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在房里还是怕那边不安分,看来红颜太红会招致麻烦的。
她就思索着该怎么办,她内心想着吧,她完全可以打扮得美丽去摄取那个男的,再告诉那珍妮说他不是个好东西。可是傻子才会这么做,珍妮一定会认为是苏晴破坏了这份爱情,恨死她。于是她就想吓吓那男人。
第二天那男人又来接珍妮,珍妮打扮得很馋香,出人意料地,苏晴今日特意打扮,比珍妮,是天壤之别的。珍妮没注意到,但她似乎记得手提袋忘拿了,听人说女子拿着红色的小手提袋很有女人味,便央求着等待她去拿。苏晴便出来了,那男人就直愣愣地盯着看,苏晴笑意迎人,男人便小问一句:“小姐芳名?”苏晴只笑着,随即用一种粗犷的男声:“我不是小姐,我是男女混型,叫哥也叫妹!”
男子吓了一大跳,这视觉与听觉反差太大,会吓出魂来的。苏晴便笑着离开了。珍妮忙拿着手提袋快步走着,又想着得注意淑女气质,就缓缓地荡过去,男人本还是愣,目光呆滞,大概是突然醒觉,很痛苦。看珍妮来,便忙装着笑来让她挽。
以后来时竟从来不向苏晴看去,想想这珍妮便觉得男人改了,这心又贴近了点。珍妮和那男人便总近得不亦乐乎,对苏晴不冷不淡的,苏晴觉得这样挺好。可是后来,事情就变轨了。却也不是像苏晴想的,父母拉着她回去嫁人,她死活不肯,决定誓死追随那男人。最后两方人伤亡还不知呢!
咱想珍妮怎么不告诉她父母那男人的身世,也不比谁差嘛,何必一家人吊死在一棵树上。只不过人都忽略了一个问题,那男人的秉性不是一下子就能转回善去,他要答应娶珍妮,定没谱。这些想法根本无事,事情根本不想如此发展,反而,是另一种局面。
毫无悬念,那男人抛弃了全心全意浸润在爱意里的珍妮。苏晴是怎么知道的,那一天晚上,送珍妮回来的车夫递给一双美丽水晶鞋,却很小,珍妮是不可能穿得上的。车夫走后,珍妮才发现水晶鞋里有一句:“你不是我的灰姑娘,况且我也不喜欢灰姑娘!”
珍妮在房间里又摔又骂的,简直是,毫无形象的泼妇。苏晴早就被吵醒了,也没办法,谁都知道当劝架的人往往是最倒霉的,更何况劝的是一个不可理喻正在气头上的珍妮。老太们也害怕,但唯钱至上,而且珍妮越摔她越高兴,因为她有个阴谋——摔东西可是要赔钱的!
珍妮也不在乎那钱,死命地摔和骂。老太早就不记恨那丢失最终成为珍妮的银子,珍妮这边她可赚着呢,巴不得讨好!外头的人该得骂了吧,错了,这房子错落的地方很玄妙,前面一排房子,竟然没人住。不用说定是老太们,全都怕了这老太跑了去,不然这些房子是老太的不成,只是现在等于是了。
苏晴怎么傻过头了,为什么不在其中找个房子,又不用用钱。其实在老太这地盘,水电就她家有,别人家移到了远点的地方,所以说苏晴虽是个小姐,现在就是个没有家的野丫头,什么都干不好却什么都得干,辛苦当然不是她一个人能说出来的,当然,我也描述不出。
闹腾了一晚上竟很快地果然地到了,老太像上次一样清理着,也嚷道:“青瓷花瓶5文,榆木桌子5钱,棉木枕头3文......”苏晴听着毫无滋味,明摆着,这是套儿,老太设计的套儿,这些东西苏晴去主房时全没,等她一移去偏房竟全置办上了,敢情是料定苏晴没脾气,珍妮就牛脾气了!
早上吃饭的气氛依旧不好,老大爷和他们孙儿早几天就不在了,不知道去哪家亲戚去玩去了吧,只知道老太说这一直是他们的习惯,真去哪儿了,谁也不知道,当然除了老太,不过也没兴趣了解,这枯燥的问题,只是祈祷不要流落街头吧!
三个人围着个小圆桌,话就啰里啰嗦冒了出来。“那个,珍妮,总计八两。”苏晴心想还要说“那个”,怕是珍妮恼她吧,竟如此客气地要钱。“我等会儿取了给你。”珍妮眼睛很红,很是膨胀。她竟还吃得下东西,头蓬散的很,全然没有好女孩该有的一丁点样子。
苏晴也没话找话:“那榆木桌子闪架了?”珍妮无视,这句话明显是问老太的,有明显的讽刺,再厉害也不该能把桌子拆了。老太只一个样,没事样:“只是缺个角!”苏晴想想也知道,老太一定是把旧的,不,是新的只有一小小瑕疵的桌子给卖了,再弄汇一个抵回所谓的5钱。苏晴没必要自寻烦恼,只是没话说更烦恼。
“珍妮,你怎么了?”出于公道,前面一段话是问候那老太,后面就是问候珍妮的。珍妮只一句“没什么”就草草结束还刚开始的段落。苏晴完全了解在一个人发生了某某事情时,如果有人去关心问候却得到“没什么”的回答时,就说明这件事如果不是细小到连重复一遍都是在浪费口舌的话,就是那件事重大到她根本不想告诉脑袋里苏晴这种人。很明显,是后种,好奇是会害死人的,苏晴很明白再追问下去,不是她死就是珍妮难过得要死,真不想老太少个财主!
那她和珍妮,都是主儿。一天就如此平淡地过去了,说得时尚点,就是一点一线,太古典的妇女生活。夜晚很安静,苏晴就偷偷潜进珍妮房里,房门居然没关,太不小心了。其实这屋子里谁都不关房门,苏晴这脑袋不知怎么总说些芋头的话。
珍妮没有睡觉,只坐在床沿发愣着,苏晴悄声走到她身边,坐下。“珍妮,你不要太难过!”“我难过什么?”“那无耻的男人没来,是他的损失。”有时候无耻的虚伪能拉近人距离。“是我的损失!”“怎么会?”“说是就是了,你怎么跑我房里来了,请出去!”珍妮的话语有点恶狠狠,快发火了。苏晴竟然不动,珍妮更加生气,抓起老太新换来的榆木枕头要打过去。苏晴便忙道,又着急的神情:“别打,我的孩子。”
珍妮愣了,很缓很缓,放下了枕头。“我是个丫头,一位少爷说要娶我,我便信了。如今有了孩子,便被赶了出来。”珍妮无法平息,用着一副同情的眼睛。“孩子怎么办?”“生下来。”“可是”“可是没有父亲对不对?”“是,生下来就太可怜了。”“我知道,可是我爱那男人,所以我要生下他的孩子。”“你没告诉老太?”“是的。”“为什么?”“你明白,要是老太给知道了,想象她准涨租钱,还振振有词说两人吃喝得两人的费用。”“你不吐吗?”“不太吐,大概是孩子心疼我,我没有害喜。”“难怪,那就好。”
珍妮给逗笑了,这么大的转变她自己也想不到,才刚刚如此悲情的自己竟发觉比苏晴又幸运几百倍。苏晴也笑,虽然善良的谎言是好的,但对于苏晴自己,这谎言,不可饶恕。早就说过,苏晴其实才是最可怕的。苏晴一边受到珍妮的安慰,一边想着“这可怜的孩子”。不说道是说珍妮被抛弃还是被苏晴给骗了。往往自己没发觉可怜的人是苏晴自己,不明白的活着并不是不好,只是硬让人同情。
突然珍妮意识到什么,带着苏晴轻声走出屋去。她是准备带着苏晴跑起来的,可又想起苏晴肚中的孩子,便犹豫着没有行动。苏晴洞悉心事,就拉起珍妮的手一路狂奔,为的是寻找一种适感。珍妮说从小就希望有一个男人可以这样拉着她跑,不顾周围的一切。很小时,是她爹,后来就是苏晴这次了,太兴奋了。当然这是有危险的,有孩子的娘应该注意一点的,哪有像苏晴这样的,真是。
悲剧显然没有发生,因为如果孩子掉了,故事就不可发展了。她们停下的时候周围没有人,半夜里连狗都睡了,这两夜猫子。她们又开始往回走,没有目的地,只知道回得去的,就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珍妮似乎有点喜欢苏晴了。走路是很耗费体力的,特别是毫无目的的长长的路途。
待她们回去了,天已亮了大半,老太的声音简直要震到那一排房子,无非是骂天骂地就是不骂这两位财主。“老太,我们回来了。”珍妮没劲地说着,要进去休息。老太要说什么,苏晴连讲:“不用担心,只是散散心,难过嘛,小姑娘!”老太眼瞪瞪的,是怪苏晴,破坏她好事。珍妮没气了,还怎么砸东西赔东西了!
老太开始骂天骂地,真想问她怎么不骂她老伴。苏晴有点恼,气着大声嚷:“何必伺候着我们两人,银子又不好赚。干脆把那一排房子全装上水电租出去。”老太听了过气,思维转回来,大喜道:“好主意!”
苏晴想怪只怪老太太愚太笨了,可是苏晴后来就悔悟了,老太叫人安水安电,整天没个安宁。珍妮眼又黯淡了下去,因为生活又开始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