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着,这些细小的沙沙声。哦,你,我能拨动你的心吗?”
“我还没看见你。”
“我希望在穿过的树林间发现一扇窗。”
“哦,是吗?”
“红语,才情。姐,才情这些信都快把你小小的心给堆满了吧!”“子竹,可别光挑逗你姐我,你看晓心她,才是吧!”“《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晓心怕还在琢磨着信里的诗,这王天麦一直与她通着信,尽透些才气。每封信总另带着一首诗,倒是让晓心更欢喜了去。她又回想起王天麦他爹娘要带他离开这里,说过什么多好的生活,只是多好,她也只是听说而已。
那次离别,是子竹拉着晓心来的,天麦挥手告别的时候,大家一起唱起了歌: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她一直微微看着他,他的眼神确是在这里,现在想想晓心还会羞红了脸。
晓心成了亭亭玉女,心智也随着成长,这就得提起另一件事了。
“菊红姐,我在那等你!”“行,我待会就上来。”晓心这是跟马菊红从哪回家来,只不过回来时走的是条山间小路,惊奇的是竟有着一处温泉。从马菊红平静的欣喜看来,她是熟知了这条路。
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是子竹怕也不好惹,毕竟家人出了什么事,怎么也会往晓心身上想,所以晓心还是不太敢妄动。马菊红倒是不遮掩,自己就先下去沐浴,享受这份天籁。只是晓心还真没那豁达的心思,便知会了一声到了周围晾晾自己。
“你这样可真不好的!”晓心眼里皱着眉,心里也纠着。这男人还不是躲着偷看,竟直勾勾看着,似乎特别的光明正大。“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人皆有之嘛!”看了晓心,有点怔,但口气还是狡黠着。
“姑娘芳名?”晓心疑惑地看着这男人,也算清秀,只是让人感觉太过柔情,不太喜欢。“哦,先说自己。我叫李有才。”嘿,你说这还真巧,非得稀里糊涂全**在一起了。不过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也别说,这两家哪有什么来往,不说离得远,熟识的也只是马遇名与他妹妹而已。
晓心心里倒是有点庆幸,本还想问不发来着,但她机灵一动,还是先打什么注意去了。“是有才哥啊,我是晓心,陈晓心啊!那是我姐,哦,我姐的伙伴。”不才还是总朝那头望,偶尔也答着话,不过大多是心不在焉。
“晓心,你在哪啊?”苏菊红收拾好自己,还没开始走,就喊了起来。“有才哥,我要走了。对了,她叫红语,你可以写信到我家,我给你送去。对了,你别用你名字啊,有才,太俗气。”晓心急急说完便跑走了,还真想创造着两人的情缘!
“晓心,花儿又换成新鲜的啦!”晓心朝她笑了笑,依旧什么也没说。那女人吻了那柔润嫩香的鲜花,她有这样的习惯。晓心从来没开口叫她娘,但不知叫何,只好不作选择放弃称呼,还好这女人不介意着。
“菊红,老林家的大儿子有意要娶你。你也大了,也不该让父母操心了!”“娘,我才不嫁给那人。”看来那个叫才情的李有才,已经踏上了她的心田,在那里悠闲地吹着心风。
只是近来不仅只是小女子们春心荡漾,看,这回,都上门提亲了。
“伯父伯母,我王天麦代表我们王家向你们提亲,希望你们能把二女儿子竹嫁给我。我爹娘由于路途太过遥远,我又怕他们在路上颠簸,所以不敬之处还请谅解。”“有孝心,这是好事啊!菊红,叫子竹出来。”看马遇名和他夫人的笑容,这个女婿怕是满意的很。
“子竹,王天麦向咱们家提亲来了,是要娶你,你说这奇不奇怪?”“什么?”子竹心想怕是真糟糕了,转头就看见晓心咳地愣在那儿,她都听到了。“晓心,你别误会,我这就跟天麦说,我不嫁!”“天麦?”子竹似乎在乞求着一切都不要发生,可也偏要发生,除了无可奈何还能做什么呢!
虽说子竹回应着,不嫁给天麦,只是这钉上晓心心头的伤害,怎么也抹不掉了。或者说晓心的复仇被这一根线引着了火头。
“怎么办?才情说他娘给他订了亲,连聘礼都下了。”“姐,不然让他告诉他娘,娶你不就行了,再说我们家条件也不差。”晓心本是心不在焉地捧着书在看,但听了这姐妹两的对话,心还是提了起来。
“子竹,快出来。”“哦,来了。”晓心看着子竹轻巧走出的背影,跑过去挨着马菊红身边。“菊红姐,我觉得,你们私奔吧!”“私奔?”马菊红大概是被这大胆的想法吓了一跳,晓心随对这方法不抱太大期望,但也着实没别的办法。“好吧,你好好想想吧!”马菊红真应该好好想想了。
“子竹”“王天麦,是你?你找我干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不是不愿意,是不能。”“是因为晓心吗?”“是”子竹急忙结束这段对话就走了,只留下王天麦一个人独自神伤。
晓心还在懊恼当初心生的诡计,现在出了这道难题可不好解。只是那头会让她放心的做法正在一点点地促成,菊红与才情约在一处私奔了。
“菊红,你在哪啊?”“姐,你在哪里?”全家人开始不停地找菊红,晓心一直跟在子竹身后,眼里担心着,心里却笑着,口里还要嚷着。“救命啊,子竹掉下去了!”子竹在被救上来是伤痕累累,她不确定这一切是否与晓心有关,但确实没有人推她,她自己掉下去的。
后来的事情就是菊红没找到,也再没回来过。李有才却回到自己家,娶上了那开始定的一门亲,也许很久以后,晓心会在街上碰到她,可怜的她。
“你为什么不回来?”“我没有脸,没有脸面啊!”楚楚可怜的她蹒跚地走着,或许她只记得这个,然后什么都忘了,包括温馨的家。
子竹还是摔断了腿,落下了残疾。王天麦却依然坚持要娶她,小心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难道自己连一个残疾的子竹都比不上吗?子竹又能说什么,一直都不愿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