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容琳怎会如此轻易的就会离开,闷声一哼甩手说道:“长女又如何?不过是个空名头,杜容催,你有哪一点能够与我相提并论的!”说完便带着婢女离开。
本就身子不适想要多歇息,一大早被这杜容琳一搅合,心情顿时就不好了,鼻尖萦绕着浓重的熏香味道,杜容催走到桌前端起一杯茶倒进熏香炉中,闷声说道:“熏香味道过于浓厚,以后还在不要在房中熏了,摆些茶果便好。”
如意见杜容催脸色不好,走上前去扶着她轻声说道:“小姐,你身子才刚刚好一些,就不要动气了,二小姐本就是这样的,你可莫要为了二小姐气坏了身子。”
“杜家小姐这是怎么了?脸色如此之差?莫不是落水后身子还未好透?”谢承睿款步走进房中,只见升起的袅袅青烟还有黑着一张脸的杜容催。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话语落于耳畔杜容催便知晓来人是谁,见他走进房中后起身行礼道:“臣女杜容催参见太子殿下。”
谢承睿见杜容催这般模样,连忙走上前去扶着她,脸上带着紧张之色慌忙说道:“你先且才因本殿下落水,这身子还未见好,无需如此大礼,快快起来。”
这献媚的语气仍在耳畔,杜容催心中不禁嗤笑,相府的长女身份还是让这谢承睿放不下,起身抬眼瞧了瞧谢承睿后冷声说道:“太子殿下,这会子应是早朝,怎得来了相府?”
虽是清冷的声音,但谢承睿倒觉着与她的关系好像亲近了一些,总比以前杜容催不愿意理他的强很多,走上前两步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放在杜容催的手中,“这是本殿下从外特意给你寻来的,置于掌心中有余温的感觉,也能护你平安。”
杜容催低下头看了看手中的玉佩,身子一颤,顿时红了眼眶,这与当年谢承睿送她的那枚玉佩一模一样,在金国时尽管生活再怎么艰难她都没想过要变卖这枚玉佩,为什么,为什么在今世还要让她见到这枚玉佩。
隐下心中的忧伤,杜容催转过身将玉佩放在了桌上,漫不经心的说道:“多谢太子殿下关心了,正逢多事之秋,太子殿下还是关心些别的事比较好。”
言下之意摆明是想要他别再来相府,谢承睿也不是听不出来,脸上带着尴尬之色,轻声说道:“本殿下府中还有别的事,杜小姐好好保重身体,那雪莲也记得吃了。”说罢看了一眼杜容催后这才抬脚离开。
秋风吹,心萌动,这便是杜容催此刻的心境,瞥眼看向那枚静静躺着的玉佩,那些她努力想忘记的,却永远忘不掉的事实,捆绑着她的前世,牵扯住她的今生。
“小姐,有点起风了,还是披件衣服吧,好不容易才好一些,可别再得了伤寒。”如意见着小姐的脸色越发不好,从一旁拿过披风披在她的身上,可总觉着小姐与那太子殿下好像挺熟悉的感觉。
“如意,院中的花好像开了,陪我出去看看吧。”杜容催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走过桌子的时候,手指在桌面轻划,玉佩随之被带落在地,摔成碎片,发出清脆的声音,可她的脚步却没有为之停下来。
缓步走到后院之中,已经回来两年了,仿佛什么都没变过,花瓣随风而落掉在杜容催的肩头,如意贴心的为她掸掉落花,轻声说道:“小姐,这会子天气好像有些不好,我们还是回房吧。”
杜容催抬起头看了看天空,这时候谢承睿的心中估计还在盘算着怎样博取她的信任,好拉拢相府的势力,耳畔传来淅淅沥沥的说话声音,似有若无,怎么会有人在,清冷的说道:“好像是有些冷,你回房把那狐裘给我拿来披上吧。”
一阵风吹来,如意觉着寒意更甚,想着不能让小姐得伤寒,委身行礼道:“小姐,那边有个亭子比较能够挡住风,如意去去就回。”说完后便快步离去。
见如意走后,杜容催循着声音走去,刚走至一个假山处的时候便瞧见了躲在暗处偷偷摸摸的杜容琳,她面前好像还站着一个男人?背对着看不清来人的脸,杜容催只觉得那个身形十分的熟悉,肯定是经常见到的熟人。
“杜二小姐,好像对某些事情过于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