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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我借酒消愁

波斯国的国王和王后接到宝贝女儿的家书后,一方面,派出使臣到中原当朝接洽拜访事宜,另一方面,波斯已经有人来到北原城,按照公主在意愿,就在欧阳府上对面的上方重点收购土地,修建着公主的院落。

与此同时,当朝皇帝得到波斯公主在北原城的消息,也派人要把黛丽丝公主接到公主驿贵宾院招待。

黛丽丝曝露了公主的身份,就这般进了皇宫中成了贵宾招待。我的父亲,她当初的岳父,刑部大臣,一品尚书,看见公主也得跪拜行礼。

现在最烦的是我。

每天我一起来,看见紫嫣紫嫣,看见丫鬟下人,每一个都让我很烦。

黛丽丝从给我“宣书”到我娶了紫嫣,她真的休了我这个波斯附马,找了一个农民王大义后,我其实已经习惯每天的心烦——我眼见着黛丽丝一步步离我越来越远。当初,刚从山上内线听到黛丽丝移情的风声时,我赶紧上山去找她,看见了那个木讷没有言语的农民王大义。我按着按照常规推理,黛丽丝可能是心乱,一时的糊涂,她再怎么也不会找一个菜农吧。想当初我为了得到公主的青睐,爬山涉水一路尾追到波斯国,参加比武招亲,勇斗各路参赛者,剿灭鼠绳,才终于和公主得以相见。如今就王大义凭什么,还居然是丝公主倒贴着白给那男人。我内心深处替自己难过。

这心里难过,我无处渲泄,就在晚上的时候不知不觉来到“花枝坊”。翠红,花枝坊的当家花旦,一般男人见不到她,她的表演和陪客都是只给北原城有知名人士的,但翠红其实最瞧不起那些所谓有知名人士,一来她见多了,觉得这些男人一个个更坏,左手抱一个,右手捧一个,还嫌嘴里没有再叨一个,这些男人,让翠红觉得这男人,天下乌鸦一般黑般,如果作为一个歌妓想靠来妓院寻欢作乐的男人那年换一种有头有脸的生活,那几乎是不可能,如果有可能也轮不到她翠红。而遇到我,却让她以前的这种想法有所改变,当然,她也不知道因为她当初的一个口红印,我给黛丽丝又没有理解好,直到我好纳妾,丝公主休我,造成了今天的局面,她到可以算一个导火索。

现在我又出现在“花枝坊”,翠红的心情很好,她觉得我真的是她心目中的英雄俊杰,只看着我,让她觉得特过瘾。怎么说呢,如果用今天流行歌曲的话来说:“我让她翠红,爱爱爱不完……”

不过,翠红内心爱上了我,但是我来了,在我面前,她就是装也要装得大大咧咧开心可乐地陪我喝酒。

但是,在我喝得二晕二晕的时候,翠红开始掏我话了,比如,翠红会问我一些说敏感也敏感说不敏感也不敏感的“男人话题”——“一个男人该娶几个女人最为合适?”

遇到这样的问题,不正问到我的痛处吗?我眯着一双似醉非醉的缝眼,反问翠红:“你说一个男人该娶几个合适呢?”

翠红说:“男人可以喜欢各种各样的女人,春兰秋菊各有各的味道,这样说来,最少也要有四个吧?”

“可是,你说即使一年四季各有风味,但是娶一个春天,而且从此还就得这一个,不能沾别的了,沾了这不就完了,没法啊,条件限制,咋没她那国力后台。”

翠红听不懂,说:“什么春天和国力后台?我觉得我吧,其实算起来,顶多算个夏天吧!”

接着她像明白什么似的,追着问:“再怎么说,一个春天也不代表四季吧!”

我一听开心了,问:“那你的男人至少不娶四个,那意思还对不起女人了?”

“龙将军,不是吗?”

“这叫什么是,这简直就是胡说,哦,一个男人就该娶四个女人,那一个公主,有势力的女人也可以娶四个春夏秋冬的男人了?”

“这,这……”

我的反问是从来没有男人问过翠红的。

那段时间,我来到“花枝坊”,喝得有些微醉时,就和翠红你一言我一语讨论这些男女情感自我认识的问题,翠红也非常喜欢和我说。但是,我像感觉到了什么,我来到这花坊,却开始有意地躲着翠红了。原因嘛:第一,我不想再娶紫嫣,更何况翠红是这种烟火中人,我的内心也有抗拒,就是换以前黛丽丝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不生小孩,我想纳妾生孩子,想娶紫嫣,那娶的也会是良家妇女出身那种;第二,我觉得翠红今天跟我说笑,明天又是和别人的男人说笑,我犯不着把她的话当真;第三,我和黛丽丝的矛盾深化多少和黛丽丝有些关系,虽然我也明白最终是自己没有处理好,特别是娶了紫嫣的原因,但这翠红歌妓最早的背后一吻也不适宜。这样一想,我觉得得自己和翠红这样的女人,也不该给她讲什么心里的想法,来喝酒买醉也不必对她掏心。

我现在并不是晚上来“花枝坊”买醉,白天我就无所无事的纨绔子弟。我现在已经是当朝的皇帝贴身近卫军教头,还教两个小皇子剑术。我对我的工作是尽心尽力,我命令手下每天抓来几百个蚊子,教皇子练习斩蚊子和剑客的高尚情操。教剑的时候,我与皇子所用的剑都是高级工匠磨得剑刃特别锋利的剑,我剑诀起,两个小皇子跟着,对着蚊子手下正放飞的蚊子斩去,这教剑术是我的事业,我一本正经,我不可能不正经。我每次剑起蚊落,两个小皇子好不容易斩落一只,我每次还要把我和皇子斩落的每一只蚊子都捡起来,盛进一个小小的纸盒,然后拿去安葬,在我们练剑的后园,专门埋藏这些我们斩死的蚊子的地方,我取名“剑下情深处”,然后对两个小皇子解释尊重生命(哪怕是一只小小的蚊子)是练剑,武艺精进的道德,虽然这时候两上小皇子已经跑得没影了。

白天我有事,容易忘记一些事,但是晚上,黛丽丝的影子却跳进我的脑海,让我苦不堪言,又独自跑去“花枝坊”

我来到“花枝坊”,我刻意点其它的歌妓陪我喝。看见我来了,又不要她陪,翠红并不生气,相反,她是很乖巧,看见我来,就给我挑好了我要点陪喝的其它歌妓,我人一来,其它性情温柔的歌妓也已经送了过来,有时,我看见她为我忙上忙下,自己生意也顾不上,就只好冲翠红笑笑,说声:“谢谢啊!”

翠红就一直等着我给她说一句话,我果然说了,她接着马上抿嘴一乐,问:“怎么谢?”

我也一乐,说:“你说?”

翠红眼也不眨:“请我吃饭。”

妓院在旁边一直盯着翠红的老娘娘在边上叫了起来,对翠红说:“哎哎哎,我的大小姐,外面还有那么多排起队等你唱歌跳舞陪酒的达官贵人,这些安排人陪龙将军的事就交给我了,你不用费心。我的大小姐,你能听我一句话啊,快去陪客啊,不要跟钱过不去呀!”

翠红说:“娘娘,你去忙活你的好不好?”说完,冲着我就嚷嚷:“龙将军,你看看我给你找的这个陪酒的姐妹,不错吧!”

我看着娘娘的那只白眼,走过去,掏出几绽大大的白银,说了:“好了,你先去忙其它的吧!”

那娘娘一看见这么多银子,一下子变得特兴奋特活跃,张嘴就说:“龙大爷,你们慢慢聊,我先下去,谢谢啊,我先下了。”

翠红冲着娘娘大叫:“去你的吧!”

我哈哈大笑,对翠红说:“真谢谢让我来花枝坊这么开心,好,你说请你吃饭,我就请你吃饭,过两天,我在聚源福请你!”

“龙将军,你请我们翠红姐啊,她啊,现在最需要你开这个口了。”翠红送来给我陪酒的歌妓姐妹忍不住说道。

翠红认真地看着我:“真的?”她其实还想我再亲口确认一下请我。

我不想让翠红感觉自己的出耳反尔,郑重地说:“真的。”

然后又赶紧跟翠红解释:“我现在感觉缺朋友,我们就像是朋友,男女也一样可以交好朋友的,我们就这样!”

翠红瞪着眼睛,说:“不管怎么,你请我吃饭,我就得去,男女朋友也和男女关系是一样的!”

我说:“怎么一样,不一样的,朋友就是朋友,不分男女,男女关系,就一定要分得男是男,女是女。”

翠红摇头。

我解释着,却在翠红这里解释不清。

跟她解释半天,我不知她是故意,还是真不懂,感觉时间也“混”得差不多了,就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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