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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罪人(1)

文/香无

当我赶到医院时,黄怡然已经不行了。原本就单薄的身子如今更像失了所有颜色一样变得苍白又无力。

医生说她中了七刀,和她的父亲一样。不同的是只有最后一刀才扎在了致命的地方。而后她竟然还拼着最后一口气,给我打了告别的电话。

我握着她吊在床单外的手,医生们推着她的车急匆匆地往急救室里赶。头顶的白炽灯亮得我眼花,她已经有些神志模糊了,却还努力看着我的方向,瞳孔扩散,无法聚焦。

她的手很凉,我曾经无数次和她的手指碰触,我的目光无数次集中在她曾经舞动于花瓣中的手指,可今天这一切就要消失了。

我一直陪着她跑到了急救室门口,医生狠命拦住了我。她的手指从我手里滑落,我分明看见她的嘴一张一和在对我说话。

我拉住了车子,俯下身,跪在她旁边。她拼命喘息着,像要耗尽生命一样对我开口。

“还记得那个故事吗?”

这是她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这句话,让我之后每每想起,都心如刀绞。

清早刚一到队,就被队长连拖带拽地弄上了车。我手忙脚乱地整理着必备的资料,随身的小本,在学校里被千叮咛万嘱咐要记得带上的手套,还有证物袋。老王在前面把车开得飞快,警笛声啊呜啊呜地鸣响而过,这个城市还被包裹在含有浓厚睡意的湿雾里。

“景阳区,死者是男性,被人发现时已经断了气。喏,这是现阶段收集到的资料。”

队长简单给我说了下报案人提供的线索,递给我个蓝皮的本子。我的瞌睡瞬间被这个消息赶跑了。

队长比我大二十来岁,是队里资历最老经验最丰富,破案数量也最多的刑警。他本来就是科班出生,原来在学校的成绩一直被教官们津津乐道标榜之今,后来一毕业就进了这行,干得风生水起的,只要提起他的名字,据说辖区内的罪犯们都会绕着道走。他有一个老婆和一对双胞胎儿子,现在都上了大学,家庭幸福美满。

“听说你又拒了上面来的调令?”

老王开着车,在间歇时盯着后视镜里的队长发问。队长支支吾吾地嗯了声,皱着眉一直盯着窗外,像是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趣。我一来这个地方就听说了,其实队长早年跟别人炒股投过资,后来赔大了,还被降了职,才到了我们这一片。后来因为业绩好,上面跟他提过好几次重新升迁离开这个地方,可不知为什么,队长却一直拒绝此类的人事调动,坚持留守在了我们这个片区。

“队长在这个片区多少年了?”

“十二年了——”他漫不经心地回了我一句。

老王吹了个口哨,笑起来。

“要是我有你这么能干,早拍拍屁股走了,何苦还跟这些小年轻天天东奔西走地查案子。”

“嗯……习惯了吧,你让我去做别的地方我也做不来。”

队长耸耸肩,没准备更多的话。我和队长不一样。我刚从警校毕业,能分配到这个地方一是因为自己的成绩,二也靠了点老师的人脉。绝不是因为从小就抱有什么拯救世界的梦想,只是我觉得除了身体健壮外,自己一无是处,所以不得已才进了这一行。好歹是公务员行列,不用担心失业的问题,等到了年纪就自动退休,清清闲闲地过一辈子。可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在走马上任的第一天,就遇到了杀人案。

景阳区离我们只有半小时的车程,因为还是清晨,堵车的盛况没来得及开始,所以到得比预计时间更早了些。现场那一块已经被先去的同事们用黄色警戒线围了起来。队长带着我跨过警戒线进去,地上触目惊心地趴着个男人的尸体,身下的血迹已经干涸了,衣服在扭打中被撕得破破烂烂的,脸以扭曲的姿势侧贴在地面上,双目圆瞪。他的手指弯曲着朝前方伸出,肌肉和皮肤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十分僵硬。

尽管在学校里已经重复过很多次这样的模拟场景,可当真正面对死人时,我还是止不住一阵头晕目眩,盯着那具尸体半天挪不开视线,双腿使劲打着颤,如果不是身后还有同事,我可能已经坐在了地上。

好在队长并没责怪我的失态,换种说法,他根本没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我回过神时察觉到队长长久地伫立在尸体跟前,皱着眉,脸色有些微微发白。过了会,他似乎瞥到我的视线,嘴角不自然地动了动,像是回过神一样,走到尸体跟前蹲下来,挡住了我的视线,取出手帕捂着鼻子,另一只带着手套的手熟练地轻轻翻弄了下尸体,似乎想从他的口袋里找出点新的线索。身后传来法医的呼喊声,他抬起头赶紧离开了尸体,举起手连连说着抱歉,接着抬起头仔细听着法医的描述,然后抽空吩咐我去找现场的人们打听打听死者的事情。

我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那具散发着不祥气味的尸体。我觉得自己并不是害怕尸体本身,我只是不愿去接触某些即将查清的事实。

围观的人们大多上了年纪,清晨赶早出去买菜锻炼,可没想到一回来就看见了这么不得了的事情。我掏出纸笔随意询问了几个还围在那里的老人。

据他们说,这个人姓黄,就住在附近的居民楼里,家里还有个上高中的女儿。我敏感地发现,没有任何人对他的死表示痛心,有的甚至还透露出那么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

在调查中,我发现一个似乎知道不少事情的老太太。可不管我怎么询问,她一直言语支吾,不肯跟我说实话。等被我问急了,拎着菜篮子转身就走,边走边对我挥手,像赶苍蝇似的。

“有什么好问的,这种人死了就死了,真是。”

我不死心,一直跟着她追到了巷口,她终于停下来,看着周围没人,叹了口气,摇摇头,有些不满地瞪着我。

“那家伙根本就不是人,我说你们有什么好查的。”

我愣了愣,赶紧抓着她继续深究下去。

“能说说具体的吗?为什么说他不是人?”

“这男人的秉性我比谁都清楚,我就住在他家楼下,一喝醉酒了就那声音——哎哟。”

老太太的头摇得更厉害,一口接着一口地叹着气。我微微感到有些失望,在本子上写了邻里矛盾几个字后,又接着追问下去。

“那您知道谁有可能杀了他吗?比如仇人什么的。”

“仇人?”老太太冷笑了下,“他这种人周围全是仇人。”

“什么意思?”

“这男人嗜酒如命,天天出去鬼混,喝了酒回来就闹得整个大院鸡犬不宁。原来有老婆的时候就打老婆,那么粗的条凳都被他给打断了。最可怜就是他女儿,经常被他打得满院跑。原来他老婆还在的时候情况稍微好点,至少有个人能护着。等他老婆失踪之后,这家伙就变本加厉了。大冬天的也不给他女儿厚衣服,还赶着她出来买酒。动作稍微慢一点就又叫又骂的。经常学费也不给,整天整天把他女儿缩在家里面不让出去。我们这些街坊邻居看着那姑娘可怜,偷偷给她送点吃的,被发现了又是一顿毒打。就前几天,那姑娘的手臂上又多了块疤,”老太太又叹了口气,使劲地摇着头,“这种人死了才好,活着就是造孽。”

我将听到的悉数记下来,老太太探头看着我的本子,又补充了几句。

“你们这些警察,也别费那么大劲去调查犯人。要我说,这种人死了就死了,活该。”

“老太太,这不行,我们是警察。”

我还想说什么,抬起头一看,那老太太似乎不想再说下去,蹒跚着脚步转身离开了。我在本子上把听到的事情全写了下来,转身回到现场将调查结果报告给了队长。尸体已经被运走了,地上突兀地用白笔画了个轮廓。队长擦着手,告诉我那个男人一共被人砍了七刀,初步死因是出血过多导致的。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有那么深的仇恨呢?我的脑子里不由自主又浮现出了刚才那个老太太说的话。我向队长申请去询问死者的女儿。按照规定,我不应该一个人独自前往。可队长说这是个锻炼的好机会,他命令我一个人解决这边的证词问题。接着,队长盯着我看了很久,忽然没头没脑地吐出一句话:“别牵扯太深。”

回到家后我一直想着队长这句话的意思。他是让我不要对这个案子牵扯太深呢,还是别的什么?

第二天我在去见那个女孩之前,买了束白色的菊花带着。我自以为是地觉得就算父女两感情极差,说到底还是血浓于水。

可在我见到那个女孩的第一眼,我就后悔了。因为她的脸上根本没有透露出半分伤感。

他们的房子隐藏在整个居民区最后,背阳,地段很差,冬天潮湿,夏天蚊虫围绕,所以价格也是最便宜的。

他们住在六楼,隔壁是间空房子。

我敲了几声门,过了会,里面传来声很安静的回应。我按照学校教的制度,将证件放在猫眼上,准备等那女孩验证。可没想到她连问是谁的兴趣都没有,哗啦一下把门拉开,随之而来的,是门内那股浓郁的酒精的腥臭味。而受害者的女儿就站在我面前,穿着白色的背心和一双淡黄的拖鞋,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我,面无表情。

“请问——是黄书明家吗?”

我和她对视了半晌,忽然想起自己来的目的,赶紧开口打破了僵局。她点点头,侧个身让我进去。

房间里很空,地上还散落着废旧的报纸和酒瓶。房间被一种衰败的颜色围绕着,平白生出些颓废的气息。

那女孩让我坐在椅子上,不知从哪里摸出个已经有些发旧的搪瓷杯子,给我倒了点水过来,紧接着,她随意地抓过一边的小木凳,坐在了我的面前。

我四处打量了下,这个屋子里藏不了任何秘密。

“请问,你就是黄书明女儿?”

“是。”

那是我第一次听见黄怡然的声音。她的声音很细小,文文弱弱的,就和她的外形一样。海藻似的长发拖到了腰间,没有任何造型,显得有些蓬松,泛出病态的干枯的黄色。

她的脸很白,小小的,下巴很尖。她的嘴唇很薄,上下两片抿在一起,失了血色——也可能从一开始就没有。她的手腕细得像根筷子,我悄悄比了下,觉得自己可以轻而易举将它们折断。大夏天的,她还穿得比较厚,长衣长袖,加上一双白色的棉袜。

“你父亲的事情——我很抱歉,请节哀顺变。”

“没什么,死了就死了呗。”她顿了顿,仿佛费了很大的劲才挤出个笑容,“反正我没钱烧他,如果你们警察不弄,就随便丢给医院什么的当教学道具好了。”

我被她话中的冷漠骇住,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嗓子里平白觉出干燥的感觉,只能不断地喝着已经变凉的白水。长久的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她用一种极度怀疑和不信任的眼神打量着我,也许还混和着嘲笑。可就在她瞥见我放在一边的花时,我发现她的眼睛忽然亮了亮。

“这花,给我的?”

她身体前倾,手指轻轻在花瓣上触摸了下,又很快缩回去。

“啊,是。”

我有些恼怒自己被她牵制的感觉,赶紧把花递了过去。她起初不接,只是很小心底埋下头,在花束里深深地闻了闻,用一种几不可闻的声音开口。

“真香,我们家很久没有这种味道了。”

紧接着,她的嘴角似乎露出了个淡淡的浅笑,只是一瞬即逝,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我的手一直停在半空,她抬起眼盯着我,从我的眼神中再三确定了会,才带着莫名的欣喜表情,将花接了过去,拿在手中。我盯着她长时间留恋在花瓣上的纤细的手指,继续自己的问题。

“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是关于你爸爸的。”

“你说。”

她对我的问题毫不关心,仿佛把整个注意力都放在了那束花上,时不时低头去嗅一下花香,再带着满足的神色抬起脸。

可她的眼神一直是冰凉的。

“你的姓名?”

“黄怡然。”

“年龄?”

“十七岁。”

“家里除了你和你父亲还有什么人?”

“原来有个妈妈,后来就没了。”

“我听人说是失踪的?”

“不,被那个人杀掉的。”

我一顿,笔尖在纸张戳出个不小的墨点。我抬起头看着她,她的面容依旧安静,甚至可以说麻木。她微笑着用指尖挑逗花瓣,微微歪着头。她没有刻意修剪出来的刘海,几缕杂乱的头发随意散落在她的肩膀上,仿佛对刚才的这些对话不屑一顾。

“是……什么人?”

刚问出这个问题我就后悔了。因为黄怡然终于把头抬了起来,直勾勾地看了我半晌。那些因为花瓣才好不容易浮现出来的笑容被她很快收藏起来。紧接着,她用一种近似嘲讽的语调哼了声,嘴角一翘,咬着牙轻飘飘地吐出一个名字。

“黄书明。”

我的笔尖抖了抖,在纸上落下个难看的墨点。她一停,那副状若平静的面容下隐藏着某种暗涌。我发现她的手指几乎全部陷入了花束里,根本不在乎花茎上会有伤人的小刺。过了会,她绷紧的脸忽然一松,露出个神秘的笑容对我开口。

“说不定啊,那尸体就被那人埋在这个家的某个地方呐。”

那天我没有问出太多有用的东西就像落荒而逃一样离开了黄怡然的家。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存在着无数凶杀,仇恨,人与人之间难言的龌龊和愤懑这类的事情,我甚至比一般的人了解得更深。但我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环境才会铸就出黄怡然这样的女孩,可以在一边欣赏那束平淡无奇的小花,一边带着冷漠的表情坐在警察面前,面不改色地告诉对方,自己刚被人谋杀了的父亲,在许多年前,谋杀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我将今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队长,同时申请退出这个案件。在见过黄怡然之后,我心里一直有个声音隐隐作响,吵得整个大脑闷闷地发痛。

就在我称述的过程中,队长一直一言不发看着报纸,可我知道他在用心听我说话,因为他的视线长久地停留在某一个区间,没有半点挪动。一直等我说完了,他放下报纸喝了口茶,丢出一个新的命令。

“明天继续。还有,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你先给我放在一边,先把眼下的事情做好。”

“您的意思是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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