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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妈妈的角式

“亲情”

是一种让科学家都难以解答的奇妙生物,因为,它的诞生是由伟大的爱情与友情压缩而成的精华。而这种精华,会像细菌一样,在我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进注体内。同时也会像细胞一样在我们体内数秒增值,不断抗散。

“它”,就像一个魔法球一样,在操控着那些善良的人类,但同时赐予了我们勇气。让一位单亲的妈妈默默地守候,让一位幸福的妈妈,勇敢地付出。

走出餐厅,惠怡,仿如,从一个快要窒息的密室里,逃出了生天的感觉。抬头仰望着蓝如大海的天空,心情就像春风一样,愉悦。

站在身后的刘国辉从老婆开战的那一秒开始从没少过一分担心,一直保持沉默不语。

惠怡,好像发现了刘国辉的担心,于是转回身后,一手绔着对方的手臂,接着说:

“老公,你怎么了,是不是让我刚才的行为吓到你啦?”

“没有,没有”

“你不怪我刚才不顾你的面子,跟那个老女人吵吗?”

“老婆,真的谢谢你啊。”

“老公,你今天有没有发烧啊?还是最近因为婉淇的事情累坏了?”

惠怡,一边把手掂在刘国辉的头上,一边反复思考着病根来源。因为,一向内向的刘国辉居然说了这些非正常说的话,让惠怡不可思议,更难以自信。

“有那么严重吗?只是表达一下我想对你表达的话。”

“没有,不过我想,如果不是你有问题,那一定是我有问题了,我可能需要看耳科了。”

“我是认真的,为什么要怪你呢?是我应该跟你说:对不起,才对,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你是如此无理取闹的人,但是,至从婉淇的事情后,我才知道,没有真正去理解你的人是我。谢谢你不求回报地为我的家人付出,谢谢你。”

“原来,我在你心中是一位泼妇啊。”

“很好啊,因为,我的世界里只有你一个如此完美的泼妇啊。”

“你在损我啊?还在赞我啊?”

“对你不能用赞来表达。”

“为什么啊?那你用什么表达啊?”

“用爱,我会用我余生的所有时间去爱你,跟我们的儿子。”

“我真的有点想儿子了,我以经有一个星期没见过他了。老公,如果我们的儿子是女儿,你会不会跟我离婚啊?你知道吗?我这几天都陪在婉淇身边,我真的觉得她很痛苦。有时我在想,如果,那个是我的话我一定支撑不住了。”

“不会有那一天的,因为,我觉得女孩子也争气,我老婆就是其中一个啊。”

刘国辉的话,让惠怡,内心甜蜜得就像吃了几公斤蜜糖一样,脸上也忍不住露出笑得比春风还要得意的笑容。

俩人不知不觉走回了医院,当惠怡正想打开房门的时候,房里传出了一种让她心跳加速,让她心感兴奋的声音,以至,她把开门的动作停了下来

“老婆,怎么回事了?为什么不进去啊?”

“老公,我想发烧的人应该不是你,而是我啊,我应该需要看一下医生,因为我听到了儿子的声音。”

“我真的让你吓死了,你开门,看一下不就知道是不是真的吗?”

“妈妈”

一把比报春的小鸟还要清脆的童声,出现在这个充满灰云的房里。

“梓同”

惠怡打开房门,又惊又喜地站在原地,有点不敢相信,儿子的出现,到底是幻觉,还是真实。梓同,从奶奶的怀抱里像闪电一样快地走向惠怡,他掂起那双小得像小脚丫一样小的小脚,努力让自己高一点,希望可以更靠近一点,与自己时隔一个星期没见的妈妈。可是,只有四岁多的他,只能抱在妈妈的腰身。

“妈妈,同同好想你哦。”

惠怡弯下半个身,急不可待抱起自己的儿子,在他的脸上亲了又亲。眼里浮起了一层层的泪花。

“妈妈,你为什么要哭啊?你是不是见到我不开心啊?是不是生气同同过来啊?你不要生气好啊,我会很乖的,不会闹。你不要哭好吗?

梓同把小嘴贴到妈妈的脸上,轻吻着惠怡不知不觉落下的泪花。

“妈妈没有不开心,只是有沙子吹进眼里。妈妈的心肝那么乖,怎么会生气呢。”

惠怡这一种心酸的幸福,让刘婉淇更加触景伤情,心里有种酸溜溜的感觉,有种负债累累的感觉,她觉得自己欠了一种,是钱也没法补尝的债务“亲情”。但自己却像魔鬼一样,不但决定了女儿在一个不完整的家庭里成长,还在小外甥的童年里,画上了污点。

“妈妈,你放我下来先好吗?”

惠怡应着儿子的话,把他放到地上。梓同动起他的小步,跑到刘婉淇怀里。

“姑姑,柒悦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啊?她是不是不乖了?“

这位无知的儿童却直接问到了刘婉淇最无助的问题,其实自己比任何一个人都更想知道这个无期的答案。无奈,上天却在考验着她的耐性。她只能忍着心中痛楚回答小甥。

“病好了就可以回家了,怎么啦,梓同是不是很想念表妹啊?

“我不想啊,姑姑,我讨厌柒悦,外婆的朋友都说柒悦是扫把星,都是她害得爸爸妈妈,奶奶,还有姑姑你们不开心的。而且,她出生之后,你们都不疼我了,只疼她,我一点都不喜欢她。我的同学都说她抢走我爸爸妈妈。”

梓同就像害羞的小姑娘一样,一边低着头玩弄着自己的小手,一边回答刘婉淇。

刘婉淇手里抱着梓同,但眼睛却望向,正在熟睡的柒悦,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如同一个千古罪人。沉浸于自己的脑海里思考着,到底是我的选择错了,还是柒悦投错胎了,从没犯过任何错的她,却得到无数人的排斥。以后的路到底该怎样走下去呢?

“梓同乖,柒悦没有抢走你的爸爸妈妈?都是姑姑不好,你生姑姑气就好啦,不要生柒悦气好吗?”

“我不讨厌姑姑,奶奶说姑姑最疼就是梓同,就是柒悦来了之后,姑姑你就不买玩具给我了,老奶奶她们都说,柒悦的奶奶爷爷都不要他了,姑父也不要她了,姑姑你也不要她吧,大家都讨厌她。”

“啪”

有如雷鸣般响的掌声,毫不留情地打在梓同的小脸蛋上,红印立马浮现。在场的人都让惠怡这一掌吓唬了,就连被把的梓同也不敢哭出声音,只见到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不停地落泪。过去不论惠怡对儿子如何严格的教育,但从没出动过暴力。这一吧有如打进自己心里一样痛。

“惠怡,你疯啦?小孩子慢慢教就是啦,你干嘛打得那么重手啊?”

在一旁的刘国辉马上跑上前抱着以经哭泣得无法发声的儿子。

“爸爸,,,,同同讨厌妈妈,讨厌死妈妈。我讨厌死你们了,你们都不要我了。”

梓同从爸爸的怀里挣脱出来,好像要为自己保留那小小的尊严一样,哭泣着跑出房外。

“同同。。。。。”

追出去的人,居然是刘婉淇,她快步追上小外甥,抱着他。可是梓同像一个固执的小牛,不停挣扎,那小手不停地打在刘婉淇身上,发泄愤他心中的不满。

医院安静的一角里,一大一小的影子坐在长椅,看上去就像一对母子一样,母亲正要为闹完脾气的儿子进行教育。

“同同,你真的想姑姑不要柒悦吗?”

梓同依然像含羞的花朵一样低着头,但是同样坚持自己的答案,地点了几下头。

“如果,同同爸爸妈妈都不要梓同了。那你怎样呢?”

“姑姑,刚才妈妈打同同了,是不是她真的不要我了?”

梓同委屈地反问刘婉淇,眼睛里充满了无辜与无助地看她。

“梓同那么乖,谁见了会不爱呢?妈妈怎么会不要你呢?你知道你怎样来到这个世界的吗?”

“妈妈说是从她的肚子出来的。”

“那你知道,每位个小生命都会有妈妈的肚子里冬眠10个月后才出来的?”

“为什么不早一点让我们出来啊?”

“因为,每个小孩子都是妈妈的灵魂,所以天父都会用10个月的时间来考验妈妈,在过程当中每位妈妈都会受到从没尝试过的苦难,但是,依然会用她们坚强的外壳来呵护肚子里的小生命,用爱去期待着,每位小生命的诞生。”

“姑姑,你会像姑父那样不要柒悦吗?”

“不会,每位小孩子都是上天赐予父母的续命丹,让世界上的父母更有意义地生活下去。所以没有人会取走自己的生命。每位小孩子与妈妈都是连体的,不论那一方受伤,但都会有两人在痛。”

“妈妈打我的时候,她会痛吗?”

“会啊,她这里会比你更痛。”

刘婉淇捉起梓同的小手,掩着他心脏部位。

“老师说过,这里是心哦,妈妈会心痛吗?为什么会心痛啊?会好吗?”

“会啊,只要梓同不再生妈妈气就会好啊。”

“姑姑你会心痛吗?你是柒悦的妈妈,柒悦生病你会心痛吗?是不是柒悦好起来,你就不痛了?”

刘婉淇勉强挤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微笑。

“姑姑,对不起,我不应该叫你不要柒悦的,小朋友没有爸爸妈妈是很可怜的,我长大后一定会跟你一样疼柒悦的。

“谢谢你梓同。”

刘婉淇,长叹了一口气,抬头凝望着天空,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天空比过去更美丽,因为,上天好像在比机会自己去为女儿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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