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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杯弓蛇影

接亲或许对我当天的心境真的有影响,我是模糊的,不单单指劳累和繁琐。明确的是说,是否影响到我的压抑,或许从以前直到今天我都是模糊的,因为我至今都还在这条路上前行,而那个终点一直在脑子里构造修改着。

在利娜家,如果不是为了不让酒在胃里像煮白开水一样翻滚,我是根本没食欲的。

庆幸的是返回是比较气氛的,所以熬过去的时间可以很快被抹灭。不过并不是因为口袋里满满的红包和手里捧不下的喜烟,只是单纯的想时间能够像遥控般的自由前行而得到的满足。

中午舒曼发来信息说她看到结婚的车队,问是不是我朋友。而我也只是简单的应了声“不是”。并不是不想和她聊天,而是我的确是个很容易触景生情的人,只是我的触景生情是来自于幻想。

绕过新郎新娘,来到了宴席。其实我还特意回头看了几眼新郎新娘的,因为我感觉他们如果不是穿了礼服和挂了新郎新娘的挂牌,以他们的样子更像金童玉女,不过真的还是很幸福的,以至于我差点珊珊泪下。

本来昨晚喝的酒今天仍醉醺醺,我是真的很不想喝酒的,但是屁股还没坐稳面前就摆上了一杯十成满的高度白酒让我无法抉择。总结出来就那么一句话“兄弟结婚是绝对高兴的,高兴就应该喝酒,酒是穿肠过,感情留长青。”

而那穿肠过,不仅没浓烈本就浓烈的感情,还酝酿了所有酒精。这酒精一上身,我就成了最佳的玩笑话题。

曾四和刘老大是最喜欢搞这行的,他们抓住正好敬完酒的新夫妻倆,径直叫他们把隔桌我的情窦初开对象叫过来,说是要帮我再续前缘,害得我无处逃生。

曾四说:“老同学,过来聊聊,都几年没见面了,不可能不给面子嘛,不要说把我们这些老同学给忘了?”

搞得对方傻愣,其实她也是知道这些玩笑话的,她只是笑笑推脱:“等等,怎么可能忘了你们呢?”

利娜和她是很好的朋友,曾四他们一交递眼神,利娜也猛得叫道:“过来嘛,一起聊聊天。”

而和她同桌的根本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只觉得既然是同学,一起聊天是很正常的,也跟着瞎掺和着说:“原来你们都是同学啊,应该也很多年没见面了,过去聊聊嘛,没事的。”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况且不是诸葛亮,更耐不是三个臭皮匠,乃三个妖精加旁言耸听,她便别无选择的对号入座。

先礼后兵,这是常理,所以开始还是会很本分的聊点同学史喝点同学难得一聚的酒,当然我们是心知肚明的,既然不那么开门见山,也就随之应合。

我当然是别人喝酒我就跟着举杯,别人说话我就闷着听,免得一开口就遭攻击。而我的最好反击方式是以退为进,退到他们无话可说是最好的。

只是没想到曾四真是个取乐别人的虫,我正发着闷呆,他便灵活的扭着头嘻笑着忘着我和她说:“其实,我发觉你们倆是真值得喝一杯的。虽然当年我哥追你卖命不成功,但是也是美好的回忆嘛,难得有这么个机会,我真觉得你们是应该好好喝一杯的,就当是这辈子的缘分,化酒为友。”

然后曾四用手肘暗里顶我,意思是说兄弟对得起你嘛,给你机会哟。

只是我心里再说:“等过了以后,我就给你挨我打的机会。”

而我和我的情窦初女满面羞红。

曾四见我们都没啃声,便接着唠叨:“耶!看来你们都还害臊啊,大度点嘛,过去的事了,现在都几个老同学的有什么不好意思嘛。如果你们真不开始正常的同学交往,那不一辈子都像陌生?,那多可悲。”曾四停顿了一下说:“这样吧,你们不好意思我就敬你们俩一杯。”他真是喝酒不要钱,没等人开话,便一饮而尽。然后看着我们俩都愣在那里没动作装模作样的说:“哼!看来我的面子真小,瞧不起我。”

然后旁边的人,趁机加入战队。

“喝杯酒有什么嘛!再说今天是我们的新郎新娘喝交杯酒,也没你们的份。”

“别说还有暧昧关系哟!”

“喝嘛!没事,不就一杯酒。”

“都这么大的人,还用得着小孩子一样害羞啊。”

……

然后全是齐刷刷的射线交叉在我们的全身,最后全部落在我身上,最终一群男人鄙视的眼神。

我无奈说:“我没说什么嘛。一群人真废话连天。”

然后我举杯便自己一饮见底。其实照常理我是应该碰杯的,但是我也不知道说什么,而且一说便纠缠不清。

接着她也无可奈何的喝上一口。

然后没想到曾四仍拼命无休止的取乐对着我说说:“今天都这么多老同学的,你看人家乔三都结婚了,没结婚的都有对象了,我作为弟弟的看你光棍这么多年也真为你难过,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大家你还喜欢她不?如果还喜欢我们这漂亮的老同学,我们今天就帮你们撮合了!”

这让我和她脸红炽热不已,恨不得找个老鼠洞测试下自己的体形。

后面仍是那些取乐战队的应合。

“机会是不能错过的,过了就没了哟。”

“莫让大家丢脸啊,男人嘛洒脱点。大胆的说出自己的爱。“

我实在听不下去,而且让她已经尴尬无语,我便逃之夭夭说:“上个厕所,酒喝多了!”

然后撒腿就往厕所跑,后面仍穷追恶打跟着刘老大的声音:“跑是跑不了的,我们耐心大!”

结果当我出来,真还纠缠不放,我也只能笑着说:“用得着告诉你们吗?说出来多尴尬。”

没办法,我总不能让女生不好意思,也不能让女生丢脸。其实我当时也没想太多,我就把她假设成舒曼而已。而且我也深深的明了他们是打不死的程咬金,所以我虽然打死也不想喝酒,但我毅然的选择开了两打啤酒,原因其实很简单,我知道他们就是酒缸,也只有这个东西能挡住他们。再则我自己也有点想喝酒,因为我明白无论是在他们取乐的时候,还是其他瞎聊的时候,而我脑子里全出现的是舒曼聊天的虚构身影。

我一直是一个一般不喝酒的人,但是只要我一开始喝酒我便不顾一切的喝,原因很简单,一种是烦,一种是开心。而此刻我应该是烦的,因为思念而烦的。

开酒后,只要他们一开始取乐,我便会举起酒杯说:“今天是乔三的婚礼,我们几兄弟很为他们感到幸福的,来喝一杯。”

然后一直喝,喝到消失到只有我们一桌,然后继续喝,喝到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到了乔三的家。

只是当意识稍微清新,才知道酒精带来的痛苦,然后来来回回光顾洗手间。

其实我也蛮傻的,既然能在那个时候掏出手机看有没有舒曼的新短信,其实我那个时候也很想给对方发信息的,更没想到我能趁那丁点意识想到发出去的信息会尴尬。然后实在没法,便看着和舒曼的聊天记录来缓解心理面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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