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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清明上河

“咯咯!”紫衣如铃的笑声又在厢房里回荡,“高指挥使如此厚爱,不如由紫衣弹奏一曲,如何?”

“好,好!”高仁哈哈笑道。

赵桓不愿听那有如仙音却极具惑力的琴音,连忙道:“紫衣大家,能不能来点新鲜的?”

“新鲜的?”紫衣在里面愣了愣,一向只有别人求她谈琴的份儿,没想到今天既然有人拒绝了,这可是从未有过之事,她一时间倒不知如何做了?

高仁急了,道:“太子,紫衣琴音有如仙音,非一般人可听,如今紫衣大家肯为我俩弹奏一曲,我们就恭听吧!”

赵桓暗叹,这高仁,陷得也太深了吧,难道是色迷心窍了?

“好吧!”赵桓只能无奈地道。

“那紫衣就献丑了!”紫衣依然笑声不断,在里面调试了一下琴音,之后就弹了起来,还用她那有如夜莺一般的嗓子唱出了歌词。

赵桓一听,愣了,唱得不正是他剽窃陆游的那一首《卜算子》?紫衣的琴音与歌声依然动听无比,像夜莺歌唱,像百灵鸟在欢啼,回荡在房间里,绕粱三日。当她连续唱了几次“只有香如故”,曼妙的歌吟终于停了下来。

“好!”回味了良久,高仁大声赞了起来。

“多谢高指挥使夸赞!”紫衣在里面也响起回应,“太子殿下,你觉得如何?”

赵桓叹道:“技艺高超!”

紫衣又道:“琴再好,也是太子的词填得好!”

赵桓毫不羞耻地道:“词好也只有紫衣大家才唱得出韵味!”

紫衣疑道:“太子殿下,以前虽然也见你填词,不过都比不上最近的几首,难道殿下之前是在藏拙?”

“那倒不是!”赵桓不慌不忙地解释,“词这东西,又时需要灵感,灵感这东西,又不是总是有的,最近本宫灵感在脑海里翻腾得厉害,因此也做了几首诗词,博大家一笑!”

紫衣叹道:“如此诗词,岂止是一笑而已。大家殿下金殿七步七诗,而且首首经典,早已传遍了整个汴京,相信假以时日,整个大宋仕林都会知道殿下的才华!”

赵桓道:“大宋以文治国,人才无数,会作几首诗词倒也算不了什么大本事!”

一旁的高仁闻言嚷道:“太子殿下此言差矣,高某虽然不精诗词,但最近殿下的诗词,倒真的传遍了京城,高某不时听到一些有学之士在欣赏谈论!如是高仁能学到殿下一半才华,那高仁就高兴万分了!”

“不错!”紫衣帮腔道,“殿下才华,如今已为天下之人所知!”

赵桓心咯噔一声,心想坏了,她如此说,是什么意思,“天下人所知”?难道说有心人加大了对自己的注意?他先入为主,总是认为这个紫衣不简单,因此对她的话,总能联想到其他地方去!

赵桓连忙撇开道:“紫衣大家,难道本宫今天来,就只听你的赞扬而已么?”

紫衣嫣然一笑,道:“那倒不是!紫衣听闻殿下高升,准备了一件礼物,想请殿下笑纳,也算是紫衣的一点点心意,还望殿下不要推辞!”

“怎么会推辞!”高仁帮忙喊道,“紫衣大家能送人礼物,自也不是凡品,殿下又怎么会拒绝呢?是吧,殿下?”

赵桓哭笑不得,这个高仁,一在紫衣面前,总想表现可又乱了分寸,只能无奈地笑笑,道:“那本宫就不客气了!”

高仁连忙笑道:“对对,紫衣大家,既然是你的送礼,不如亲自送给殿下吧。嗯……不如你亲自拿出来吧!”

赵桓闻言差点要扑街,额头大汗淋漓,原来这高仁的目的是要见美女一面呀,内心里也同意了高仁的提议,对方总是隔在橱纱后面说话,他也很不爽;静静地等待紫衣的回答。

紫衣笑道:“高指挥,紫衣也有紫衣的规矩,这是紫衣活命的根本,你该不会要紫衣坏了规矩吧?”

高仁顿时瘪了,道:“当高仁没说!”

紫衣道:“多谢成全!”说完拍了一下手掌,一个侍女从后面出来了,双手捧着一捆很粗的东西,用布捆着,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高仁连忙双手接过,来到了赵桓身边,却对紫衣说道:“紫衣大家,这是什么,倒是很重的!”

“一幅画!”紫衣答道。

“画?”高仁嚷了起来,“有这么长这么大的画么?”

“打开来看不就知道了吗?”紫衣嗔道。

高仁闻言连忙扯下帮着的布条,扔在地上,露出一把卷着的纸张,还真是画,只不过是卷得也太厚了点,宽只有一尺而已。

“到底是什么东西?”高仁又嘟囔一句,身手去解开一条布巾,慢慢地打开了画,因为太长,他一个个人竟然张不开来,这好与刚才的侍女一道拉了开来,呈现在赵桓的眼前。

“哇!”高仁惊呼起来,“还真是画呢!太子,快看!”

赵桓本来也很好奇,上前顶睛一眼,差点眼住也要跳了出来!指着画,喃喃地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这……这不是……《清明上河图》么!

名传后世的《清明上河图》呀!赵桓差点要吐血了,这幅价值连城的巨制竟然能让让看到,而且,还即将被他拥有?赵桓感到呼吸急促了,眼珠都红了起来,生怕有人跟他争;嘴里的口水也差点要流下来!

“紫衣大家,这是……”赵桓激动地问。

紫衣道:“这就是紫衣要送给殿下的《上河图》!殿下还满意么?”

“满意!满意!”赵桓满意得不知要说什么了,有这画在手,他的子孙后代以后纵使再贫困,待它成为古董后,也不愁吃穿了!

他妈的!赵桓激动得想骂出这国骂来!深呼几口气,平息了一下激动的情绪,上前轻轻地***起画来,像情人的手,温柔,紧张,又激动!

仔细一对比现实,无庸置疑了,就是《清明上河图》!他的脑海里浮起了后世关于此画的记载:

张择端,字正道,密州诸城人。他曾在宋徽宗时期供职翰林图画院,最工界画,尤擅风俗画。他的《清明上河图》以长卷的形式,生动细腻地描摹了清明时节汴京东南城内外汴河两岸的繁荣景象,展现了宋代城市的发展及形形色色市民活动的显示场景,代表着宋代社会风俗画的最高成就。

《清明上河图》采用了传统的手卷形式,以不断移动视点的办法,即“散点透视法”来表现有关景象,大到原野、河流、城郭,细到舟车上的部件、摊贩上的商品、市招上的文字,和谐地组成统一的整体,繁而不乱,长而不冗,布局分明,结构严谨。作为一幅富于写实性的作品,该图所绘景物具有典型的代表性,时代气息浓厚,细节刻画真实。人物的衣冠服饰,各业人员的不同活动,都刻画入微,生动丰富。

《清明上河图》是中国绘画史上现实注意的不朽杰作,画面所反映宋代社会生活和物质文明的广阔性与多样性,有着文字无法替代的史料价值,是后人了解12世纪中国城市社会生活最重要的形象资料。

“这画怎么样?”紫衣淡淡地问。

“好!好!”高仁呵呵笑道,他这人不擅字画,只是看此画人众物多,又长得离谱,为生平仅见,只能连声赞叹。

“殿下以为呢?”紫衣又问。

“好!”赵桓也只说了一字而已,眼光还是没有从画上收回来,愣愣地看着。

长卷为淡墨色绢本,高二十公分左右,长差不多有两丈,有人物五百多,牲畜近百,树木近二百,不愧为中外绘画史上的煌煌巨制。打开卷轴,东京郊外的菜园风光,汴河运输的忙碌景象,接头市肆的热闹气氛,扑满而来。只是看画而已,但人就恍如身入汴京,置身车水马龙之间,过虹桥,入城楼,街上人烟稠密,店铺作坊,客栈民居,错杂毗邻;骑马、坐轿、拉车、挑担者纷至沓来,车船轿担的细枝末节,牛马驴驼的形神动作,士农工商、男女老幼各色人等的打扮举止,无不勾画得惟妙惟肖,城市生活的众生相跃然纸上。

“紫衣,你真的把这画……送给本宫?”赵桓还是不敢相信,若在后世,在画的价格怎么说也不会比那些外国所谓的名画差多少,没有亿元以上的钱哪能拥有得了它!

“当然!”紫衣大方地道,“这画为当今官家所画,有幸为紫衣所得,如今转赠给殿下,也不过是再回到天家之手而已!”

“官家所画?”赵桓愣了一愣,不是张择端?难道是赝品?

“当然!”紫衣再次肯定地回答,“殿下只要看落款的官家字体与印章就可以得知了!”

赵桓俯视一看,的确,有着赵佶的大引呢!他不禁转动心思,终于发现了疑点。这幅画的作者历来就有疑惑,有的说是赵佶所做,因为上面有他的印记,加上他又是善画之人,因此很多人认为是他所作;不过后世考证,作者却是张择端,这是后人研究了不少典籍才推理出来的,也合情合理,因为当时张择端在翰林书画院,而此院又是赵佶所开,还不时到那里讲课,下臣画出此画,他盖上印章,倒也不是希奇之事了,再说了,此画到了后世,后面加的印章就更多了,其中也不乏皇帝之流。

“不!”赵桓否认起来,“不是父皇所画!”

“什么?”紫衣大吃一惊,“太子殿下,你可不要乱说,此画是官家送于紫衣的,绝没有错!”

赵桓没想到来了一趟古代,不仅要做剽窃贼,还要做古代名作鉴赏人,好在有后世理论做底,倒也不慌,道:“确实不是官家所作,因为官家不擅此类俗画,而擅花鸟!”

紫衣道:“殿下,这理由太牵强!”

赵桓反问道:“那紫衣可曾还见过官家其他此类画风?”

“不曾!”紫衣果断回答。

赵桓又道:“虽为官家印章,却十有八九不是官家所作,而是翰林画院之人所作!紫衣大家如若不信,可见了官家之后问一下!”

紫衣道:“紫衣还是不信!不过殿下若是怀疑不是官家作品,那紫衣只好收回来了,免得献丑!”

什么?收回来?赵桓不依了,奶奶的,哪有送出去的东西还要回去的,这画,自今天起,是俺的了!

赵桓忙道:“本宫虽是怀疑,但无掩此画高超技艺,实为千古名作,紫衣大家既然已经割爱,本宫岂能不辜负你的一番好意!”说完连忙从高仁手中抢过画卷,自顾卷了起来,之后绑好,抱在怀中,死也不松手,期间高仁想去帮太子捧着免得累着了他,也给赵桓叱了一声喝了开去!

高仁嘟囔一句:“殿下也蛮喜欢这画的嘛!当宝了!”

赵桓嘿嘿直笑,却不说实话,不错,他就是当宝了!也不知道那作者张择端翘了没,若是还健在,一定要把他抓过来,再让他作几幅画做长线投资!

紫衣也笑道:“既然殿下也喜欢,紫衣自也不会食言,从今往后,这画就是殿下的了!”

赵桓闻言倏地冷静了下来,俗话说得好: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无事献殷勤,该不会有什么企图吧?

赵桓淡笑一声,道:“紫衣大家,你费了如此大的劲,送本宫这般大礼,难道有什么事要本宫去效劳的?”

紫衣不高兴了:“瞧!殿下说的什么话,紫衣是这样的人吗?紫衣真的是看殿下升官了,给点礼物祝贺一下而已嘛!”

赵桓哈哈笑道:“那是本宫多心了,紫衣大家不要往心里去!”

“不会!”紫衣笑道,“紫衣也不是小气的人!”

赵桓也陪着笑了一会,突然想起一事,道:“对了,紫衣大家,你师姐师师大家叫本宫向你传一句话,说她想念你了,希望你能去聚一聚!”

“师姐!”紫衣不禁失声,心里一动,“殿下见过紫衣师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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