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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道秦一竟然敢调侃鲁妙子,直把老人家气的哭笑不得,却又觉得与这无赖小子颇对胃口,一老一少,顿时谈兴大浓。
鲁妙子嘴角牵出一丝怪笑,笑骂道:“你小子少在那胡说,好没大没小,就是宁道奇见到老夫还要尊称一声‘鲁老师’呢!”
秦一晒道:“鲁老师?没错,您比我大,称一声老师确实不为过,但您老人家也没必要在我面前侍老卖老,您老乃是大智慧之人,早就应该看破这些世情,嘿嘿,所以,小子虽然不才,也不愿意学那些俗物,来污染了此地的清静。”
鲁妙子顿时对秦一另眼相看,赞叹道:“没想到你竟有如此见识,确实不凡,未知小友姓名,以你这般人物当不是默默无闻之辈。”
秦一也不打算隐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叹道“好酒,小子自然没有鲁老这般威名,小号秦,单名一个一字,你老久居于此,没听过也很正常。”
岂料鲁妙子闻言双目神光一闪,灼灼的打量着秦一,讶然道:“原来最近江湖上传言最盛的水火无情就是你?难怪了。”
秦一听得有些糊涂,追问道:“什么怪不怪的,您老不是足不出户的吗,怎会知道我的名号?”
看到秦一吃瘪,鲁妙子终于得意的笑道:“谁说足不出户就不能知天下事的,这天下间本就没有什么秘密,再说,老夫隐藏的这么深,连那妖妇都给骗过了却仍旧被你猜到,不要告诉我老人家,你这小子到飞马牧场只是为了逃难的?”
秦一脸上没有丝毫被揭穿心事的尴尬,反而笑嘻嘻的说道:“早就知道您老学究天人,小子本也没有打算隐瞒,跟聪明人打交到,直来直去最好,您老说是吧。”
鲁妙子眼中闪过一抹赞赏,心中越发欣赏秦一的作风,拂须赞道:“难怪你小子成为当今天下最瞩目的新星,老夫断言,最多十年,你就是另一个向雨田。”
秦一突然来了兴趣,笑吟吟的问道:“怎么不说我像宁道奇呢,他老人家可是我追赶的目标。”
鲁妙子哑然失笑,晒道:“我看是你挑战的目标吧,别真以为我老人家隐居这里就两耳不闻窗外事了,你秦一出道至今干的那些事哪件与正义有关,完全是率性而为,亦正亦邪,让正邪两道无不惊惧的麻烦人物,难道‘水火无情’还不足以说明你的破坏力吗?”
秦一苦笑道:“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最了解我的人并不是自己而是您老人家,我还能说什么呢?”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颇为古怪,半晌后几乎同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一种知己的味道。
秦一叹道:“跟您老说话就是痛快,你不知道平时遇到的那些人都呆板的可以,脑子里整天想的也都是打打杀杀,没点意思,跟他们说话就等于鸡同鸭讲,最后还不如闭嘴不言。”
鲁妙子闻言点头道:“你小子确实有趣的紧,我老人家也看你顺眼,不如就做个忘年交可好?”
秦一拊掌赞道:“甚好,有了您老人家的渊博学识,老秦我以后想喝果酒就再也不愁了。”
鲁妙子摇头叹道:“自从三十年前惨败于祝玉研之手,老夫还从未像今晚这般开心,小老弟你可算一解老夫心中的孤寂。”
秦一屈指敲击着酒杯的边沿,沉声说道:“既然老哥仍然心中忿恨阴后祝玉研,等回头我把她捉到你面前,亲自惩治她岂不痛快?”
鲁妙子没好气的瞪了秦一一眼,不屑道:“你还知道她是魔门阴后?我还以为你把她当成街边三岁顽童了呢,此妖妇的邪功已达魔门极致,有鬼神莫测之术,天下第一高手宁道奇曾经跟她先后三次交手都奈何不得她,你小子过去也只是送死,凭空在这儿吹法螺。”
“桀桀,老哥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现在的实力虽然比之祝玉研的邪功也许要稍逊半筹,但绝对不是没有还手之力,我也曾跟她的宝贝徒弟二次交手,虽然点到即止,但对于天魔功的最大密法已经看穿大半,何况,我又没说现在擒她,等个一两年,我必超越她,那时候岂不是更加省事?”
似乎为了让鲁妙子相信自己的实力,忽地一指虚空弹在对面鲁妙子面前的酒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酒杯也没有生起丝毫变化。
鲁妙子心中不解,正欲开口说话,一阵清风拂过,‘刷’一阵唏嗦响动,那酒杯就像是风化了一般碎成了一堆粉末。
更诡异的是杯中的酒水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箍住,凭空凝定在那里,秦一嘴角含笑,张口一吸,那些酒水立刻受到了吸引,如一道水箭隔空钻入他的口内。
鲁妙子终于色变,目瞪口呆的看着秦一近乎魔术般的表演,心中震惊无以复加,颤声说道:“难道,这……这才是你的真正实力?”
秦一笑道:“雕虫小计还能入得老哥法眼吗?”
鲁妙子突然哈哈大笑道:“果然是秦一,如此手段天下都可去得,恐怕就是三大宗师也不敢说稳胜你,祝妖妇,你这下有难了。”
但旋即脸色一暗,叹息道:“可惜,老夫再也没机会看到这一幕了。”
秦一眉头一皱,说道:“为何?难道老哥还是对我没信心?”
鲁妙子摇头叹道:“非也,你的当得下玄妙无双,但我自家知自家事,这身体只怕快要撑不住了。”
秦一眼中蓦然闪过一丝诡异的微笑道:“如果……我说能够治好老哥身上的暗疾,不知,有什么奖励呢?”
鲁妙子身躯剧震,不可置信的望着秦一,旋即叹眼神一暗,叹息道:“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