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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受(5)

车开出了一小段,我的座位嘟嘟地响。车在红灯前停下。

“安全带。”许泽年提醒道。

不等我反应,他已俯过身来为我拉上安全带。忽然的亲近让我微微一怔。紧接着,我脸红了,心口不期然地牵动一下。我低下头,欲掩饰自己的慌乱,余光却感觉到许泽年在淡淡地微笑。

红灯变为绿灯,车重新开起来。

我们都沉默着,唯有车载音响内传出天籁般的童音,歌声来自Libera,天使之翼合唱团:

I will love you more than me

And more than yesterday ……我会爱你胜过我自己,胜过从前……

除了神,谁会爱别人胜过自己呢?谁会爱对方胜过从前呢?

“你信基督吗?”许泽年的提问打断我的沉思。

我想了想,笑而不答,反问他:“你信吗?”

“我信。”他干脆地说。

我点点头,又说:“是这样,我在教会学校长大,耳濡目染,平时也读经。但我没有受过洗礼。”

他微笑一下,没再说什么。

过了片刻,他又问:“你从小在美国长大?”

我骤然警惕起来,稍事犹豫,含糊地“嗯”了一声。

“父母那辈移民过去的?”他紧追不舍。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其实我一直没告诉你,我……是孤儿。”

我说这句话时的沉重和伤感令他也伤感起来,只见他郑重地说了一声:“对不起,我很抱歉。”眼中却分明还有探究。

“没事,我只是不太习惯与别人说自己的身世。”我说完,转脸望向窗外,明确表示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他果然不再问了,专心地开起车来。

我的心情却不由得沉重了。

根本上,我讨厌秘密。当你心里有了秘密,为了维护那个秘密,就必须撒谎。然后你为了圆这个谎,必须撒更多的谎,不停地撒谎。秘密太消耗人的精神与内心。秘密是一条拴着锁链却不停狂吠的狗。

5.

一路上,车里的气氛始终有些怪异,再无人说话,我和许泽年似乎对某件事情心照不宣。一直到进了粥店坐定,我们才放松下来。

许泽年是常客,坐下后不看菜单,也不问我意见,直接跟女招待要了一锅砂锅元贝粥,外加几件小菜。那女招待写单时偷偷瞄了他好几眼。俊朗尔雅的男子走到哪里都惹女性瞩目,只是我没有心思。

女招待走后,泽年对我笑道:“我知道,女生都有选择困难症,不喜欢点菜,喜欢叫男人拿主意,对不对?”

“呵,许医生对女人挺了解的嘛,阅人无数?”

“那倒不是。只听闻,上善若水。女人柔弱,男人强壮,才能互补,才为和谐。古人所云,多少有些道理。”

我发现许泽年今天特别健谈,和平时有些不同。我摸不清他的意图,但对方皮球抛过来,我总不能失手不接,便说:“没想到许医生这么传统,不折不扣的大男子主义者嘛。”

“不敢当不敢当,你可别误会。其实,替女士拿主意何尝不是一种风度?不信试试完全没主见的男人,看你是否吃得消。”

我觉得他的话有些轻浮了,便也不再附和,只说:“那好吧,谢谢你的主见与款待,改日让我回请。”

他听出我话中的距离,并不介意,也不顺我的话说下去,只是微笑道:“无妨,但今天先要吃好。这家是正宗潮汕风味,所用食材都极为新鲜,在美国可吃不到的,是不是?你一定有体会。”

“是,美国大部分食物是垃圾。”我随口应道。

“也难得你从小吃美国垃圾还这么瘦。”他看着我,目光很专注,笑意有些难测。我无端紧张起来,又觉得他的话别有深意。

“我还是偏好吃中餐的。”我拿一句废话搪塞他。

“我也喜欢中餐。只可惜,美国的中餐大多是老墨做的。去年在L.A.,有朋友请客去中国城吃饭,说那家店是最正宗的。结果往厨房一探头,呵,全是老墨,正热火朝天地在那儿做中国饭呢。”

我笑了,说:“这倒也是。听说韩餐也都是老墨做的。”

他说:“没办法,亚洲人都去学数理化了,白人都去华尔街了,谁来当厨师呢?嗨,墨西哥老乡手艺还行,凑合吃吧。”

我们一起笑,谈话是轻松了,但我和他都知道,我们嘴上说着这些,心里想的却都是别的。

砂锅粥端上来,许泽年先帮我盛一碗。

他说:“讲到吃,全世界哪个地方比得过香港?这里是美食王国,尤其是中餐的天堂。来,小心烫。”他把碗放到我面前。

许泽年的关怀无微不至,目光饱含温情地落在我身上。其实我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只是不能道明,也不想面对。我低着头认真喝粥。粥很鲜,也很烫,我一边吹着一边小口小口慢慢地喝。

有一阵,两人都不说话,似乎都在害怕,害怕一说话就会将眼前的和谐气氛打碎。入夜了,店里人多起来,嘈杂的人声来来往往,在我们身边形成强大的包围。我们的小圆桌是个安静的角落,自有一片封闭的气场。我和他在这片气场中既是放松的,又是各自紧张的。

终于,他打破沉默。我听到他清了清喉咙,就知道该来的还是会来。“陌风。”他叫我的名字。

我顿了顿,慢慢抬起头来看着他。

他的眼睛很亮堂,我的目光碰上去,心里一慌。

他却不慌,很沉着。隔着一大锅热气腾腾的元贝粥,他直视着我的眼睛,“我想,你也许知道,一直以来,我爱的人是你。”

他语速很慢,但非常真诚,非常郑重。他的目光太重了,让我有些承受不住,率先低下头躲开了他的注视。

“陌风。”他又叫我,从桌上伸过手来,覆盖住我的手。

我下意识地缩回了手,片刻后,重新抬起头。我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眉目清俊,眼底都是温柔的善意,或许还有爱情。

爱情,我失去太久,已经不需要。

几乎没有任何思考,我说:“可是,乔安,她爱你。”

“我不爱她。”他果断而坚决地说道,“我爱的人是你。”

他的果断和坚决几乎有些无情。我被他这种霸道的自信搅得心绪溃乱,一时无法应对。但直觉告诉我,事情不能失去控制。

我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低下头轻轻说道:“别伤了乔安的心。”

“你看着我。”他说。

我没理他,他又说一遍:“你看着我。”

我只好抬起头来看着他。

“你听着,我再说一次,我爱的人是你,不是乔安。乔安只是个小孩子。而你……”

我怎样?他没有说下去。

顿了片刻,他只是说:“我不能回避自己的感受。”

我轻声一叹,沉下声道:“可是,乔安是个单纯的好姑娘,对你也是真心的。而且,她的条件那么好。和她在一起,你会幸福,你会获得你想要的一切。你可以用心做你的研究,造福许多人。”

他稍一愣,随即微笑起来。

我看着他。过了许久,他才慢慢说道:“人生,最难控制的事情就是和别人比,是不是?每个人都在和别人比,活给别人看,用别人的目光决定自己的行为。其实,有什么可比的呢?人有不同的价值取向。社会可能有一套世俗的价值观来衡量每个人。但就算一个在世俗眼中一无是处的人,他也可以有自己的幸福。别人的幸福不一定是你想要的。所以,别告诉我,和谁在一起我就会幸福。”

我看着他,实在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大道理。

“幸福是什么?有林肯车幸福吗?还是有山顶豪宅就幸福了?退回去五十年,只要有冰箱和全自动洗衣机是不是就是幸福?退回去两百年,没有电灯的人类就不幸福了吗?”他微笑地看着我,“我眼中的幸福,就是睡得着觉,吃得下饭,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实现自己的价值。”

我被他堵得一阵懵然。照他这番标准,我现在该是非常非常不幸福了:睡不着觉,吃不下饭,永远不能和所爱的人在一起了,想做的事毫无进展,毫无希望,人生一无是处,没有价值。

然而我马上扯起一个玩世不恭的笑,“人就是这样,但凡说起谁有钱,谁日子好过,有大房子住,有好车开,总要追问一句——但他幸福吗?拜托,有钱怎么就不幸福了?能不能别这么酸?哦,只有穷人是吃得香,睡得着的?住别墅就活该痛苦,失眠,失去真爱?”

泽年不出声,望定我,眼睛里有疼惜,像在问:你怎么了?

我泄气了,重重叹息。我怎么了?我心里乱。许泽年啊许泽年,我不能告诉你,其实我不讨厌你,我还有点喜欢你,但我不能接受你,可你也许有用,我也不能推开你。我该拿你怎么办?

这时我听到他说:“陌风,等你结束学业,我在这里的研究也可告一段落。到时我们一起回美国,好吗?”

我抬头看他。他在说些什么?他在计划和我的未来?

我们才认识多久?

他接着说下去:“讲实话,我不喜欢香港这个地方。这几个月来你似乎有了些变化,现在的你,和我在飞机上遇到的那个你,很不一样了。有什么东西让我感到不安。我觉得你不适合这个地方。”

我哑然。本可以轻松一笑,胡扯一句什么入乡随俗,我却如鲠在喉,开不了口。

许泽年之细心之诚恳出乎我意料之外。他的确感动了我,但我越是感动,越是忧愁。现在的我要如何去承担这样一份感情?

他是一个优秀的男人,没错。可他的表白令我惶恐,并且怅惘。我知道他一定感到困惑。他或许在想,这女孩真做作,她忧愁什么呢?最多是个孤儿。最多少女时期有过些心理创伤。要说残酷青春,谁又没有过呢?她矫情什么,端什么架子呢?

有一瞬间,我几乎想对他解释、向他倾诉,告诉他我所有过往的秘密与黑暗,告诉他我是怎样成长起来的。但那只是一瞬的冲动。一瞬之后,我冷静了,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能说,否则可能前功尽弃。

三年了,并没有一个男性的肩膀让我依靠、让我哭泣。那么,就这短短数月,我为何要纵容自己变得如此软弱?

我没有回应泽年的话,只是坚持一贯的态度,不卑不亢地轻声道:“谢谢你的好意。但请你,珍惜乔安,别让她知道这一切。”

他沉默了。毕竟是成熟持重的人,知道有些话只能点到为止,有些事情各有前因,无法强求。

粥还是满满一锅。我就着碗里已经微凉的粥,一口一口慢慢喝着。我感觉有泪水在涌入眼眶,但我不能动声色。

除了把情绪生生压制下去,我没有别的出路。真的,不是对泽年没有感觉。说实话,我其实很喜欢他。但,也只是喜欢而已。

从三年前的那天起,我内心有一扇门被关上了,落了锁。里面锁了一个曾经最重要的人。锁匙没有了,这个锁一辈子都打不破。那个人出不来,别的人也进不去。我的心早已残缺,不复完整。

所以,现在我该怎样面对许泽年呢?

或许只能强迫自己忽视这感觉,回避这感觉。时间久了,这感觉也就慢慢死在心里了。若干年后回想起这段,对自己笑一笑。

无非也就如此而已,没什么不能承受的。

但反之,若放纵自己去满足内心的渴求,放纵自己去获取这番温情,现在或许好过片刻,将来却必要承受更多的痛苦。

许泽年比我大四五岁。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人,感情上正值青春的好时光。而我呢?我早已没了青春。我的青春在十八岁那年被全盘打翻,再也拾不起来。我在十八岁那年就突然变老了。所以我怎样再去走一个寻常女孩的道路?恋爱、结婚、安居乐业、相夫教子?

就算许泽年现在爱我,又如何?他看到的只是我的壳。待有一日他知道我曾经历过什么、曾做过什么,他还会再爱我吗?不,他会伤心、失望、恨我。他不会接受我,也不会接受我的孩子。我已看到,我们没有未来。既没有未来,又何必苟且偷取当下的欢愉?

曾经年少,不计得失,为爱付出一切,掏空一切。之后,失去爱情、失去亲人,痛不欲生,但最终,我还是活了过来。

如今,再一次的爱情?不,我的灵魂已经贫瘠,再没有什么可以付出,也没有什么可以承担。爱情不是救命稻草。

我不能这样自私,更不能这样软弱。

6.

对许多人来说,往事如云如烟,会随风飘散,也会被时间层层掩埋,不见踪迹。平淡的往事,被遗忘了也无知无觉。

可对于我来说,往事却像顽强的植物,深深扎根于记忆的土壤,随时间推移,日渐根深蒂固,再不可动摇。

许泽年说,香港这地方不适合我。他说,住惯L.A.的人怎么能适应香港?弹丸之地,人头攒动,空气潮热。

我不能告诉他,香港是没什么好,但这里曾是我的家。我在这片海岛长大。这里有我最纯真的童年往事和少年回忆。那么多条路,我和左纪城一起走过;那一片片的海,我和他一起游过。

那些记忆是我的珍宝,又是我的痛苦之源。它们有时坚定我复仇的决心,有时又会削弱我的意志。

而我对谁都不能说。除非我失忆,或者我死,否则无法解脱。

期中考试结束,学院里一众同学相约去山顶酒吧喝一杯。都说要玩得尽兴,又鼓励带朋友。乔安自然带来了许泽年一起来。

我和泽年见面,神情都还挺自然。那天在粥店吃完,他要送我回学校,我谢绝了,自己搭地铁回九龙。分别前,我问他:“为什么不和乔安明说?”他坦言:“是我自私,为了多些机会可以看到你。”我不出声。他又说:“有些事,明说太生硬。只有让当事人自己慢慢体会。”

偏偏乔安性格大大咧咧,又很自信,好几个星期了还没体会出来,还让这美好的误会继续着。从这点上说,许泽年也够黑暗的。

本以为他是埋头苦读的医学院高才生,没想到在酒吧这种场合他也融入得很好,英文没得挑,粤语也会讲,与每个人都有话谈,谈得来,穿着得体,又有风度,时常来点幽默,实在是相当迷人的男人。乔安挽着他可比挽一只Hermès新款手袋还出风头。

我跟人没什么可聊的,要了一杯Vodka Tonic独自坐到角落去喝,一边喝一边看着昏暗灯光下的芸芸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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