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杨简落荒而走的背影,苏钥走到她姐姐身边轻声笑道:“姐,你可真行,怎么男人都那么听你话呢?”
“哼哼。”苏谨冷笑一声道:“我不是早说过了么,男人都是贱骨头!”
“恩恩,姐姐说的对,男人呀就是贱!”苏钥眯缝着双眼翘着小鼻子道。
苏谨瞪了她妹妹一眼道:“西北王的行营闯得怎么样了?见识到他手下的虎狼之师了么?”
“姐,我实在是按捺不住么……”
“反正今晚你我出来之事师傅肯定知道了,等会回去你自己向师傅解释吧。”
“姐姐……”苏钥撒起娇来。
“别和我来这一套,你我现在都是清风派的人,不再是以前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自由身了。”
“噢……”苏钥低下了头。
“走吧。”苏谨拉了妹妹一把,先自展开身形向山中去了,苏钥在后边喊道:“哎!姐你慢点走,我还有话没问呢。”
“什么话?”苏谨停下脚步回头问。
“刚才那个杨简若是真的让你陪他一晚怎么办呢?”苏钥调皮地笑道。
“他不会……”
“不会?”苏钥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他不会?”
苏谨抿嘴一笑道:“我就是知道,走了。”说罢转身飞掠而去。
“姐姐你真厉害呀,什么时候我也能象你那么厉害就好了。”苏钥喃喃地说了一句,紧跟着去了。
白无廑在后边听得瞠目结舌,他没想到苏谨居然将杨简随意地玩弄于股掌之中,真是个可怕的女人啊。
“我到底要不要跟上去看看呢?”白无廑抬头看了看天色,东方已经有点泛白,很快就要天亮了,这对姐妹俩一定还是回的清风庵,跟不跟的已经无所谓了……
* * *
早上听课的时候白无廑只看见戚晓宣一人跟着上官羊进来了,平日里象快膏药一般粘住戚晓宣的上官咏儿没有出现。
白无廑现在倒有点担心了,如果上官咏儿是个烈女的话,会不会想不开寻短见呢?
“无廑哥哥,你在想什么呢?”也许是上官咏儿不在身边的缘故,戚晓宣笑得很甜很开心,她在白无廑身边坐了,然后亲热地用肩头蹭着白无廑的肩膀。
“没,没想什么……”白无廑摇了摇头,“对了,怎么今天就你一个人出来了呢?”
“你说上官姐姐呀?她病了。”
“噢,她,她没事吧?”白无廑小心地问。
“好象是受了风寒吧,躺在床上休息呢,没什么大事。”戚晓宣说着又蹭了白无廑一下道:“无廑哥哥,你心眼真好,平时上官姐姐对你那么凶,你还那么关心她。”
“呃……”白无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尴尬地笑笑。
“无廑哥哥,我问你件事儿。”戚晓宣的脸忽然红了起来。
“恩?”白无廑望着戚晓得宣红红的脸不知道她想问什么。
“算了,没什么。”戚晓宣毕竟脸皮薄,想问又不敢问,于是摇了摇头不说了。
白无廑却已经明白过来,想到昨天晚上正是十五,戚晓宣一定想问自己怎么不去找她。于是脸也红了起来,却不知道该和戚晓宣怎么说,在那里憋了半天,倒是戚晓宣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伸出小手轻轻握住他的手道:“瞧你,紧张成这样个干吗……”
两人的手紧紧地握着,彼此地身体紧紧地靠着,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比初恋更美妙的呢?
* * *
上官咏儿是真的走不动路了,白无廑丹田中的龙阳丹早就比鸡蛋还大了,如此强壮的真阳使得他的行为极具杀伤力。而上官咏儿虽然要比戚晓宣大几岁,但毕竟还是个处子之身,所以被白无廑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后已经无法正常走路了。
现在她静静地躺在床上,眼眶里转动着泪水,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并不是痛苦的。昨天晚上的那一幕幕情景不时地重现在眼前,让她在回味之余,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想法。
“难道我也可以接受男人么?”上官咏儿想到这里便把目光投向了床前的那面墙壁,那里已被她挂了一幅画,但是画的一角露出了半个“情”字。那是白无廑在墙上刻下的字,虽然上官咏儿将它们掩盖了,但是这四个字早已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头。
忽然,房门轻响,戚晓宣走了进来。
“上官姐姐,你没睡呀?”戚晓宣微笑着问道。
上官咏儿注视着戚晓宣,嘴角挤出一丝微笑。原本她看见戚晓宣便会激动不已,但今天却很平静,真是奇怪了,难道一夜之间整个人就变过了么?
戚晓宣在上官咏儿身边坐下,轻轻握住她的一只手,关爱地望着她。尽管之前她很讨厌上官咏儿对她的种种亲昵举动,但是现在她要安慰上官咏儿,希望她尽快地好起来。
上官咏儿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以前她是多么渴望与戚晓宣之间的身体接触,往往捏着她的一只小手心里便会激动得发狂,但是今天,今天却什么异样的感觉也没有,能感到的只是温暖,仅此而已。
“上官姐姐,你要喝水么?”见上官咏儿轻舔干裂的嘴唇,戚晓宣轻声问到。
“恩。”上官咏儿点了点头。
戚晓宣起身来到桌前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然后回到床前扶起上官咏儿,两人身体紧靠着,然后把茶杯举到了上官咏儿的唇前。
但是上官咏儿忽然浑身一颤,她并没有去喝水而是转头在戚晓宣的肩头嗅着。
“怎么了?上官姐姐?”戚晓宣好奇地望着上官咏儿的动作,随即低头在自己的肩膀上闻了闻,然后笑道:“今天好热,身上都是汗味。”
“不对,这不是你的汗味。”上官咏儿摇了摇头道。
“噢,我知道了。”戚晓宣的脸一下子红了,“大概是无廑哥哥身上的汗味吧。”
“无廑哥哥?”上官咏儿的脸一下子变得极其苍白,“白无廑?”
“恩,可能刚才听课的时候我们俩靠得太近了吧。”戚晓宣羞涩地道。
上官咏儿看了戚晓宣一会儿,又微微地靠近了她的肩头,仔细地分辨着那非常熟悉的汗味,这股汗味她是终身都不会忘记的。
“白无廑……”上官咏儿心里默念着白无廑的名字,然后目光又移向了墙上的那幅画,那半个情字那么清晰地刻在那里,“是他么?百里无情……白无廑……”上官咏儿毕竟是个才女,她立即就从百里无情和白无廑之间看出了它们之间的联系。而且女人的嗅觉天生要比男人灵敏百倍,如果男人是靠眼睛来记住女人身体的话,女人则是依靠嗅觉,这就是男女之间的差别……
“上官姐姐,你怎么了?”戚晓宣望着两眼呆呆出神的上官咏儿,有点担心地问道。
“哦,我,我没什么……”上官咏儿将杯子里的水喝完,然后躺了下去,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那,那上官姐姐您好好休息,我出去了。”戚晓宣说着站起身来,见上官咏儿微微地点了点头,便甜甜地一笑,踮起脚尖轻轻地走了出去。
听到房门很小心地被关上,上官咏儿睁开了双眼,她向门口望去,良久,目光再次投向墙壁上的那幅画,“白无廑,真的是你么?”上官咏儿心中默默地念道……
* * *
白无廑下学之后闲着无事,便在书院里乱逛,却恰好看见周闯骑着马回来了,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的黑脸大汉,正是他的师傅“铁线佛”陈必用。
原来周公晋见杨简一去不回,便开始担忧起儿子的安危,于是大营开拔之前命令陈必用跟随周闯一起回了书院。
而这时候北面山上的清风庵前正站着两个戴发修行的小尼姑,阳光照着两人雪白粉嫩的脸,使二人看起来娇艳异常。
“姐,你看到没,那就是周公晋的儿子。”
“那又如何?难道你还想杀了他儿子不成?”
“姐,难道你把家仇都忘记了吗?”
“我没忘,但是岳岚书院就在我们清风庵脚下,在书院里杀人势必会连累到清风庵。”
苏钥的小嘴撅了起来,在身前的岩石上坐了,嘟哝道:“自从加入了清风派之后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都快给憋死了。”
苏谨冷眼看着自己的妹妹道:“师傅不是说得很清楚了么,报家仇容易,抱国恨最难。你我现在有着更远大的目标,又岂能为了一点个人私利毁了复国大计呢?”
苏钥不说话了,但是她的一双大眼却死死地盯着山下书院里正大摇大摆走路的周闯。
“昨晚的事师傅没有降罪于你已是开恩了,你别再惹出任何事端来了,明白了么?”
“噢,知道了。”苏钥低下了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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