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要是打算娶我,我就嫁。”这着实是一大早,吵吵闹闹惹了些暂时的街坊邻居。才出来一看,真是得了。珍妮大概昨夜难眠,咬牙切齿地兴奋与责怪交杂乱了一夜。这孩子,怕是遇到啥乐事了!
这情景倒是不错,汤白玉虽是迷迷糊糊被人叫了起来,又给人架了一次桥,背上了珍妮。特别的说,算是珍妮抢一步踉踉跄跄跃上了他的背。真有像那母猴子背着小猴子,只是这身材有点悬殊看了去。汤白玉说是听了珍妮的话,眼睛像是被清水润了一样,立即就亮了,看来大喜过望。至于为何如此,多想想去可能会猜到点。
“珍妮,你这说的真话。”珍妮笑了笑,没答。“把你身份给报上来,我得明明白白知晓你的一切。”“行,行,我叫刘玉恒......”这珍妮立马喊了住口,她恐怕等的就是这一句。可让人疑惑的是她跳下了那人的背,边跑回自己房间边喊着我不嫁了。这让看到这一切的苏晴百思不得其解。
苏晴跟着珍妮进了房间,珍妮坐在了妆台前,苏晴坐在了床沿边。“珍妮,你这做的事有些缘由吗?”“汤,不是,刘玉恒不就是你要嫁的人吗?”“你才说的不嫁了,我确实不明白为何。”苏晴似乎有一大堆的疑问,倒弄得个珍妮笑了又不答,看来事有蹊跷。
“莫非珍妮你早已知晓他是刘玉恒?”“姐姐果然聪明。只是好事也赖姐姐你。”珍妮这话说的不知是喜还是怪,或许打在一起还交了个平手。“赖我?这话怎么说的?”“姐姐你真不知?”“真不知。”
“昨儿个那人唱的歌,打小我就熟悉,只是这男人爱这首才拿出来唱,唱得似乎觉得着实相识。我便知这定是小时的记忆,可那生活破零左右跑的,大部分便记不得了。如今想想着,总是会想着什么,也许是一个人,一个东西或者一首歌吧!”“这怕是神奇,珍妮你不是赖我让那人顶了一会吧!”
“这倒不是,只是昨夜里总想着这歌声,睡不着去,便才去看看你。叫了叫你,大概睡得迷糊,我就钻进被子想同你说说话,总说些啥傻话呗,你有时也答着。”“莫不是我说了什么?”“那是,姐姐不知如何晓得,迷糊中透漏了去。我这才知汤白玉就是刘玉恒。”“瞧我这嘴,着实是梦话!”“就是怕如此我才求证了去。”“那你还不嫁?”“我不嫁。”
苏晴这篓子怕是捅得有点大,而那刘宇恒却是着急也急,叹也叹气,全然不知该如何办去。苏晴快快离了珍妮那边,要与刘玉恒商量才是。破了人家好好的姻缘总是太不好,能想点法子救救才行。
“汤,刘玉恒,你这是做什么?”苏晴去了时,刘玉恒正收拾着东西,看起来要走。“哦,苏三,只是收拾收拾。”“难不成你是想收拾行李打道回府?”“只是家中有要事。”这人还特意把要事着重了音。“该不会才受点小挫折,你便想要逃去?”“确实家中有事。”“你难道不想娶珍妮?”“当然想,可她怕是讨厌我,更不记得我了。”“你尽在这瞎猜她的心思,她是想嫁你,可她还得考验考验你。要是嫁错人可真不好的。”“这是真的?”“妹妹的心思姐姐哪能不知!”这会儿倒感情好得把苏晴珍妮凑成一对姐妹。
刘玉恒确实带了这帮人回了去,离了时珍妮还气愤愤地闷在房里,不出来见,倒是全让苏晴一个人全代劳了去道了别。珍妮啊,这人要逞一时之快与气,这会儿几乎都消不了!
“妹妹这闷得不吃饭也不出门转转去?”“不了。”“可是有什么闹心事?”“没啥子,我就想一个人静静!”“这儿有封信。”“......”“刘家公子寄的,刘家公子,刘玉恒吧!”“呀,给我看看。”珍妮这才完全变个样,全身焕发了精气神儿。苏晴不给,才让珍妮难得抢。
珍妮怕是说了几多遍好姐姐,才让苏轻软下手来。拆开来,苏晴趁珍妮神儿都注意信上时,在身后嘀嘀咕咕给念了出来。“大妮子,因家中有事耽搁,才晚写这信,莫见怪。嗨,这人,才刚一天不见,能算晚吗?刘玉恒这真有才,难得啊!”“哎哟,这可得不让姐姐看。”说完躲了一边去,留着苏晴在那偷偷笑。
“解约就解约,了不起啥!偏是你惹了我,到头来竟反悔,更气我死!”珍妮将信往地上一甩,跑过床上去坐着说愤话。苏晴才拿起来细看,一会儿便笑了起来。“原是这啊!昨日已与你家解除婚约。这不正合你意?”苏晴故意这样笑着问。“我”
“我的好妹妹啊,这下面你定没看!”“有什么看头,都写得如此了!”“我给你念念。但我却不放弃与你的约定,我要追求你,与你相识相知相爱,而后我便亲自上门提亲,娶你回家。”
“给我看看!”“这如何行?我还没念完。我们已经相识了。大妮子,你我小时相识,那时我家很穷,我就只有娘一个人,娘总爱唱这首甜蜜蜜,你碰着了,特别喜欢听。常常见了才知我是他儿子,你便拉着我要我唱,我很生气,男人是不唱那玩意儿的,我就跑了。因为那时别人家都骂我娘是破鞋,老在门口唱着妖精歌,勾引别人当家的。我讨厌极了,我闹,她还唱,我简直没了颜面。走在路上被人指指点点的,我几乎想找个洞钻进去。连小孩都欺负我,他们一群说我是没爹的孩子,没教养,娘又是个妖精。他们甚至打我,那个时候你竟然出现了,我讨厌的人全部聚齐了,我真想活不下去,我没有可喜欢的人,我连娘都讨厌。你拉起了我,把他们都打了一通,那个时候你很厉害,你身边有随从。你对那欺负我的人说我是你哥哥,我那时头脑一片空白,我想哭,想找个人撒娇。我后来叫你唱那首歌,你很聪明,学得很快。我娘还是等到了那人,那男人还是带走了我,我娘她离开了我们。我才知道娘是为我唱的,我走了,没见你了。我一直记得你,徐家大小姐徐珍妮。如此,我们便是相知。那首诗,他只是想,是我。我只是想把所有的美好都留给你!”
这个时候珍妮没有任何话,她记忆力这部分为何丢失,她却不知,这歌,是确实会的。原来,珍妮,是一家大小姐,家里提亲的人不少,逃婚几乎成了家常便饭。这回,也是,总觉得怕那人是为了前途或者钱途,硬硬抛弃那自由身。
可让人回忆的话,那时刘玉恒没见她,她却看了他最后一面。她看着刘玉恒被带走,他娘吊在门口前,死了。珍妮吓晕过去,在家昏迷甚至说着胡话,好久才治好些,却不记得那些了。对于小孩子,那绝对太过恐怖,忘了好。
晚上珍妮吃着饭,依旧闷着不说话。好久长长地像思索了会儿,终于决定写信嫁给他。这让苏晴没想到,不过那刘玉恒却是个可托付的人,早些也好。
那钱不少给送信的人,这信竟很快送到刘府刘玉恒的手里,还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刘玉恒大喜,就带着个赶马车的,直接上路去了。
“糟了,刘家公子摔下悬崖了!”“糟了,糟了,救命,快去救命!”这人来的很是时候,三个人全在。“怎么回事,你说什么,玉恒他怎么了?”珍妮不断着急地问着,抓紧了苏晴的手。“等等,这儿哪有悬崖啊?”“是啊,他在哪?”还是老太和苏晴理智些。“是那座山”“那座山,不高啊,去看看。”三个人轰轰烈烈跟着那赶马车的去了。
边走着珍妮很情绪不好,但尽量不表现出来。苏晴心想,这刘玉恒搞什么,当初说好了,若是不得已才用这招。而且有赶马车这么一个大活人,不能把他拖回来?真是太不小心了。幸亏这两位不是太聪明的主,还好这珍妮也暂时想不到这去!
“玉恒,你怎么了?怎么了?别死啊,我,我嫁给你,嫁给你。”奇了,刚才还是昏睡着的,现在被珍妮这么一叫,醒了。“珍妮,你记得我了吗?”“记得,记得,我记得。我嫁给你!”珍妮已经是泪流满面,即使不记得,这时候也不允许说的。“珍妮,快点,得救他回去!”老太有时候还挺管用。
刘玉恒躺在床上,珍妮已经在他身边陪了一天,还是昏睡着。“珍妮,你去休息吧!我来照顾他吧,你已经累了一天了。”“我,我想待在他身边。”“别这样,要做新娘的人了,当然要把最好的一面留给他了,你看你那模样。”“真的很难看吗?”苏晴点了点头,把她推了推出去。“乖,去休息!”
刘玉恒醒了,是被苏晴敲醒的。“苏三,珍妮呢?”“休息去了。你说你好好的怎么还真摔了?”“我那时确实没想用那招,可是那里马车不好走,下车走后还是不小心滑下去。滑下时还抓着一颗长在边上的树,可那个状态,上不好上,下又怕摔着。可转念一想啊,反正这珍妮我也不好知她多少真多少假,还是咬咬牙,放了去,就成这样了。”“你真行,那赶马车的,你找个这么壮实的,不怕她们猜得点?”“他本是要救我,那山真不高,我就觉得让他先报信去,就没想太多。”“刘玉恒,这么看着你也是挺有心机的人!”“我这是不得已为之!”
苏晴走了,去看了看珍妮,睡得很香。她有想起刚才和刘玉恒说的话了。“你对她,究竟几分真假?”“要说真话,有真有假。”“原来你也是这样的人,我还以为”“我最讨厌女人说这种话了,别用你们的眼光看我,我够不起!”“你不怕我告诉珍妮?”“你不会!”“你”“珍妮已经陷入了,你说了怕是更让她难过甚至会绝望。”“你够狠!”
苏晴不知这对珍妮是好是坏,也难过自己看不清世人,几乎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