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休在下面牵着马并排走着,左手抚着马背上的水舞琴,以便随时自保,就算以自身的实力不够发出攻击,但是水舞琴本身带有自我防御的功能,不过要拨动琴弦才能发动防御,很明显如果在马背上操作的话,估计会被一箭穿心或者从马背上滚下来,毕竟她还是骑马新手。
坐在马背上目标太明显,顾北漾是这么说的,于是二人并排走着。梵卿一直处于警备状态,一刻也不敢松懈,仿佛是锻炼了很久的猎人在狩猎,敏锐的感知力让人摸不透在想什么。
“来了。”是黍绒率先发现了敌人,因为大雾的关系只能听见从四周奔过来很多人,速度极快,澜云谷的众人也是训练有素,不慌乱,等候着黍绒的吩咐,是啊,现在领头的是黍绒,大家都得听她的吩咐啊,在没有下令攻击之前,大家都做好了防御的准备,后面带着宝物的婢女们也不慌张,从容的放下宝物,从随身携带的包里取出自己的乐器,都是清一色的陶笛,黍绒会选择她们也是有原因的吧。梵卿手握玉箫,顾北漾也装模作样的摸出一把扇子,天知道他根本不需要,只要拿出来显摆显摆。
一天的好心情就被就突如其来的刺客搅坏了,要是自己有能力非要好好揍他们一顿,想到自己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又记起这里还有两个保镖,拉住顾北漾的袖子躲了过去,“说好的保护我。”无赖是这样练成的,不过顾北漾并没有反对,“你帮我看着身后,有危险告诉我一声。”
“好哒好哒,非常乐意,荣幸之极。”离休找到依靠,有点兴奋。
那些刺客的脚步声逐渐拉近,不一会儿就现出身子来,大概有十几个人,飞快的朝这边移动而来,黍绒只来得及叫大家小心,就已经飞身出轿椅和敌人交上手了,几个抬轿椅的女子也放下轿椅,飞身而出。黍绒不带无用人出来,这也的确是真的啊!不过自己也算是个意外,离休这样子想着。
双方都没有留手的打算,离休就是那个最闲的人,闲得她实在没有办法了,一面拉着顾北漾的衣服在后面躲着,一面观察周围情况。“喂,我说,你们是谁派来的啊?”离休探出头,问前面一个挥刀过来的刺客,谁这么笨会回答她的问题啊!顾北漾抓住那个刺客砍过来的手腕,离休清脆的听到了手腕撇断的声音,一看顾北漾,不愧是大江南北都踏遍的人啊,他该不会是什么朝廷通缉犯吧,好像到现在也不知道他的身份似的。“发什么呆,帮我注意着身后。”离休胡思乱想这点功夫顾北漾已经顺手把那个刺客劈晕了。
梵卿那边也没有出现杀人的情况,看得出这些刺客并不是忠心为别人卖命的,估计是拿了别人的好处替别人干事的,黍绒也是有手下留情,虽然这些刺客杀意很足,可是实际实力根本不在自己这边这一群人实力之上。
“大家都手下留情,抓几个来问问,他们都是普通的山贼扮的,可能会问出什么来。”黍绒发现了这点,敌人分明只是为了试探他们的实力,如果真的下杀手不可能会这么弱。不过还有一点说不通啊,普通的山贼怎么可能有这么重的杀气?
黍绒说话的功夫,梵卿一个扫堂腿,扫倒一大片刺客,有几个已经开始知难而退,梵卿在刚刚倒地的几个人中,随手抓了一个就往黍绒那边带,黍绒那边的刺客看见这边已经退了,也慌忙的跑开了,顾北漾是最辛苦的那一个,带着离休这个拖油瓶,还一直聒噪不止,明明帮不上忙还要倒插一脚,现在刺客全部退下了,顾北漾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离休哪来那么多话,每一个刺客扑上来,她都有话题和别人聊天,尽管每一次得到的回答都是沉默,但是离休还是那么锲而不舍,喋喋不休。
“谷主,这个人怎么处置?”梵卿没有忘记黍绒的话。
“先问问看吧。”黍绒一看就是问话的老手,后面上来一个婢女,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倒出一粒药丸,就往那个人嘴里塞,本着打死不吃的原则,淘气的离休往那人胳肢窝一挠,是个人估计都会笑,药丸就那么顺理成章的入肚了。
“你们给我吃的什么?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这才是胆小鬼该说的话,要是一上来就说了实话,那就大大的怀疑话的真实性了。
“你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离休坏人上身了。“后面的人给你们多少钱?我们给双倍,如果有这么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为什么不实现呢?如果是你的家人或者什么把柄落入那个人手里,那我们就给你痛快,去陪他们吧,如果你只是拿钱办事,那就好说啊!”
“只要你们是澜云谷出来的就不可能那么简单走到天山,我也只知道这么多了,为了帮助我们村庄恢复原来的容貌。我们才迫不得已走向这条路的。”如果除去他刚刚蹦出来的凶神恶煞的模样,也还是能看出来像一个庄稼汉。
“刚刚在你们一群人中有几个杀气特别重,是不是有其他人混在你们这里面?”顾北漾提出了自己的见解,他在试图寻找着什么,因为遗漏了点什么。
“你怎么知道啊?没错,他们就是拿钱来找我们的那些人,没有告诉我们目的,只是说有一群人会从这里经过,我们绝对不能让他们路过我们村庄,那将会给我们村庄带去更大的灾难,而且那钱财也是很诱惑人,所以我们就半信半疑的被他们唆使到这里来拦截你们了,但是我们绝对没有想要害人的意思啊,我们只是想保护我们的村庄,真的。”那汉子说得极为真诚。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们是澜云谷来的?”
“昨天晚上无意间听见了他们的计划,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们就对你们没有了敌意,现在倒是我们,有一个非常冒犯的要求希望你们答应。”忘记自己是俘虏,还这么嚣张的提出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