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吴用视察完火炮处,回到梁山主寨,处理事务,一面等着侯健回来。
两天之后,侯健兴冲冲的回山了,他在大名府和王四福已经商议妥当,今天直接找到宋江,汇报定做军装之事:“宋总,我日夜赶路,在大名府找到老乡王四福。他一听要为梁山效力,很高兴,这买卖他知道有风险,但是他在本地吃得开,裁缝铺又是开在乡下偏僻之处。不过,每件军装的价钱不低,我不敢擅自做主,回来向您汇报。”
“好好,你办事效率真快。”宋江笑道。“这价钱之事吗,你找军师和柴经理商议,我就不过问了。军装做好,我让裴宣给你记功。兵丁服装样式已经定下来,你看看如何,尽管提意见。”
“领导英明,我看没问题。”侯健说完告辞,去找柴进谈那制作工钱之事。柴进也不好做主,来找军师。吴用说道:“我在山上多年,不知道各地市面行情,难定价钱。我看,还是请柴经理下山,随侯处长去走一趟,这五万件军装,面料、工钱不是小数目,大约十万两白银左右,马虎不得。”
“不行不行。”柴进一听,脑袋摇晃得如同手摇鼓,“我下山不行。你们也知道,后勤这些乱事太多,我要去个十天八天,还不乱了套,再说,也是主要的,我在江湖有名望,河北、沧州、大名府认得人太多,包括官府也有人认识,知道半路上遇见谁?军装没做成,还被抓进官府,丢掉性命的危险。不成,不成,军师再另找他人吧。”
“对对,柴经理不便去。”吴用低头想想,宋江、卢俊义先要排除,这两个寨主不能亲去,为这制作军装冒险,不值得。剩下的公孙胜,依他那性格,不会看布料,不会砍价议价,去了也是白去。自己倒是可以去,可这九宫阵还须操演几天,巩固熟悉一下。花荣、燕青可以,但都是北地之人,花荣还是清风寨副寨主,燕青还是大名府的老家,更是不成。吴用想来想去,突然想起戴宗,此人合适,他在江州犯的案,北地人生地不熟,无人识得,很好,就是他了,吴用一拍大腿,“我看让戴经理跟随下山,他人地生疏不说,还会神行术,能早去早回。”
侯健倒是愣了愣,没有想到还要派经理随同前往,随即说道:“好好,就让戴经理去,他正管信息、侦探、稽查工作,我也好放心,也省得领导们疑心。”
“侯处长,你说得哪里话来!”吴用很不高兴,“我也说了,戴经理此去,一是你们有事可以互相商量,二是能走得快,他会神行术。”
“好,我听领导安排。”侯健又问道:“你看将领服装何时定下,我们何时下山?”
“今天下午,咱们到宋总经理室商定。”吴用说完,三人散去。
下午,吴用、柴进、侯健又约来戴宗,一同来到宋江的办公室,宋江看看四人,笑道:“你们看看这几种将领军装样式,咱们定下来,明天请戴经理和侯处长下山去办理。”五人评论一番,最后议定将领服装两种,一种是日常便服,冬夏各两身,一种是作战军装,也是冬夏各两身。宋江让侯健将这两种样式收起,明天拿去,照这样式定做。戴宗又问起这银两怎么运到大名府。
“你们先商议制作费用,加紧制作,银两吗,我们想办法送去就是了。”宋江说道。
“我看,银两还是从汴梁吴氏集团调用吧。”吴用说道。“粗粗算来,连工带料,也需十万上下银子,还是从吴氏集团调用吧,我亲自去办。过三五天之后,九宫阵排演熟练了,我下山一趟,想看看吴氏集团发展如何,亲自瞧瞧子侄们经营,顺便采购一些梁山稀缺之物,宋总,你看如何?”
“好哇。军师难得想得周全,一来去调银两,二来指导一下吴氏集团的经营管理,三来采购一些梁山的稀缺之物,特别是图书、纸张、蜡烛等用得多的商品,带上几个将领吧?”宋江问道。他这心里还想到一事,估计军师也是主要为此事而下山,那就是在朝廷内部安插内线,通过内奸的交代,安排人员打进朝廷或者高俅集团内部,窃取朝廷信息,打探奸贼动向,随时报告给梁山。这个想法,吴用和宋江早安排好了,此时有侯健在场,没法明说。
“带上两个,我看乐和、蒋敬就行,我们乔装改扮,他们很少到汴梁、大名府活动,应该很安全。”吴用说道。
“就这样定了,戴经理、侯处长先走,军师、乐和、蒋敬三五天后下山接应。你们在大名府会和,或者分头回来,或者一同回来,你们见机行事。”宋江又是拍板定夺。
次日,戴宗、侯健拿好军装样式,和一些伪造的通关文书,下得山寨,出了水泊,戴宗系上甲马,让侯健也穿上,做起法来,片刻,二人就是腾云驾雾,一个时辰左右,行驶到大名府地面。
二人找个路边荒僻处,停下,卸了甲马,收拾停当,到官路上行走,进得大名府城内。戴宗看这大名府街面,市井繁华,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不愧是北方重镇,热闹胜过江州。
侯健领着戴宗,找到一处大店面,一排十余间大房子,正中大门,上面匾额上写着:大名府王记裁缝店。两面明柱上镶嵌大红对联,上联是:生意兴隆通四海,下联是:财源茂盛达三江。侯健进得门来,对正在招呼主顾的伙计说道:“你快去通禀王掌柜的,就说上次那个大买卖又来了,他自然明白。”
“好了,客官,你二位稍坐,我去去就来。”这个小伙计一路小跑,去找掌柜的。工夫不大,从后面店门出来一个矮胖的中年人,四十多岁,面皮白净,看见侯健,连忙堆下笑容:“老乡,今日又来了,看来买卖能做成了。”
侯健冲那人一使眼色,忙说道:“我来给你介绍,这是我们领导,戴先生。戴先生,这便是我的老乡,王四福王掌柜的。”
“哎呀,戴先生,久仰久仰,失敬失敬。”王四福做了半辈子生意,当然能看出戴宗是干什么来的,一伸手:“二位,请到后面一叙。”
“好,请请。”侯健急忙先让戴宗头里走,三人出了后店门,一片好大的院子,侯健对戴宗低低声音道:“我先交代王掌柜几句,让他晓得你的身份,但要保密,这样,你们在谈价钱方面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