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汐用完早饭,就往皇宫而去。她说的那个人便是太后。“太后娘娘万福。”君汐优雅一笑,向太后福身。
太后脸上春意盎然,手中拿着娴的信,“丫头,江南来函说娴丫头怀的是皇子,真是件大喜事。”
君汐露出真诚的笑容,“托太后娘娘洪福,皇子一定会平安降下的。”太后的神情又变得严肃起来,眼中布满担忧,“不过丫头,这个消息对你来说可不好。”君汐装傻地问:“娘娘此话怎讲?”
太后拿起一串佛珠,闭眼祈福,“丫头,你有话就直说吧,就算你要造反,哀家也不会反对你的,哀家知道贤儿不适合做皇帝,先帝立太子之时,本是要立豫儿的,只因朝中一些帮着贤儿的大臣,说什么要立嫡长子,这才立了贤儿。哀家顶着流言蜚语干政,好不容易才护下豫儿一党的大臣,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豫儿可以有野心篡位啊。”
幸好暖宣宫没有其他人,太后这一番话若是传出暖宣宫,太后一定会被软禁,甚至砍头的。
君汐见太后如此坦然,也就无所顾忌地说:“我原是怕将您牵扯进来,会危及到您的安慰,既然您已经知道,我也就无所顾忌了。娘娘朕舍得将皇上的江山让给豫轩?”
刚一说完,太后眼眶里便盈满了泪水,其间沉淀着浓浓的悲伤。
太后努力睁大眼睛,抬头看着高处,使自己沉静下来,定睛地看着君汐,不带一丝语气地说:“这关系到黎民百姓,不是哀家舍不舍得,而是你和豫轩有没有本事。哀家只说不反对,没有说要助你们,毕竟为人母亲,手心手背都是肉,助哪一方都不好。而且你和娴丫头,哀家也不知如何抉择。不过丫头,你和豫儿既然下了这个决心,就要步步为营,要知道现在娴丫头手上有一个皇子,豫儿无后,如何让众臣服你,又如何对付娴丫头,你为自己铺的这一条路可谓是惊险万分啊。”
君汐轻叹一声,进入正题:“丫头这次来,是想请娘娘帮丫头一个忙。秦良浴贪污却无证,实在叫人懊恼,太后娘娘不必开门见山地帮我,只需把我介绍给秦良浴。介于我与豫轩、皇上之间的连结,我要……”君汐那出一条丝巾,蒙起自己的下半脸。
太后不解地问:“为何要将你介绍去?”君汐的美眸阴沉下来,手缓缓地拂过发丝,“我曾夜潜秦府,只有他的书房是锁着的,根本无从进入,我猜想贪污之证就在其中。”
石相府中,石溢将君汐临摹的“依”字示出,“爹请看,这就是儿子买下的一张临摹之作,望爹鉴赏。”石相略微蹙眉,仔细地观察了一番,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这张临摹之作,临摹的可是当今圣上的爹,先帝呀!哈哈。”
石溢乖觉地问:“既是先帝,爹为何发笑?”石相开怀大笑,“想来这大概是以前伺候过先帝的老太监写的,笔画颇有几分风骚,但字迹沉稳之度与先帝简直天差异别,此等劣作,竟还拿出来麦,这不是笑掉大牙么?”
听罢此话,石溢也随之大笑,心想:“爹这番话若是被汐儿听到……就该惊涛骇浪了。”
暖宣宫中,太后刚换好了便服,正准备带君汐去秦府,君汐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太后关心地慰问:“丫头,是不是病了?”
君汐浅浅一笑,“没事。”
两人一起来到秦府。“太后娘娘驾到!”良浴马上出来迎接。
良浴看起来像是三十出头,表面看上去就像个纨绔子弟。太后与君汐对了一个眼神,便对良浴说:“秦爱卿,哀家看你一表人才、仪表堂堂,就介绍你一位凝诗公主,她是哀家的小女儿,绫罗,年十六,美貌无双,正好与你相配呢。”
良浴只顾垂头推辞:“太后莫是不知?臣下已是陈香的未来姑爷,怎敢让公主做小?”君汐蒙着面纱从太后身后而出,体香毫不收敛地向良浴袭来,良浴闻香抬头,只见一个蒙面美人,虽不见她的倾城之貌,但单看君汐那美眸便可以想象她妖娆的下半脸。
君汐淡雅一笑,微微福身,“秦大人有礼。”良浴看得目瞪口呆,偷偷打量着君汐完美的身材。
太后发问:“秦卿家就不考虑一下吗?做皇家的驸马可比做丞相的姑爷要好多了。这样吧,绫罗你留下,与秦大人好好聊聊,哀家先回宫了。”
“恭送母后。”君汐向太后行礼,目送太后离去。良浴心中早已按捺不住,趁周围没人,从君汐身后,紧紧地抱住君汐,不安分的双手时轻时重地按压着君汐的柔软。
君汐嘤咛一声,良浴像是得到了抚慰般,表露出一个舒服的表情,眼眯着,像一只猫咪一般。君汐挣脱开良浴的手,转身面对良浴,两眼笑成两弯银月,柔和如春风,“大人不要这么心急好吗?”
良浴这才回过神来,猥琐地笑着:“是秦某不好,公主不要介怀。公主里面请,秦某的卧房就在不远处。”
“卧房?”君汐重复一句。
“是啊,卧房。对了,公主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君汐羞涩地低下头,“怕见了大人会脸红,故蒙着脸。”君汐故作头晕,娇贵地说:“大人,我的头好晕,会不会是感染了风寒?大人,绫罗有一事相求。”
君汐主动**,迷住了良浴的心智。良浴顺势搂住君汐的腰,“公主但说无妨。”“大人府上可有书房?”
良浴见美人难受,忙答道:“有,自然有的。”良浴眼中充满担心的元素,看来他对君汐上心了。
君汐按计划说:“我生得一种怪病,几日看不到书,就会头晕,严重了还会感染风寒,御医说,这叫失离症。大人,救我,快带我去书房。”
良浴与君汐唇间相对,轻轻地吻了君汐一下,“公主放心,我马上带你去。”说着,将君汐带进了书房。良浴下意识地抚摸着君汐的下半身,温柔地问:“公主可觉好些?”
君汐在一个深呼吸后,恢复正常,欢喜地搂过良浴,眼神突然变得邪魅起来,“多谢大人带我进来。”
良浴正享受着君汐的温柔,忽觉颈后受君汐重击,不自觉地晕倒在地。君汐马上动手找贪污之证。满载而归。
石溢已在浣花宅等候多时。君汐手执一本贪污账本,优雅地走进房间,见石溢在,便问:“哥哥,可查出那是不是先帝的字迹?”石溢告诉君汐,确实是先帝的字迹。
“先帝要你杀依?什么依?是谁?”面对石溢的发问,君汐只能摇头,她是断然舍不得杀雪依的。忽听不远处一声叫喊,“雪依,你要去哪儿?”
君汐听觉灵敏,听到后,立马走出去,心依跑到君汐面前,累得喘不上气。君汐淡然地问:“心依,发生什么事了?”
石溢深思:“心依……”
君汐一惊,“心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