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城里最有名的楼是送春楼,最有名的坊是稳赚赌坊。这都是没有诗情画意的名字。我和刘六这几天流连于此。
稳赚赌坊每天的人流量极大,是来往扬城的两倍。钱流量更是惊人,只是都是只进不出,流通并不好。身为大老板的狂爷倒是认为很好。
这几天里我打跑了五十几个出千的江湖人士,都是武功低微仗着武林人士的头衔吓唬人的,是纸老虎。
相比之下刘六更发挥了功用,他的一身捕快装无形中震慑全场,很好的维持了稳赚的秩序。当然刘六的作用面是江湖之外的人士,普通的老百姓见了官叫就打颤,更是不敢兴风作浪。往常这类二流子就喜欢插科打诨扰乱赌坊秩序,由于他们都是送钱的主,赌坊的大手都不大好下手,如今刘六代表官方出面,个个噤若寒蝉,敢怒不敢言。
都是输红了眼啊!
狂爷这几天都是红光满面,笑声可闻。
我想我们发挥了应有的作用。
这天赌坊如同往常的每一天,依旧。
傍晚,全场寂静。
因为出现了一个姑娘,漂亮得如同仙女的姑娘。她衣袂飘飘,款款而来。她说:我想在这赚一百两。
所有人,赌徒与荷官都在心里答应着。
她将佩剑往桌上一送,说:这剑当成一两,可以吗?
荷官说:这是宝剑,可以。
姑娘赌的是猜大小,简单易懂。
荷官随手摇起了骰子。
小。
姑娘以清脆的声音说着。
二,一,一。
她赢了。收回佩剑,她用二两银子开始了赌桌活动。
小……
小……
大……
大……
小……
……
无一例外,姑娘全胜。此时她已经赢了一百二十八两白银。
所有人呆呆地看着她,不知道看的是哪一方面。
甜甜一笑,她说:不好意思,多赢了一些。再见,谢谢。
姑娘转身离去。
众人仍在陶醉,如梦如幻。
最后关头平时只出场不发言的刘六对已走到门口的姑娘大喊:送春楼更赚钱。
众人不发一语。
送春楼是扬城人晚上休闲娱乐的——楼,男人来这里找,姑娘在这里等。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大家都做着爱做的事。
每晚狂爷都会邀请我和刘六来此娱乐,刘六玩得不亦乐乎,我喝着闷酒。
老大说过,女主角很重要,甚至包括名字,为此他没有理会张春花。受老大熏陶,我对于那终究会出现的另一位很是郑重。
我询问了楼里所有姑娘的姓名,发现她们的名字都是花花草草的,俗不可耐。
喧嚣的送春楼每晚都证明着扬城的繁华。
刘六说:这里的姑娘像花一样,狂爷很厚道。
我说:这里不是花园。
下一刻全场寂静。那个姑娘出现了。
所有人愣愣地看着她,男人女人不外乎如此。
她扫视一周,径直向我和刘六处走来。
她笑吟吟地抽剑,冰冷的剑尖低在刘六脖颈处。
刘六愣愣地看着她,不发一语。
她说:你该死。
姑娘的声音冰冷无情,我想她下一刻大概会使出一剑穿喉。
我迅疾出手,两指捏住剑身,奇奥的向日葵真气传达双指,“叮”的一声,剑拦腰而断。
闪电般的动作雷霆般的威力,那姑娘大惊,急忙后退,她说:你是谁?那么厉害。
我说:我叫秋千秋,还算厉害。
姑娘说:如果你能避开我的暗器我就离开。
我说:没……
话未完,姑娘急不可耐地甩出一手飞针。
密集的飞针向我全身各处而来,声音刺空。
下一刻我出现在姑娘背后。我感叹《向日葵宝典》果然霸道,这速度即使是我本身也感到害怕。
我一手搭上她的肩,说:暗器在于暗,你输了。
她说:放我离开。
她的话意思是她现在受禁于我?我其实只是顺手而已啊。我对于她的这个误会不能放过,我说:你叫什么?
姑娘略有犹豫,看了四周一眼,低声在我耳旁说:苗若兰。
我觉得她的名字真好听,瞬间我脑海里出现了老大关于女主角的选择标准,我说:你不要走了,你是我的。
苗若兰秀目圆睁。
我说:我的女主角啊!你好。
不待苗若兰反应,我将她拦腰抱起,进入了一间空房间内。
苗若兰没有出现应有的反应,她似笑非笑,说:你能干什么?
我说:应该做的都能。
是夜是春天。
清晨,苗若兰似有怨言。她说:为什么?你练的不是《葵花宝典》吗?
我说:我练的是雷同于《葵花宝典》的《向日葵宝典》。
苗若兰恨恨的看着我,说:我亏大了。
我沉思片刻,说:各有所得吧。
苗若兰说:我的男人必须是惊天动地的强者。
我说:我很强大的,向日葵真气没有对手。
苗若兰脸色微红,说:你是很强大,但没有惊天动地。
我说:为什么?
苗若兰说:名扬四海。
我说:我该怎么做才能名扬四海?
苗若兰说:杀掉一个名扬四海的高手,你就能名扬四海了。
我说:要杀谁?
苗若兰说:你跟我走,我到时告诉你。
我想为自己的女人杀点人应该不算什么,再说我要闯荡江湖呢,不能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我说:好。
苗若兰亲了我一口,说:你真好。
我如梦似幻。
苗若兰说有刘六那样一个跟班很掉价,就让他在这作威作福吧。我没有反对,刘六表示赞同。如此看来,刘六是一个胸无大志的人,他其实是不愿随我闯荡江湖的,踏入江湖的第一步他就被诱惑了,他跟随我本身就是一件怪事。
狂爷送我们一头高头大马,我们于马背上依偎而去。
苗若兰是一个奇异的人儿,他对待我就像对待一个熟识良久的亲昵样子,这使我受宠若惊,我感到无上的幸运。
我说:若兰,我们要到哪里?
苗若兰说:先去武当玩一玩吧,我从小就想去看看了,听说武当山很壮丽。
我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