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门开了。
满堂的欢笑声盖住了开门的声音。
“这是在干嘛呢？看人家孙淼，都说不出话了。这是要开火是吧？”张悦模仿着林瑶琼的音调，故意捏着嗓音学着林瑶琼说话，惹得果果心里郁气尽出，跟着杨姿陈苏哄堂大笑。
“不都是在博雅里边的混的，这语气也不比别人强上多少。还真以为自己是谁呢？要不是果果姐给她面子，这事哪会这么轻易就过去了？”杨姿看了眼张悦对果果说。
果果轻哼一声，“人家是谁？人家长的美，后台硬着呢！”
张悦愕然，眨眨眼，“林瑶琼……有男人？”
门后，林瑶琼的呼吸渐重。她的小臂被舒添紧紧的握住，舒添抿着嘴，一手掏出了手机。
果果回过神来，敷衍道：“男人嘛！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你们别琢磨这些东西，有精力就好好想想，凭你们现在的本事，吴姐都看的上你们吗？”
杨姿陈苏一时噤声，脸上尴尬，却又发不出一个声来。
张悦巧笑倩兮，“果果姐，我们几个还不是看不过林瑶琼的作派？还有那个孙淼，每天在果果姐手下做事还不安份，今天被果果姐说成那样，到最后也没见吭一个声来。那个舒添不是天天跟她在一块，都差不多形影不离了，今天也没见舒添上来帮腔的。
不是我说，说不定孙淼转过身去还恨舒添不仗义呢！她孙淼之前帮着舒添不知道多少次找我们茬了……”
张悦的话渐渐低了下来，杨姿和陈苏随之附和。
果果斜睨了眼她们，“好意思说别人？！我跟秋秋吵的时候，你们都在哪里？”果果冷哼，“舒添不帮腔，那才是人家聪明的地方，没听说还把麻烦往身上揽的！她要上来了，帮谁？说不定到时大家都得进办公室，被吴姐骂！谁都别想好过！”
果果猛然一顿，恍然大悟：“你们该不是以为把事情闹大了，舒添和孙淼就没指望留在了博雅了？笑话！你们以为我跟孙淼一样？”三言两语就蠢的去找舒添算账？
门后的孙淼脸色涨的铁青，回头意味不明的看了眼舒添，双手捏拳，握紧。
“哪能？”张悦递给果果一杯果汁，故作愁容，“就我们这几个，当时吓都吓傻了，哪有那么多弯弯道道啊？果果姐不是抬举我们吗。”
果果脸色缓了缓，继而又笑了起来，“不过，舒添的运气还真的好。”
“那是。分吧，分的是脾气最好的大田。做吧，在最大的橱窗做。她那个基本功还真不咋滴，怎么就运气这么好？大田哥天天带她出去进来的，就没看到大田哥有一点点的不耐烦。
要不是大田哥是有老婆的人了，人一看还以为大田哥是故意的呢！那个舒添除了能力，还真就只有那张脸可以看了。”
张悦语气放轻，闲闲的抛出这么一段话，脸上羡慕之色极其明显。
话一出口，杨姿和陈苏的脸色就古怪起来，果果也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张悦。张悦端着水，抿了口，好像刚才的话不是她说的一样。
杨姿忍了忍，终究是忍不住，挤着眉毛，试探性的问：“她该不会真的跟大田哥有……那啥吧？”毕竟，这年头离婚再娶的事又不是不多，大田怎么看也算是一小白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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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那啥这啥的，明眼人都瞧的见，就我们几个人说话，有必要遮遮掩掩吗？”张悦斜睨了眼杨姿，“就那档子事而已，谁心里不明白？”
话音刚落，就看到杨姿瞪的如同铜铃大小的眼睛。张悦轻笑，“就这小样。”
舒添面无表情，看向杨姿的双眼冷的像看死人一样。陈苏也反应过来，跟着杨姿从布艺沙发上站了起来，虚心的低下了头。
背对着舒添的果果跟张悦慢慢慢慢的扭过头，一眼便看到面色不善的三人。林瑶琼扬了扬手上的钥匙，“要进来真不容易，明明不是私人地方可还要专程跑下去拿钥匙。
不过这也都是小事，我还真不知道，在博雅过的这几年，同事都是怎么说我的。”
果果的脸一下子变的惨白，舒添孙淼正站在门前，让她连跑都没个地方。
“你刚才说什么？”
舒添上前，对着张悦冷笑。
张悦一向在舒添面前横，就是舒添身边跟着孙淼，也没见她低头的。再者……，张悦笑，“没想到你们还有偷听人说话的癖好。”
舒添笑的更冷，“那也比你们在背后说人闲话强。我怎么了？我跟大田怎么了？你刚才不是说到这里吗？‘那啥’是什么？什么事你们心里都明白？”
舒添气势惊人，两眼死死的盯着张悦。张悦在舒添面前嚣张惯了，哪里会怕舒添一个眼神，昂着头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陈苏跟杨姿吓的要死，被林瑶琼冷冷的瞪着。孙淼不善的看着果果，“果果姐，我怎么就跟你不一样了？”
果果脸色沉了下来，被孙淼一句话弄得颜面扫地。果果扯起嘴角，“说什么呢？午休时间不休息，下午干活又没精力，要办砸了事，别说我没给你留面子。”
孙淼气的心口痛，到这个时候果果来端着架子来教训她！孙淼面露嘲讽，“留什么？留面子？你果果姐还给我一个小实习留面子？你不是一天到晚的盯着我，就盼我出错吗？！”
“你——”
“怎么？难道我还说错了不成？今天早上是谁当着那么多人给我留面子了？”孙淼斜睨了眼陈苏和杨姿，“大家都是新人，也不是从小生出来就是在社会上的混的，留点口德好，积点德。别以为自己没有倒霉的时候！”
杨姿跟陈苏垂着头，两手放在腹前，脸庞涨的通红。
张悦一听这话，矛头调转：“什么叫积点德？什么叫倒霉的时候？实力不如人在这里逞什么能？果果姐难道还说错了不成？就是新人，也没有让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教！你们那些事有什么说不得的？心里没鬼，你们着急什么？！
想让人不说你们，有本事就别干啊！不犯错，没苗头，没暧昧，有人会说你们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