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心有不甘

昨天傍晚的阵雨加上今天并不是很晴朗的天空使得省下的清晨还是给人一种很清凉的感觉。姚夏骑着车，风嗖嗖的在耳边吹过，甚至感到有些凉，他突然想到了《灌篮高手》里，流川枫也是这个样子每天骑着一辆自行车，边听着耳机里的音乐，边打着瞌睡。正想着自己是不是也学学他，也尝试一下边打瞌睡边骑车时，发现自己已经快到十字路口，而且现在是红灯，最后还是放弃吧，他可不想这样英年早逝……“啊，对了，昨晚那个教练发短信过来了。”今天对于何娜和如漪来说可是大日子，她们从今天开始，又要搬进新的家了。大学毕业后，这应该是她们第一次搬家吧。原来住的地方，其实条件挺不错的，就是离她们上班打工的地方稍微远点，每天上下班的时间可能就有半个小时。签于此，两个人狠了狠心，决定搬到离打工地方很近的一处小区，代价便是每个月要多增加400块的房租钱。两个人找了一家搬家公司，带着她们的全部家当，直奔新家而去。“也发给我了，岚沙教练。”两个人坐在搬家的卡车上，无聊的聊着天。“什么呀，果然是两个人都发了啊。”何娜的语气中透出一丝的无奈，虽然自己对岚沙教练一见钟情，可是人家一见钟情的却不是自己，而是身边的这位舍友，那天晚上俩人的举动，白痴都想得出来时怎么回事，身为如漪的资深舍友，还是不夺人所好吧。虽然是搬家公司，虽然经常走这里，可是司机对何娜他们提供的地址还是只有一个大概的印象，防止走错路，他只能停下车来问问。“对不起，请问能问个路吗？”司机对窗外等红灯的一位少年喊道，那位少年骑着车到了他的卡车旁。“抱歉，这个华威路是在这个附近吗？”司机指着手中的地址，问道，这里的路弯弯曲曲的，恐怕是长期住在这里的人也会走错路吧。“这个还要往前面走。”“犹豫派？”如漪对何娜说。“这个明显就是犹豫派。”明明自己走的是对的，却不相信自己，还要问人，这引起了两个人的强烈不满。“刚开始还感觉不错的。”“谢谢啊。”在何娜她们议论中，司机终于搞清楚怎么走了，把身子探回了车内，“对不起，走错路了。”“我就是说啊，真是的，你应该认真点啊。”何娜拍着司机的肩，仿佛大人对小孩的嘱咐。“没事，没事，LET‘SGO!”如漪可一点没有责怪的意思，不管怎么说，现在至少知道怎么走了。“GO,GO！”三人又重新上路。虽然家离公司很远，可是姚夏还是坚持每天上下班都骑车，像遇到今天这样问路的情况，他还是很愿意去帮助人家的。今天司机说的那个地址，离自己经常去的那个街头露天球场还是挺近的，大概就挨着吧，不过好像现在自己应该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马上公司上级会提供个自己的那个数字，离公司也就还有两分钟的车程了吧。姚夏被领进了会议室，在会议桌的另一端，篮球队领队足利部长，岚沙教练，还有两个不知名的公司官员已经坐在那里等待着姚夏的到来。“姚先生，关于您明年的年薪，我们考虑了很长时间，您看看这个数字行不行。”说着，足利部长把身前的一张印满字的纸递到了姚夏面前。直接略去了那些例行的文字，姚夏直接找到了整个文件最重要的一个数字：31.5万。“啊？31万？”姚夏不敢相信现在手上拿着的纸上的这个数字。自己为球队贡献了这么大的力量，而且，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怎么说也能拿到一份这个数字两倍的年薪啊，更何况今年自己的年薪还有50万。“跟今年相比是少了一点，公司整体上也不怎么景气，我们的奖金也都减少了。”足利部长也叙述着公司的苦衷，希望能够得到姚夏的理解，他也知道，这点钱，跟今年相比，差的也不是他口中的一点。“怎么样”足利部长看着姚夏一脸的愁云，知道他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一切都是意料之中，“你要是对这个数字不满意的话，当然你也有权利另谋他处，我们是不能阻止的。”“抱歉，让我考虑一段时间。”姚夏现在很乱，也许让自己冷静一下再去处理这个问题是最明智的。听到这个话，坐在足利部长旁边的岚沙教练也不好说什么，因为，他也觉得公司给的这个薪水太低了，而对姚夏这个球员还是十分青睐的，但是不能因为自己的青睐去干涉公司的这些决策，他还是希望姚夏能留下来的，如果球队想在新的赛季问鼎冠军的话。把整件事都看在眼里的还有罗珊，罗珊作为公司的一员，会议室的倒茶端水也是她的分内工作。知道今天姚夏要来谈薪资问题，她刻意安排了一下时间，好让自己在姚夏做决定时能够在场。听着姚夏说“考虑一段时间”，罗珊心里也很乱，她很想姚夏能够留下，至少她们还属于一个公司，而且自己是拉拉队队长，他是篮球队主力。但是，面对着31万出头的工资，罗珊也觉得公司太抠门了，尽管景气时有些不好，但也不至于到这个份上，这明显是逼球员走人嘛。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但自己只是一个送水的，而且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好跟姚夏说什么，一切都要等他出了会议室才行。31万，这不仅意味着姚夏的收入会大幅度缩水，更意味着姚夏在一年内和自己结婚的可能几乎为零，以他的性格是这样的。“搞什么呀，才31.5，去年明明将近50的。”姚夏和罗珊坐在公司附近的一个广场花坛旁，身后是广场的水池，喷起的水柱有节奏的变化着，可是，两个人谁都没有心思去欣赏。“靠这点钱吃饭都不够……”“没事的，不用着急结婚，我也一直会陪在你身边的。”罗珊安慰着沮丧的姚夏，说着一些与自己想法背道而驰的话，“没事的，好吗？”“恩，谢谢。”姚夏点点头，很是不甘，可是，现在也就只能这样了。“那倒也是，要是能够成为球队核心的话，也许有能慧眼识珠，肯定我实力的球队找上我，也说不定啊。”“恩。”罗珊点头表示赞同，虽然也是很不甘，但还不想去干扰姚夏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