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般的激动是为甚?莫不是贼喊捉贼,我是来为相公取药的,不知道姐姐和大少前来是?”
顾倾绾说着挑眉看着他们,在药材和他们人之间不断的转换,大有原来如此的意思。
花大少看着她的面容,十分的犯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没有想到你不但面容丑陋,心肠还这般的歹毒,深夜来药房偷盗不说,还想要诬赖于我与娘子,若不是我和娘子撞见,你今日还不搬空了药房?”
花大少对着眼前的女子,语言歹毒了起来,谁挡了他发财的路,谁都不会有好下场。
顾倾绾勾唇笑了起来,“花大少这般的紧张是为何?倾绾也并未说什么,倾绾深夜过来为相公取药,确实属实,这事就是闹到了官府,倾绾也是无错之人。”
对于顾倾绾来说,有个病秧子的相公为何不去利用,顾栾雪不信,这般的深夜一个人在落锁之后前来,就是为了拿药,太说不过去了。
这时候管家何叔站了出来,看着顾倾绾声音苍劲有力,不像是五十余岁的样子,“敢问二少奶奶是帮二少爷拿药是吗?”
顾倾绾点头,双眸都是疑惑的神色,“是又如何?”
管家笑了起来,笑的有些奸诈:“这就奇怪了,二少爷在新婚前才领过药,这才新婚第二日,这药就是吃一半倒一半也是够用的。”
管家的帮腔让顾栾雪有了主心骨起来,“你分明是进药房偷盗,还巧用取药的名义,我要将你送入官府。”
顾栾雪说着就让管家去找家丁来,正在这时,门口却忽然传来一道清淡男音。
“她是来为我取药的。”
来人是一身绛色斗篷大衣的花少槿,只见他由小青扶着,显得甚是虚弱。他看着眼前的女子,双眸依旧清淡,没有什么情愫。
“是为二弟取药的?”花闫承明显有些怀疑,双眸里满是不信任。
对于花闫承的怀疑,花少槿微微点头,声音有些柔弱,“是,大哥,倾绾是为我取药的,我因身体不好,又想早些和倾绾圆房,所以让倾绾来为我取药,却忘记了她不知道府中规矩,又寻来看看,是不是倾绾走错路了?”
花少槿佯装不明白的问着,花闫承似乎也没有什么能够继续问的,倒是顾栾雪依旧不依,“为二少爷取药自然是可以,可是为何要偷偷进入药房?大可光明正大的找管家拿钥匙啊。”
顾倾绾双眸一转,有些柔弱的说:“我取药之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我看到管家过来就急忙的进去了,没有想到这药房是要落锁的,当时情急哪里管得了这么多,在花府我也是初来,不懂得规矩,还望大少爷不要见怪。”
顾倾绾都这么说了,还抓着把柄,就不像话了。顾栾雪冷哼一声表示不满。
花少槿掩饰的勾唇,看着顾倾绾神色竟然有些暧昧,顾倾绾察觉自己被调戏,刚刚想要说些什么来掩饰,就听到他开口了。
“大哥既然是场误会,就算了吧,我,咳!”这个咳嗽的声音像是万能的挡箭牌,花闫承急忙不追究起来,“好,既然是误会就赶快抓药回去吧。”
花少槿在花府并不得宠,但因是长年病号,所以为了避免说闲话,花闫承可不敢耽误他用药。
厢房内,顾倾绾将面纱带上,静静的坐在窗柩一旁的低榻上,她莫名的紧张起来,刚刚冒用他的名义去药房,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人在厢房之中,安静的有些尴尬。
“二少爷,二少奶奶,要梳洗了。”小青走了进来,端着装有热水的金盆,花少槿挑眉嘴角上扬笑了起来,笑容有些邪魅,说不出的雅痞。
“把金盆放下,出去罢。”小青微蹙眉奇怪的看着花少槿,还是低头走了出去,花少槿调笑的说道:“娘子既然都拿了药,不用就太对不起娘子深夜为为夫跑的这一趟了。”说着暧昧的靠前。
顾倾绾不知道他是什么意图,微微后退,花少槿也不气恼,伸手抬起,“为夫为了娘子奔波,娘子为为夫宽衣梳洗,不过分罢?”顾倾绾看着他抬手皱眉,慢慢上前,将他的盘扣解开,外袍慢慢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