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后,李漠然和苏文生跑步到了柳庆音乐学院,爬到了4号楼的顶层,李漠然已经气喘吁吁。
“是该锻炼身体了!我现在爬楼梯都满头大汗的!”李漠然上气不接下气的对苏文生说。
“呵呵……我说你是个大懒虫吧!”说完,苏文生抬头看了看天,太阳微微露出一抹红,给苍穹增添了神韵,俯瞰苍穹下的柳庆城,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煞是壮观!
“漠然,在我们小的时候,大人们说我们就像那七八点钟的太阳,有朝气,有活力。如今我们长大了,却会盯着当初像我们小时候那么大的孩子幻想个不停,纯真的年代,纯真的感情总会让我们叹息,叹息时光的流逝,叹息着我们的青春。”
苏文生的一席话让李漠然有了儿时的记忆,她也渴望那个纯纯的年代,她发现苏文生有好多地方和自己很相像,苏文生怀念自己怀念的那段时光,苏文生有着和自己一样的对音乐的执着,苏文生偶尔会为生活感伤。
李漠然其实不曾看到过苏文生忧伤,她始终感觉自己并不是完全了解苏文生,因为苏文生在她面前就是一个甘愿为她撑起一片天的男人,让她在孤独无助的时候,有了倚靠和希望。
此刻,李漠然似乎觉得“物质生活”并不是那么重要了,那个她似曾相识的男人现在就站在她的面前,像一座大山矗立在她身后,让她停靠在那里,在这个残酷的社会有了诉说和流泪的地方,李漠然甚至不敢想象如果这个男人离开了怎么办,她难以承受一个人面对社会压力的孤独和惆怅。
“苏文生,你会离开我吗?”李漠然认真的问。
苏文生望着李漠然笑着回答:“怎么会呢。”
“我不信。”李漠然有些倔强的说。
苏文生轻轻的拍着李漠然的头说:“傻丫头,相信我!我一直觉得我们两个相识是有缘分的,虽然我不能预计未来,但是,无论未来发生了什么,我都会不畏艰难险阻的站在你的身后,我奢求那会是一辈子。”
苏文生的话让李漠然听了很感动,感动之余她又有些难受,苏文生这个上天赐给她的男人啊,踏实的想让她一辈子倚靠,李漠然恨她那颗高高在上的心,它甚至会刺痛苏文生的心,她想在此刻把它丢的远远的。
“苏文生,我是不是经常伤你的心?”李漠然问。
苏文生笑了:“不是。”
“就这么简单?”李漠然反问道。
苏文生点点头,问李漠然:“你是不是觉得我给你一种梦的感觉,飘渺不定,抓不到也摸不着?”
李漠然有些犹豫的点了点头。
“那我就找个机会向你表白,让你彻底进入我的生活,实在不行了,咱俩就结婚,这样你天天都能看到我,也能完全掌握我的生活了。”苏文生半开玩笑的说着。
李漠然的脸红了,她小声嘀咕着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苏文生望着她,轻声问她:“那你是什么意思?”
李漠然把头扭向了远方,不再回答。
苏文生靠在她旁边认真的说:“漠然,我想好了,我要奋斗!我要让自己变得有资格了再娶你,我不愿意看到你为了那个梦艰难前行,我要用我自己的能力养你一辈子!”
苏文生的眼神很坚定,他扶住李漠然的肩膀认真的对李漠然说:“漠然,你要等我!好吗?”
苏文生的一席话让李漠然的心里很踏实也很温暖,她不确定苏文生说的奋斗是什么时间,什么方向,她也不知道苏文生所说的有资格是什么资格,她更搞不清苏文生会有多么大的能力,但是她确实被感动了,苏文生那坚定的眼神似乎在向李漠然传递一种希望,他在期待着李漠然的回答。
“我等你!”李漠然一字一顿的回答。
苏文生激动的把李漠然揽入怀抱。
东边的太阳还未完全跳出云海,她半遮着脸,不肯露出她那娇羞的面庞,她的余晖是无穷大的,映射在这座繁华的城,也映射在这对拥抱的恋人身上,我们终究是弄不明白,她到底有多美,有多神韵,但是这视线范围内的,竟让人迷的如痴如醉。
“漠然,你知道我做‘流浪歌手’的真正意义吗?”苏文生问道。
李漠然摇摇头。
“我知道这个身份被很多人瞧不起,人们甚至会在背后说流浪歌手没有本事,和天桥上那些卑躬屈膝的乞讨者没什么区别,但是,人们不曾感受其中的快乐,无论是在何时,何地,我都会唱我想唱,我的音乐节奏伴着我的心情,唱出我的心声。
柳庆市的浮华背后暗藏着太多人的悲伤,当人们匆匆忙忙的行走在街头,地下通道,听到我的歌声,放慢速度,伫足聆听,歌里面有他们的故事,有他们的心情。”
李漠然望着苏文生,似乎在一瞬间懂了这个疯狂热爱音乐的男人,苏文生的话语让李漠然心生感叹,她把脸贴在苏文生的肩膀,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踏实和温暖。
“其实我知道,流浪歌手并不是我要长久做下去的,父母曾为此事劝过我很久,他们觉得他们的儿子很怪异,没有正常人的思维,他们一直想让我找一份稳定的工作,他们的想法没错,可是我却不甘心,有句话说‘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就是那种人,享受音乐,再慢慢的发掘生活。
漠然,我不想让你走我从前的路,我想让你平平稳稳的生活!你永远记住,天上没有掉馅饼的!”
太阳已完全跳出了云海,苏文生的脸在朝阳的光辉下衬得更加刚毅。
“我懂了,你不用替我担心。”李漠然轻声说。
苏文生希望李漠然是真的懂了,他不希望看到李漠然为了实现梦想盲目的前进,他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不甘心的人,许多时候只有经受过一番波澜内心才能平静,但他不希望李漠然去经受那番波澜,如果可以,他甘愿为她经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