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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鄂州之战(1)

第一节 沙洋之骂

然而江万载的水军从鄱阳湖往鄂州进发的这些日子,军情又有了新的变化。

蒙古大军进逼沙洋、新城。

当日伯颜等攻打新郢不下,僵持之时,元蒙军中曾有争论。一派人认为,新郢乃是咽喉之地,如果不能攻克,恐怕会成为归途的祸患。阿术俘当地船民之后,发现了新的水路,于是进言道:两汉之地的精锐,都在新郢,如果硬要攻打,恐怕损失不小。不如避实就虚,取下游的黄家湾堡。黄家湾虽然是小水寨,然而堡西边有沟,南通藤湖、汉江,由此拖船入湖再入汉江,不过三里水路。

吕文焕赞道:“此计甚好!若是参照水防图,便可以作出更好的计划。”伯颜闻言大悦,拿出吕文焕所献的水防图仔细查看,认为此计可行。于是,伯颜遣帐下将军李庭、刘国杰二人前往攻打黄家湾堡。黄家湾堡守将没有想到元军会绕道新郢后面,于是一触即溃,李庭、刘国杰二人迅速拿下了黄家湾堡。

伯颜大喜,便对众将说:“我军南下以来,虽然稍有阻滞,然而柳暗花明,看到是天道佑我大元啊!”又对李庭、刘国杰二人说:“若我帐下诸将,皆不输于你二人,那么本帅率领我军前行,岂不是如臂指使,焉有不胜的道理!”

诸将皆情绪激昂,伯颜大声命令:“命阿里海牙,率前军开路,我与阿术将军,将亲自殿后,以防新郢宋军追击。”

众将慷慨听令而去。

于是伯颜与阿术率领一支精锐殿后,新郢诸将得到消息,无不惊慌。

张世杰恼恨道:“我们在新郢经营,拒绝元军多时,不承想,元军竟然绕道我们背后去了,当真是狡猾至极!必得追击,不可让元军轻易过江去,诸将以为如何?”

便有参将答道:“张大人所言极是,必得派兵追击,若能胜之,便可大伤元军士气,即便不胜,也要拖延一时,为下游鄂州等地争取时间!”

张世杰道:“我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胁下生翅,立时率军前去阻拦元军。诸将可有好计策?”

当时副都统赵文义见状,主动请缨道:“张大人为一城之主官,不可轻易妄动,不如由文义率兵前往追击。”

张世杰闻言大喜,于是便令赵文义率领精骑两千追击元军。

那边,伯颜与阿术殿后,见宋军果然来追,毫不意外。当时元军前军已经抵达汉江,后军则在一个名为“泉子湖”的地方摆开了阵势,就等宋军前来。

宋文义率兵前来,见元军已然列好阵势:岸上骑兵,水中战船,井井有条。阵前一员大将,身形高大,双目炯炯,见宋文义前来,大声喝问道:“来将何人?”

宋文义道:“大宋都统宋文义在此,鞑子受死!”一面喊着,一面直接冲杀过来。

阿术呵呵笑了两声,方道:“阿术前来应战!”说着也拍马迎了上去。

宋文义力气不及阿术,眼看占不了上风,便在心里寻思:“军情急报已经送往沙洋、新城、鄂州去了,这里的殿后军并不多,拖延得一刻也是好的。”于是对阿术卖了个破绽,回首勒马到自己阵中,急令左右小将各率领五百骑从左右包抄至侧翼,只求干扰,令其不得互相救援。赵文义大喊一声“杀——”,率领着余下的士卒往元军中掩杀而去。

阿术见此情形,挥刀向前,以百余骑冲杀而去。

赵文义见状,心下稍定,只管驱使人马向前。伯颜见对方数倍于己,心知若要速战速决,只需擒住宋军主将便可。于是丢下侧翼,只率领最精锐的十余骑杀入重围。赵文义酣战之时,忽见身边出现一员猛将,心知这就使是元蒙主将,便使出十二分的力气与他对阵。然而久战不下,赵文义不由得焦躁起来;又见元蒙人虽然人数少,却个个奋勇,似乎不知疲倦,便心怯起来,随后力怯,只得苦苦支撑。

忽然听得军中一声大喝:“宋将首级在此!赵文义已经被我杀了!”

宋军士兵一听这话,哪里还有心思战斗?伯颜令人将赵文义首级高高挑起,宋军士兵望而溃败。伯颜也不追击,就令士兵收拾战马及战船,就地开拔,以赶上前军。

十月二十三日,元军进至沙洋地界,就地驻扎,吕文焕便向伯颜进言:“沙洋守将王大用、王虎臣,乃是末将旧时的知交,元帅可令人写檄文以招降。”

伯颜深以为然,就令吕文焕写檄文,使宋军俘虏送入沙洋城去。檄文列叙蒙古建元乃天命所归,元军南下,无有不利。元军已得长江中游水防之图,顺流而下本是易如反掌之事,此时招降,因为实在是不想看到诸位将领逆天而行事,白送了性命,云云。

王虎臣见了伯颜的招降檄文,以手作拳捶着茶几,对来送檄文的俘虏怒喝:“真是辱人至深!来人,将这不要脸面做了俘虏的军士,斩了!”说着,将黄榜檄文扔到了厅中的火盆里,那檄文顷刻间化为灰烬。

王大用道:“将这叛兵首级,火盆中的灰烬,送还给元蒙吧!”

伯颜见王虎臣、王大用斩俘虏焚黄榜,胸中大怒,见吕文焕在侧,便道:“吕将军,这招降的主意,看来还是得你亲自走一趟才行!”

吕文焕应诺而去。

为了表示诚意,吕文焕单枪匹马至城下与王虎臣搭话:“王将军何必困守于此?大宋积弱已久,而北方的元朝正如朝升的太阳,是值得投奔的时候啊!”

王虎城在城楼上居高临下地说:“叛军之将,何来脸面与我叙旧?我只认得守襄阳城六年的吕文焕将军,却不认识卖国贼吕文焕。”

吕文焕苦笑道:“你我相交多年,莫非我吕文焕是存心弃家国百姓于不顾的人吗?守城多年,见多了民不聊生,才知道,这战争中最受苦的是百姓。若要消除战争,必须得有一个强有力的政权统一中原。某在襄阳守城之时,左支右绌,为朝廷办事,却受到小人的掣肘,难道你不知道吗?”

伯颜遥遥在后方,听到这一番话,对阿术说:“没想到,吕文焕还有一番口才啊!”

阿术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王虎臣蔑视地回答:“这难道就是你投降的理由吗?吕将军见识多过于我,难道不曾听闻元蒙军的屠城嗜好?若是元蒙占领了江南,汉人岂不是成了元蒙铁蹄下的玩意儿?这简单的道理,难道你吕文焕不懂吗?”

吕文焕叹气:“我能理解你的担忧,但是在这里,我仍然是要奉劝你顺应大势,不然枉费了自己的性命,又连累了满城无辜军民的性命啊!”

王虎臣见吕文焕一味地劝降自己,恼怒道:“我王虎臣是绝不可能投降的,你回去吧,我不愿意再与你说话!”说罢,回身而走。

吕文焕连声呼唤王虎臣,王虎臣始终没有回答。

吕文焕无功而返,伯颜见状,叹道:“真是倔强之人啊!”

阿术说:“如此顽固,便不与他废话,直接攻城算了!”

伯颜道:“正是如此,传令下去,全军备战。”

次日傍晚,突然刮起了大风。伯颜命人测了风力,心中暗暗高兴,对左右人说道:“如此大风,正好用火攻!”

言毕,伯颜便传令下去,以火油、火箭发射攻城。王大用当时在城上,远远望见元军帐中兵士往来忙碌,却不知对方作何打算。片刻之间,对方搭起了火箭弓弩。王大用大惊,心想元军若要用火攻,岂不是正好顺风?于是急忙令人做好防护,并令弓箭手在城垛往下射箭。然而元蒙的火箭、火炮借着风势,有的落到了城墙上,有的穿过城墙落到城内。沙洋城内的房舍多为木头建造,遇火则燃。大火借着风力,把连成片的房舍全部烧着了。

街面上,王虎臣满脸熏黑,大声喊着:“不要慌,救火,救火!”又冲着城楼方向命令:“反击!反击!”城中士兵全数到了城门处与元军对抗,城内救火的只有少数士兵,大部分依赖百姓自救。王虎臣声嘶力竭,很快被街上的杂乱喊叫声淹没了。城内烟焰张天,城外元军攻势又加急,王大用、王虎臣二人各守一处,渐渐不支,于是沙洋城破。元军涌入,王大用、王虎臣二人皆不躲避,不多时,都被生擒。

二人毫无惧意且面带怒色,伯颜见二人被绑来,下令:“屠城!”二人目眦尽裂,大声对伯颜、吕文焕骂道:“狗贼!狗贼!”

吕文焕叹息:“你二人不知变通,却连累了这满城的百姓和士兵,还不知道悔改,真是太顽固了!”

沙洋既克,元军便向东南推进。不料在东南一名曰“薄新城”的小城受到阻挡。这薄新城乃是吕文焕原来的部将边居谊在沙洋地界所筑新城。元军杀来,当时已经是都统制的边居谊率众抵抗,并不投降。

吕文焕见自己曾经一手带起来的部下如此英勇,心中很是感慨,也不愿意边居谊就此丧命。于是吕文焕便将王虎臣等沙洋守将绑着,带到城下,意欲招降边居谊。

吕文焕带着众俘虏,走到城下,高声喊着边居谊的名字,并问道:“边将军还记得旧友吗?”

边居谊定睛一看,原本崇敬的上官,此刻却在对方的阵营里劝降自己。边居谊回答吕文焕:“吕将军风采依旧!”

吕文焕道:“吕某特来劝导居谊弃暗投明。先前王虎城、王大用二人不听我言,已经葬送了一城百姓的性命了。居谊!须得听我言啊!”

边居谊沉吟良久,道:“容我考虑。”便转身走了。于是,吕文焕亦回元军营帐。

第二日,吕文焕又往城下说降边居谊。

边居谊望着吕文焕,心情复杂,道:“我要与吕参政私下里说话。”

吕文焕以为边居谊看清形势,决定投降了,心中暗喜,便喝退随人,独自策马到达城下。不料只听得一声哨响,城门上箭矢如蝗,吕文焕一时笼罩在箭雨中,人与马皆中箭了。边居谊见吕文焕坐骑已然扑倒,便令人将钩子坠下,意图捉住吕文焕。吕文焕大惊,忍着剧痛拼命躲闪,后面元军士兵见状,急忙来救:一面以盾牌挡着箭矢,一面去城下拉扯吕文焕,终于将其救出。边居谊见状,连连跺脚叹息,甚为遗憾。

吕文焕自觉被耍了,欲要起身,又被身上伤口牵扯,于是大怒,冲着城上道:“我本是好意,给你生路,没想到这厮不识抬举之甚!”

借着这一股怒气,吕文焕勉强站起来,大声命令:“步兵在前,架云梯,攻城!”

吕文焕这一支元军中,其实汉人不少,所以攻城之法与宋兵有相似处。

边居谊见状,暗暗冷笑。

元军步兵毫无阻拦地冲到城下,架起了云梯,便有身手敏捷的士卒往上攀爬。爬至一半,城上又射箭下来,这一次却是火箭,箭头浸饱了火油,沾着元军的棉衣就着,攻城的元军多有烧伤者。元军源源不断地冲上去,而城上的箭矢仿佛没有穷尽一般,不停地落下来,元军受伤的人越来越多。

吕文焕心中又愤怒又焦躁,部将见不是办法,便劝吕文焕:“参政今日疲累,不如回帐商讨良策,明日再战?”

吕文焕点了点头,那部将大喊一声“回撤!”于是元军鸣金收兵。

第二日,因吕文焕受伤的缘故,攻城主将换成了前次刚在黄家湾堡一战中立功的李庭。

李庭观察起地形,认为城小,强攻即可。于是令大量士兵包围城池,各处一齐进攻。边居谊果然没有办法,因为守城太过于薄弱的缘故。不多时,李庭攻破了外堡,元军附蚁而上。

城内已是狼藉,居民呼号声、哭泣声不断。边居谊见状,只好仰天长啸:“时也!命也!”然而始终不肯投降,他对众兵士说:“大势所趋,不能改也,然而吾已经尽力,君等各人,也各自散去吧!”众将领及士兵皆不愿意逃亡,其中有一小将悲道:“俺本来是山西人,俺家里先祖先躲辽,后躲金,一直躲到安徽去,蒙古人来了,俺爹爹往南走,走到了湖南。俺们为啥要被撵着往南边逃?俺再也不走了!”

边居谊闻言,心中恻然,道:“边某有幸与诸位共守一城,实是幸事。城将破,边某自当以身殉城,然而诸位不如且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更何况顾念家中妻儿呢?”

一时沉默,边居谊急道:“时间紧迫,且去!”说罢,自己急返家中,将家中各处浇上火油并且点燃,竟然携妻带儿举家自焚了。

手下将士三千人,见边居谊家中冒起了青烟,心中悲愤无以复加,又见元蒙人破城而入,各个俱杀红了眼,比以往勇猛数倍,最后皆力战而死。

至此,元军破除了南下的第一个障碍,一路顺水而下。十一月,伯颜的大军逼近复州,宋知州翟贵投降。于是李庭等部将对伯颜建议,可以打开点视仓库,伯颜不以为然,反而令诸将不得入城,违者以军法论。李庭恍然:“此乃元帅以奖励投降之人啊!”伯颜笑而不语。

复州既降,鄂州就在眼前。复州投降时,阿术已急不可耐,奔驰至蔡店,并命部将阿里海牙来询问伯颜渡江之期。于是阿里海牙行至元帅帐中。伯颜问道:“阿里海牙来我这里,有何事?”

阿里海牙行礼道:“阿术将军命令末将向元帅请渡江之期。”

伯颜不答,挥手对阿里海牙说:“你先回去吧,不要再说这件事。”

阿里海牙回去之后,向阿术报告,阿术心中纳闷,道:“既如此,明日再去吧。”

第二天,阿术又令阿里海牙前去,伯颜又不回答。阿里海牙据实以告,阿术更加纳闷了。

第三日,阿术亲自去往伯颜处,询问渡江之期。

伯颜笑道:“你可真是心急啊!这是大事情,主上将此事交给我们二人,怎么能让第三个人传话呢?我已经有了打算,你且过来。”

阿术上前,伯颜便在阿术耳边,悄悄告诉他渡江日期。阿术会意,亦小声道:“阿术明白了,阿术会暂时保密此事。”

消息传到潭州已经是十一月底,北方人已经穿上棉袄,江南之地人们也尽着夹衣。文天祥得知沙洋、新城两城俱失守之时,在水路的另一边,二十日,江万载所率领的义军也终于抵达鄂州水域。

第二节 鄂州水战

江万载既抵达鄂州,便先后派使者往罗阳堡、汉口、汉阳、鄂州谒见当地主官。当地守城官员们态度不一,有的以为江万载所率领的义军为一支生力军,有的却担心此“乌合之众”会打乱鄂州一带的军防部署。

时任宋淮西制置使的夏贵,听闻江万载率军前来助战,大喜而出城迎接。见江万载的义军军容尚为整肃,乃叹道:“此乃江丞相之恩惠也!”

江万载与夏贵见面,表态说:“沙洋既失,鄂州便为门户。子玖率领义军,愿为守卫鄂州出力,调防便宜之处,但听夏制置使调令。”

夏贵道:“元军势头虽猛,我们亦不是无所准备。我已与鄂州程鹏飞商定,令汉水之地战船万艘,分据要塞。其中,都统制王达守阳罗堡,京湖宣抚使朱祀孙以游击军扼中流,程鹏飞守鄂州。另有王仪率一支军守卫汉阳——正好与我处隔着襄河而望,夹住襄河入长江的河口。”

江万载道:“这样一来,各处调配完备,正是以逸待劳啊!”

夏贵蹙眉道:“虽然调配完备,但是我心中仍然担忧。前日探子来报,说伯颜处已经获得了当日吕文焕所制的江汉军防水文图!此图上所绘制的大小水道及各种军防关卡都十分精确,又兼吕文焕对江汉一带的作战十分熟悉,只怕元蒙到时候分兵小路,防不胜防。”

江万载叹道:“水防图果然在他手中。为今之计,只好加强兵力,扼守住各个关卡了。”

夏贵道:“只是这水防图也好,伯颜也好,都不曾与你的义军交过手,因此子玖你这义军,可谓是生力军啊。”

江万载凝神,夏贵继续道:“以上所设的各处守备,皆是沿江的据点。但是长江大而宽阔,中流乃是防守的薄弱处。从此地往东、罗阳堡以西,中有一大沙洲,名为青山矶,乃是藏匿奇兵的好去处,义军正可驻扎于此,为各处据点的驰援所用。子玖以为如何?”

江万载答道:“如此甚好!我义军在鄱阳湖操练,正以水军作战为主。驻扎在大江中流,正好发挥我义军水战特长。”

二人计议已定,江万载便率领义军前往青山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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