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作为上国使者,为何这等怠慢?”东方胜一脸凶气,那炯炯的眼神射的韩国侍卫倒退几步。低头不敢仰视。
宫门被推开,只见以东方胜为首的一排秦使,他们皆是外穿官服,内穿铠甲。长剑锁于腰前。气势汹汹的大步向前。东方胜盛气凌人,指着韩王大声训斥,“我以为韩国上下没有人认识秦人呢。呵呵,原来是在观望啊。难道你们忘了秦国的大恩了吗?”
韩王和大臣吓得大惊失色。“敝国势小兵微,全仗贵邦鼎力相助才有今日之安,怎敢忘恩?”东方胜侧视韩王又环顾四周,冷笑道:“哼,若无我们秦国,真不知你们被楚或者魏攻灭几次了。记住永远都是秦韩同盟,这样才可以抗击五国。好了,言归正传。目前似乎其他五国还有联盟侵扰我们的意图,我们对你只有一个要求,让我们在此驻军,共同防御东方。”
韩王无奈,只好由他去了。心想:“这个东方胜,比以往的秦使还要自专,还要霸道。”
东方胜把带了的数千秦兵安插在紧要据点。出了韩国宫门,对身边的亲信说:“看来中原的要冲已经掌握,对了,要时刻盯住魏国的动向,有了魏公子的任何动向马上告诉我。”亲信忙说:“是,我已安排人了。”东方胜皱皱眉头,不安的说:“林雪飞不知道最近怎么样了,这个人可不怎么安分那。楚国的政务都由春申君说了算,这个人老谋深算。我还不清楚我安插的那个内线到底可靠到什么程度?不得不虑呀。”
那亲信说:“放心吧,他还是靠得住的。这个事情急不得。将军,你立如此大功,怕是秦王会封你爵位那。”
“唉,与其说秦王封我爵位,不如说文信候封我爵位。如今可是吕相国说了算。哈哈。”
“这回如你所愿,见着楚王了吧。”蓝冰儿的语气里有些蔑视,她的眼里认为楚王是个摆设。
“嗯,见是见了,不过我觉得他好象什么作用都不起。看来楚国的君王是一代不如一代。原来的庄王还有共王,他们的霸气都跑哪去了?都不如那个客死他国的怀王。反正抗秦的事情是通过了。”
“怎么一代不如一代?不许胡说,我可是楚人。你们魏国的君王不也一样吗?我看如果没有魏公子的话,早被秦国吞了。哼。不和你说了。”
林雪飞看冰儿生气了,又哄着她说:“冰儿,生气啦。随便说的嘛,对了,别忘了正事。云中子给的这个剑客图我还没看呢。打开看看。“他掏出了那图。
蓝冰儿故作娇态,“哼,随便说说。再说的话,可小心我的剑。“她又忍不住笑了。
“冰儿,别像孩子似的。呵呵,好吧,我错了。帮我看看图。楚国的地理我可不是很明白。“
“嗯,这还差不多。图里画的好密。东西南北,哎,怪了。他怎么偏把方位往反了画呢?除了在某处有个地名之外,怎么旁边都标有类似于咒语一样的语言呢?都有个‘些’字。”蓝冰儿疑惑不已。
“什么意思?‘些’是什么意思?”
“‘些’是我们楚国在祭祀鬼神的时候用的咒语。不过图里这些咒语很是有趣。你看,明明是在西方,却在这个类似于山的地方写着‘东方不可托些’,后面又写着‘唯魂是索些’。南的方位写着‘北方不可止些’山后写‘飞雪千里些’。好怪好怪。”蓝冰儿怎么也弄不明白了。
“冰儿,我想会不会是这个意思。那些颠倒的方位可能就是各个剑派的地点,而写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咒语,可能就是各个剑派的名字。有可能。什么‘唯魂是索些’可能是魂索派,‘飞雪千里些’可能是飞雪派。至于‘封狐千里些’,也就是封狐派。这个派我在燕国就听说过。这个剑派的剑法灵活,很少有人能够破解。图里所画的东也许就是西。因为对于我们剑道的人,剑谱往往就是声东击西。那咱们应该先往南,再去西,最后去东。”
“嗯,先去南。那里到处都是奇香异草。”蓝冰儿忽然笑了起来。“哈哈,雪飞。你所面对的第一个剑派将是飞雪派,你是雪飞。这可真是天意。”
“也许吧。这是缘分?呵呵。冰儿,明天咱们就出发。”
李园忽然走了进来,连忙向蓝冰儿施礼。“你们看的什么?很有趣吧。”
蓝冰儿看也不看他一眼,“关你什么事呀?谁让你进来的?这里连我父亲都不可以轻易进来,你算什么人。”
“好了冰儿,别这样说。李大哥不过随意问问。”林雪飞忙劝道。
李园赶紧赔个笑脸出去了。蓝冰儿生气的说:“我最讨厌这种人,像个间谍似的。走,雪飞,陪我去花园。后面的花园好大的。”
李园偷偷的看着他俩的背影,久久没有离去。
“雪飞,看看那边。那是用香草的汁涂的墙。使得园里到处都散发着香气。我要采好些草带着。”说着,蓝冰儿就将一朵花插在了头上。
“啊,楚国的景致确实不同,中原绝对没有这样的风色。”
“雪飞,你的剑掉了。勒的不紧。”蓝冰儿拾起了那把剑。
“是皮绳开了,看来只好拿着了。这样也许更像个剑客。我在燕国看那些剑客都是这样握着剑。”他便真如同燕国剑客一样上下舞剑。
“雪飞,我给你缝一个吧。用鹿皮。别忘了我们楚国有七泽,最好的莫过于云梦。方圆九百里。这个鹿皮就是云梦的一个山上的鹿皮。给你绘上蓝色吧。我叫蓝冰儿。剑是冷的,可是这蓝色的剑穗儿是热的。看你敢忘我不?”蓝冰儿调皮的说。
“冰儿,你不是和我天天在一起吗?怎么能忘。永远在一起。”雪飞握着她的手说。
“万一有一天分开了呢?或者你。。。。。”蓝冰儿感觉到自己说的这句话不吉利,赶紧捂住了嘴,不再说什么了。
“冰儿,你的剑怎么和我的仿佛是天生的一对儿。上面都刻有蓝色的花。难道你以前也是燕国人吗?”
“燕国人?干嘛是燕国人那?雪飞,你不是从魏国来的吗?”她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啊,我是在燕国长大的,在那里学的剑术。后来就去了魏国,做了魏公子的门客,魏公子对我有知遇之恩。我答应过要以死相报。士为知己者死,懂吗?”
“那你肯为我去死吗?我是假设有一天的话。“
“别胡说,就算有一天的话,会的。不过事实是不允许有假设的。相信缘分吗?”
“相信。雪飞,你没觉得咱们有一种说不出的姻缘吗?仿佛见过一般。我刚才看了你的剑忽然就产生了这种感觉。你的身上有一种情谊好像在哪里见过。我也说不上来。”她抚摸着雪飞的剑说道。
“冰儿,也许上一世我和你是知己。士为知己者死。嘿嘿。”
“我从记事那一天起就在楚国长大,义父说我是在秦楚的交界处被人捡来的。当时这把剑就系在我的身上。我还听说上面有个黄色的帛,已经破烂不堪,认不出什么字迹了,只看清楚一个‘篮’字。好在义父对我很好,因为他没有女儿。”
“我的身世就简单了,从小就在燕国生活,然后拜师学剑。只不过父辈一直没提过一点儿先祖的事。周围的人都说我家不是燕国人,是后来的,每当我问父亲这件事的时候,父亲总是沉默不语,我也就没敢在深问。管他呢,大丈夫以四海为家。后来父亲看我剑术成熟了,就把这把宝剑给了我。他说这可是用上等的钢制成的,只有秦国才有这样的手艺,此剑和楚国传闻中的莫邪是不相上下的。”
“雪飞,那我这把剑和你的可是一对儿。我这把剑在楚国也是数一数二的。连义父都这么说。在下秋霜的时候,深夜里它偶尔发出蓝光来。”
“嗯,我的也是。难道天底下真有这样巧事?不光咱俩有缘分,连剑都有缘分。啊,我知道了,我这把是雄剑,你那把是雌剑。哈哈。干将莫邪不也是雌雄两把剑吗。“
“别臭美,哼,就算我的是雌剑,你也得惧我三分,不许欺负我。”蓝冰儿撒娇的说。
“我以剑为誓,如果我林雪飞抛弃冰儿,就死于乱箭之下。”林雪飞郑重的发誓。
蓝冰儿捂住了他的嘴,“雪飞,别乱说。咱们谁也不死。不过我就是没见过大海,咱们以后要在海边隐居生活。至死不渝。好吗?”
“一定,等过些日子在楚国把事办完,我就带你去齐国,会见完齐王,就去看看大海。选个好地方,日后好去那。”
“怎么?你要和林雪飞去云梦那边?不成,四郊之外到处不安定。自从南方有暴乱以来一直不太平。”春申君一再摇头不同意。
“父亲,答应我吧。这也都是为了您的抗秦大业。”蓝冰儿央求着
春申君也实在耐不住她的性子,沉默了半响,点头同意了。说:“去可以,不过得让我给你派两个人,一来保护你们,二来有了什么事情也好有人能回来通知我。去吧,呵呵,准是那个小子让你来找我的。去吧。唉,你听他的,对我的话权当是耳边风。“
“是,父亲大人。回来之后肯定给你惊喜。嘿嘿嘿。“蓝冰儿作个怪脸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