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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前篇:爱归来

爱情不会断送于口中无爱,而只会终结于心中无情。

爱归来

当小伟向寝室的哥们们宣布失恋的消息后,他就给自己的心上了一把锁。受伤归来的他,却早已没了属于自己的空间,因为在和娟子厮守的时候,他把心完全交给了她。

有的不是死去活来的剧痛,却是无法弥补的感伤。然而,也许剧痛之后是清醒,感伤之后却是无限的感伤。

把心锁上的小伟却无意间把一切回忆一并锁了进去。回忆在心中掠过,眼泪在脸上流过。

他本想洒脱地面对一切,可他洒脱地面对了过去却不能洒脱地面对未来。

他成了一个落寞的人。

他在思考着未来,他自己的未来。

当娟子离开那一刻,就注定着她未来的日子将在泪水中度过。没了爱的她,回到家,却感觉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因为在小伟怀里呆久了,她仿佛早已忘记了家。

有的不是刻骨铭心的恨,却是无法忘却的情。然而,也许恨后才是平静,情后却是无穷的心动。

想把心尽情释放的娟子无意间把一些记忆释放了出来。眼泪流过,笑容掠过。

她本想毅然地放弃一切,可她毅然地放弃了昨天却不能毅然地放弃明天。

她成了一个无措的人。

她在思考着未来,她和小伟的未来。

落寞的小伟决定化悲痛为力量,毅然决定准备考研。

无措的娟子决定把自己心里的话一吐为快,她毅然决定打电话给小伟。

小伟寝室的电话骤然响起。他早已等着似的冲上前去接通了电话。

开始是沉默。

接着是哭啼声。

娟子首先说话了:“你----你-----你的行李都搬回学校了吗?”

“恩。来回几次就搬完了。”

“你那天是不想送我回来,还是真的没带钱”

“身上真的没带钱,只不过我认为也没那个必要”

“跟你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你对我付出过什么?”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是没什么意义。但我要把话说清楚,我和你在一起没占过你什么光。”

“我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吃过很多苦,我也承认你是个好女孩子,而我是个不负责任的人,所以说我对不起你了。”

小伟不去辩解什么。他说着娟子在他心中的优点,他重复着他在娟子心中的不是。他知道,生气中的女生一般是不讲道理的。

然而此时的娟子因为小伟的妥协不但不让步,反而更加咄咄逼人。

无路可退的小伟表现了强烈的不耐烦。

说话的气氛瞬间升温,声音也逐渐变大。

娟子仍然在不停地诉说着和小伟交往以来所吃的苦所受的累。就像原告振振有词地陈述着被告的罪状。

“好了。既然已经分手了,还说这些干什么。只希望你以后过得幸福。”小伟本想用这句话结束这次不愉快的谈话。

可娟子却仍然像一个怨妇,满肚子的委屈。

“砰-----”忍无可忍的小伟把电话摔到了地上。

接着,他把电话线给拔了。

他也搞不懂:分了就分了,为什么还要打电话过来?打也就打了,为什么还要说那些话呢?

听着电话里嘟赌的挂机声,娟子眼睛模糊了,心也模糊了。

接下来的日子,娟子没有再打电话过来。

小伟买了考研复习资料,全身心投入到了复习过程中。他的理想是北京的中科院,那是没有太多人敢想的地方。成绩并不是最优秀的小伟却毅然决定向中科院冲刺,尽管他知道这有可能又是一个没有结果的努力,但他却有莫大的勇气和信心。他心里清楚他的勇气很大程度是来自内心深处的落魄。然而,能够真正地化悲痛为力量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教室里的小伟忙碌着,他尽力用数学公式和英语单词来占据自己的思维。

然而,当晚上十一点来临,当被教学楼管理员赶出教室的那一刻,数学公式和英语单词瞬间在小伟的大脑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会每天花一些时间给她,小伟心想。所以,他尽情地让自己的思维在回忆里游荡,尽管那里多的是忧伤。

娟子把自己沉浸在电视节目里。豁达的她给家人更多的是微笑,她开始和家人一起逛街。家人有时候仿佛无中生有地说起小伟,她也会嗤之以鼻,不以为然。她在尝试着把小伟从自己的记忆里抹去。

沉浸于电视节目中的娟子随着故事情节的发展有哭有笑。和家人走在商场里的她有打有闹。

然而,每当爬上那个单人床。和小伟的点点滴滴一下子使白天的欢乐与笑声销声匿迹。

我还是忘不了他,娟子心想。所以,她尽情地让小伟的形象在自己眼前打恍。

小伟把自己下定决心考研的消息告诉了父母。他父母是无比的高兴,因为那是他们的希望。过年回家的时候,小伟曾因为娟子决定不再考研,那时他父母眼里充满的是失望。接着,小伟把他和娟子分手的事情也告诉了父母。

为了安慰小伟,他父母把以前对娟子的不满意又陈述了一遍。

他告诉父母娟子其实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

他父母告诉他自己决定该怎么办,只不过不要太伤心。

挂了电话,小伟有点后悔了。他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父母,如果想和娟子和好就又多了一个障碍。娟子终于答应了家人的要求,到上海去做事情。她的家人感到很欣慰,以为她已经忘记了不痛快的事情。娟子曾经坚决不到上海去做事情,也因此而遭到家人的打骂。

她也想离开让他伤心的武汉,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去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然而,娟子又犹豫了。她一旦离开了武汉,和小伟和好的机会就更渺茫了娟子决定再次给小伟打电话。

“嘟---嘟----”久违的声音在小伟寝室再次响起。

听那呼吸声,小伟就知道那是娟子。

“你好”小伟故意用那种陌生的语气跟娟子说话。

“我可能明天就要去上海了”

“啊-------”小伟显得很惊讶,很快就又接着说:“好啊”。

“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找一个真心喜欢你的女孩子”

“我决定大学不再找朋友了。而且我决定了考研。”

“是吧。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

他们的谈话语气比上次舒缓了很多,但他们之间也仿佛陌生了很多。

小伟显然很不适应这种说话的语气。

电话那头,娟子仍然没有挂电话的意思。

“你到底想不想和我分手?”娟子忽然问道,她知道她是花了很大的勇气说出这句话的。

小伟明白了娟子的意思。可他却莫名其妙地说:“我已经把这个事情告诉父母了。”

“哦---------------”一个字,在娟子嘴里却像一句话。

“明天我走的时候,你来不来送我?”

“明天再说吧。”

娟子挂断了电话。

小伟站在那里发起了呆。接着是内心里翻江倒海的痛,比他们分手的时候还痛。

娟子离开电话亭,是哭着走回去的.她想,他们的爱真的不可能挽回了吗?

晚上躺在床上,小伟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失去娟子的痛苦。他总告诉自己一切对自己都是平淡的,而当感觉自己真要失去时,却发现一切又都是恋恋不舍。

第二天,小伟没有去上自习。他一直在等着娟子的电话。

当再次接通电话,小伟早已激动不已。

“我现在正在坐车赶往火车站”

小伟听到电话里传来汽车行使的声音。

“没有家人送你吗?”

“没什么送的。我自己就可以了。”

“这一分别可能就要过很长时间才能见面了。”

强烈的失落感在小伟心里油然而起。他感觉娟子所乘坐的列车仿佛是一列死亡列车,他们的这次对话也仿佛是人生的最后一次对话。

此时小伟根本没想到说一句挽留的话,在他看来娟子去上海应该是下定了决心的事情。他只有珍惜这时的一分一秒,不停地嘱咐和祝福着娟子。

看着爱从身边擦过,却没有勇气去抓住它。

电话里是沉默,沉默,还是沉默。距离就在沉默中展开。

小伟终于意识到他该说一句什么话了,否则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我到火车站去送你吧。”

“不用了。”

“还是送一下吧,毕竟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那好,我在火车站等你。”

挂了电话,小伟跑下楼乘上了开往火车站的公共汽车。

小伟想想着与娟子见面的情景,是像电视里那样拥抱痛哭?还是?

来到火车站,小伟一下子就看到了娟子。她并没带什么行李。来到娟子面前,小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什么时候的车?”

“还早着呢?”

“我最后一次问你,你想不想我们分手?”娟子突然问道。

“不想”小伟斩钉截铁地说,尽管他想也许已经不能改变什么,但在最后时刻他战胜了自己的虚荣心说出了想说的话。

“是吗?”

“是啊。只不过--------”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还没等小伟反应过来,娟子就拿出火车票撕了个粉碎。

小伟被娟子的举动惊呆了。

“只不过,你以后要好好待我”说着,娟子抱住了小伟,泪水也随着涌了出来。

“你---你---不去上海了?”

“不去了。”

“那---那---那你家人----”

“我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谁也不能决定”

小伟抱紧了娟子,就在那一瞬间,他们的爱回来了。

一切都是那么出人意料,一切又好像是在梦中。

“和你离开后,我每天都想你。我想我们提出分手太不理智了。”娟子说道。

“以后我们可不能这样了。”

爱归来的时候

幸福再次泛滥成海

在爱里溺水的人不再回来

(第十三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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