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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装傻(2)

勿悔在学校里的改变让他自己高兴,不过他的家人并不知道,而且勿悔在家里还是那样,与家人几乎没有任何沟通,他讨厌与家里人说话,尤其是他的父亲。

勿悔的爸爸是个小官,一个月工资不过三四千块,但却是个很自以为是的人。他经常在外面喝酒,喝到什么都不知道了才被人抬回家来,家里人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勿悔的妈妈更是难受。有一次他爸跟往常一样喝到近乎酒精中毒了才回来,进了家门之后直接倒在地上,嘴里不清不楚的说着些胡话,勿悔的妈妈实在忍不住了了,对着他爸就开骂:

“你个老混蛋,就知道喝,一天天的喝,早晚喝死你!”

这时勿悔也从卧室里走出来,看到他爸想死了一样的躺在地上,也不能忍了。

“哎呀,喝成这样,妈,赶紧把他抬到屋里去吧”

“别管这个老××,让死在这算了”

“行了妈,说这有什么用啊,赶紧把他抬进去吧”

勿悔跟他妈试着把他爸抬进去,无奈他爸实在是太沉了,有神志不清的手舞足蹈,两人费力就牛二虎之力也没抬动他爸。勿悔的妈妈已经累得不行了,跟勿悔说:“赶紧给你姐打电话,让你姐夫也来,快点,谁你爸喝死了。”

勿悔的妈妈一脸激动,苦笑不得的样子,显然已经无可奈何。勿悔给他的姐姐打了电话,一会姐姐姐夫就到了,因为两家人住的很近。他姐姐一进门见了这种状况也大吃一惊:

“哎呀,怎么喝成这样了,赶紧把他弄屋里去”

说着几个人抬着他爸的手脚,终于抬到了床上。勿悔的姐姐给他爸盖上了被子,关上房门就出来了。

“妈,以后别让他这么喝了,这不早晚得喝死嘛!”

“我想让他喝啊,谁能管得了他啊,天天的除了喝酒屁本事也没有,就知道跟家里人来劲”

“那也不能让他这么喝啊,早晚得喝坏了么这不”

“快让他喝去吧,喝死得了,你看看他挣这么几千块钱了不起的”

“行了,快别跟他生气了,都快11点了,赶紧睡吧,等明天早上他醒了好好跟他说说,不能让他再这么喝了,这么大年纪了不为自己想想。我们先走了”

说完,勿悔的姐姐姐夫就走了。他们说话的时候勿悔一直在房间里听着,他没有参与对话。不是他对自己的父亲没有意见,而是太有意见了,太了解了,他知道父亲是个怎样的人,自以为是,倚老卖老,不听人劝,所以他向来不发表意见,他心里很明白,说了也没用,他本来就是个不爱说话的人,废话,那就更不用说了。

勿悔心里恨他的父亲,不单单是因为酒,也不单单是那副臭死人不偿命的脾气,也不单单是因为父亲对母亲不好,也不单单是因为父亲在外面没什么本事,还有一些不知道的原因,勿悔觉得是天生的,天生的与他父亲不合。他觉得,讨厌一个人没有什么理由,即便是自己的父亲。

因为讨厌他的父亲,恨屋及乌,勿悔也讨厌父亲的那些兄弟姐妹,叔叔伯伯,等等。勿悔的父亲家是个大户人家,大户指的是人多,受教育程度也都差不多,应该会写自己的名字吧。勿悔认为他爸的所有亲人都和他爸一样,顽固守旧,自以为是,死脑筋,等等。不过事实的确如此。50后和80后的区别的却很大,做事的风格基本上没有一样的地方。所以勿悔在家中是个怪物,原因就是和他的父辈们不一样,勿悔的很多行为在他们看来不能接受,所以勿悔的生活过得很压抑,一切想法得不到表达,更谈不上支持。勿悔不表达的原因是不想说废话,那就凑合着过吧,就像他的父母一样。不过他不想凑合一辈子,一辈子太常了,他总要做回自己,哪怕就半辈子。

勿悔喜欢听歌,尤其是五月天的倔强,当世界和我不一样,那就让我不一样。在勿悔自己的世界里他是幸福的,尽管那世界从不曾存在过,但他还是不停的幻想,幻想出来的幸福也算是一种幸福吧。但是在这种浪费时间的幻想中,勿悔也会长大,他从不曾认为世界是美好的,越长大这种感觉就越强烈,越强烈就会让他觉得理想离他越来越远,他开始害怕,一个16岁的被很多人称做还是个孩子的老孩子,在害怕。

冷漠是掩饰害怕的最好工具,同时也揭露了一个人内心的脆弱,害怕受到伤害,年轻的一代,总是被人们这样想,事实是不是这样,勿悔还不知道,他并不如想象中那样了解自己。真正懂得自己的人是敢于面对的。勿悔一直认为自己很勇敢,很坚强,他在自我激励。

自已一个人的时候,勿悔爱胡思乱想,想象自己拥有足够的财富,足够到能让他逃离这个世界。可他又能逃到哪去呢。家里人整天的抱怨,工资少,单位事多,又整天的跟在领导的屁股后面说一些比恐龙复活还要假的话,买一些名贵的烟酒往领导手里塞,领导们也欣然的接受,然后他们就把拜托过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沉醉在灯红酒绿的应酬里,在满耳的阿谀奉承里飘飘欲仙,有一张张的银行卡装进口袋,他们乐此不彼的这样生活着,并以此为快乐。勿悔的姐姐、姐夫、叔叔伯伯、这个姑那个姨的等等,就是一群跟在那些所谓的领导后面给他们做提款机的人,然而勿悔的这些亲戚们,也乐此不疲的如此活着,但他们不以此为幸福,而是以此在追逐幸福。伴随着勿悔的长大,他们一直在追逐着,知道勿悔16岁,还是没有追逐到。勿悔不能理解他们的这种行为,他们也从来没觉得这种做法是错的。在他们的思维里,能够被领导赏识至少可以让你少奋斗十年,但是为了得到这种赏识,他们至少已经奋斗了16年。勿悔对其曰:精神可嘉。

勿悔的独特甚至说有些脱离群体,表现的越来越突出,他跟家里人的话也越来越少,虽然本来也不多。勿悔自己也意识到,他这个怪物的身躯越来越庞大,大到再也掩饰不住了,他该怎么办?他害怕家人那些俗套言语的批评,又深知所处的环境没有他立足之地,这次,他真的傻了。

没有人能明白,对于一个16岁的人来说精神与身体上的孤单意味着什么,更可怕的是这种滋味持续了十几年,理解一词对勿悔来说好比又一次生命,他能想象当上天把这个词带到他身边的时候,他从心底里发出的笑声,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那是幸福的声音。然而上帝,总是吝啬的。勿悔时常想,上帝你究竟给了我多么重要的东西,让你能够带走我的幸福,是什么能够比幸福还重要?

勿悔的生活中又多了一记调味料,家人说话中带有明显的讽刺,父母告诉他,这是在为你好。面对讽刺,勿悔没有行动来对抗,他勿悔在学校里的改变让他自己高兴,不过他的家人并不知道,而且勿悔在家里还是那样,与家人几乎没有任何沟通,他讨厌与家里人说话,尤其是他的父亲。

勿悔的爸爸是个小官,一个月工资不过三四千块,但却是个很自以为是的人。他经常在外面喝酒,喝到什么都不知道了才被人抬回家来,家里人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勿悔的妈妈更是难受。有一次他爸跟往常一样喝到近乎酒精中毒了才回来,进了家门之后直接倒在地上,嘴里不清不楚的说着些胡话,勿悔的妈妈实在忍不住了了,对着他爸就开骂:

“你个老混蛋,就知道喝,一天天的喝,早晚喝死你!”

这时勿悔也从卧室里走出来,看到他爸想死了一样的躺在地上,也不能忍了。

“哎呀,喝成这样,妈,赶紧把他抬到屋里去吧”

“别管这个老××,让死在这算了”

“行了妈,说这有什么用啊,赶紧把他抬进去吧”

勿悔跟他妈试着把他爸抬进去,无奈他爸实在是太沉了,有神志不清的手舞足蹈,两人费力就牛二虎之力也没抬动他爸。勿悔的妈妈已经累得不行了,跟勿悔说:“赶紧给你姐打电话,让你姐夫也来,快点,谁你爸喝死了。”

勿悔的妈妈一脸激动,苦笑不得的样子,显然已经无可奈何。勿悔给他的姐姐打了电话,一会姐姐姐夫就到了,因为两家人住的很近。他姐姐一进门见了这种状况也大吃一惊:

“哎呀,怎么喝成这样了,赶紧把他弄屋里去”

说着几个人抬着他爸的手脚,终于抬到了床上。勿悔的姐姐给他爸盖上了被子,关上房门就出来了。

“妈,以后别让他这么喝了,这不早晚得喝死嘛!”

“我想让他喝啊,谁能管得了他啊,天天的除了喝酒屁本事也没有,就知道跟家里人来劲”

“那也不能让他这么喝啊,早晚得喝坏了么这不”

“快让他喝去吧,喝死得了,你看看他挣这么几千块钱了不起的”

“行了,快别跟他生气了,都快11点了,赶紧睡吧,等明天早上他醒了好好跟他说说,不能让他再这么喝了,这么大年纪了不为自己想想。我们先走了”

说完,勿悔的姐姐姐夫就走了。他们说话的时候勿悔一直在房间里听着,他没有参与对话。不是他对自己的父亲没有意见,而是太有意见了,太了解了,他知道父亲是个怎样的人,自以为是,倚老卖老,不听人劝,所以他向来不发表意见,他心里很明白,说了也没用,他本来就是个不爱说话的人,废话,那就更不用说了。

勿悔心里恨他的父亲,不单单是因为酒,也不单单是那副臭死人不偿命的脾气,也不单单是因为父亲对母亲不好,也不单单是因为父亲在外面没什么本事,还有一些不知道的原因,勿悔觉得是天生的,天生的与他父亲不合。他觉得,讨厌一个人没有什么理由,即便是自己的父亲。

因为讨厌他的父亲,恨屋及乌,勿悔也讨厌父亲的那些兄弟姐妹,叔叔伯伯,等等。勿悔的父亲家是个大户人家,大户指的是人多,受教育程度也都差不多,应该会写自己的名字吧。勿悔认为他爸的所有亲人都和他爸一样,顽固守旧,自以为是,死脑筋,等等。不过事实的确如此。50后和80后的区别的却很大,做事的风格基本上没有一样的地方。所以勿悔在家中是个怪物,原因就是和他的父辈们不一样,勿悔的很多行为在他们看来不能接受,所以勿悔的生活过得很压抑,一切想法得不到表达,更谈不上支持。勿悔不表达的原因是不想说废话,那就凑合着过吧,就像他的父母一样。不过他不想凑合一辈子,一辈子太常了,他总要做回自己,哪怕就半辈子。

勿悔喜欢听歌,尤其是五月天的倔强,当世界和我不一样,那就让我不一样。在勿悔自己的世界里他是幸福的,尽管那世界从不曾存在过,但他还是不停的幻想,幻想出来的幸福也算是一种幸福吧。但是在这种浪费时间的幻想中,勿悔也会长大,他从不曾认为世界是美好的,越长大这种感觉就越强烈,越强烈就会让他觉得理想离他越来越远,他开始害怕,一个16岁的被很多人称做还是个孩子的老孩子,在害怕。

冷漠是掩饰害怕的最好工具,同时也揭露了一个人内心的脆弱,害怕受到伤害,年轻的一代,总是被人们这样想,事实是不是这样,勿悔还不知道,他并不如想象中那样了解自己。真正懂得自己的人是敢于面对的。勿悔一直认为自己很勇敢,很坚强,他在自我激励。

自已一个人的时候,勿悔爱胡思乱想,想象自己拥有足够的财富,足够到能让他逃离这个世界。可他又能逃到哪去呢。家里人整天的抱怨,工资少,单位事多,又整天的跟在领导的屁股后面说一些比恐龙复活还要假的话,买一些名贵的烟酒往领导手里塞,领导们也欣然的接受,然后他们就把拜托过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沉醉在灯红酒绿的应酬里,在满耳的阿谀奉承里飘飘欲仙,有一张张的银行卡装进口袋,他们乐此不彼的这样生活着,并以此为快乐。勿悔的姐姐、姐夫、叔叔伯伯、这个姑那个姨的等等,就是一群跟在那些所谓的领导后面给他们做提款机的人,然而勿悔的这些亲戚们,也乐此不疲的如此活着,但他们不以此为幸福,而是以此在追逐幸福。伴随着勿悔的长大,他们一直在追逐着,知道勿悔16岁,还是没有追逐到。勿悔不能理解他们的这种行为,他们也从来没觉得这种做法是错的。在他们的思维里,能够被领导赏识至少可以让你少奋斗十年,但是为了得到这种赏识,他们至少已经奋斗了16年。勿悔对其曰:精神可嘉。

勿悔的独特甚至说有些脱离群体,表现的越来越突出,他跟家里人的话也越来越少,虽然本来也不多。勿悔自己也意识到,他这个怪物的身躯越来越庞大,大到再也掩饰不住了,他该怎么办?他害怕家人那些俗套言语的批评,又深知所处的环境没有他立足之地,这次,他真的傻了。

没有人能明白,对于一个16岁的人来说精神与身体上的孤单意味着什么,更可怕的是这种滋味持续了十几年,理解一词对勿悔来说好比又一次生命,他能想象当上天把这个词带到他身边的时候,他从心底里发出的笑声,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那是幸福的声音。然而上帝,总是吝啬的。勿悔时常想,上帝你究竟给了我多么重要的东西,让你能够带走我的幸福,是什么能够比幸福还重要?

选择沉默,他一贯的方式,即不同意也不做反抗。他没能力改变世界,也没能力说服自己屈服,那就做个傻子吧,做个快乐的傻子,让别人去说,让他们去讽刺,我什么都听不到。这种没有感觉的生活对勿悔来说不失为一种快乐,能够麻痹自己是一种能力。没感觉也好,总比觉得痛苦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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