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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二话 回光返照

夜幕悄然而至,整个宫殿静谧的有些诡异,在黑色越变越深之际,楚肖宇暗暗的布置好一切。

仰头若有所思的望着那神秘的夜幕,静静的等待子时的敲锣声,楚肖宇依旧是桀骜不羁的俊秀之气,淡淡的望了眼李策示意他似乎可以行动了。

李策微微的侧头望向天子殿又转身望向凤鸾殿点点头。忽然他“攸”的一声翻身一跃消失在夜幕中,一刻钟的时间便又“攸”的一声出现,淡淡的一笑,他点头示意他的准备完毕。

今晚的夜色异常的凝重,月亮皎洁的光照在楚肖宇的白纱衣上,他轮廓在月光下显得如此的美轮美奂。如往日般的笛声想起,依旧是满腹淡淡的盛夏之殇。

而另一边,上官明镜与司马太腹拿着兵符正悄悄的把皇宫内所有的御林军与禁卫军撤的一个都不剩,那么庞大的军队系统井然有序的在半小时内撤移,没有半点吵闹与拥挤,两人相视一笑互相击掌表示完美的胜利。

随着夜色的加重,楚肖宇望着淡淡的月光一笑,今晚的月光真是恰到好处。

从天子殿内飘来一阵淡淡的清香,他知道此时的熏香药效一点点的变强,估摸着楚皇已经死死的睡去,他轻轻拍手两下,眼前便出现三十个身材曼妙头戴面纱的舞女,手里拿着不同的乐器。

“少炎带他们进去!”

随着李策低沉的声音便见那三十个舞女跟在少炎的后面排着一字队形进入天子殿。少炎大手一挥让她们组成一个圈站在距离楚皇床榻十米远的帘子后面。

继而楚肖宇又是轻轻的拍手两次,便见五百个精兵各自拿着长矛而来,只是一分钟便将整个天子殿围得严严实实。

少炎与李策搬来长与宽各两米正反面都有的镜子,两面镜子一字型在距离天子殿正门二十米的地方排开,其角度正好与月光成45度角。

上官明镜将一百匹骏马安排在距离天子殿一百米的鹅卵石子路上,将马蹄个个都拴上重重的铁链。

司马太腹则将三千辆战车分为两拨安排在宫城的北门外,三百个弓箭手与三百个盾牌手则是相互对立。

一切准备就绪,楚肖宇微微的望着宫门外空旷黑茫茫的一片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诡异笑容。

随着月光越来越亮,楚肖宇露出一抹别样的喜悦的微笑。此时子时的锣鼓声敲响,随着那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声音落下,楚肖宇拿出玉笛不紧不慢的吹起那首往日淡淡忧郁的曲调。

听见笛音舞女们相视一笑。

此时天子殿内的舞女们各自奏响手里的乐器,声音悲怆高昂,她们迈着曼妙的舞步再帘子里尽情的释放。不同的乐器音色混在一起听不出调子,让人觉得一阵混乱的不知所措的头疼。

守护在天子殿外延的精兵听到舞女的乐器声,纷纷拿起手里的长矛,参差不齐的高度错落有致的向地面重重的刺去。似乎像一块块的石头落下的声音,虽不是很大却足以让人感觉到一阵压迫。

随着天空中一声巨响的爆炸声,紫色的信号光亮在漆黑的夜幕中划下一道好看的弧形,北门的三千辆战车接到命令后互相猛烈的撞击着,每一个猛烈撞击都发出震耳欲聋破碎的声音。三百个弓箭手朝着盾牌手连续的射箭,数千支箭打在盾牌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弓箭手与盾牌手相互嘶吼着,似乎是在打一场难以言表的激烈战争。

各种鱼木混杂的声音争先恐后的响起继而又戛然而止,就这样声音不断地响起消失,撞击声、战士们的嘶吼声、长矛参差不齐的落地声每一个声音都足以让人产生恐惧和敬畏感。上官明镜见时机差不多,便拿来一伙把和事先准备好的油桶向鹅卵石路上的马群走去,他将油桶里的油浇灌在拴住马蹄的铁链上,用火把将其点燃顿时一阵呛人的烟雾在空中飘起,气味异常的刺鼻让人一阵呕吐。

火顺着铁链的顶端向尾端快速的烧去,由于受到惊吓一百匹骏马全部抬起蹄子,互相鸣叫着四处逃窜,马蹄打在地上的声音慌乱没有任何的规律可言,它们逃到哪里哪里就燃烧起熊熊大火。

“丞相这样会不会将整个宫殿都烧掉?”武子墨看着四处狂奔逃窜已经失去理智的一百匹被拴着的骏马忧心忡忡。“若皇上怪罪下来实在是担待不起啊!”

看着不断蔓延的火势,上官明镜瞟了他一眼,继而又若有所思的瞟了眼站在天子殿外的楚肖宇,眉头一紧。

万一……随后又望了眼楚肖宇淡定自若的表情,否定掉刚才脑海浮现的幼稚想法。

“一切后果有老夫负责,你们只要按照楚公子的吩咐去做就可以了,其他的无需疑惑。”

望了眼上官明镜武子墨不再说话,只是担忧的望着不断蔓延的火势,突然他一阵诧异,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见一个小太监匆匆的跑来,正是上次司马太腹所救的那人。

“丞相不好了,南门着火了……”

气喘吁吁神色紧张的说着。

此时李策也神色紧张的跑来,一脸担忧的望着这混乱不堪的局面“南门失火并不在计划范围内!”

上官明镜望了眼南门方向,撤离的御林军和禁卫军都被他暗自安排在那里以防万一他国军队偷袭,现在果然派上用场了。看那大队的人马慌忙的跑去灭火的场景,他倒吸了一口气。

“丞相军师快想想办法啊,军队都跑去救火城门怎么办?”武子墨一脸的焦急“快将那些军队调回来把!”

“丞相,司马将军问你这火到底是救还是不救?”小太监也急的在旁边乱窜。

“这火无需管它让它烧。”

上官明镜与李策对视一眼,二人眉头紧皱的望着一袭白衣任然淡定自若的楚肖宇,同时说。

若明晚还有出乎意料的事发生,大家无需惊讶也无需慌张。

就是这句话,让二人做出如此大的决定。

楚皇揉了揉朦胧的睡眼跌跌撞撞的走向寝宫外,月光正好忽明忽暗的与镜子城四十五度的夹角,由于镜子有反射的作用,凭借这若隐若现的月光将所有的场景全部反射出来。

这时熏香的药效越发的强了,让人产生的幻觉也是最真实的。

楚皇震惊的望着这场景,像是身临其境,那感觉那么真切。他感觉到脸上溅了许多将士们的血液,伸手一摸果不其然手上满是血红的液体还残留着热气。

他感觉脸上一阵疼痛,恐惧感油然而生,他不停的嘶吼着“护驾护驾。”

依旧没有人理睬,将士们已经是自顾不暇,血不停的洒向四面八方,尸体也不停的像四面八方飞去横七竖八的躺着地上。

“楚皇,你这个庸人懦夫,快来与我一决高下。”蜀国年轻的将领不断地叫嚣着,一副洋洋自得的表情“我只需五百个将士便可攻下你整个楚国,取你的项上人头。”

“哈哈哈”一阵疯狂的笑声,那笑声轻狂的令人作呕“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说着就见一人拿着长剑向他飞速的袭来,吓得他两腿发软。还没看清那人的身影便觉得腹部被狠狠地刺穿,他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一阵强烈的剧痛,大把的血液往外喷涌而来染红了他的龙袍。

“你还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

不知何时楚后出现在楚皇面前拼命地捶打着他的后背,眼睛通红,身体不断的颤抖,那晚的的事历历在目,让她揪心的疼。

“凤鸾,孤对不起你,”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快回去这里危险……”楚皇嘶吼着推开凤鸾皇后。

“我不走,我要带太子一起走。”凤鸾皇后泪不断从眼眶涌出撕心裂肺的吼着“我要等启儿和齐儿一起走……你好狠的心,他们是你的亲身骨肉啊……”

看着倒下去的凤鸾楚皇一阵懊恼,此时他恨自己的无能。他默默的望着战车相撞和一排排倒下的盾牌手,听着战马嘶鸣血液四处喷洒的声音和蜀国的阵阵号角声,露出绝望的表情。

他拔掉腹部的长剑挥舞着凌乱的剑法向敌军砍去,他已经失去理智了,眼神空洞的砍着身边来往的数人。

许久,楚皇满身是血,摇摇欲坠的站在那里,嘴角挂着一丝木然的笑。显然他已经耗费了太多的体力,支撑不住了。他环顾茫茫原野上的横七竖八的尸体和破碎的战车,轻蔑一笑。

空旷的原野寂静且诡异,只有一个声音久久回荡。

若他日楚国灭亡在你手上,那你就抬头来见。

他默然的站在那里仰天大笑“哈哈哈。楚国果真败在我手里啦,哈哈哈……”

“陛下,请给司马将军盖章,以便他驻守边关。”一个唯唯诺诺的声音在耳边想起,递来御赐的文书。

楚皇漠然的看着他拿出怀里的玉玺,在上面轻轻的盖上章后便倒下了。

一刻钟之后,熏香的药效过了,楚皇才微微的睁开眼,看着身边躺着的头发蓬乱的楚后,到吸一口气,便叫人把她送到了凤鸾殿。刚才的场景历历在目,他依然没缓过神来,眼睛里满是恐怖,神色麻木的回忆刚才的经历。

“臣等感谢陛下御驾亲征!”

文武百官,所有的军队都按等级尊卑跪在地上,面带微笑,神色愉悦,不停地叩头谢恩,嘴里不停地呼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铿锵有力。

在楚皇疑惑之际,一切原有的混乱戛然而止,整个宫殿就只能听见文武百官的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望着文武百官楚皇感动的流下眼泪。

楚肖宇淡淡一笑,随即轻轻的拍了拍手,舞女们精兵有秩序的退下,一切原先安排好的在楚皇没反应过来之际瞬间消失在黑色的夜幕中。只有南城门外的还残留着星星点点的火焰。

此时已经四更天了,天也有些微微的亮了。楚肖宇翻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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