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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30.好消息坏消息

医院走廊里面人来人往,几乎不间断的有护士推着药车走进各各病房。时不时的能听到病人的痛苦的呻吟,剧烈的咳嗽,难以忍受病痛的大喊大叫。空气中充满刺鼻的巴斯消毒液的味道,夹杂着从病房里面飘出来的异味,实在令人难以忍受。

疾病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个忌讳而又避免不了的词语,人人都想健康,但是医院永远少不了得病的患者。如果把住院部的大楼从中间切开做一个剖视图,你绝对不敢相信你的眼睛看到的情景,有多少人在病床上唉声叹气,有多少人在苦苦忍受病痛的折磨,又有多少人走到了生命的边缘,而现在,这里躺着我的爸爸。

老爸还在昏迷,我静静的坐在他的病床边看着他。老妈因为精神上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而疲累不堪,已经趴在病床边睡着了。熟睡中,老妈紧紧抓着床单,皱紧了眉头,不知道做了社么噩梦。我轻轻的抚平老妈眉间的川字,不想老妈被我弄醒了。

“妈,你醒了,刚才做梦了吧。”

“你爸还没醒吗?”

“没有,刚才医生来给他换药瓶了。”我拿过一件衣服地给老妈让她穿上:“您找家旅馆睡觉去吧,我在这里就行了,你看看你眼睛红的。”

“没事。我不去了。我在这里看着你爸爸,看一眼就……就……就少一眼了。”老妈说着泣不成声。

“妈,别难过,爸爸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我知道,你爸会好起来的。”老妈使劲擦了擦眼睛,但是泪水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爸妈的感情好到令人难以置信。自从我记事以来就没见过他们吵架斗嘴。每天都是笑呵呵的跟对方说话,从来不冲对方发脾气。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也不过如此罢了。有多少夫妻的感情会保持二十几年不变,有什么爱情可以像这样美好。他们从来都羞涩于说爱这个字,但每时每刻都在用实际来诉说什么是爱。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几下。“妈,我出去接个电话。”我拿起手机,跟老妈打声招呼后走出了病房。

答应了姚飞雪晚上打电话给她,结果因为心里想的全是老爸的病而忘记了在一起的第一个情人节我就这样对她,换做任何女孩儿都会生气和失望。心中自觉有愧,因此说话用最温柔的语气,但我的温柔没有平息姚飞雪的怒火,近似怒吼的声音让我心脏为之一振,一阵疼痛。

“你到底有什么急事?”

“我去火车站送我弟弟。”我胡乱想了一个事情回答。

“这就是你所谓的急事?”

“呃,其实下午的时候我跟我姐去了一趟我大伯家。”

“你说的是真的?你确定你没有说谎?”

作为一个从小就受到老妈严格教育的我来讲,根本就不会说谎,因为每次说谎话都会想起老妈说过的话:“说谎话死了会下地狱,下辈子不长舌头。”要不怎么说教育要从娃娃抓起呢,小孩子是最好骗的。老妈的话给我幼小的心灵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每当说谎话的时候我都感觉对不起自己小小的良心,更担心死了会下地狱,下辈子不长舌头。以至于有一次我偷偷拿了一块钱,结果想起老妈的话,吓得哭了一整天。虽然作为一个当代的大学生不应该相信这些迷信思想,但是这些思想对我确实起到了警示的作用,因此姚飞雪一质问我就心慌了。

“好吧,我承认上面说的两个都是假的。”我似乎看到了我正在地狱里被割舌头。

“你……”

“我今天真的有很急的事情,所以没有去找你,至于是什么事,我想以后再告诉你。”

“为什么不能现在就告诉我,如果我不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就不打给我了?你到底是真的喜欢我还是一时的冲动?”

“我可以对天发誓,即使这个誓言在你眼里一文不值。我很难喜欢上一个人,也很难向喜欢的人表白。你是我苦苦追寻的梦中情人,能遇见你是一种缘分,能跟你在一起是一种幸福。你可知道我无时无刻不在念着你的名字。”我非常深情的说着情话,姚飞雪立即感动的哭泣,不仅原谅了我还说着“我爱你”三个字。

好吧,我承认我又出现幻觉了,我真佩服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丰富的想象力。

“真的对不起,我确实有急事,我明天过去找你吧。”

“不用了,你不用过来了。”姚飞雪说完这句话就挂了电话。

我赶紧再拨过去:“姚飞雪,我有难言之隐。”

“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心里全是你自己根本就没有我。”

“我真的想的全是你。”我的语气低落下来。

“你告诉我你有什么急事,难道我是外人吗?”

“好吧,我告诉你。我爸爸的病情恶化了,今天上午刚做手术,现在还在昏迷,或许,或许会好起来吧。”我愤愤的锤了一下墙壁,发泄心中的不快。

“你告诉我不就行了,为什么要瞒着我,我在问你一次,你把我当作你的什么?你的潜意识里还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女朋友。”

“我怕你会跟着难受,所以不想告诉你。”

“笨蛋,傻子,你在哪家医院,我明天去找你。”

“还是我去找你吧,补偿你失去的情人节。”我满含歉意的说,“也是我的情人节。”

第二天中午,我回到祝甸,姚飞雪请了一天假没有上班,我直接去了她住的地方找她。

拿着巧克力站在门口,我给她发了条信息:“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你在哪?怎么还没来?我听好消息。”姚飞雪给我回了短信,我忍不住一笑。

“好消息就是我来了,就在门外,我正张开双臂等待你的拥抱。”刚发过去,们就开了,然后姚飞雪跳跃着扑到了我的怀里。

“坏消息是什么?”姚飞雪在我耳边问。

“坏消息就是我发现我的心被你偷走了。给你巧克力,对不起,希望你能原谅我。”

“不要道歉,以后也不要。跟你在一起……每天都是情人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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