袋里的东西,低头看了眼,嘴角漫上一丝笑意,漫不经心道:“朋友给的竹筒饭。”

张东宁眉间耸动,心下更加好奇,倒不好再问了。

傅嘉年回到督军府,将那竹筒打开,发现里头是一张揉得皱巴巴的电报。

他将电报铺在桌上,本来下意识是想找电码本来查的,一眼扫去,却发觉上头的字不过寥寥,也是常用的简单用字,大部分只看编码,便能读出上头的内容。

“万事顺利,诸君勿念。”

傅嘉年无奈地皱起眉头,唐明轩大费周章,就是为了偷这么一句可有可无的话?唐明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把玩了两下竹筒,又看了眼电报,确定没有什么保留价值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封,正打算差人将电报还给唐明轩,目光却忽然停留在电报的黑色邮戳上,神色微微一肃。

唐明轩安顿完爷爷,天色已经不早了,按理说他是时候该回陈家了,可他惦记着刀疤送来的竹筒,到嘴的肉忽然飞了,心里要多难受有多难受。便坐在小茶馆里,等着刀疤从中瀛文化交流协会下工回来。

天色完全黑下来的光景,刀疤才迟迟出现,满身都是油烟味儿。

半仙提前回去照顾唐源彬了,小茶馆里就只剩下唐明轩和疯子。疯子一见刀疤,立马跳起来,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兴致勃勃道:“可以啊,说混进去就混进去了,做的什么差事?一月能给你多少大洋?”

刀疤张了张嘴,还没来及回答疯子的问题,疯子便又扇了扇风,嘟囔道:“你身上怎么这么大的一股子油烟味儿?”

唐明轩无奈道:“早先不是跟你说了,刀疤在后厨帮工。快让一让,我问问刀疤。”

他说着推开疯子,让刀疤在桌前坐着,道:“你给我的是什么情报?”

刀疤慌了一下,懦懦道:“明哥,是那情报对咱们没用吗?”

“不是不是,”唐明轩大咧咧一挥手,却不好意思将自己被傅嘉年截胡的事情讲出来,拐弯抹角道,“我是问问你知道不知道上头的内容,这毕竟是一桩重大的事情。”

刀疤恳切摇头,老实巴交地说:“不知道,上头都是数字,我看不懂。”

“啊?”疯子大叫一声,“那可怎么办?你不知道是什么内容,你偷它做什么?”

唐明轩万万没想到,半仙特意指派了识字儿的刀疤去卧底,还出现了这等意外。他怔怔道:“都是数字?是电报?”

“好像是吧。”刀疤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上的那条疤,“我没有收过电报。”

疯子气急败坏地踢了一脚一边的板凳,骂道:“都怪那个傅嘉年,仗势欺人!抢走了我们的情报。那玩意既然是电报,肯定有什么重要的内容!不行,明哥,我找傅嘉年要东西去!”

唐明轩懒懒挥手。

“去吧,小心点儿,别被他门口那帮端枪的打成筛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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