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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李岩

“天色有些不早了,你们还没吃中午饭吧!”卢鲲鹏笑吟吟地问道。

“我们不饿!”董倩倩回道:“是吧!志云!”说完还丢了个眼色给林志云。

林志云好像没见到,他立起身子说道:“卢伯伯,确实呢!您不说,我还没感觉,主要是你的故事很吸引人呢!”

林志云轻轻一拽董倩倩,而后笑着对卢鲲鹏说道:“卢伯伯,我们也打扰你那么久了,你要不先吃饭吧,我们到村委去一趟。”

“年青人,我的意思是你们不嫌弃就和我这老头将就一顿,如何?”卢鲲鹏指指院子一角:“村里,简陋!你们先坐会儿,我去厨房弄点,马上就好!”

“那怎么好意思呢!卢伯伯要不等会儿我们再来打扰!”林志云说完拉着董倩倩就走。

董倩倩望了望卢鲲鹏,又看了看林志云,她还是有些不舍地跟着林志云走出了院门。卢鲲鹏一见,他忙跟了出来,笑着道:“小林啊!我就这么称呼你了!透着亲切!”

卢鲲鹏有些微微驼背,所以他是支棱着脖子和林志云说话。他追出来,侧扬着头接着说:“这样吧,村上有个从临春县城下来的老张头,是个县志修订的大知识分子,我和他很是熟悉,要不就到他那儿凑合一顿。嘿嘿,那老张头的肚子墨水可不少。”说完就带上门,拖着小林往老张那儿来。

老张,带着付眼镜,一条眼睛腿已经断了,估计怕麻烦,所以老张将根麻绳简单缠上,而后绕着后脑勺一圈接到另一个眼镜腿上。老张看来五、六十岁光景,皱纹挺深,胡子长久没怎么认真刮过,所以胡碴子到处肆掠,横七竖八长着,头发和胡子都有些花白。老张住在村委会一处简易房子里,进了房子到处是书,还有些看来就有些年头了。靠窗桌子上放着本书,线状版,蓝底白边,上面工整地写着《明史》。

“老张头,我又来烦你啦!”卢鲲鹏看起来和老张很熟悉,进门也不客气,直接望桌子旁的一把椅子上一坐,看桌子上堆着书,于是回过头对林志云和董倩倩说道:“小林,小董啊!这位就是老张,老张大号叫张文秀,嘿嘿,听着就秀气。别看他胡子拉碴的,岁数可没我大,你们就随我叫他老张吧!”

“你呀!又拿我开蒜!”张文秀将桌上书本收好,对林志云和董倩倩说:“坐吧,别客气!我这屋有点乱,别别,我来收拾!”董倩倩听张文秀说才收手站在一旁。

“老张,我带这两位年轻人过来,可是要尝尝你的河南菜的!”

“好!我这就去准备,两位你们就别客气,我这别的都不缺,就是缺不客气!”老张风趣地话让董倩倩放松了许多。她咯咯一笑,才大方地坐在旁边的条凳上,坐下后还不忘将林志云也拉着坐了下来。

这样,几个交谈下来,四人都不大拘束,老张就张罗饭菜去了。

不一会儿,老张就象变魔术一样端着几盘小菜回来。而后四人就餐,在席间董倩倩还在想着上午的故事,她一边夹了口菜,一边问道:“卢伯伯,你早上说的第一个故事,那个朱寅春骑马去看到谁了?”

“他啊!去见到了李岩!”卢鲲鹏答道。

“喂,我说老卢啊!你又在哪儿讲你的故事了!我上次就和你说过这李岩啊,历史上有无此人还没有定论呢,你又在那说了!”张文秀放下筷子说道。

张文秀停了停对董倩倩说道:“这李岩啊,从郭沫若的考证认为是有的,可另有一些大家却考证下来查无此人!”

“你说的李岩,在我读过的《甲申三百年祭》一文中好像提过吧!”林志云想了想说道。

“嗯,这篇文章是对李岩的事情多有阐述,不过就情形而言,郭沫若自己也未用肯定的语气。历史是要公正严明的,像老卢这样,他是不是和你们讲了两种故事啊!”老张问道。

“是啊!我听着好复杂哦!”董倩倩连连点头称是:“不过故事很好听!”

“呵呵,作为故事那确实很精彩,不过作为历史就不能戏说了!你说是吧!”老张见林志云和董倩倩似乎若有所思,他就说道:“老卢是否还讲过曹化淳的事情,是不是有两个完全不同的曹化淳?”

“是啊!你又知道?”老张的一席话让董倩倩对当前这个老张产生了佩服的感觉。

“呵呵,曹化淳是康熙年间才死的,他曾自己写过文章诗文说明他没有开过城门!”老张很认真地说道。

卢鲲鹏听着老张的话,只是笑着不语,他听老张的话好像告一段落了,才将手中的筷子放下说道:“我龙城村可假?碧血回龙茶可假?本村祖上有传世龙袍可假?史书上写道明皇上庄烈可假?其后世子息不知所踪可假?之于此类,举不胜举,历史书,你那本《明史》是清人所写可假?”卢鲲鹏一口气说完,他看看老张和林志云和董倩倩,而后还吃了口菜,笑着接着说道:“历史自有历史,我故事自是故事!我祖上的传话说:人之传承,本义之传!此义之意,老张头,你说是何意?”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当浮一大白!”老张听老卢说完,有些兴奋的样子:“老卢啊,怎么原来没听你这么叨咕过啊!”

“呵呵,你每次到我那儿不都是只听我说书吗?”老卢微笑着道。

“是啊!修县志时就知道你老卢是个活书,以为只是你满肚子故事,哪知原来你也是满肚子墨水,真人不露相啊!”

“得得,在小辈面前互相吹捧,不好!这样我们吃完饭,我接着故事和你们讲下去,反正下午我也无事!至于老张头,你可得把我给你的碧血回龙拿出来哦!”

“回头你可得将碧血回龙给我补回来!”

“好你个老张头,你还不是个吃亏的主啊!”老卢的一番话让张文秀的房间里传来一阵笑声,这笑声和着微风回荡在龙城村的上空……

“来者何人,敬请报上名来!”朱寅春将手中枪一挺,马刺一点座下白马,白马稀溜溜一叫,铁蹄瞪起,朱寅春跃马提枪的英姿在晨光中凝固。

“本将军李岩,尔等又是何人?”李岩还是很镇定,而他身后的数骑则纷纷立马挺枪,严正以待。

“本人乃朱寅春,只是一介武夫,敢问将军是何方人马?”朱寅春知道如果自己自报家门,那决计讨不了好,如此说,让对方误以为自己只是山野村夫,不足为患,则自己才有机会逃开。

“可是本地人士?”李岩问道。

“然!”朱寅春只能硬着头皮回道。他心中想到,如则不行,只能将他们引致他处,唯此一法。

“前方可有开源寺?”李岩接着问道。

“是有一寺名唤开源!”

“代我等前往,自会奖励!”李岩用不容置疑地话说道。

李岩说完往朱寅春身边策马小跑而过,但他刚过朱寅春的马旁,突然说道:“看阁下所骑之马似乎战马,阁下到底何人?”

朱寅春一听,事情败露,他只有猛地一夹骏马,白马会意奋蹄奔出。

“抓住他!“李岩一见,回马追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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