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张靖天天带着我出去乱晃,美其名曰叫做事,实际上不过就是一天天地混日子罢了,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
他几乎每天都会沿着同一条固定路线瞎晃,沿路也不会打听啊、询问什么的。我都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但是,看他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又不好断然否定他的做法。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眼见着,刘贞婷规定的期限就要到来,但是我们却连一点基本信息都还没有得到。
“喂!老板,你每天就这么只是走来走去的,我们能查到什么啊?”终于,我实在忍不住,直接问出口。
“啊?查什么?”偏过头看着我,张靖一脸莫名地看着我,表情很是无辜。
面部稍微抽了抽,我拉住张靖的袖子,停止他的脚步,看着他的眼睛,我说:“你该不会是已经忘记了刘贞婷警官的委托吧?”
“啊!哈哈!那件事情啊,我记得啊!”
听着张靖如此说,我不由得松了口气。呵!还好,他还记得。不过,我还没有高兴完,张靖接下来的话便又将我拖进了地狱。
“啊!哈哈!那不是老板娘接下的案子么,关我们什么事情啊!哈哈!”轻松地说着,张靖笑得很无害,但是却很欠扁。
握紧了双拳,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要冷静。翻了翻白眼,我没好气地冲着张靖喊道:“那你这几天一直带着我走来走去地干嘛?你不想做你早说啊,我可以先去做啊!”
“啊!哈哈!你又没问,我怎么知道!”摸摸自己的头发,张靖打了个哈欠,说,“我还以为你也喜欢沿着小蝉妹妹的行走轨迹散步!啊!原来只是跟风啊!哈!”
“切——”轻嗤一声,我甩开张靖的手,立即原路返回。我可不想到时候被两个女人围殴!不想死,还是先做点什么比较好,比如先去查查左单的个人资料和与他有关的一些事件。
……
网上,关于左单的说法有很多,褒贬不一。
坐在电脑前,将与左单有关的文章都读了一遍,我对他有了两个认识。
其一,左单是一个拒绝拆迁的钉子户,曾经与土管局局长发生过冲突,扬言要将土管局铲平。
其二,左单是一个城镇居民,因为土地被无故骗走,曾经更是遭到土管局局长的各方打压、备受欺凌,最后才心生杀意。
网上,这两个声音势均力敌,我完全没有办法确定究竟哪一种说法是正确的。虽然看那个左单长得的确是慈眉善目,让我心里更加倾向于第二种说法,但是,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一个杀过人的人,就算我再怎么努力把好的言论往他身上加,他也始终免不了牢狱之灾。
轻叹一口气,我将整理好的关于左单的文件尽数收到一个牛皮纸袋里,然后关了电脑,准备出门,想去左单原来的家去看看。
正出门的当儿,我正好撞见张靖由门外进来。他见我要出门,便说:“你要去哪里?”
白了张靖一眼,我叹口气,说:“还能去哪里,不就是要去查关于左单的事情么!”
“啊!哦!”应了一声,张靖堵在门口,他看着我,问道,“那你都查到什么了?”
抬眼看向张靖,我摆摆手,说:“你不是不要查么,那你现在还问那么多做什么!”
“谁说我不要查了!”突然提高了声调,张靖像是吃了什么元气丹一样,突然变得精神奕奕起来。
他一把抢过我手中的牛皮纸袋,翻看了下里面的内容,然后便对着我下令说:“这样,清砚小子啊,我们今天呢,就先去调查左单之前的住宅,看看那里有什么线索!”说着,也不理会我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绪,张靖便猛地伸手拉住我,直把我往楼下拽去。
经过楼梯口的时候,看到坐在楼梯口的那个人,我才终于明白了张靖转变的原因。
在楼梯口那里,蝉姐正坐着整理今天晚上冰火两重天要用的物品。她今天穿了一件鹅黄色的长裙,搭配上她那白皙的皮肤,真的很是好看。
看到我们从楼上下来,蝉姐温和地朝我们笑笑,说:“你们这是要出门工作么?”
“啊!是啊!哈哈!”像个小男孩般傻傻地笑着,张靖简直像个傻瓜一般。
温柔一笑,蝉姐从口袋里掏出一袋糖,她看着我,将糖果递到我的手中,说:“这是小蜜桔要送给清砚小舅舅的,她说下次还要跟小舅舅玩‘冲天飞’。呵呵!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接过蝉姐手中的糖果,我腼腆地笑了笑,说:“呵呵!没什么,我就是比较有小孩子缘罢了!如果蝉姐以后要是需要找人帮忙照顾小蜜桔,尽管找我就好了,我一定会将小蜜桔照顾好。”
“呵!真的吗?那真是太谢谢你了,清砚!”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线,蝉姐轻声地感激着,那温润如清风的声音,还真是让人陶醉。
低头不好意思地笑着,我突然有点不敢直视蝉姐的眼睛,而且心跳也突然“砰砰砰”加速起来。
站在那里,我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被张靖握着的手却突然传来一阵钝痛。吃痛地闷哼一声,我还没来得及跟张靖抱怨,他便提前朝着蝉姐说了句“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然后便拉着我,一溜烟地走离了蝉姐的视线。
被张靖拉着快速往前走,我一边要承受着手上传来的疼痛,一边还要快步跟上张靖的脚步,实在是痛苦不堪。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我伸出另外一只手搭上张靖的胳膊,然后很是抱歉地说:“对不起,老板,我错了!你走慢点行么?”
“哼……”不回话,张靖只转头睨了我一眼,便继续大步往前走去。
呵!他这是成心要整我整到底了!
实在是跑不动了,我觉得我再这样继续跑下去,一定会直接累死。于是,左右思量一下,我干脆发挥起张靖那种耍赖皮的精神,直接往地上一坐,任由张靖将我拖着走,反正我就是不走了,随便他怎么搞。
有本事他就这样一直拖着我走,我就不相信了,这还不能把警察给引过来。
走了一阵,张靖突然停了下来,他狠狠地用拳头敲了我的额头一下,恨铁不成钢地朝我吼道:“清砚,你个死小孩,你好的不学,坏的习惯倒是一学就会!你是想做我的首席大弟子么?啊?”
还在不停地喘着气,我仰头看向张靖,他虽然也有点微喘,但是却比我要轻松很多,至少他还能继续吼点话出来,我却是一点话都说不出来了已经。
呵!以后,当着张靖的面,我还是不要和蝉姐说话好了,省的每次都被他整,多来个几次,我怕我会因为身心俱疲而在东区直接挂掉。
呵呵……靠近蝉姐很危险!真的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