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补”有勇气犯错的人很多,但有勇气承担的人却是屈指可数。为自己所犯的过错,所补救,这是必须的,但如果是别人帮自己补救这就不是必然的。但她依然勇敢去承受和补救这种并属于自己的错误。
在生活中,虽然有一句并不陌生的话叫“父债子还”,其实在生活中我们最常见到的就是儿女犯下的错由做父母的帮忙补锅,或许这也算是因果循环的其中一种吧。
屋檐下的刘婉淇就像女锅补天一样,有完没完的从早忙到晚,但也没法减少一点点那堆积如山的衣服,她怎么也想不到休了两个星期的病假回来等待她的不是任何东西,而是如女儿一样熟悉的衣服,但却是一堆虽要自亲力亲为补救的衣服,那些补车得残次不齐的补钉上,对比还没补的效果更难看,再加上需要时间把旧补钉拆掉,才能重新缝隙,就这来微小的工作来回重做,平常的她足以把好几件简单的衣服修改好了。
“不好意思啊,刘姐都是我没看好,所以才会搞成这样的。”楚儿站在一旁自责着。
“现在问题都出现了,重要的不是要追究谁错,谁对啊,重要的是要尽快帮客人把这些退回来的衣服重新做好,快点送还别人。”
“哇,怎么忙到今天还没忙完啊,婉淇我想你需要请多一个工人才行啦。?”还不知内情的惠怡,好奇心地问着,正在发呆的刘婉淇。
“惠怡姐,你还说,要不是你。”楚儿正想发表心中的不满,让先开口的婉淇堵住了。“楚儿,你回去休息吧,你都忙了很久啦。”
“等一下,就算要休息也要等她说完话再去嘛,那么久都忙了,都不差这一点时间啦,楚儿你是不是想说,最近店里那么忙是不是因为我帮那些客人做的衣服都有回头客带旺了店里啊?”惠怡说的这句话,在婉淇心里可以当是无知,但在楚儿心里却是白痴了,但她还是没说出口了。
“大嫂,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一会我想麻烦你帮我接一下柒悦放学,因为我还有很多要忙啊。”刘婉淇当即驶开惠怡,第一可以让自己耳根清静,第二不想她在这里听到一些伤害她自尊的事情。
“你那么忙,我来帮你就吧,让楚儿去接她。”还在做白日梦的惠怡脑里不停地幻想着经她手杰作而出的客人会如何回头赞美她,就忍不住,自告奋勇要求帮忙。
“惠怡姐,你还帮忙啊?我觉得你什么都不干就以经是帮了我们最大的忙了。”楚儿终于破堤而出了。
“楚儿你什么话啊?”
“好啦,好啦,她的意思是说,怕你这位大忙人,太忙了,别累坏了,免得你那群麻雀友怨天怨地啦。”刘婉淇一直在中间打圆场,但年少气盛的楚儿以经又气又急了,店里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差,她无处可泄,现在惠怡还在无知地吹捧着自己,更让楚儿受不了。
“喂,我的衣服能拿了吧,怎么还有空在这里闲聊啊?”一位男顾客走进店里。
“可以啦,楚儿麻烦你帮我把衣服拿给李先生吧。”
“李先生,是你啊,怎么那么快又过来做衣服啦?”惠怡速度比楚儿更快地抢先一步和顾客聊话。
“是你啊。”
“原来你也记得我啊?”惠怡还一脸喜出望外的样子看着对方。
“当然记得,可能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是那样做衣服都没有第二个了,要不是你的话,我衣服也不用拿过来重改,重做啦,你看一下,别人做得多好,你不会做你就不要乱帮别人做。”
“什么,你说你的衣服是拿过来重做?”惠怡的心就像惊弓之鸟一样,被对方的一句话就足以打到谷底。
“要不然呢,难道是来做多一套啊,你们店手工那么好,我真的不敢恭维了,要不是听介绍我来的人说给多少机会这位大姐帮我重做,我一定要你们退钱啊。你有空就好好反醒一下自己,自己做错,别人帮你补锅。”顾客骂完后拿着衣服走得像被赶一样快。
“婉淇你怎么不告诉我啊?你这么忙都是拜我所赐,这堆回头客都是我的杰作。”
“你别想太多了,没你想得那么严重,只是那个客人口臭啦,你就别听他乱说啦。”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啊?”
“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必像秦始皇一样喧召天下呢。而且每个人都会有出错的时候,这也不能怪你的,你也是为了帮我才会这样子的,如果说不好就是我自己不好啦。”
“刘姐,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的,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来你每天都马不停蹄的白忙,又要帮补做衣服,又要重做,累都累得半死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的,而且因为这次的原因来店里订做衣服的人都少了不少啦,这一堆积如山的货品都是只有付出无回报的物品,你怎么还能说得那么轻松呢?”可能人与人之间相处久了,彼此之间有了一种相熟度,而这种相熟度也会让一个人大胆起来吧,导致楚儿肆无忌惮的发泄心中的不悦。
“楚儿,你闭嘴,你现在少说一句话,当帮忙行不行?”应付一个惠怡以经让刘婉淇够头痛了,现在又多了一个楚儿,让自己也耐不住心中的火气,而对楚儿大声呋喝。
刘婉淇一句无意但语气心中的话,却伤害了在意这句话的楚儿,一直以来刘婉淇对她如对亲人一样,从没对她大声过,而自己一直都把刘婉淇当作半个妈妈来看。这句话,好像无情的洪水冲破了农民希望的田野一样刺中了楚儿的死穴。“不好意思,是我太多事了,我不应该管得太多你的家事。”楚儿的发声像正在发肉的男孩子一样声音变得有点嘶哑,旁人都听得出是带着哭泣的伴奏声,说完话后连头也不回直走了出去。
“楚儿,楚儿。”刘婉淇从坐位上站了起来,对着向外跑的楚儿喊叫,心中希望对方可以停下来,听自己解释,可是楚儿像啊彬叫狗,越叫越走。”
“看来最错的人是我才对,没脸留在这里的人也是我才对啦,婉淇你怎么不骂我,楚儿说得我对的,你骂楚儿干嘛?现在做错事的是我啊?”一个怪责完了,现在又来一个自责,但责任最终还是刘婉淇一个人背起,她以经无言以对了,事情明明就快要过去了,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人都那么喜欢追究问题,而不去解决问题。
“不错也错了,是不是骂了你就可以补救啊?是不是骂了你所有的事情都回到过去啊?那么我曾经被人骂得颜面无存,不是一样需要接受事实吗?与其浪费那些口舌去骂人不如想想办法去解决问题,我们都以经不是小孩子啦。楚儿刚才也不是有心要说你什么,毕竟她还是个小孩子,就像我们年轻的时候一样心浮气躁,你也别太在意她的话了,大家都是一家人,没有谁怪谁,谁错,谁对的,一个手掌打不响的。”听了刘婉淇的话,惠怡心中的自责心,减低了很多,就像听她一席,如多读十年书,茅塞顿开。
“行啦,我明白啦,你快点去看一下楚儿那个丫头吧,长气。”
走过人行道,穿梭过马路,明亮的天空慢慢补晚霞的黑云占据,但还是见不到楚儿的踪影,刘婉淇心中开始有点慌乱了。“这个丫到底到去了那里啦。天啊,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啊。”
嘟,嘟,嘟的电话声响了起来,刘婉淇喜出望外误以为是楚儿打过来,一连串的问题,说过不停。“喂,楚儿吗?你现在在那里啊?”
“是我惠怡了,你还没找到楚儿吗?我刚想跟你说我接走了柒悦啦。”
“还没啊,打电话回家又没人接,我真的不知她去了那里啦,我再找找吧,你帮我先带柒悦回去。”卦了通话的刘婉淇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还能去那里找,只能站在原地,不停地联想着楚儿能去,或会去的地方。但都让她找遍了,把头也想爆了,她无助般抬头看着天空,心中默默地向上天祈求,当她回到家的时候,希望她也回到来了。
找不到楚儿,刘婉淇的心情就像黑夜的天空一样,失魂落魄地走回家,路经马路的时候,让一辆急速刹车的声音吸引住,路边的人群也纷纷围了上去。“撞死人啦,真可怜哦,这个女孩那么小。”这些可以让人充满幻想的讨论,在旁听的刘婉淇第一时间冲进了人群。影入她眼里的是那一件楚儿最喜欢穿的粉红色T,红色的血液差不多把衣服的颜色覆盖了,头部却被大车压在车底下,犯罪司机手机从没停过站在一旁打电话。
“你还我女儿啊,你怎样开车的?”刘婉淇一手把司机的手机抢了过去用力往地下摔。本来喝得半醉的司机以经被吓得完全清醒了,眼看面对着众多人眼光和刘婉淇的指骂,只能选择无语,把脸转面向车子,双手紧握成拳头,用力往车门打过去,希望可以减低一点心中的罪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