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座在那里,没有再站起来,去拉她,或是劝她什么。我知道黛丽丝是故意气我的。我看在眼里,不说话。
紫嫣请示了大夫人半天,也没有一点反映,她站着,一边拿眼睛瞄我,似乎是在等我给她主持一个公道,但我并不理她。
走时,黛丽丝还是对我淡淡地说句:“我回去了。
黛丽丝真的拿了两件衣物的小包就要走,我有些紧促起来。
但此时,紫嫣,正求之不得这丝公主的大夫人快走,她心里求之不得,但嘴上说:“那,大夫人,你不在家里吃饭了?”
黛丽丝没接她的茬,拉门走了。我跟出去。
我慢慢地陪着她走,黛丽丝这次没的一飞而过,也是平下心,放慢凌波步,让我陪着我走。
而此刻,黛丽丝竟感觉两人像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多少又还有点情愫相缠。
走着走着,黛丽丝冷冷地甩过去一句:“你对呢,那错的就是我!”
我有点不明白:“谁对谁错?”
“我不接受一个男人有两个女人,但是这世上男人常常就有多个女人”
我立马接过黛丽丝的话:“这哪朝哪代都是这样的,其实,我也不赞成那一些男人主宰女人命运的做法,不要女人,直接把女的往娘家一轰就完事,这样我内心里也不是认可的。”
紫嫣道:“这女人也可以轰男人。”
“如果你不是公主呢?”
“我觉得这不是公主不公主的事”
“不可能。从古到今,我没听说女人轰男人的事。”
黛丽丝一下子又生气了,她没有答应我,只是转过身细细地看着我,像要把我看透看穿一般。我被她看得满脸尴尬。黛丽丝的那眼神,目光中有同情鄙夷可怜不满看不起……出了大门,黛丽丽突然抬脚一转,她的淩踊神功一跃,一下子飘起来,那感觉好像连多看我一眼都觉得烦。
我折回府,紫嫣关切地看着我。
我没好气地说:“你不是我奶娘,用这样关心的眼光看着我,我不吃奶。”边说边把桌子的书,一推,稀里哗拉全掉在了地上。
紫嫣似乎不会生气,跟上我。我回身指指她:“你非得缠着我,贴身服侍我你才舒服呀!”然后阴着一张脸,很冷漠的样子。
紫嫣却和下人忙上忙上,然后去请老娘和老爷吃饭,她把刚才黛丽丝来的事说了一遍。
她乖巧中把黛丽丝对我的态度添油加醋地说了,听得老爷老娘直摇头,对着她说:“这样的媳妇,在这世道上,就算她是个异世公主……今儿也是头一回见过。”
老爷老娘来到饭厅,我过来和我们请安,上桌。老娘安慰着我:“黛丽丝来的事,我们知道了,这家始终是她的家,她爱来就来,不过,我们也有言在先,她不来,我们也不用再去请她的。”
老娘越说越气:“她走之前,还给留下什么‘宣书’难怪她一个女人想休夫不成?真是天下的笑话。这里可是中原,不是她波斯。”
我不等母亲大人说完,直接打断:“娘,不说黛丽丝。”
父亲,当朝的军要大臣说:“你们小辈的事,加上黛丽丝是波斯公主,她能来与中原联姻,这是有利于两国和平安全的大事,但她这个公主不好伺候,我,你不能惹她,你就尊照她的意思,大夫人的位置肯定只能一直给她留着的。”
我不说话,紫嫣忧心忡忡地看着她,这时,一家人都冷着脸,没有一点生气。
黛丽丝来到山上,她把自己关一小屋子。她自问自己还做不到师姐这般情愿相伴古灯,她尘缘未了。
但她主动离开男人的家,而承诺一生只爱她一个的男人我娶了紫嫣。
黛丽丝感觉着凄凉。但她也明白,女人得保持好心情,一个女人如果心情好,脸上就会显得自信滋润光彩照人,而这种自信滋润光彩照人会使她比那些嫁给男人,就一辈子守着那个女人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整天洗衣做饭带孩子的女人要有魅力得多。
而她是一个公主。
于是,她调整了心情,感觉不出内心的压抑。
香炉师姐看黛丽丝想得开,于是就快人快语,没心没肺跟她推心置腹:“第一,咱不能是所有事情都让着男人,女人如果在男人没有尊严,那男人对该女人也就没有了兴趣;第二,咱不怕男人对咱有想法,咱怕的是我对咱没想法;第三,假如是一个没有魅力的女人,忠诚就一钱不值,而假如那么多人喜欢的女人,却只忠诚好的男人,那男人反倒会觉得倍儿有面子。男人就是这么一种动物,你越死心塌地跟着我,我越觉得你砸我手里没人要。你看我,当个尼姑,本该清心寡欲,跟你说这些,反正我对男介死了心的。
“师姐,这也是你当初出家的原因?”黛丽丝追问。
“咋控制不了男人,就自己个来讨个清静。”
黛丽丝到想知道师姐当初为情伤了什么?但是现在师姐现是一付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神仙样,不屑于这些世间恩恩爱爱,怨怨仇仇。
黛丽丝悄悄观察了她一下,果然如此。师姐的心态非常好,在山上和其它小尼姑相处好,下山和当地的老乡们也好,她要化缘,她要山上香火大家有吃的,她是主持。她只要一下山,黛丽丝发现她却不是那般清洁,而是随和,甚至和乡下一些老板喝酒,一个尼姑和老板喝酒?你信吗?但黛丽丝的香炉师姐确实如此。她在山上面对菩萨清心纯洁,下山面对世俗如鱼得水。
黛丽丝想:“难怪她叫自己和我分开,让自己不要为和男人分开而伤感。因为她能看透整个俗世,男人在她眼里根本不算个什么。”
黛丽丝在改变,这改变不仅包括她对男人,包括到她的整个行动。
黛丽丝跟一个乡下种田的王大义发生情感是在我纳妾半年后。
王大义家住在山下,我种的菜就送上山上给各位仙姑。王大义比黛丽丝大十岁,人长得虽然不难看,但也不好看,只是整个实相就透着股老实劲。像我这这个年纪,本该早就该结婚,但是由于家穷,人又老实,一直娶不到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