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里五来端阳,软米粽子蘸沙糖”。各家各户必定是当天吃粽子,大清早,旺儿娘便吩咐旺儿请来了阿莲一家过来吃粽子。红梅一走进院,就闻到一股香甜的米香味飘出窖洞,她跑进窖洞一看,旺儿娘已经蒸熟了一大锅的粽子。她惊奇的张大嘴,旺儿得意的笑了,伸手抄起一个,由于刚出锅他的手一下子有了被烫的反应,手里的粽子成了皮球一样的在他双手里来回滚动两个,“啪”一声又扔回了锅内。”
他边吹着烫红的手,边不好意思低声为自己开解着:“这粽子太烫,还吃不得呢”。
看到这场景不仅逗乐了红梅,把旺儿娘也是逗的又气又乐的,旺儿娘用布擦擦手,拍拍身上沾的杂物,:“你已经成人还这样毛燥,这可怎么得了哟!”旺儿笑笑拉着红梅上了大炕。
阿莲帮着旺儿娘把早饭弄好,直到吃饭的时候红梅才晓得,原来那成长的等腰三角形形状的粽子是用糯米,在米中是包上红枣的。而包粽子用的粽叶是苇叶。
此时,余银背着一大竹篓子的艾蒿回来了。
旺儿装做神秘的趴在红梅耳朵边低声道:“这东西叫艾蒿。”
“那是做什么用的?”红梅疑问道。
余金笑着下了大炕,唤旺儿和红梅一起去帮忙。
余银看到他们来,放下竹篓,余金帮着他打掉背上的土。红梅和旺儿帮着把艾蒿从竹篓子里倒出来。
余银进窖洞去吃饭。余金蹲在红梅身边仔细的给女儿讲着:“端午节清晨,咱们这里,家家户户便要到后山坡上去拔艾蒿。拔回来的艾蒿,总会首先掐两小技别在小孩子的耳朵上。其次,还要置放在门的上方,窗棂子上,以起辟邪的作用。另外剩下的艾蒿,就要堆放在阴凉处,让它自行风干,等到夏秋季节到来时,就可以用它作熏蚊子用”。他边说边拾弄着那些艾蒿。
红梅点头表示记下了。
吃罢饭,旺儿娘拿出一个红色香包来,对阿莲恳切的询问道:“他大娘,不知道红梅这娃儿,有没有这种物件,他大娘,您看一下,还中看不?”。
“端午节,咱寨子里的女娃儿们要会佩戴上香包的,我寻思着也就给咱娃儿弄了一个,现在咱娃儿还小,若是是长大成人后,这香荷包就需自己拾弄了,他日送香包订亲的规矩定是少不得的”。
阿莲接过旺儿娘手里递过来的香包瞧着,这香包虽然不大,却做的很是考究,是用大红色的布做的,双面上面绣着牡丹花开的图案,用小小的金线束成蝴蝶节的样子,淡淡的透出香草的丝丝幽香。阿莲满意的笑着,嘴里还一个劲的夸奖旺儿娘的手艺好,还要让她改日一定要好好的教教红梅女工活计,这炕上的两个女人在那话着家常。
到中午时,旺儿脖子里被他娘强追着戴了花线绳。据旺儿娘说那花线绳是用蒲公英的根和车前子的叶子染制而成的。是用来保平安的。
晚上送走红梅一家,旺儿娘躺在炕上翻来复去的睡不着觉,她试着去触了下躺自己的丈夫。余银一下子惊醒,猛的坐起身:“哪个?”“唉哟,他娘你不睡觉又在瞎琢磨些啥?”
旺儿娘拿起件衣服给余银披在肩上,试探着问道:“他爹?你看旺儿也行了成人的仪式,也该成门亲事了不?唉,他爹你还记得给旺儿订的娃娃亲的老刘头家不?”
余银揉揉眼,伸手点着了油灯:“怎么不记得?当年要不是他老刘头家穷的过不去了,他肯把他三丫给咱娃做媳妇?听说他前几年去关外了,这些年都不曾再有来往,改天我去刘家寨子瞧瞧去,要不别误了咱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