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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千年之爱

梦像记忆停搁在某些片段里面,反复上演。我想或许那是我内心里深处的某些情感,在梦界里幻化出来的影像,而断断续续的影像,仿佛将一场场情节连串成线,我在幻想与梦界里追寻,追寻你风中飞扬的红裙,追寻那千年以前的爱恋。

盘古开天之初,天地被一分为二,而在地界存在着三种生物主导着整个宇宙:真灵、空灵、人类。真灵就像魔一样,他们占有欲强,不仅想统治整个宇宙,而且还想把空灵变成他们的俘虏。空灵对他们统治整个宇宙构成了极大的威胁,这便成为了他们迫害空灵的原由之一,而致使空灵界在世上濒临灭绝的主要是由于空灵的血是疗伤和增强法力的良药与仙丹。真灵的鼻子特别的敏锐,他们不仅能闻出空灵身上不同于他们的味道,而且隔百步都能闻到空灵流出来的血的味道……

故事便由此开始……

暑假随着逐渐升温的夏季到来。

郑哲祺按照他父母的意思参加了中考补习班,本来想趁着假期赚点钱的枼影却苦于没有门路,只有将自己沉浸在梦幻的世界里面,将梦和幻想结合写些小说。

她悲愤的握紧拳,火由心中燃烧到脸部,脸被烫烧似的赤红,被灼烧的黑色眼珠,点燃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终于那股烈火化成无尽的哀怨,像火山一样喷发出来。

“啊……”她仰天似狼般吼叫,白色雾气凝聚在阴冷的空气里,她犹如一头咆哮的狮子。

瞬间地动山摇,真灵们都畏惧退后,恐慌的盯着发了狂的夜,她缓缓低下头,朝海岛方向奔去,速度如雷电闪。

一道刀光,流星划破天空,一个飞旋,狼人纷纷倒在血泊之中。她呆滞的站在原地,直到真灵们化作血泊中的犬群,她的怒火才熄,面部的赤红如退却的浪潮,从额头到足底。意识恢复,她转过身,趴倒在他身边,无数只射魂箭像这荒野上的腐枝,密密麻麻,鲜血如泉水奔流出来,她疼惜的看着他身上的伤口,海岛唇边不停的涌出鲜艳的血液,插在身上的箭使他已经完全失去知觉。他颤抖的伸出手,贴近她柔软的脸。

她轻轻捧住他的手,闭上眼睛,感受这最后的温存。

他看着她慌张的双手颤抖,脸上露出淡淡微笑表情。

她将他的手揉进自己的脸颊,感受他微弱的脉搏,越来越弱,快听不清了。

黄昏的余晖透过她的窗子,撒满她脸庞,光晕染上陈旧的色泽,像在探视着过往的林林种种。她单手支着脑袋,紧紧闭着眼睛,像是已经睡去。呼吸却急骤,吃力。

“夜,我不能守护你了!”他的微笑在脸上凝固,像是使出全身气力的吐出每一个字。

“不可以,不可以……”她睁开眼,极力喘息着,却感觉空气都凝固在寒风里。

“夜,”

鲜血又从他唇角边涌出,她慌乱的伸出颤抖的手,为他擦拭,一颗清明的珠子,从她眼眶滴落,温热的烫进他冰冷的手心。

“你真美!”他带着期待,眼神中却有一种幽暗的绝望。

他满意的闭上了双眼,唇角还挂着凝固住的微笑,她把他拦进怀里,泪像剪不断的珠子,心口的血液在翻江倒海的涌向喉管,心像被戳破了一个洞,“滴、滴……”趟着血。

“啊……”阴冷的峡谷,响起了一声长哮,像要撕破天地的怒吼,绝望而又悲愤。

她愤恨的咬紧牙冠,紧紧握住的拳头,青筋暴突。仿佛幻想成为了真实般,让她承受不起。

“咚、咚、咚……”不知是梦里还是雾里响起了一阵急骤的敲击声。

“咚、咚、咚……”声音持续却更加猛烈,枼影从桌面醒来,抬起头,模糊窗户外,余晖金沙似的辉光中,一个少年的脸,如正开得妖艳的血色玫瑰。

她怔怔的望着他,辉光中,他的脸庞闪着钻石般的光亮,妖精指尖般的刘海,点点黄色的光,似10月清晨里的霜雾沾湿他飞扬起来的发。

她起身拉开门,郑哲祺单肩挎住一个红灰相间的背包,双手捧住一盆仙人掌,黄色的花苞正待开放。

“给你!”哲祺微笑着双手将仙人掌捧到她面前,被阳光炙烤得通红的脸上,汗滴像泪,金银剔透。

枼影呆滞的脸上舒展开了淡淡的笑,双手接过花盆转身向窗台走去。

“为什么突然要送我植物?”她一边摆弄着花盆的位置,一边转过头来问。脸上的喜悦溢于言表。

哲祺聚集凝神望着她光辉下的灰色欠影,像黄昏处,海上飞向夕阳中的海鸥。

“噢,没什么,就是突然…突然想送你点东西。”他兴奋的走向她身旁,她忙碌的身影像一个风姿优美的女人。

“那…”枼影转过身,他大大的脸瞬间遮住了她余角的所有视线,透明泛红的肌肤,浓黑的眉毛下,两颗黑色眼珠像巨大的黑色漩涡,能让人在不经意间就沉沦进去。

枼影条件反射后退一步,闪过脑子的却是栀子花树下,狼人眼里那道犀利的光。

“那…那为什么是仙人掌?”她的脸被刚才的惊吓熏得通红,低着头开始慌乱的收拾起桌上散乱的书本起来。

“仙人掌相对于其它花更容易存活,不需要很多水,也不需要多加护理。只要有阳光,她就能活得灿烂!”哲祺望着正待开放的黄色花苞,略有所思的说。

“只要有阳光,她就能够活得灿烂?”枼影怔住了,思绪像不断脑海中闪过的画面不断放映。

“知道叔叔为什么帮你取名叫枼影吗?”

“因为只要有光存在,影子便永远不会受伤,也不会消失。”

她不明白哲祺的脸,他的身影,那些关怀的话语,那样熟悉,而令人心醉,搁着淡淡的伤。她是如此疯狂的想念着那个人,那个陪伴在她身边17年的男人,他略显颓废的胡茬,他淡淡的微笑,他绝望的神情,所有的表情如倒带般疯狂在她脑海里闪过。

“枼影,枼影?”

眼前哲祺大大的手掌,和惊奇的表情,枼影仿若从梦中醒来。

“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哲祺好奇的笑了,笑容恬淡而又爽朗,让人如痴醉般。

“没什么?”她的声音哽咽了,喉咙处有些憋屈似的酸疼。便继续整理起桌面来了。

哲祺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化着,自己却能沉默着不知如何是好。他低着头看着她透明的指尖缓慢的将书本放进摆放书桌前端的书堆里,桌上零散的一些手写的稿纸。

“这是什么?”哲祺好奇的捻起一张,印在眼帘的蓝色墨水的字迹,清秀端庄。

“是我写的一些小说。”枼影转身走向房间中间的一个很小的玻璃茶几,从桌上拿过一个白色的瓷杯,将茶壶里的凉茶缓缓倒进茶杯。

“是玄幻小说吗?”哲祺拿起稿纸在眼前迅速翻动。

“或许是吧?对小说懂得也不是很多,只是随便写写的。”

枼影拿过两只茶杯缓缓走向他,将茶杯递给他,然后靠坐床边。他放下稿件,伸手拖住白色瓷杯,在嘴边慢慢抿了一口。

“是茉莉花茶叶的吗?”他又喝了一口。

“嗯,夏天喝点茉莉花茶清凉止渴。”她看着他像很享受似的缓缓将茶吸入嘴里,淡淡的笑了。也尝了一小口,淡淡的茉莉花香在齿间缭绕,如此时恬淡的心情。

“还喝吗?”她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

“不要了,下次再来喝好了!”他转过头望向窗外的天边,余晖散走,淡蓝色的天空,上面漂浮着几抹雪白的云。

“蛮晚了,我该回家了,不然我妈又担心了。”

他放下茶杯站起身来。

“那好,我送你出去。”枼影将茶杯搁置茶几上,便关上门,将哲祺送到了门外。

“回去吧,我认得路的。”哲祺笑着朝她挥手,枼影望望天空,天渐渐暗淡了下来。

“好!”枼影有些犹豫的看着他脸上荡漾的笑容,他的身影渐变弱小。

“把钱拿出来,快!”她转过身,耳边仿佛传来那身凶恶的怒吼,黑寂夜空里面,如剑尖般寒冷的眼。她感到难以呼吸的不安,又回过身,朝那个淡淡的背影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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