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淡淡一笑俯身对着欲雪耳语一番。
“这样的话纳兰宛如会做二想,”看着楚歌鼓励的眼神欲雪继续低声道,“一是以为映霞真的笨手笨脚,二是以为她是主子的心腹才会和她谋划这件事。这样就可以把我拖离漩涡。不过映霞可就会...”
“你只说对了一半。纳兰宛如不会认为她真的笨手笨脚,后、宫的那些女人又怎么会放任我们的存在。”
“主子的意思是说映霞是...”
“不错。只是不知是哪个女人派来的。我的计划只会让纳兰宛如以为她的幕后主子不想我好而已。”
“主子何不趁此机会除掉这个潜在的危害?”
“呵呵。走了一个又会来,何必呢?且看看吧。”
用什么来形容楚歌的表现,就是很烦躁。楚歌很烦躁的盯着右手看,映霞看在眼里走近对楚歌说:“主子,要不还是让医官看看吧?”
“不用了。”楚歌烦闷的挥挥手,“你去把‘还雪膏’给我拿来吧。”
“是。”映霞转过身皱了皱眉。
楚歌左手指间夹着一粒小瓜子在映霞走近时悄无声息地屈指一弹,正中虎口。
“啊~”映霞惊叫一声,‘还雪膏’砰地一声跌在地上碎成一朵朵妖娆的白瓷花,浅茶色的药膏黏在地上与碎瓷片纠缠在一起在阳光的晃照下显得分外的突兀和刺眼。
映霞愣了,楚歌愣了,闻声而来的小路子愣了。
半晌楚歌脸色铁青的瞪着映霞:“拿个药瓶也会出错,你的手是纸做的么?!”
“主子。我...”映霞面有惧色,颤抖着跪在地上。
“你怎样啊?!”楚歌语气不善的说。
“我...我只是忽然觉得手疼,接着就...失手了。”映霞低头喏声道,眼泪‘吧嗒吧嗒’把地面泅出一小片湿痕。
“手疼?!”楚歌似是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真的!”映霞急道,“我也不知道怎的忽然就疼,又疼有麻。”
“这...这可怎么办?”楚歌无措的看着自己的右手。焦急地抬头对垂首的小路子说:“快!快去把纳兰姐姐请来。”
“是。主子。”
“妹妹,急急的叫我来是发生了什么事?”纳兰宛如关切的看着楚歌。暖黄的衣衫和着窗外暖黄的阳光再配上她眼里满满的温柔和关心,显得她十分的亲切。
“纳兰姐姐,你看。”楚歌眨眨眼使得眼眶发潮,衬在她清丽的玉颜上俞发无辜。“这...”
纳兰宛如从一进门就看出来了,精致的脸庞上略显惊愕,心底却有些感叹。应该说这个女人的命太好还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这个宫女叫什么映霞的她记住了,可恶!竟敢坏她的事。她不认为映霞是楚歌的人,正如楚歌所想的,进宫没几天,无权无势不可能深得人心,值得谁如此付出,她也不认为楚歌看出‘还雪膏’有问题,剩下唯一讲得通的可能就是映霞背后的主子按耐不住了。可随即她又疑惑起来,为了一个小主的手伤不惜暴露出自己的内线,这样值得吗?纳兰宛如安慰了楚歌几句后回到自己屋里,她要好好想一想。她是个谨慎的人,不然也不会试探了楚歌这么多次。这大齐后、宫之中,老人扎根已久,一时片刻是撼不动的,搞不好会让自己变成肥料;新近的人中只有楚歌,庄清儿和金雨嫣能和她相比,金雨嫣在楚歌和纳兰宛如看来迟早是炮灰,不足为惧;庄清儿温婉是早在燕国她就知道的;只有楚歌,在纳兰宛如眼里是带有神秘色彩的,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却也不能否定她的身份;就像认为这世上无神却不能证明没有,信仰神的也不能证明他存在。那自己身边的会不会也是别人的内线呢?又是谁派来的呢?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冷笑,纳兰宛如抿了口茶,眼眸里闪过一道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