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仍是无休止的喝酒,喝得继续烂醉如泥。
而且晚上玩笑开得更大,开得所有人都晓得我曾经喜欢那么一个女的,而且那些人个个有礼貌得很,个个举杯同情。
“爱就大胆说出来,不说出来就没机会哟”
“其实有的女人还是很喜欢绅士些的男人的,一个男人只要够直接,也是很迷人的。”
“人这一生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是很不容易的,如果你让TA就悄悄的溜去会后悔一辈子。虽然我们不知道对方是否会喜欢自己,但是我们只要试过,也是死而无憾。”
“要不要我帮你说,怕什么嘛,一个大男人的,爱就要说出口。”
……
各种花样的话语都有。而我总是千篇一律的把对舒曼的压抑拿在这里回答:“其实我自己知道爱一个人就应该给别人幸福的,如果因为爱就把对方留在自己身边受苦受累,那是很自私的。”
或许把自己看的高尚些也是一种龌龊,但是这些都是没关系的,只要不去把别人给你的爱搞得遍体鳞伤就够了。
其实人高兴的时候是不会把自己往死里灌酒的,顶多喝的是尽兴。而只有心情郁闷的人才会去买醉,其实那是最傻的,自以为那样就可以逃避,让自己去遗忘一些根本就不可能遗忘的事,让自己不去想一些根本就不可能不想的事,而醒后不仅酒蔓全身,最可悲的是那些揪心的东西也像喝酒了样揪得更疯天地。
而我的确还是够疯的,既然能一直从五月一号喝到五月三号,然后一直醉到七号。只是可悲的是我不知道是思念带来的醉意,还是酒精带来的醉意,反正我的脸上是没桃红的,只有满脸的灼热。
期间从三号开始飘散着我最爱的雨,一直跌落到七号上午,而我也一直跟着纠结到七号。
三号下午三点左右,返回县城,当然我故意选择的是雨势最悲戚的时刻,我总觉得只有那个时候自己才会和雨贴切些。我常试想应该用多少码的速度去重复划破,而我却没能一次试着将速度表踩到底,似乎自己还是能明白那样做的话只会将自己的人生划破。
比雨还稠密的是对舒曼的单一思念,把心掏空的思念。就像一个黑色旋窝的思念。
被掏空的人,剩下的不是空白,是被填满的期许。
三年内,我有好感过,只是淡淡的好感,而此刻我强烈到热血澎湃。
心第二次对我述说:“你不是超级喜欢,也不是爱,是不可抵御的欲望!”
我第一次问心:“什么浴望?”
心不厌其烦的解释:“一辈子拥有的欲望?”
我哼笑道:“一辈子是什么概念?强加给别人一辈子非幸福的生活是自私的。”
“幸福的定义是两情相依。”
“两情相依的前提是相依中间没任何隔阂。”
“不平的石头是可以磨平的,而人与人之间本身就没任何隔阂,只是自己把心纠成了疙瘩,就以为不太平了。”
“疙瘩?”
“嗯!原本任何东西都是简单如平的事,而人们把它搅起水纹皱褶,便开始喋喋不休的唠叨世道不平。而不知道自己需要的只是简单的前行。”
我摇头道:“可是有的东西明知道是失败,或许最终要失败,还用得着去前行吗?”
“机会是来源于自己的尝试,我们能迈出第一步,那么就成功了。至少我们成功的知道那到底是不是对错,如果你不尝试那么就真的失败了。就像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方式形容珠穆朗玛山,有人形容提拔壮观,有人形容峭不可攀!”
而我又是怎么形容舒曼的呢?峭不可攀?挺拔壮观?好像都是我无法攀登的吧?
其实有很多次我都想告诉舒曼我喜欢她?我爱她?不过不管是喜欢还是爱,我觉得扔下一句我喜欢你,我爱你,然后消失是一种不负责任的事。那么选择暗示算不算是不负责任的呢?
我也不明了,只是我在千篇一律的暗示。
我仍支控着蛤蟆车经过沿河支满树阴的小道,今天是最合景的,因为雨中飘零着被击败的残叶。
我向舒曼发出一条信息。
“请站在门口,我会五分钟出现在你面前。”
我想这是最明了的暗示了,因为我实在无法再压抑自己的爱意,我要的很简单,我只希望在她看我的眼神里能除了朋友之外,还能多一点我爱她的气息。
“你拿我开心啊,你明明就在家里。”
我有点扫兴,呼,的确我给她一直说着我在家里。
“反正你站在门口就是了。”其实我已经只要一分钟就可以抵达,我想学着电视剧给她一个小小的惊喜。。
“站在门口干什么?”
“因为我想看到你!”我已经在她对面的小巷里,已经关注着门口。
“为什么想看到我?”
“因为我想你了。”
“又是朋友的想念,呵呵。”
“嗯!你要不要站到门外嘛?”
“好!”
“现在开始计时。”
“嗯!”
只是我的思想还是自私了,因为我已经在脑子里打好的稿纸是只要她站在门外,那么我就会马上送上火红的玫瑰,如果没出现,那么我只能别无选择的消失。同时我离花店的距离也只有100米远。
然后我焦急的等了五分钟,最终选择了离开。
我有点哽咽失落:“你没能出现。”
“你真的到了门口?”似乎她很惊讶,她真的不相信我会出现,真把我的话当成了玩笑。
“只是你没能出现。”我的眼眶充满膨胀。
“对不起啊,我以为你开玩笑的,而且我也不好意思出来。”
我加速冲刺,然后减速编辑短信:“没事,其实也是意料的事了。”
我已经暗示得相当明白,我觉得我应该心安理得了。
“噢!”
其实晓鱼一直坐在我身旁,只是他不知道我在干什么而已,因为他完全睡着了。
我把晓鱼甩在了网吧,自己选择了一个空旷的荒芜平地,其实也就是刚被迁移铲平的悼念堂,因为我觉得这个地方的哭声是最多的,也是生离死别的地方,而且两边都是河流,能一眼了然的望及空中摔落的雨,这样好像才能勉强符合我的心情。
然后点上还剩十几包的喜烟,映衬着可喜可悲。
其实我很想去淋雨的,可是我没那个胆量,因为旁边呼啸而过的车辆会让我满身泥浆。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找借口,我只是觉得那样好像叫颓废。我示意将车内音响调得疯杂,播放劲爆嗨曲,却弥漫开来的片片揪心不安。
嗨曲是可以淹没雨声的,但是却没能淹没我内心滴答滴答的心雨。然后我又立马鬼使神差的跑到网吧反反复复聆听《心雨》。
舒曼说她喜欢《世界末日》,而我期许的是《甜甜的》的生活。
原本就是空白的生活,然后刻下密麻的东西,占据我生活的本身就不多,我要的是一个事业,然后和我的那个她开始幸福的生活。而我要的东西没有一个共同的交接点,而且它们出现的同时,我是体薄到扛不起任何东西的时候。我不是蜗居的人,我清晰的明了我是个裸居的人。
“《世界末日》贴切,仰慕《甜甜的》生活。”我对舒曼说。
“你在上网了?”舒曼用手机QQ说。
“听你喜欢听的歌,融入你的心理生活。”
“昨天我已经对他说分手了。”
我愣了一秒,更加沉重:“难过吗?”
“不难过,只是有点对不起他。”
“会因为对不起而合好吗?”我不想虚伪,我真不希望他们合好,至少有一天我明目张胆的说出“我爱你”时,便不是第三者的嫌疑,我冷笑着发现我真的开始有点自私了。
“不会!”
“如果你发现你还是喜欢他的,那么就不要再忐忑自己的爱情。如果你发现是真的不喜欢了,就不要在犹豫。”我明白,只要舒曼能幸福,我想我也能别无所求。
“其实我从未觉得他是我的爱情,只是我想把他当成我的爱情,然而我实在勉强不了自己。”
“不是爱情的爱情,顶多算一种习惯。”
“嗯!等下我和小唐来上网,我们一起劲舞。”
劲舞,我逃避了四年。发生在劲舞里的故事交杂着三个人的回忆。接触劲舞是因为一个女孩,分手后继续劲舞认识另一个女孩,然后分手抵制劲舞。那些都是回忆,装在我密封的盒子里,凝结成纸片的故事。并不是因为自己残留着对她们的爱,而是回忆其实是一种无结局的自白,然后平淡成比朋友还稀疏的爱。
我明白舒曼或许是一种消遣方式,而我存在的故事被几年淡忘成透明烟雾。
“嗯!我没账号了。几年没玩都忘了。”其实有的全是情侣号。
“重新申请,申请3个。”
“冒充一下情侣号,我才申请,安抚一下我劲舞不落单的心理。”做不了现实的情侣,其实虚幻是也一种另类满足。
"哦!“舒曼像在帮一个朋友倒杯水般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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