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完元旦,母亲就跟我商议起我们跟可娟过年互赠年礼的事情来。
“再过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定亲之后的第一年里,未结婚的男女双方彼此要送年礼的。我再让媒人问老杨家明年何时让结婚,彩礼多少?”母亲说道。由于我对这方面的习俗不懂,只是“嗯”的一声同意母亲的提议。
很快媒人回话说,明年秋天结婚,彩礼一万六。母亲很严厉的责备我道:
“不让你订婚,你就是不听,被可娟迷住眼睛了,看现在怎么办吧?”
这一切让我们全家没有想到,原本说一万零一的,现在又成了一万六了?我真的好怀疑岳父家,到底有没有诚意,到底是愿意把女儿嫁给我,还是不愿意呢?若说愿意的话,为什么总是出尔反尔,没诚信呢?若说不愿意,那为什么?不直截了当的让我跟可娟分手呢?难道是害怕退婚要还我们的彩礼钱吗?也许有可能,暂认为是后者吧!
说彩礼由原来的一万零一涨到现在的一万六也就算了,那为什么原先说好的明年五一结婚,现在又怎么改成明年的秋天了呢,怎么提前的约定像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啊!婚事的约定也可以说变就变吗!
年轻气盛的我很不冷静地说道:“退婚算了,既然总是这样言而无信,那就彻底点。”
我都是在气头上说的这些话,其实我内心还是想跟可娟结婚的,说这话的目的只是想让母亲不再责怪我而已。当时我也真的是黔驴技穷,没辙了,反反复复,出尔反尔的岳母,让我对他们家的诚意有了极大地怀疑,在心力交瘁之后,我终于做出了一个很不冷静的决定。当时我认为倘若两个人到最后不能在一起,现在仍在坚持着走着,那就是在走多余的弯路。
“退亲?哪有这么简单!,到最后我们会落得人财两空的。我们大人看事情,还会不如你吗?”母亲仍在责怪我的懵懂无知。
母亲听了我说要分手的话,更生气的责怪我。作为一个母亲,她的言语表现出:她并不愿看到自己的儿子与心爱的女友分手,虽说母亲对可娟有些成见,但更多的是想让我们比翼双飞,终成眷属。
“那怎么办?”我没底气的说道。现在的我,就是霜打的茄子,没了先前的兴奋与激情,只盼望着母亲能想出个万全之策,保全我跟可娟这段坎坷的婚姻。
“还得跟老杨家谈,能结婚的最好。如果真的谈不拢话,只要明年五一老杨家同意结婚,她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全依她。”母亲很肯定地说。
母亲说完之后,又絮叨起来我的不是,说我的无知,说我不听他们的话,又说准岳母的不讲情理,我越想越气,越气越想弄明白,准岳母为什么要这样的反反复复?
“我打电话找可娟妈问问,她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出尔反尔?”我气极了,想刨根问底。
“你别打,这我们可以找媒人。”爸妈阻止我说道。
我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不让我打电话问可娟母亲?但我却很想弄明白。
“媒人,跟她家是一伙的。原先媒人说她家多好的人性,现在怎么沉默了?我要问个明白,如果可娟家里不同意这门亲事的话就趁早让我跟可娟分手,省得以后感情深了再不能在一起会更加痛苦。”我懊恼的说道。
我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可娟不在家,我帮她家干活。父亲送礼给矿上领导为老杨找工作,每次去她家都带礼品,到最后我却落得个泪眼迷茫,这算什么?
父母都阻止我给她家打电话,我气不过,就给可娟打了个电话。然而可娟仍旧的袒护着她的母亲,丝毫不在乎她母亲的出尔反尔,还一直在指责我惹她母亲生气。其实我打电话给可娟,只是想在可娟身上找到一丁点安慰与慰藉,缓解我在爱情这段坎坷的路上受到的种种委屈,可娟吝啬的把它们抱的紧紧的,施舍给我的竟是些漫无边际的指责。已经饱和的我,再容不下半点委屈。我背着母亲,暗地里给准岳母打了个电话:
“妈,你不是说我们结婚一万一吗,怎么现在又成一万六了?”我用力压制住我内心的激动。
“我们这都这么多。”岳母回答的很是简洁明了。但我显然对这个结果不满意,相当不满意。我继续问道:
“那你以前说,订了亲就不会阻拦我们了,为什么现在我们还不能在一起?”
“不结婚我是不会允许你们在一起的。”她冷冷地说道,始终这样答非所问。看来我在电话里问岳母,是问不出什么结果的。于是我恳求她道:
“我跟可娟感情的事情,您能不能不参与,我们感情很好,但你每次在可娟面前说我的不好,她就总会打电话跟我吵架的。”
自我跟可娟定亲之后,我在家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或者说是准岳母发现了我有什么缺点,或什么优点,不管是好是坏。准岳母一定会打电话通知可娟的,然后可娟就会打电话问我,若没跟可娟交代清楚,勉不了我们会吵吵嘴,虽然在电话里有时我们吵几句,一见面只会拥抱,互相道歉,谁也不往心里去的。
“俺闺女嘛,不向着我,还能向着你?”她刺耳的话语,让人难以接受。
我恳求准岳母的目的并不是要说她女儿可娟多么向着她,只是想让准岳母,不要把自己对我的一些观点掺杂进我跟可娟甜美的爱情里,影响我们的感情而已。也许是准岳母理解错我话的含义了。
“那你出尔反尔是什么意思,总是这样的在反复,你到底还要怎样?”我再也压不住内心的压抑与委屈,很激动的说道,但并未对她大吼大叫,只是有点激动。
准岳父听着语气不对,把接过电话去了,对我生气的说道:
“云鹤,你说什么!退婚,我说的。明天退婚。”
他的生气并没带有愤怒,说完就挂了。我后悔极了,并不是后悔我给准岳父母打电话,我是后悔定亲,他们果真没诚意,如果他们有诚意,是绝不会为我这一句多余的话,而跟我说退婚的。而此时的可娟在青岛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